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航
(陕西艺术职业学院,西安 710054)
【影视艺术文化研究】
秦腔艺术特征的把握与王宝钏形象的塑造
李锦航
(陕西艺术职业学院,西安 710054)
秦腔艺术在当今面临诸多挑战,新一代的演员在戏曲表演中要充分把握秦腔在历史传承中形成的特点,又要不断创新而形成新的历史。从其唱腔看,秦腔音乐属于板腔体;从伴奏音乐看,其曲牌数量丰富;从表演看,其“生、旦、净、丑”等各种角色,唱腔求气运丹田,字正腔圆,要把握一系列开、合、齐、撮等口腔发声技巧,要根据人物情感的需要进行动作的设计和唱腔的处理。当代秦腔表演只有把握受众的需求,把握剧本人物的典型特征和内心世界,才能很好地处理舞台技巧,才能塑造出广受欢迎的经典人物形象。
秦腔;艺术表演;典型形象;王宝钏
秦腔作为中国梆子戏家族的鼻祖,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在历史不同时期,艺术家经过舞台上的不断表演与再创造,使秦腔广为流传并获得广大群众的喜爱。许多经典剧目代代相传,大量的经典人物形象根植人心。这本是值得欢欣鼓舞的快事,但在当下数字新传媒形式不断出现、观众娱乐形式日趋多样、年轻受众不断流失的今天,如何使秦腔这一古老的戏曲形式和经典剧目、经典人物形象留住更多的听众、观众,并获得青年受众的青睐,这是每一个秦腔艺术工作者都在思考的问题。本文旨在通过秦腔艺术特征的分析,就经典剧目中经典人物形象的个性把握,为秦腔的繁荣与振兴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一
秦腔作为一种戏曲形式,其成熟经历了一个过程。“秦腔”一词出现在明代《钵中莲》的戏曲抄本中。明代西安的秦王府从民间征集艺人入府演唱,并选《五典坡》一剧,晋京为崇祯之母祝寿。[1]秦腔发展的繁盛期是在清康熙、乾隆时期,这时秦腔的音乐趋于成熟,其音乐及表演也形成了自己的显著特色。
1.从其唱腔看,其音乐属于板腔体,即全部唱腔以一个基本曲调为基础,以在旋律、节奏等方面的发展、变化展开剧情,塑造人物形象。[2]7它的六种板式以及“欢乐”和“苦乐”两种声腔,极大丰富了其表现力。如欢音善于表达轻松欢快、爽朗活泼的情感,苦音能够表达深沉悲痛、深切怀念的情感。这些变化,使秦腔的感情张力得到了拓展,为不同剧情、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提供了巨大的表现空间。
2. 从伴奏音乐看,其曲牌数量丰富,往往根据剧情的需要、根据人物情感表达的需要进行灵活、辅助性的伴奏。“秦腔曲牌表现性能宽广、用场多样,能变现高兴欢快、逍遥舒畅和悲伤哀怨、思索回忆等各种不同的情感,亦能描绘婚丧典礼、神仙坐洞,打扫降香、针指做活、休书写信、迎宾参拜、官员上路、排宴饮酒等一同场景。”[3]这些不同的伴奏音乐,通过板胡、月琴、琵琶、京胡、三弦、四股弦等弦乐器以及唢呐、笙、笛、管、喇叭等管乐器,可以渲染和烘托不同的气氛,为不同情节、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整个秦腔艺术的完善增添了光彩,更突出了戏曲艺术的综合性和立体性”。[2]9
3.从其表演看,秦腔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显著特色,这表现在角色行当、“唱念做打”以及表演风格等几个不同的方面。
其角色分为四生(老生、须生、武生、小生)、六旦(正旦、小旦、老旦、彩旦、武旦、媒旦)、二净(毛净、大净)和一丑的“十三头网子”。通过四大类别十三门的各种角色,扮演各类剧本的各种不同人物形象。
其唱腔要求气运丹田,字正腔圆,要把握一系列开、合、齐、撮等口腔发声技巧,把握咬字、收声、归韵、喷口等声乐技巧;要会运用真假嗓音,真嗓大唱、假嗓拉腔,灵活转换;要把这些与表现人物的性格、情感和精神状态结合起来,声情并茂,充分发挥声乐的艺术魅力,表现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
