刘邦春,叶浩生
(1.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学院,北京 101416;2.广州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从“白澳政策”到“政治道歉”
——论澳大利亚社会和平心理模式重建
刘邦春1,叶浩生2
(1.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学院,北京 101416;2.广州大学教育学院,广东广州 510006)
澳洲历史上的“白澳政策”是澳大利亚土著居民永远的社会心理伤痛,造成了澳洲土著居民的身份认同迷失,遭受文化消解的心理苦难。2008年初,陆克文总理代表政府,向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上百年来经历的苦难正式道歉,这是澳大利亚政府首次向土著居民道歉。“政治道歉”是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尤其是“被偷走的一代”的心理安慰剂,抹平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心理创伤,是沟通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与澳大利亚非土著居民之间的心理桥梁,让土著澳大利亚居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白澳政策;政治道歉;社会和平心理模式重建
在澳大利亚,最早的原始居民是土著人,他们的居住历史,可追溯到7万年前,部落众多。但到18世纪,他们的平静生活方式遭到破坏。1768年,英国皇家海军军官、航海家库克(Cook)船长在航海探险过程中发现了澳大利亚。4年之后,库克船长带领英国殖民者侵占了澳大利亚东海岸大部分地区,从此,澳大利亚土著居民遭受欧洲人殖民的悲惨历史序幕,被徐徐拉开。此后,欧洲殖民者占领了澳大利亚水草丰美的地区,占有了大量的物质资源,而那些原生土著居民则被驱赶到澳大利亚贫瘠地带比如中部沙漠、半沙漠地带。有的土著居民在与欧洲殖民者发生暴力冲突之际遭遇屠杀。还有的土著居民在被驱逐的路途上遭遇瘟疫致死。从此,澳大利亚土著居民遭受欧洲殖民者的严重歧视,他们被归为“动物群体”,没有选举权,不能合法占有土地,被排除在人口普查之外。[1]
1901年,澳大利亚联邦建立,政府开始执行“白澳政策”(white Australia policy),并将此作为一项基本国策确定下来。“白澳政策”明确规定:白人血统高贵,土著居民、有色人种低贱无知。为了保证白人移民的权益,限制华人等有色人种移民,澳大利亚白人巴顿政府实行所谓的“听力测试”,也被称为“欧洲语言测试”。在听力测试中,移民申请人需要完全正确地听写由移民官阅读的50字的英语文部分段落。白人澳大利亚政府为了确保有色移民申请者在语言测试中不能过关,在有色人种进行测试时,移民官要么选择一段最冗长费解的法律条款的英语句子,要么就从科技论文中选择充满专业术语的段落。如果有色人种移民申请者仍能通过这项语言测验,还会给安排另外一种欧洲语言,再次进行测验,直到他测验失败。在1901年执行“白澳政策”后的十几年间里,澳大利亚人口尚不足400万,其中竟然有近1万多名太平洋群岛族裔的居民被驱逐出境,被屠杀、被剥夺。由此可见,“白澳政策”是一项纯粹的种族主义政策。
1910年,澳大利亚政府通过了一项更具歧视性的同化政策。该政策规定,土著居民要被迫放弃原有的生活文化方式,他们要逐渐接受、适应、习惯白人统治的新的澳大利亚生活方式,接受白人统治澳大利亚的社会意识形态。[2]白人政府还以改善澳大土著儿童的生活为借口,颁布了更苛刻的规定。根据规定,那些土著家庭出生的混血土著儿童,可以被澳大利亚当局随意强行带走,与他们的亲生父母活生生分开,被强行集中安置在专门开办的保育所里。他们略微长大一些,被分别送到男童、女童收养营,被迫接受白人的同化教育思想。还有一些肤色稍浅的混血孩子,被送给白人人家教养。结果,1万多名澳大利亚土著儿童被强行从家人身边带走,身心遭受巨大伤害,这些人后来被称为“被偷走的一代”(the Stolen Generation),他们的家庭为此惨遭变故。后来,有一些人权和机会均等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曾历时长达11个月之久,走访了500多位曾经是“被偷走的一代”的土著受害者。据受害者讲述,土著儿童被强行带走之后,生活在非人条件下的收养营里,且经常受到性骚扰,命运悲惨,成为澳大利亚“国家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3]。由此看来,这项规定并没有给土著居民带来任何利益,反而造成了上万土著居民家庭破碎。
