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综合战略计划框架：2011-2025》述评

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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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综合战略计划框架：2011-2025》述评

甘杰15

2011年南非高等教育与培训部发布了《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综合战略计划框架：2011-2025》。该框架着力于促进在职教师的专业发展，提升职前教师的培养质量，加强教师教育管理以及教师教育机构建设。南非教师教育在数量供给与质量提升上更侧重后者，在教师培养和专业发展中突出实践能力培养，在教师教育大学化进程中进行适时的反思与调整，重视构建教师教育支持系统，展现出改革的新动向。

南非；教师教育；战略；计划

2011年4月，南非发布了《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综合战略计划框架：2011-2025》（Integrated Strategic Planning Framework for Teacher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South Africa，2011-2025）（以下简称《综合框架》），由此吹响了南非未来15年教师教育改革的号角。《综合框架》在 2007年《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的基础上，将教师教育改革提升到“战略性”的高度，提出一揽子改革方案，在之前“全民”“更多教师、更好教师”的政策价值取向基础上，更加着力于提升教师队伍的质量，以应对人力资源竞争的挑战。

一、《综合框架》出台的背景

2007年，南非教育部出台了《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这一框架的目标是“更多教师、更好教师”，并对南非教师职前培养和继续专业发展提出了新要求。经过数年改革之后，南非在拓宽教师准入途径、完善教师教育质量保障、提升教师教学能力等方面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依然存在着诸多问题。

（一）教师队伍素质提升困难重重

南非现有的近40万名教师中，只有18％的教师接受过大学四年本科及以上教育，获得教育学士、硕士或同等学力资格，尚有11％的教师没有任何专业教学资格证。从任职标准来看，目前取得教师从业资格REQV14①水平的教师只占教师总人数的 60％左右［1］30，还有近一半的教师未达标；从教师素质方面看，教师的学科知识和专业基础知识贫乏，教学能力的提高依然受限。

南非教师队伍整体素质低下，主要原因在于现有的大部分教师是种族隔离制度期间在教育质量参差不齐的教育学院中接受的职前培养。此外，大批白人教师因为不信任民主政府而纷纷辞职，这也使得南非教师整体素质出现下滑。

虽然南非民主政府在 2000年后连续颁布了《教育从业者规范与标准》和《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对教师的任职条件作出了规定，对提升教师队伍素质提出了要求，但由于一些政策过于理想，缺乏现实基础，再加上教师的自我学习和专业发展意识不强，大多数教师尤其是农村地区教师职后培训机会也非常有限，因此南非教师队伍素质的提升困难重重。

（二）教师队伍数量扩充遭遇瓶颈

南非教师教育体制在进行了“釜底抽薪”的改革之后，教师教育机构由1994年之前的281所锐减为目前的几十所［2］46，每年的师范毕业生也从1994年的70 000人/年下滑到目前的不足6 000人/年［2］47，而且每年还有近20 000名教师流失［1］31。因此，教师数量不足成为南非师资队伍建设的突出问题。

此外，南非教师在年龄、性别、学科等方面的结构失衡问题也很突出。据2009年的数据显示，南非45岁及以上教师占了64.7％［1］31，教师队伍正在逐渐“老龄化”；教师队伍中有2/3为女性，近年来几乎没有变化；数学、自然科学、经济和管理学、技术等学科的教师严重不足，其中非洲语教师更是奇缺。

然而解决教师数量不足问题却遭遇瓶颈。一方面，南非推行教师教育大学化后使得教师教育机构数量锐减，但大学每年的招生人数不可能无限制扩大；另一方面，南非民主政府成立后，黑人面临着更多的职业选择，很多在校教师离职到其他行业，而年轻人尤其是男性又大多对教师行业不感兴趣。

