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学生经历真正的课堂学习——《智取威虎山·打进匪窟》戏曲教学

执教/何夏寿（特级教师） 评析/黄国才（(特级教师）

【教学目标】

1.读懂剧本，初步感知戏曲剧本的基本艺术特点，初步掌握唱词在塑造人物形象上的意义和作用。

2.认识杨子荣爱国爱民、爱憎分明和机智勇敢、临危不惧的英雄品质。

3.培养和增进学生对民间戏曲的感情，激发学生对民间戏曲、民族文化的热爱。

【教学重点】

戏曲剧本的表达特点与唱词读写初试。

【点评：有什么样的教学目标，就可能有什么样的课堂教与学。何老师对此课教学目标的研判无疑是精准的，因为他使用准确的行为动词来表达，如 ，“ 读 懂 ”“ 感 知 ”“ 掌 握 ”“ 认识”等，教（学）什么、怎么教（学）、教（学）到什么程度都清楚明白，此其一。其二，教学重点的确定也是恰如其分的，“戏曲剧本的表达特点”与“唱词读写初试”的确是“重”点。如何达成目标呢？看教学活动设计与实施，看评价与指导。】

【教学过程】

一、导入，了解剧本主要内容

师：大家已经预习过了，知道今天我们要上什么课？（生读课题）是的，京剧《智取威虎山》。我们学习其中一场：打进匪窟。这是个剧本。大家都预习过了，现在我来问问大家，这个剧本讲了个什么故事？

师：是的，这个剧本主要讲了杨子荣化装成奶头山匪首许大马棒手下的土匪胡彪，以献图投靠之名，打进了座山雕占据的威虎山。（点击课件：杨子荣，座山雕，许大马棒）

【点评：导入简洁而明白，不“弯弯绕”。一基于学生预习；二依据“剧本”把握故事剧情；三抓住主要人物，干净利索地启动阅读“序幕”。】

二、学习剧本表现形式，表情朗读部分剧本

1.学习迁移，新授——了解剧本。

师：我们曾经学过一个剧本，叫《半截蜡烛》，知道了剧本和我们熟悉的记叙文，在讲故事的形式上很不一样的。还记得吗？以这部分剧本为例，（点击《打入匪窟》片断：初入匪窟）这种角色与角色之间你说一句，我讲一句的讲述的方法叫什么？

生：对话。

师：对话是小名，大名应该叫对白。

师：这种加括号的叫什么？

生：这是表演提示。

师：是的，提示演员如何表演（点击：灯渐暗幕落）这又是什么呢？

生：舞台说明。

师：好伟大，连这个也知道。（点击：唱词）这叫什么？（生：唱词）是的，这种长得像诗一样的叫什么？唱词是戏曲剧本的身份证，是戏曲剧本区别于话剧剧本的主要特征。

师：（小结）戏曲剧本就是由对白、唱词、表演提示和舞台说明四种主要方式组成的。

【点评：教什么就像什么、学什么就像什么——这是对阅读要有“文体意识”的民间版。叶圣陶先生“作者思有路，循路识斯真”、王荣生教授“阅读是一种文体思维”——这是对阅读要有“文体意识”的学术版。是的，教学生阅读戏曲剧本，首先要了解的是戏曲剧本的“身份证”信息。而了解的方式也直截了当——以例子带出专称——学生知道的说出来，不知道的告诉你。需要教师教的，教师明白地教——教而使学生明白，否则，要教师做什么！】

2.朗读实践，体会人物性格。

师：会读剧本吗？（生：会）读剧本不像读记叙文，看到什么读什么。读剧本要做到，该读的，要读得声情并茂；不该读的，就不要读出声来。根据你的经验，谁来说说，哪些是该读的，哪些是不该读的？

生：对白和唱词要读的，提示和说明不用读的。

师：很好。我们就这一部分内容（点击课件）。大家先练练，想一想，你适合读谁的？（生自读）

师：我们分配一下角色，杨子荣谁来？杨子荣，你的笑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把话筒交给你，你就读山大王座山雕吧，你演匪参谋长，余下的，不论男女，都当八大金刚。都准备好了吗？

杨子荣：

虽然是只身把龙潭虎穴闯，

千百万阶级弟兄犹如在身旁。

任凭那座山雕凶焰万丈，

为人民战恶魔我力强志壮。

（杨子荣向前行匪礼）

座山雕：（突然地）天王盖地虎！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

众金刚：么哈？么哈？

杨子荣：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座山雕：脸红什么？

杨子荣：精神焕发！

座山雕：怎么又黄啦？

（众匪持刀枪逼近杨子荣）

杨子荣：（镇静地）哈哈哈哈！防冷涂的蜡！

师：这部分故事讲什么？（生：试探）这可能是整个剧本中最让人揪心的内容。站在杀气腾腾的威虎厅，老奸巨猾的座山雕用最机密的土匪暗号盘问杨子荣。这可不是玩脑筋急转弯。不要说答错，就连答得疙疙答答、吞吞吐吐，也会成为土匪的肉饼。是吧？为什么呢？