这项同化政策直到 1970年才被废除。曾经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澳洲土著居民,在白人殖民剥削统治下,人口锐减,由当年75万减到今天的45万。至今,澳洲的土著居民依然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他们生活在偏远地区,条件恶劣,成为澳洲最贫困的群体,其生活条件与白人居民相比,落后100多年。他们的卫生状况更令人担忧。有些传染病,在澳大利亚发达地区和其他国家已经灭绝,但在澳大利亚土著居民集中的地区,依然大肆施虐。根据澳大利亚政府《1999年社会司法报告》统计,15岁以下的儿童平均入学率仅有91.5%,在15岁以上的澳洲土著人口中,接受全日制教育的人数仅占73.7%,由此可见,土著居民接受教育的程度远远低于社会平均水平。
澳洲历史上的“白澳政策”使澳大利亚土著居民流离失所,心理遭受严重的创伤。那些“被偷走的一代”是澳政府推行的“白澳政策”的牺牲品,是澳大利亚历史上充满悲剧色彩的一群人,他们及其家人经历的苦难,成为澳大利亚社会难以治愈的心理伤痛。[4]
(一)“白澳政策”造成了澳洲土著居民的身份认同迷失
自18世纪以来,很多欧洲殖民者就一直奉行“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错误观点,认为白人是人类的完美典范,黄种人、印第安人智力较低,黑人智商最弱。在被迫接受白人同化政策过程中,那些被“偷走的儿童”被白人抚养,被边缘化的他们在融入社会时会遭到拒绝。尤其是那些“奶油肤色”的混血儿童的身份归属更是遭到拒绝。他们既忍受着被白人父亲殴打的身体伤害,又忍受恐惧、迷茫、彷徨等身份认同的迷失带来的心理伤害。[5]
(二)“白澳政策”使土著居民遭受文化消解的心理苦难
澳洲白人政府的同化政策,使欧洲殖民者对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进行二次殖民的野心昭然若揭。这种同化政策表面上看似文明进步,在本质上确是对土著人社会、经济、文化等层面的赤裸裸入侵,使土著人文化面临被消解的危机,使土著居民在欧洲强势文化与澳洲弱势的本土文化的漩涡中苦苦挣扎。欧洲强势的白人文化通过语言、社会制度、无意识等入侵澳洲土著居民的公众与私人文化领域,消解了澳洲土著居民本土文化的自我认同,也使澳洲土著居民的价值观处于濒危的边缘,备受耻辱。
(三)“白澳政策”导致澳大利亚社会和平缺失
澳洲白人政府实施的“白澳政策”,奉行白人至上的宗旨,对于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和其他有色人种都持有排斥和疏离的态度,导致澳大利亚社会和平的缺失。
首先,18世纪以来,由于“白澳政策”的实施,有色人种进入澳大利亚受到限制,这种移民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澳大利亚社会经济的发展,不利于澳大利亚社会繁荣昌盛与和平建设。
其次,由于“白澳政策”的实施,土著居民被迫离开家园,失去土地,流散各地。他们难以与城市融合,难以与白人融合。他们备受歧视,身份被边缘化,心理受到伤害,心生彷徨,灵魂丧失了依托。因此,他们容易滥用药物,深陷种族暴力冲突之中,不利于澳大利亚社会和平稳定。
再次,“被偷走的一代”在成长过程中由于身份认同的迷茫,心理产生扭曲变形,可能形成反社会人格,容易被卷入种族暴力冲突之中,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对澳大利亚社会和平产生危害。
(四)“政治道歉”:“白澳政策”的终结
二战后,一方面,风起云涌的国际民族解放运动的大背景,对澳大利亚政府来说形成了一种国际政治压力,他们需要对土著居民政策做出调整和修正。另一方面,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权利意识日益觉醒,他们开始思考如何维护自身权益。出于对国际、国内形势的综合考虑,澳大利亚政府对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政策有所改善,土著居民的命运由此开始有所好转。1960年,澳大利亚土著人的身份得到政府的正式认可,他们被政府称为“澳大利亚的原始居民”,他们的土地所有权、选举权得到政府的认可。近年来,澳洲土著居民的悲惨遭遇受到越来越多的社会关注。1997年,澳大利亚人权委员会发表了一份题为《带他们回家》的调查报告。报告对被带走的土著儿童及其家人的社会现状进行了全面分析。报告认为,那些被带走的儿童还有他们的家庭遭受的心理创伤是巨大的。报告还向政府提出了忠恳建议:澳大利亚政府应该向“被偷走的一代”以及他们的家庭表示歉意。