（三）教师教育政策执行不力

首先，中央教育主管部门缺少对教师教育的国家整体规划，中央与地方教师教育管理部门也缺乏有效的协调合作。比如，由于国家、省级以及地方的教育管理部门在如何规划和安置师范毕业生方面协调不够，一些地方出现了合格新教师得不到合理安置和一些师资急缺的学科却又得不到合格师资补充的怪现象。出现这一现象是有历史根源的。长期以来，南非实行的是“中央——地方两级分权”的教师教育体制，即初等教育师资归各省所管辖的教育学院负责，中等教育师资归中央所管辖的高等教育机构负责；而且每一个种族都有不同的教育、培训和管理机构。各省邦长期以来控制着各自的教师教育，国家的统筹无法执行。民主南非成立之后，虽教师教育权统一收归国家，但是这种中央与地方“各自为政”的传统一直没能被彻底破除，也一直没有建立一个强有力的组织协调机构来协调、监督各省邦和地方的教师教育机构和管理部门。

其次，国家层面相关部委的职责不明，协调不够。2009年，南非教育部被拆分为基础教育部、高等教育和培训部两个部门，从而导致2007年颁布的《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在其2009年实施初期就遇到了一些分工不明确、执行力不强等问题，致使一些措施无果而终。

正是认识到了上述问题的存在，2009年召开的“教师发展峰会”便呼吁制定和实施一项新的、有力的、综合的计划来促进南非教师的发展，以有效地回应当前南非教师教育所面临的诸多挑战。

二、《综合框架》的内容解读

《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综合战略计划框架：2011-2025》共15项措施，分5个阶段，由基础教育部、各省教育厅以及高等教育和培训部三方在 15年内实施。《综合框架》的具体内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多举措促进在职教师专业发展

1.建立课程和专业发展国家中心

课程和专业发展国家中心由基础教育部负责，于2015年创建完成。其主要目标是开发与管理一个帮助教师识别并解决其自身专业发展需要的系统，确保学校教育中课程实施的可行性与关联性。教师自身专业发展需要的识别与解决系统是在专家型教师、各学科学术专家、优秀执业教师、非政府组织以及其他相关组织的共同指导下进行的。为此，课程和专业发展国家中心将具体采取以下措施：（1）开发内容框架。内容框架将会密切联系学校所开设的相关课程，并对教师上课及自我评价的诊断提供指导。（2）开发教师自我评价诊断系统。该系统能够让教师方便快捷地确定“他们是否知道他们需要了解和做的东西”。（3）开发继续专业发展课程。这些课程需要突出教学法，内容丰富、质量可靠，而且还需获得南非教育从业者委员会、行业和职业质量委员会或者高等教育质量理事会的认证许可。（4）开发和维护信息交流技术平台，以保证全国各地的教师都能获得高品质的教师专业发展资源。（5）确保新体系能与教育从业者委员会下属的继续专业教师发展管理系统的对接及协作。

2.建立省级和地区教师专业发展中心

省级教师专业发展中心是基于国家制定的规范和标准，由各省教育厅与基础教育部共同建立，并在 2011-2014年之间完成全部配置。其职责是管理本省负责教师专业发展的部门以及各种相应的支持机构，并且作为全省教师接受省级培训的场所。此外，省级中心还将联合地区中心，共同负责各地区的教师继续专业发展项目和课程的管理和实施。

地区教师专业发展中心也由各省教育厅和基础教育部共同建立。其不仅要依据国家制定的规范和标准，而且要结合国家的地区发展计划，在各省级教师专业发展中心的扶持下服务于该地区的教师专业发展。地区教师专业发展中心一般设立在学校附近。这些中心将帮助教师分析自我评价结果，诊断其自我评价内容，并与教师共同确定适当的课程和项目来解决所存在的问题。另外，这些地区中心还将为那些需要接受培训课程的教师提供经费上的支持。

