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 佩
(武汉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新媒体时代媒体属性议程设置探究
詹 佩
(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在新媒体时代,网络评论、知情者网上爆料等形式改变了传统媒体在议程设置领域的巨大作用。任何媒体对事件的属性议程设置都会受到其他媒体与积极参与的网民的监督。
属性议程设置;新媒体;网络舆情
议程设置的“第一层次”指的是媒介强调的议题成为公众认为重要的议题,注重媒体议程的显要性。“第二层次”议程设置研究关注的是受到关注的议题、话题被关注的属性特点,即人们关注已被关注的议题的哪些方面和怎样认识这些议题。[1]研究表明,在传播的关键的早期阶段,当某个议题在诸多议题中引起了公众的注意,那么媒体对这个议题的议程设置是成功的。第二个阶段中,媒体对于突出的议题的某些属性、维度的强调——李普曼描述的人头脑中对于事件形成的画面,与人们对于该议题关注时所重点关注的属性和维度具有一致性,媒体在属性议程设置上同样有效。
媒介议程设置的“第二层次”指的是媒介、公众如何讨论关注的议题——关注议题的哪些属性或特点。议题的属性主要指的是事件的不同维度。就一个突发事件而言,事件不同的当事方具有不同的维度;事件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也具有不同维度。议题属性主要有两个维度:实质性属性和情感属性。实质性因素指的是突发事件的事实的各个维度——帮助人们识别事件的不同侧面,情感因素则指事件事实的每一个维度都具有情感特征和特性。
有学者指出,“对于媒体而言,及时、准确地报道重大突发事件既是理应承担的社会道义与职业责任,也是其借以打造媒介公信力和影响力的重要契机。”[2]另有人认为,“突发事件的性质因为往往具有负面性、不确定性、危害性乃至灾难性,并携带规模信息量和形象杀伤力,历来是新闻价值的竞技场,易于产生热点效应”。[3]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交互影响使突发事件的报道、表达呈现出话语主体多样化的特点,在话语权的此消彼长中,两种媒介优势互补的交互影响加速了信息的扩散,使多元的意见观点和舆论博弈。随着新媒体影响力的增强,在许多突发性事件的发展过程中,其占据较大的优势。
在突发事件发生后,以互联网作为技术基础的诸多新媒体和传统媒体的报道如何进行议程设置互动?有学者以2011年温州动车事故为例,来讨论媒体如何通过建构对现实的解释,来维护其对“世界是什么样的”描述现实的权威。研究表明,在发布事故的初步信息和提出对事故的有关疑问上,微博传播起到引领的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报纸报道的议程设置。在之后公众对于该突发事件的关注过程中,一些知情者可以不断从事件的各个角度,对事件进行属性议程设置,让人们关注事件的不同侧面,逐步深入对于事情的了解,并且形成相对公正的对事情“怎么看”的观点。但是,比较完整而权威的诠释依旧是报纸所提供。
当然,随着新的社交媒体——微信的迅速崛起,其在使用人数和影响力方面甚至超过微博,微信也开始具有议程设置的能力。2014年12月31日上海外滩发生的踩踏事故中,微信和微博就第一时间向外界告知外滩发生了踩踏事故;在柴静的纪录片《穹顶之上》第一天在视频网站上播出之后,人们纷纷在微信等新媒体平台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广泛的舆论关注吸引了传统媒体的跟进报道。新媒体的用户关注纪录片本身的数据存在“虚假”的问题,关注片子里面反映的中国能源(质量)的问题,关注中国环境保护的问题。
有学者指出,突发事件发生后,传统媒体应按既有的公开报道模式主动引导,压缩谣言产生及繁殖的空间。突发事件发生之初,大众传媒首先尽最大可能把有关突发事件的信息准确及时地传递给民众,而在其持续阶段,“媒体可充分发挥社会评判的作用和议程设置功能,引导大众科学分析和理性思考”。而针对有些传统媒体对网络舆论“跟风炒作”或是“缺位、失声”的非理性舆论引导现状,传统主流媒体应回归“理性与建设性立场”进行新闻舆论引导,纸媒应真实、及时、细致、平衡、新颖地报道突发事件。在传播力量已有重大改变的今天,一方面,作为个体的网民、网媒都已获得相当的传播权力,传统媒体早已不再是传播权力的核心;另一方面,社会仍在要求传统媒体承担社会责任——作为权威信息的发布者和谣言的终结者,事件真相的调查还原者,社会理性声音和主流价值观的传播者等。这些责任要求传统媒体具有面对新媒体冲击下更高的议程设置能力。其结果是,新的传播权力所有者已经诞生,社会责任却依然落在传统媒体身上。