但是道歉谈何容易。尽管澳大利亚多届政府对土著居民的亏欠心知肚明,高高在上的政府却迟迟不肯弯下腰来,向土著居民道歉。在澳大利亚历史上,多届澳大利亚政府的态度霸道蛮横,坚决拒绝向土著居民正式道歉。比如,2004年澳大利亚霍华德总理对道歉的建议置之不理,他曾经傲慢地说过:他作为后来者的澳大利亚政府代表人,不会替以前政府所犯错误买单。[6]由此看来,由于澳洲历届政府对向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正式道歉一直持有拒绝态度,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心理创伤难以抚平,导致土著人与澳大利亚政府以及非土著澳大利亚人之间的积怨难除,隔阂难平。
2007年,澳大利亚工党在澳大利亚联邦大选期间,其领袖陆克文(Kevin Rudd)曾经向选民承诺,他若当选,将向土著居民尤其是“被偷走的一代”正式道歉。2008年初,陆克文成功当选澳大利亚总理。同年2月13日9点,陆克文总理兑现了他的政治承诺。陆克文总理在议会上发表讲话,向被遗忘的50万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诚挚致歉。陆克文宣称:由于议会和政府的不公平政策,让澳大利亚土著居民遭受了重大的心理悲痛,承受了巨大的身体苦楚,遭受了惨重损失。陆克文总理替澳大利亚历届的议会向土著居民致歉,为以前历届政府所制定的不公平的政策向土著居民致歉,为那些不平等的法律向土著居民致歉。[7]
在道歉仪式上,陆克文从长老手中接过一根手杖以作纪念。上千名土著居民从全国各地纷纷聚集首都堪培拉,他们站在议会大厦前面的电视大屏幕下,观看陆克文总理的道歉仪式直播节目。同时,政府各部门、公司、学校等都打开电视收看道歉仪式。土著居民长老们也在堪培拉就总理道歉事件举行传统仪式。
澳大利亚国内各界对于陆克文总理的“政治道歉”好评如潮。在澳大利亚,举国上下,集会如海,纷纷庆祝澳大利亚这个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伟大时刻。他们宣称:陆克文总理的政治道歉翻开了历史上崭新的一页,谱写了澳大利亚种族关系的新篇章。
陆克文总理的政治道歉,是澳大利亚历史上首次由政府向土著居民道歉,是通过承认过去的错误以及承诺不让它们重演的方式来体现的,此举表明陆克文领导的新一届政府纠正错误的勇气和决心,对于解决当今世界土著人问题,对于促进澳大利亚的种族和解,产生了深远的、积极的和平心理意义。具体说,政治道歉是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尤其是“被偷走的一代”的心理安慰剂,是治愈心理创伤的一剂良药,是沟通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与澳大利亚非土著居民之间的心理桥梁,让土著澳大利亚居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8]
(一)“政治道歉”是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尤其是“被偷走的一代”的心理安慰剂
从2007年,澳大利亚人权委员会发表了《带他们回家》的报告以来,土著人对澳大利亚政府的政治道歉望眼欲穿,但他们的期待却是难以实现。他们逐渐意识到:政府的公开道歉是某些政治家出于大选需要,做出的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所以,对于陆克文在当选之前所做的道歉承诺,很多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并不信以为真,认为只是为赚取选票的空头支票而已。但当他们亲眼看见、亲耳听闻官方的正式政治道歉后,众多土著居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认为这次政治道歉满足了他们多年来的渴盼与期望。此次政治道歉也是“被偷走一代”的土著居民及其后代的心理安慰剂,他们重新获得了社会接纳,获得认同感,获得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因此,他们对陆克文的致歉充满感激和赞赏之情。有一位“被偷走的一代”成员曾真诚表示政治道歉对他的心理成长具有深远意义。他说:政治道歉发生之前,心理感觉澳大利亚政府对于自己而言是那么陌生、冷漠,那么遥远,他感到缺乏身份认同感和归属感。政治道歉发生过后,感觉自己真正成为澳大利亚的一员 。[9]
(二)“政治道歉”抹平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心理创伤