3.建立专业学习共同体

专业学习共同体将由各省、各地区的教师组织，由各学科教师联盟以及中小学教师组成。在这一共同体中，每一位教师从一开始就会接受到经验丰富的学科负责人或指导教师的指导，而且在其专业发展时间计划表的管理上也能得到帮助。与地区专业发展中心一样，专业学习共同体也会对教师的自我评价予以科学诊断和分析，确定其知识和技能上的盲点，从而帮助其突破当前所处的困境。专业学习共同体在鼓励教师参与各种活动的同时，还将把知识和实践的最新研究成果用来整合教师自身的专业知识，并与地区教师专业发展中心配套，共同负责省级教师专业发展中心项目在当地的实施。

（二）多渠道提升职前教师培养质量

1.发展教师的知识和实践标准

教师知识和实践标准的发展主要是由高等教育和培训部负责，要求在2017年之前完成。具体要求如下：（1）教师知识和实践标准要具体细化到各个学科领域，但是必须采用分段的方法，以确定优先事项。（2）教师的知识和实践标准要在高等教育和培训部以及教师教育领域学者和学科专家的帮助之下完成，以确保其科学性。（3）教师知识和实践标准也将被课程和专业发展国家中心采用，用于评估教师自我诊断能力的发展和教师短期课程的开发。

2.建立教学学校和专业实习学校

《综合框架》要求通过建立教学学校（Teaching School）和专业实习学校（Professional Practice School）切实提高师范生的教学实践能力。教学学校要求设立在临近教师教育机构的地方，与每一个地区的一个初等或中等教育阶段的学校结成帮扶团队。教学学校中的教师将会作为师范生在校期间的指导教师，和学科专家一起教授师范生教学法等内容。在教学学校中，师范生可以通过听观摩课、参与微格教学和学习学科教学法课程等方式来养成自身的教学素养。同时，这些教学学校还将参与到教学的研究中来，并将研究结果反馈到教师教育和发展项目中去。专业实习学校将给予师范生参与实际教学的机会，在其备课、上课和反思中锻炼并提升他们的教学能力。

（三）多渠道加强教师教育的管理

1.建立国家教师教育和发展委员会

国家教师教育和发展委员会将由基础教育部、高等教育和培训部、各省教育厅、南非教育从业者委员会、南非高等教育—教育系主任论坛、教育劳动关系委员会等成员组成。此外，该委员会还包括了与此相关的南非民主教师联合会、南非国家专业教师组织、南非教师联合会、专业教育从业者联合会、国家教师联合会等。国家教师教育和发展委员会通过将南非支离冗杂的教师教育组织部门整合在一个综合性的系统中，从国家教师教育的总体规划上统筹全国的教师教育工作。其职责包括对《综合框架》实施过程提供建议、监管，并且进行阶段性评价，诊断其中的问题并予以纠正，确保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能够以动态的、一致的方式得以顺利实现。

2.强化《综合框架》实施过程中的职责分工

针对前些年相关部委分工不明、执行不力的现状，《综合框架》明确规定了在政策实施过程中基础教育部、各省教育厅及高等教育和培训部三方的职责。基础教育部一方面负责开发“教师发展需要的认同和解决系统”，另一方面吸引更多优秀的毕业生投入到教育教学工作中来；各省教育厅主要负责“在当地现有水平上提高对教师的支持度”；高等教育和培训部主要负责领导“建立一个扩充的、易进入的教师教育系统”。另外，《综合框架》还将每个部门的职责细化到具体的每一项任务上，并规定了具体的时间表。

（四）多途径加强教师教育机构建设

1.提升现有教师教育机构的办学水平

首先，进行机构审查。南非教师教育机构审查制度以 6年为一个周期，其目的是鼓励院校结合自身特色提升教育质量。在此次改革中，高等教育和培训部将会同高等教育委员会和高等教育质量理事会以及相关机构对现有的教师教育机构进行资格审查：只有具备国家资格框架（NQF）Level 6及以上资格水平的新机构才可以开展教师教育；而对于那些低于合格水平的教师教育机构，南非将会予以扩充并且提供所需设施，帮助其达到招生的水平。这对于那些偏远或贫困地区的院校来说无疑是莫大的福音。其次，南非高等教育和培训部还将协同各大学提高现有教师教育资源的利用率，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尤其是将近年来被边缘化的被合并到各大学的原教育学院所具有的丰富的初等教师教育经验重新予以重视。