其道白要做到咬字清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韵味无穷,既帮助剧情的发展,推动情节的演进,又辅助表现人物的性格。
其做功,要做到手、眼、身、步的综合运用,以虚写实,虚实结合,把式要好,造型要美。如秦腔表现人物骑马行走的程式,是演员必修的手眼身步协调运用的基本功,分慢抖马、快抖马、单人抖马、四人抖马,还有抖全马、抖半马等。这些都是在抖马的基础上扩张、浓缩、发展变化而来的。生旦净丑各行抖马套路相同,但是其身段略有区别。另外,因戏中服饰不同,如插翎子、带髯口、挎宝剑等,其骑马的身段也略有变化,在表演中力求做到造型准确,架势美观。
其打功,既可将古代兵器运用舞蹈化的方式处理,又要使翻滚跌打劲健有力,功夫要深、打功要美、效果要佳,要与人物的塑造、情节的展现结合起来。这种特点往往被概括为“秦腔的写意美”,如“秦腔和话剧、电影,完全是两个美学范畴,秦腔是写意的美学观,意思写到即可。而话剧和电影则是写实的美学观,生活是什么样就还原成什么样。但现在越来越多改革和创作的新戏,完全是追求大布景、大制作、大平台。其实真正爱戏的人,看的并不是舞台上的灯光布景,而是写人物之意、人物之精神。真正的戏曲,都是通过演员的表演、唱词来展现丰富的内容”。[4]
其表演风格,尤其是其唱腔,最能反映其演唱的风格。清代戏曲家严长明在《秦云撷英小谱》中将昆曲与秦腔进行比较,其中描述秦腔的特点:“以故叩律传声,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槁木,倨中矩,勾中沟,累累平端若贯珠,斯则秦声之所有而昆曲之所无也。……至于英英鼓腹,洋洋盈耳,激流波,绕梁尘,声振林木,响遏行云,风云为之变色,星辰为之失度,又皆秦声而非昆曲也。”[5]这种比较,将秦腔高亢、激越、刚健、豪迈的特点很典型地概括出来。这一特点,在清代之时,与西北地区的环境、当时人们的喜好相吻合,所以广受民众的喜爱。清代著名学者焦循曾总结秦腔说:“其词直质,虽妇孺亦能解;其音慷慨,血气为之动荡。郭外各村,于二、八月间,递相演唱,农叟、渔父,聚以为欢,由来久矣。”[6]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一味地“吼秦腔”已出现逐渐改变的状况。
总之,秦腔作为古老的剧种之一,在不断的发挥中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表演特征,这些既需要我们深刻把握,又需要我们根据时代的要求、根据受众的接受特点,在戏曲的演唱中深刻把握人物的性格特征、内心世界,并在特定的舞台上创造性地进行人物的创造,塑造出真正打动人心、感人至深的舞台形象。
二
秦腔艺术的魅力,一是来自于其剧本故事的跌宕起伏、情节的曲折多变,其故事往往有警示、惩戒、劝善、启蒙、教育等基本功能,使受众在欣赏之中获得人生的感悟与触动;二是来自于戏曲表演上的魅力,尤其是优美的唱腔、精湛的表演、精致的扮相、韵致抑扬的音乐等。就秦腔演员而言,要获得观众或听众的喜爱与充分的肯定,一方面要求基本功扎实、表演动人,唱腔优美;另一方面要认真揣摩所演人物的基本性格,在充分把握人物性格的基础上,仔细揣摩动作扮相,精雕细磨一字一词的唱腔,使人物的性格通过表演与唱腔生动地传递出来。
《五典坡》就是秦腔最为典型的一个剧目,明代就已晋京演出。之后又出现《王宝钏》《鸿雁传书》等不同的剧本形式。其中王宝钏的经典形象及其爱情故事通过不同的剧本及各种演出广为流传,感人至深。如何把握王宝钏人物的个性并在今天的传媒环境中成功地进行演绎,我以为绝不能一味地沿袭过去的表演形式,而必须在继承过往演出精髓的基础上,大胆进行创新,使艺术适应时代的要求。特别是在戏曲艺术和舞台走向低谷的今天,要使秦腔发展与时俱进,吸引更多的观众尤其是青年观众,就只有推陈出新这一出路。为此,要做好以下这几点:
1. 把握经典人物形象的巨大矛盾冲突。王宝钏是《五典坡》里的女主人公。作为宰相的女儿,聪明俊俏,招人疼爱。但她却爱上人品出众、武艺超群的贫寒公子薛平贵。王丞相出于门第偏见,强迫侮婚,赶走了薛平贵。为了追求忠贞的爱情,烈女王宝钏毅然三击掌斩断父女亲情,随薛平贵而去。后来薛平贵降服了凶猛狂躁的红鬃烈马,出人头地,又奉命出征平叛反乱。宝钏的母亲多次来到寒窑苦苦相劝,但她矢志不渝,忠贞不改。苦等18年后,薛平贵衣锦还乡,二人终于团圆。她忠于爱情、贫贱不移的品行,千百年来为广大人民群众所传颂。因此,王宝钏的舞台角色百唱不厌,曾引无数观众伤其所悲、乐其所喜。秦腔剧里的王宝钏形象,几代表演名家李正敏、杨凤兰、肖玉玲等都倾注了大量心血,精心研炼,演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而年轻演员再次担任此角色无疑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要演绎好这样的经典人物形象,就要把握这一人物身上的典型个性——大悲之后的大喜。第一,王宝钏身上有多种十分激烈的矛盾冲突。王宝钏人物身份的激烈冲突:宰相的女儿,喜爱的却是贫民青年;生活的激烈冲突:抛弃锦衣玉食,苦守寒窑悲苦度日;情感的激烈冲突:炙热的爱情,却不能随时相守,而要分离18载;精神的激烈冲突:大悲之后,终于获得美满结局。因为“悲剧不仅仅显示出巨大的痛苦,更为重要的是要显示人们对痛苦的方式——抗争。从悲剧人物不甘灭亡、不甘失败的思想和行为中感受到精神的胜利和伟大”。[7]作为新一代演员,就是要在悲剧人物的悲剧故事中体验精神的伟大,感受到王宝钏敢于冲破门第观念“下嫁”一卑微穷书生的“不俗”。为了薛平贵,她忍痛违抗父亲命令,甚至不惜与家断绝关系,离家出走的“勇敢”;面临穷困的环境,她有勇气放下相府千金的架子,挑起生活的重担,以吃野菜为生的“坚强”;为了爱情敢于默默地在寒窑中苦苦等待18年的“执著”。王宝钏的“不俗”“勇敢”“坚强”“执著”是这一形象的几个不同方面,只有把握好这样几个方面,才能深入了解王宝钏人物的美,才能把握其内心丰富的情感,感知其身上巨大的悲剧美。
2.细腻演绎人物的内心世界。演员必须要深刻把握人物特征,才能深入感受人物的内心世界,也才能扮演好角色。一个角色的扮演,外型美的塑造固然重要,人物内在美的品位更为重要,这样才能抓住戏曲的特征——写意,做到“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美学原则。过去对于王宝钏的塑造,总是归于哭哭啼啼的被怜悯者一类,老几辈的秦腔迷一谈到王宝钏就“眼泪纷纷”。但我认为王宝钏的形象,就是激烈矛盾冲突的化身,她天生丽质,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善良贤惠;但也任性倔强,无视权贵,既有大家闺秀的涵养,高洁傲骨、淡雅幽静的梅兰菊竹四君子品行,又有后来坚强泼辣执著的一面。在她柔弱的形体里透出刚强的性格,是典型的外在柔弱、内在刚强。为此,在塑造王宝钏的形象时,就要把握这一点。比如剧本之中描写母女情深的《探窑》,在这一折戏里,王母在女儿最穷困时来到寒窑探望,想说服她回家享受荣华富贵。初见母亲,骨肉之情令王宝钏一头扎进母亲怀抱,可是当她明白母亲的意图后,毅然回绝了母亲。尽管母亲一再劝说,她也难舍母女亲情,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爱情,不惧与恶劣环境作斗争。在这段戏里,她以善意的谎言将母亲哄出窑门,当母亲刚一出窑门,她一个转身就将窑门关上,把母亲反锁在窑外。当母亲伤心地喊着宝钏儿时,此刻宝钏的内心世界十分复杂,一直压抑着的巨大痛苦,亲情、爱情、思念之情全然交织。如果没有承受困苦的勇气和胆量,宝钏不可能有这样的举动。