澳洲的“白澳政策”使数以百万计数的澳洲土著居民家庭惨遭变故,物质上、心灵上遭受重大伤害。对他们来说,物质上的补偿是需要的,具有仪式意义的道歉更是治疗心理创伤的安慰剂。2008年2 月13日,土著演员和电视明星厄·尼丁高(Ernie Dingo)在议会大厅观看道歉转播,他说那是“令人喜悦的一天”,也是“治愈创伤的一天”,更是“获得重生机遇的一天”。此次政治道歉给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发言的机会,这些悲伤的母亲们的心理创伤得到抚慰,伤痛的声音得到尊重。此次政治道歉如同神奇的良药,让土著居民的心理伤口快速愈合。[10]一位澳大利亚人权活动家曾经认为:陆克文政府的政治道歉是国家有史以来最辉煌的事件,标志着政府对土著居民最大程度上的接纳和尊重。从这个角度来说,“政治道歉”抚慰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内心深处的伤痕,抹平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心理创伤,减少了社会种族冲突,促进了多元文化理解和融合,让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能够感受被认可的喜悦和幸 福 。[11]
(三)“政治道歉”是沟通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与澳大利亚非土著居民之间的心理纽带
澳大利亚历史上建立殖民制度之际,土著居民和非土著居民之间的心理藩篱已经高高竖起,二者心理鸿沟难以逾越。同化政策让那些“被偷走的一代”儿童和其家人家庭破碎,心理遭受巨大伤痛。政府的傲慢态度令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心生绝望,倍受排斥,处于边缘化的生存境遇。澳大利亚社会成为一个被人为撕裂的、破碎的社会,人人都缺乏整体感。从这个角度说,陆克文总理的政治道歉,对于土著人而言,是体现平等精神的尊重和认同。因此,陆克文的一句“对不起”具有强大的象征意义。它不仅代表了某种赎罪,还代表了合法的心理需求,更是恢复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平等地位。此次的政治道歉还使受害者的心理抗议水平降低,此后他们持有相对平和的心态,接受道歉,遭受的压迫因此得到释怀。[12]这就是陆克文总理的道歉很容易被大部分土著澳大利亚人接受的原因。“被偷走的一代”同盟成员布里安·巴特勒(Brian Butler)曾经表示:道歉让他感觉自己被国家认可和接受了。正是从那一刻起,他自己才真正感受到成为澳大利亚的一名社会成员。[13]
(四)“政治道歉”让土著人对未来充满希望
陆克文道歉的真正意义在于纠正澳大利亚历史上曾经所犯的错误,给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未来。陆克文总理对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诚恳道歉之后,还表示将在医疗、教育以及经济机遇等方面改善土著人的境况。他还承诺将组建特殊委员会,解决澳大利亚土著居民最关心的问题,满足他们最迫切的社会需要。他还声明,所有的澳大利亚居民都是真正的平等的伙伴关系,是拥有相同机遇和地位的社会成员,每个人都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分子。[14]因此,陆克文总理的讲话,让土著人对未来生活充满了自信,使过去在种族歧视政策下如同“不知走向何方的迷失羔羊”一般的土著居民找到了通往未来的光明之路,因此,陆克文总理的政治道歉成为这个国家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事件之一。[15]
尽管陆克文政府的政治道歉是“迟到的道歉”,但依然获得了舆论的高度评价。澳大利亚政府做出的现实举措与土著居民内心的渴望还有遥远的距离。迄今为止,政府还没有对“被偷走的一代”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赔偿方案,那些“被偷走的一代”也还没有得到任何具有实际意义上的赔偿。由此可见,仅靠政治道歉,并不能担负起澳大利亚社会和解的全部责任,但尽管如此,这份真诚的正式的政治道歉,毕竟建立起了澳洲土著居民与非土著居民的心理纽带,为澳大利亚实现社会和解,带来了胜利的曙光。由此看来,“政治道歉”是成功的社会和平心理模式典范。
[1] 李晶.迈向民族和解的重要一步[J].中国民族,2009 (9):21-22.