师：所以，杨子荣的话不但读得正确无误，而且要读的声音响亮、干净利落。否则就没戏了。刚才的同学读出这种气势了吗？

师：那么，座山雕应该会用怎样的语气来盘问呢？（是的，土匪大王的霸道、傲慢、剽悍……）

【点评：怎么读出杨子荣的精神气质？为什么要这样读杨子荣？需教师讲解的就讲解，讲清楚解明白，让学生一听就懂，这才是好老师。教师的讲解更在于启发——师“举一”而使生能“反三”。】

师：体会的好。好，下面我们就来读读其中的对白吧。我来读座山雕，谁做英雄杨子荣？（面对学生）子荣同志，等会儿要通过朗读，让我们感受到你大胆如东北虎，沉着如东北松！

座山雕：（突然地）天王盖地虎！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

众金刚：么哈？么哈？

杨子荣：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座山雕：脸红什么？

杨子荣：精神焕发！

座山雕：怎么又黄啦？

（众匪持刀枪逼近杨子荣）

杨子荣：（镇静地）哈哈哈哈！防冷涂的蜡！

【点评：学生知道怎么读（方法、要领）远远不够，还要运用所“知”于朗读实践，提高朗读的实际水平。二者有机统一，才是“语文实践”的本意。有方法地读，才能读得到位。】

3.指导读唱词，体会唱词的妙用。

师：谢谢可敬可爱的杨子荣。请用这样的情绪，我们再来读读这段唱词。（多豪迈啊！）

师：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读戏曲剧本，其实就是读对白和唱词。不过，唱词真正的作用不是用来读的，而是用来唱的。我们来看看这几句唱词，演员是怎样来演唱、来表现的。（播放视频）

【点评：“对白”是用来“对读”（即分角色朗读，重点在读出人物角色）的；“唱词”则是用来“演唱”的。一节课无法教学生“演唱”，怎么办？先朗读，读出人物的“精气神”，再观赏真正的演员表演——此时多媒体就不可或缺了——当用则用，增强文学审美体验。当然，就何老师的唱功，是完全胜任清唱的。】

三、学习“杨子荣献图”，领悟“接唱”之妙

师：感觉怎样？是的，最好的朗读都没有唱得好。戏曲是非常重视演唱的，可以这么说，在戏曲里，最主要的话，最重要的内容，往往是写成唱词唱出来的。

师：接下去的故事，主要讲什么？（生：杨子荣献图）你注意到了没有，这部分内容是用什么形式来表现的？（接唱）

师：我把杨子荣的唱词归纳起来了，大家请看——

杨子荣：一言难尽！

（唱）提起栾平气难按，

全不顾江湖中“义”字当先。

奶头山被攻破我二人幸免，

我劝他改换门庭投靠威虎山。

人各有志不能强勉，

他不该……

他不该恶语伤人吐狂言。

座山雕也要听侯专员……调遣！

八大金刚无名鼠辈更不值一谈。

他自称凤凰要把高枝占，

侯专员树大根深是靠山。

说话间掏出图一卷！

投专员献宝图定可升官

他得意洋洋笑眯了眼

从屋里搬出酒一坛。

我一连灌他三大碗，

栾平他醉成泥一滩。

我乘机把他这件衣服换，

跨上了青鬃马，趁着漫天大雪，

一口气跑上威虎山。

崔旅长抬头请观看，

宝图献到你面前。

师：自由地大声地读一读。（学生读）

师：这段唱词在讲什么？

生：栾平不义，杨子荣仗义用计夺图、献图。

师：这些唱词读起来有什么感觉？（押韵、节奏）

【点评：唱词这种文学形式怎么教学生阅读？何老师的课做了很好的示范。一是讲解唱词的特点，传授新知识；二是概括主要内容——这是重点也是难点；三是朗读，由诗歌迁移出唱词的形式特点——押韵和节奏。不同的文本有不同的思路，需要不同的阅读方式。】

师：这些唱词，在剧本中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接唱，什么叫接唱，有唱有白），我们来快速地游览一下。一共22句唱词，接唱了16次。也就是说差不多每一句都是唱念结合。我们来看一处接唱——