3.舞台的动作、唱腔要为人物形象的塑造服务。把握人物个性、感受人物的内心世界,最终要通过具体的舞台表现呈现出来,这就要求演员要深入思考、仔细揣摩,化抽象为具体的动作及唱腔。如《探窑》要表演母女相别这一情景,就先用一个快速关门的程式动作,再用了一个双背袖,然后靠在门上屏住呼吸,凄楚而痛苦地闭上双眼,含泪抽泣。随着音乐节奏的变慢,缓缓转身,面对门凄然而拜,哽咽着唱道:“王宝钏跪倒送娘亲”。在处理这句唱腔时,在“王宝钏”三字上充分运用了美声唱法中的头腔共鸣和鼻咽腔共鸣的技巧,结合戏曲中的拖腔、韵味、吐字的规律,根据旋律变化,以情带气,以气领声,用横膈膜来控制气息的长短强弱变化,弱起强拖,爆发式地由低音“5”直跳到高间“2”,再落到高音“1”,采用颤音拖腔,字断音不断,徐徐过渡到“跪倒”两字上,“送娘亲”用胸腔共鸣浑厚低沉的特点来表现人物歉疚、矛盾复杂的心理。这样的处理使人物外形、动作、表情、声腔浑然一体,能产生强烈的戏剧效果。又如在《别窑》这一折里,当薛平贵离家出征的时候,王宝钏内心痛苦万分,但考虑到国家的安全和平贵的前程,她没有阻拦,而是深藏离别之苦劝夫上路,再加上此次分离吉凶未卜,不知将来丈夫命运如何,宝钏心中不免既担忧又恐惧、既依恋又无奈。在这里就要通过唱腔来实现这一情感的表达。演唱平直却饱满沉重,以再现夫妻间的相互关心、体贴与不舍,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委婉,句句仿佛都是从“我”内心深处迸发出来,充分表现王宝钏对薛平贵的一片深情以及离别时的痛苦。
4.转变观念,对新时代秦腔的表演要推陈出新。笔者认为秦腔“吼”腔的习惯唱法很难适应广大观众、特别是青年观众的审美需求。笔者在认真研究与吸收名家唱腔的同时,大胆借鉴整合了演唱技巧。这种尝试收到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并加强了戏剧的感染力。在《别窑》这一折戏里,就可运用十三辙的收声、归韵,保持良好的歌唱状态,以正确的呼吸法充分借鉴和发挥民族花腔女高音的特点,用气声共鸣的作用结合秦腔的发音、吐字、喷口、顿音、装饰音、挫音,以及其中的阻音,阴、阳、上、去声调法,从而以声带情、以情传声,把王宝钏惜别时的叮嘱、分离时的苦痛、思念时的苦楚都表现出来,将这一人物形象刻画得更加丰满、生动。在《赶坡》这场戏里,笔者认为要准确把握王宝钏的人物个性,尤其是出场亮相大为重要。“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未开腔之前,通过清雅的面部表情、腰身动作、指法,先声夺人,变现她端庄清秀、贤淑善良、贫而不俗的大家闺秀气质。对爱情的忠贞使宝玔苦守寒窑,吃糠咽菜十八年,当久别的平贵以赠银试妻并假装调戏她时,她不禁怒火冲烧、忍无可忍。本是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的王宝钏,此时不得不爆发内心的愤怒,一口气唱出:“这一锭银莫予我,拿回去给你娘安家园,卖麦子来磨白面,扯绫罗来缝衣衫,给你娘吃来给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伤寒,有朝你娘死故了,死后埋在大路边,叫和尚把经念,叫石匠来铲碑尖,上写你父薛平贵,下写我娘王宝钏,过路君子念一遍,军爷儿啊!将你的孝名天下传”。字字铿锵,句句紧扣,把人物变现得极为泼辣粗俗,全没了大家闺秀的踪影,也是符合剧情的发展和人物当时的心理,十分自然,同时也丰富了人物个性,增强了感召力,把剧情推向了高潮。基于这样的理解,我在演唱时,以“双锤”板也就是古曲中快节奏的唱法,是1/4节奏,加上秦腔演唱技巧喷口、咬字、吐字、收声归韵及喘气式的,一气呵成,该说理时义正辞严,该叫骂时决不留情,与前几折戏中温婉怨忧的王宝钏判若两人,愈加表现出宝钏的贞烈个性。