[2] 罗丽芸.电影《澳大利亚》中“被偷走的一代”的身份认同分析[J].文学界:理论版,2011(1):82-83.
[3] 曹思佳.澳大利亚联邦“白澳政策”问题解析[J].贵州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0(2):39-45.
[4] 牛道生,陈尚真.从“白澳政策”到多元文化教育——试探澳大利亚多元文化教育体制形成的艰难历程[J].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3(5):99-106.
[5] 罗文彦.从“被偷走的一代”看澳大利亚同化政策的失败[J].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6):93-95.
[6] 李渊.澳大利亚“偷走的一代”等来“迟到的道歉”[N].人民日报,2008-02-16.
[7] 汪诗明,澳大利亚陆克文政府向土著居民致歉的原因探析[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 (1):62-67.
[8] 汪诗明.论澳大利亚陆克文政府向“被偷的一代”表示道歉的路径选择[J].江苏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3):80-87.
[9] ABORIGINAL LEADERSSAY RUDD.sapology is a day of healing[EB/OL].http://www.thaindian.com/newsportal/world-news/aborig-inal-leaders-say-ruddss-apologyis-a-day-of-healing-100173.html.
[10]PHIL MERCER.Australian Aborigines prepare for historic apology[EB/OL].(2008-02-12).http://www. voanews.com/English/ar-chive/2008-02/2008-02-12-voa8.cfm.
[11]TONY STEPHENS.The Last of the White Blindfolds [N].The Sydney Morning Herald,2008-02-14.
[12]黄萨.被偷一代[J].人民文摘,2008(4):53-59.
[13]刘德海.陆克文亚太共同体倡议之研析[J].国际论坛,2010(4):5-19,79.
[14]汪诗明.论澳大利亚支持《土著人民权利宣言》的历史影响[J].学海,2010(4):167-122.
[15]汪诗明.多元文化政策前的澳大利亚土著政策[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5):630-645,700.
[责任编辑 罗海丰]
From White Policy to Political Apology:A Study on the Societal Peace Psychology Rebuilding in Australia
LIU Bangchun1,YE Haosheng2
(1.The Academy of Equipment,PLA,Beijing 101416,China;2.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 510006,China)
“White Policy”is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heal for Australian Aborigines,who lost the identification and sufferedfrom the culture deconstruction.In early 2008,Primer Kevin Rudd apologized to the Aborigines publicly for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which means the formative and official apology to the Aborigines.The Political A-pology is the psychological placebo to the Aborigines,especially for the Stolen Generation.It is also the effective drug to cure their psychological heal.It is a link between the Aborigines and the Non-aborigines in Australia,which brings the Aborigines bright hope for the future.
white policy;Political Apology;social peace psychology rebuilding
B844
A
1671-394X(2016)06-0054-05
2015-10-19
刘邦春,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学院副教授,博士,从事和平心理学研究;叶浩生,广州大学教授,博士,从事理论心理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