2.适时增设新的教师教育机构

南非在曼德拉的民主政府掌权之后，推行教师教育大学化，初等教育的师资也纳入高等教育机构的范围。但是全国提供教师职前培养的20所大学每年培养的新教师不足6 000名，这远远不能满足教育对新教师的需求。这种师资短缺在偏远农村和贫困地区尤为明显。因此，《综合框架》提出了增设新机构的设想：一是增设大学。《综合框架》中提到将在姆普马兰加和北开普省增设新的大学，以解燃眉之急。二是重开教育学院。关于是否重开教育学院的争论从教育学院裁撤合并很久便存在了。经过十年的争论，在2009年国家教师教育峰会上，教育学院重开的提议被再次提出并得到大多数与会者的赞同，最终在该次由峰会倡议制定的《综合框架》中得到了体现。

三、分析与评价：南非教师教育改革的新动向

通过解读《综合框架》的具体内容，可以发现南非教师教育改革的新动向和趋势：

（一）在数量供给与质量提升上更侧重质量

与2007《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更多教师、更好教师”的目标不同，《综合框架》出台“旨在提升教师教育和发展的质量，进而提高教师和教学的质量”，在数量和质量的价值取向上明显侧重于质量。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南非进入“金砖五国”体系后，所面临的人力资源挑战更加尖锐，经济社会的发展迫切需要提高教育质量，提升教师质量变得更为紧迫；二是自民主政府成立以来，南非教师教育改革虽措施不断更新，但是教师数量短期内大幅度提高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希望通过提高效率和质量来获得突破；三是在GDP增速有限的情况下，政府无力投入更多的经费解决教师短缺问题，因而转向强调对现有资源的有效利用。

（二）在教师培养和专业发展中突出实践能力培养

2007年《南非教师教育和发展国家政策框架》在提升教师质量方面主要是规范教师的任职标准，并对在职教师的继续专业发展提出了要求，但却未能有效解决如何提高职前培养质量、在职教师培训机构及主体、内容等问题。新的《综合框架》则对上述问题作出了回答，提出了一些具体措施以落实2007年政策提出的原则性要求。

而在这些措施中我们可以明显解读出南非教师教育的实践性导向：在教师职前培养和职后培训中尤其突出了教学实践能力的培养和提升。如职前培养中建立教学学校和实习学校；职后培训中成立课程和专业发展国家中心、各省和地区教师发展中心，创建专业学习共同体等机构、构建教师专业发展的识别与解决系统等。

教学实践能力是教师素质核心的要求，是教学质量提高的关键。世界各国教师教育都非常重视教师的教学实践能力培养。《综合框架》的上述举措，正是顺应了这一潮流。另外，从中也可看出南非对教师教育大学化后学术性培养模式进行适时调整的端倪。

（三）在教师教育大学化进程中适时反思与调整

南非之所以在民主政府成立初期就急于推动教师教育大学化，一方面是出于废除种族隔离式教育学院的政治考量，另一方面也是受国际教师教育大学化潮流的影响。但是，在教师教育大学化改革后，其弊端也在不断显现。其一，原本教育学院注重的师范性逐渐被大学的学术性所稀释，师范生的学科知识有所增强，但是专业性知识、教学素养与技能则被弱化；其二，教师教育机构锐减后，培养规模大为减少，师资短缺问题越来越严重；其三，对于来自偏远农村或贫困地区的学生来说，大学学费过于昂贵，无形中加剧了农村地区师资短缺的困境；其四，大学更愿意培养自己擅长的中等教育师资，因此初等教育阶段的师资得不到保证。

《综合框架》提出要重建教育学院体现了南非在教师教育大学化进程中及时进行反思和调整的政策思路。事实上，2012年南非高等教育和培训部部长在接受记者访谈时提到，“在 2013年，重开三所之前关闭的教育学院”［3］。此话一出，当时便得到了南非教育界的普遍欢迎。南非重开教育学院，或许是教育改革在借鉴发达国家经验中如何从本国实际出发的一个典型例证。