与传统媒体相比,新媒体在突发事件中的舆论引导具有时效性和民主化优势。有学者认为,“突发事件中,传统媒体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及时真实地报道事件,但新媒体向所有受众开放,平等而民主,一旦真相被传播出去,网络的舆论引导功能就可以得到有效的发挥。”[4]突发事件发生后,互联网的再参与报道和炒作,往往会扩大事件。同类研究指出,“网络舆论往往有片面的摇旗呐喊、推波助澜,使事件向不可控和非理性方向发展的倾向”,“网络舆情往往并不能代表真实的整体民意……甚至可能演化为‘集体无意识民意’”。[5]雷慰真认为,新媒体在信息传递、情感宣泄、组织救援等方面能够为突发性事件发挥作用,满足受众在大规模突发性灾害事件中的“总体信息需求”“个人信息需求”和“运用信息需求”。在满足受众“运用信息需求”层面上,新媒体有效填补了传统媒体功能上的空白。[6]
在突发事件中,传统媒体的角色定位和道德立场的选择与坚守,成为公众期待、政府依赖和社会协调与稳定的关键坐标。对媒体而言,职业伦理是比新闻作品、传媒产品和传媒产业更具普遍意义的职业标杆。属性议程设置的实质因素能够帮助人们识别事件的不同侧面,而事件事实的每一个维度都具有情感特性,推动事件的发展。
面对突发事件时,新媒体与传统媒体应发挥各自优势,对突发事件进行属性议程设置。由于我国媒体发展尚不成熟,很多时候媒介对突发事件的公共性意义的认识较低,在属性议程设置的过程中易走向窥探事件中小细节与花边新闻;或者悲剧性公共事件,偏好关注受害者的遭遇、消费受害者和受众同情心,影响整个媒体对事件报道的走向,同时也关乎公众如何认识事件,能否全面、客观地认识事件,对于事件持有怎样的态度。完整并有意义的属性议程设置有利于良好舆论氛围的形成。
此外,新媒体和传统媒体相互间的议程设置形成监督,不同、媒体间的属性议程设置,客观上可以促进对媒体报道的监督。媒介融合时代,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相互融合又存在一定的竞争。无论媒体有怎样的变化,它提供给受众的和受众所需要的永远是事实的真相,保持新闻的真实性、完整性与客观性,是媒介发展的基础。相信媒介的属性议程设置能够为新闻业的发展起着更好的督促作用,促进网络媒体在突发事件以及其他新闻事件中的意义。
[1]沃尔-乔根森.代新闻学核心[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4:158.
[2]刘奋.突发事件的媒体报道策略[J].新闻战线,2009(2):58-59.
[3]王剑竹.突发公共事件中的媒体角色——从“长春婴儿丢失案”说起[J].新闻世界,2013(4):25-26.
[4]张丹妮.论突发事件中新媒体的舆论引导[J].理论界,2011(1):168-169.
[5]赵红玲.主流传统媒体社会理性精神引导力分析[J].新闻记者,2010(2):22-24.
[6]雷蔚真,王天娇.新媒体在重大突发性灾害事件中的应用——以汶川地震中的信息需求与运用为例[J].国际新闻界,2008(6):39-44.
[7]芦何秋,胡晓.突发事件中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交互影响——以甬温动车事故为例[J].当代传播,2012(1):82-84.
[8]严励.论群体性突发事件的特点及预防处置机制[J].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00,17(1):39-42.
[9]芮必峰,张冰清.新的传播权力呼唤新的社会责任——以“合肥少女毁容案”的网络传播为例[J].新闻记者,2012 (4):31-35.
[10]王梅芳.突发事件中媒体的角色定位与道德立场[J].当代传播,2011(3):44-46.
[11]熊萍.突发事件中媒体信息传播研究[J].新闻大学,2010(4):65-68.
G206
A
1674-8883(2016)15-0075-02
詹佩,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