杨子荣：（唱）说话间掏出图……

座山雕：图？

杨子荣：（接唱）一卷！

（座山雕下位，馋涎欲滴地跟在杨子荣身后团团转。）

座山雕：图！

师：我们来读读这一句唱词（说话间掏出图一卷）。这句话分几次接唱的。这句话有一个出现频率很高的字：图。我们来读读这三个图字，请注意读出三个标点。

师：我来读杨子荣，谁愿意和我对读？读出标点了吗？（读的很雕，下次重拍这戏的时候，我们强烈推荐你演座山雕。）

师：你读到哪些“图”外之意？（第一个图字，杨子荣故设悬念，吊人胃口，便于考虑下一步第二个图字，是那张联络图吗？读出怀疑，似信非信。第二个图字，说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联络图，读出期盼，喜出望外。）

师：如果改为集中唱呢？（点击：集中唱词）同样的唱词，不集中，而是采用接唱的形式，它的好处是什么？（更加细腻地表现人物心理变化）

师：杨子荣和座山雕，一个正面，一个反面，角色不同。剧本用“接唱”这种形式，让一个唱一个说，唱的人慢条斯理，一派胸有成竹；说的人火急火燎，坐立不安；这样一唱一说，一慢一急，一正一反，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让读者充分感受到杨子荣是一个怎样的人？（智谋高强，机智冷静。）座山雕呢？（愚昧贪婪，狂躁不安。）

【点评：由“唱词”到“接唱”，进一步引导学生体会“接唱”的特点。“接唱”怎么阅读？何老师巧妙地抓住文本的“教”点，引爆学生的高层次阅读思维，训练学生分析和评鉴能力。一是通过对比，突显“接唱”的形式特点；二是扣紧“图”，引导学生分析，揣摩“图”外之意（归因）——这是“读懂”文学作品必经之路；三是引导学生对“接唱”这种形式“表达效果”的感悟和欣赏，即更好地表现一正一反人物的心理特点，鲜活人物形象，强化文学体验。】

四、学写唱词，补写剧本

师：杨子荣献图有功，座山雕封他为九爷，做上了土匪小头头。后来怎样呢？大家看看，这个剧本完整吗？（生：不完整）我们要为剧本补缺，怎么个补法呢？我们一起来看小说《林海雪原》中的这段话（点击幻灯片）：

杨子荣十分满意自己这戏演的成功，他喝着座山雕献上的庆功酒想：今天我痛快地喝下了打入匪窟的庆功酒；但是我消灭土匪的壮志还没有实现，不能罢休；将来的日子还长着，相信自己一定能大显身手；只要能解放威虎山，我甘心情愿用自己的热血去谱写春秋。

师：下面，我们要将这段故事，改写成唱词，将剧本编写完整。我们先来讨论一下，用集中唱好还是分接唱好？为什么？是的，什么时候集中唱，什么时候安排接唱，在剧本里，所有的形式都要听从角色的分配，因为它们都是角色的服务员。

【点评：学了唱词，了解了唱词是怎么回事，就尝试写一写，迁移运用，是谓将“阅读与表达”打通整合发展语言。怎么写？何老师让同学们“讨论一下”，再次回顾“集中唱”与“接唱”的适用性，是谓让学生“学得明白”“明白地学”。这是“程序性知识”的传授，更是对“程序性知识”的应用。】

师：下面，我请咱们班的同学，学做一回编剧，将这部分故事改写成唱词。这段话里一共有4句唱词，我已写好了第一句，大家一起读读——

生：今日痛饮庆功酒。

师：这句唱词几个字？（7个字）没错，戏曲中非常有名的7字句。请大家按照“前四后三”的句式，根据故事的内容，进行提炼概括，写出其它3句唱词。请注意要求（出示写作要求：言简意赅，注意节奏，字尾押韵。）

师：下面我请这两同学上台宣读他们创作的唱词，掌声鼓励一下。

师：人家大诗人说两句三年得，你是三句五分钟。

师：好的（将学生习作放到展示台上）下面，两位编剧的作品都在我们的眼前了，我请各位同学担任评委，请根据刚才的写作要求，一句一句来欣赏，来评析。

生甲：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实不罢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甘心用血谱春秋。