（四）在政策设计中重视构建支持保障系统

《综合框架》文本正文共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政策的目标和措施，第二部分是政策如何实施，第三部分则是时间进程表。在第二部分内容中，要求建立国家教师教育和发展委员会来统筹全国教师教育的规划与实施；规定了国家中心、省级和地区教师专业发展中心以及专业学习共同体等一系列机构的职责，形成一个分工明确、协调一致、通力合作的系统；要求促进师范生顶岗实习，并将教师参加培训的时间安排列入所在学校的学年计划，以确保教师参加培训的时间；要求从增加投入、严格监管两方面着手，确保经费到位并提高资金利用的有效性等。在第三部分内容中，对政策的各个举措提出了2011—2025年的执行时间表。

可见，《综合框架》非常关注政策的执行问题，特别重视各项措施落实中的系统保障和支持。这无疑是本轮新政策的一大亮点。

四、结语

1994年以来，南非教师教育的变革是复杂而急剧的。近年来，政府开始反思教师教育变革的成效。从“更多教师、更好教师”到“提高质量”的目标转向，标志着南非教师教育政策重点开始由公平转向效率；从推出提高教师质量的诸多举措来看，政策制定者已充分关注教师专业发展的具体需求，开始关注政策实施的现实基础；而重开教育学院，体现了教师教育政策已着眼于立足本国国情和现实而非一味照搬西方模式。历经多年的实践探索，南非教师教育改革已不断走向合理化。但是，理想的政策要付诸实践并获得成效，南非依然面临着实施过程中的执行力、经费以及中央与地方的协调等多方面的挑战。比如，数学、物理等学科教师依然奇缺。在2015/2016财年，南非政府打算再投资近10亿兰特用于资助13 000名申请凡扎·卢萨卡师范生奖学金的学生。［4］虽然政策执行五年后，教师的结构性短缺问题依然困扰着南非基础教育的发展，但可以肯定的是，《综合框架》必将对南非教师教育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注释：

①1998年的《教育从业者法案》规定合格教师的最低任职标准为REQV13（即高级证书+至少3年的教学实习，其中必须包括教师专业培训）。而在2008年，南非教育和劳动关系委员会修改了此标准，将 REQV14定义为教师从业资格的注册水平，也就是说REQV14为合格教师的最低任职标准。

［1］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Integrated Strategic Planning Framework for Teacher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South Africa，2011-2025（Technical Report）［R］.2011: 30-31.

［2］Marc Schäfer，Di Wilmot.Teacher education in post-apartheid South Africa: Navigating a way through competing state and global imperatives for change.Prospects，2012，42（1）: 46-47.

［3］South Africa.info.SA to reopen teacher training colleges［EB/OL］.［2012-07-06］.http://www.southafrica.info/about/education/teachers -250412.htm.

［4］Department of Basic Education.Annual Performance Plan（2015-2016）［R］.2015: 43.

（责任编辑于小艳）

Analysis of Integrated Strategic Planning Framework for Teacher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South Africa（2011-2025）

GAN Jie

The “Integrated Strategic Planning Framework for Teacher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South Africa:2011-2025” was promulgated by 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2011.The framework focuses on improving th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in-service teachers，enhancing the quality of pre-service cultivation，and strengthening the government of teacher education and the capacity of teacher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in South Africa.The framework is valuing the improvement of teachers' quality，emphasizing on the practice-orientated cultivation an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It conducts timely reflection and adjustment in the process of the universitis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Moreover，the framework recognizes and attempts to reinforce the support system for its implication.These are new tendencies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in South Africa.

South Africa；teacher education；strategy；plan

G451.2

A

2095-6762（2016）03-0091-06

2016-04-13

甘杰，浙江传媒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教师，助教（浙江杭州，3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