可以说,王宝钏的形象,不同于秦腔剧目中的其他女性形象,如祥林嫂、韩英、秦香莲、李铁梅、武则天、曹芳儿等。对于经典剧目中的每一个角色,都需要用心去理解、用心去感受、用心去演唱,倾注了全部的感情才能演绎得完美。王宝钏从精神气质、动作和唱腔的定位上区别于精神彻底崩溃、悲观失望、愤恨人世的祥林嫂,也不同于心怀宇宙、俯视天下的女皇武则天,更不同于苦大仇深、沉着稳健、机智勇敢、身陷囹圄却心系革命事业的韩英的英雄形象。不同人物的表现不一样,即使同一个角色,随着剧情变化,表现的手法也不同,其目的就是使人物形象贴切感人、栩栩如生。
时代在发展,秦腔的艺术生命在秦腔的艺术表演中延续,秦腔的精彩与悠长,需要每一位演员精彩地演绎与发扬。
[1] 计鹏.秦腔传统剧中的悲剧精神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论文,2013.
[2] 高益荣.20世纪秦腔史[M]. 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2014.
[3] 吕自强.秦腔音乐概论[M]. 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1997:49.
[4] 李小锋:不要用看电影的眼光去看戏[N].华商报,2016-03-14(B07).
[5] 俞为民,孙蓉蓉. 历代曲话汇编——新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近代编(第二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9:185.
[6] 焦循.花部农谭[M]//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新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清代编(第3集).合肥:黄山书社,2009:472.
[7] 王宏维.命定与抗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45.
[责任编辑 兰一斐]
Artistic Features of Shaanxi Opera andCreation of the Art Image of WANG Bao-chuan
LI Jin-hang
(ShaanxiArtVocationalCollege,Xi’an710054,China)
The new generation of Shaanxi opera actors or actresses encounter the great challenge of inheritance protection and continuous innov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vocal music, accompaniment and performance, modern Shaanxi opera actors or actresses should grasp typical features and inner world of characters as well as stage techniques so as to create popular classic roles and satisfy demand of the audience.
Shaanxi opera; artistic performance; typical image; WANG Bao-chuan
2016-09-22
李锦航(1970—),女,陕西西安人,陕西艺术职业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戏曲艺术研究。
J821.31
A
1008-777X(2016)05-002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