生乙：

今日痛饮庆功酒，

灭匪壮志未实现，

只要能解威虎山，

愿用热血写春秋。

师：各位评委，你觉得哪位写的好？

生：我想说我自己写的，可以吗？

师：可以啊，你读。

生：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实不罢休，来日定能显身手，我用热血写春秋。

师：不错，不过和前面两位写得差不多。

生：我觉得第一个同学写得挺好的，读起来上口，而且还押韵，字数也相等。

师：我也觉得你评得好。第二位同学最后一句写的好，“愿用热血写春秋”表明了一种为国献身的情怀。第一位同学确实不错，但壮志未实，可以改为“壮志未酬”比较好。好了，两位同学的作品各有所长。组合起来，就是最好的唱词。我们挑他们写得最好的句子读读。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不罢休。来日方长显身手，愿用热血写春秋。”

【点评：这是范例教学，是典型的“课堂学习”。在这个范例中，何老师的示范性表现在：（1）明确的目标（将叙述性故事改写为唱词、怎么写有特定标准）；（2）规范的程序（先看老师怎么写、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样写、自己尝试写）；（3）客观的评价标准。尤其是“客观的评价标准”是我们的课堂最缺乏的，也是课堂效益低下的关键原因；（4）写后评价。这个评价环节也是经典之作，一是评价有客观标准，不是“即兴发挥”；二是多元评价，学生互评，当然允许“我写的比某某更好”的自信；三是评与改结合，并且让学生明白之所以改的理由。如此评价，才是真正的“教”、也是真正的“学”，是将评价内在于教学过程。同时，通过评价分享，让学生有实实在在的进步，将学生从“现有发展区”推向“最近发展区”。】

师：这样的唱词，字数相等，匀称美；抑扬顿挫，节奏美；韵味十足，音乐美；真棒！这么精彩的唱词，我们给他谱成戏曲曲调演唱，那就变成真正的戏曲了。你们会吗？都不会啊！看起来我只能奋不顾身了。不过请大家告诉我，这个唱词要唱出怎样的感情来？

生：要自信、自豪、激情满怀！

师：哦，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战斗英雄杨子荣，第一次当英雄，请大家多多包涵！来点音乐，赐予力量吧！（按响伴奏）

师：这段唱起步价多少？（一千元）。钱我不要，我上“大道”。

生：是“星光大道”？

师：是的，大家说够不够格？

生：够！

【点评：戏曲剧本阅读教学，就要像“戏曲剧本”阅读教学，就要区别于小说、诗歌、散文、说明文等等的阅读教学。到此，何老师终于放开“戏”喉“秀”一把：一来突显“戏曲”特点；二来增强戏曲体验；第三也活跃课堂氛围，吸引学生使之爱上戏曲、当然也爱上“语文”。】

五、结课

师：今天我们阅读了戏曲剧本，还创作了一段唱词，你觉得有意思吗？（有意思）民间戏曲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一笔非常非常丰厚的文化遗产，有多少呢？我们一起去问问“百度”。

师：戏曲不但养育了我们，而且还成为我们国家的文化名片，成为中华文明的骄傲。（出示：黄梅戏《牛郎织女》，越剧《柳毅传书》，昆曲《牡丹亭》《狸猫换太子》《程婴救孤》《荆轲刺秦》等海报。）

师：民间戏曲是一本好大好大的书，值得我们好好地去阅读、去聆听、去传唱。

师：好了，剧终了，人该怎样？下面我们用京剧的方式，告个别吧！念白“同学们，再见！”一起回答“何老师，再见！”

【点评：结课不“结”，点燃课外阅读之“火”。何老师小时候是在戏中“泡”大的。何老师长大了非常敏锐地捕捉到戏对人生成长、对文化传承的独特价值，于是，开发了“戏曲课程”，使戏曲剧本阅读、创作、表演、欣赏等从后台走向前台、从个人兴趣走向公共课程、从民间走向官方，不仅是对语文课程的丰富——践行“课程基本理念之‘努力建设开放而有活力的语文课程’”，而且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

【总评】

我拜读过何老师的《爱满教育》，知道何老师从小爱看戏，深受戏文的影响，而且唱戏的功夫十分了得！但是，把戏文戏曲开发成课程资源，并且要上戏曲剧本阅读课，我还是心存疑虑：会不会满堂都是何老师的“戏”？

当我拿到何老师的教学设计，看过“教学目标”，这种疑虑即刻烟消云散，并为自己的“多心”感到脸红。何老师的教学目标拿捏得多么精准——教六年级的学生怎么阅读戏曲剧本——多好的“文学类”作品阅读课！

当我虔诚地听完何老师60分钟的京剧课《智取威虎山·打进匪窟》之后，不禁感叹：何老师堪称“楷模”！学生在课堂“经历了非常有质量的阅读思考，更沐浴了语文——更准确地说是戏曲的美好之音韵。真乃教学生有分享、有方法、有思考地深度学习”。

概言之，一是真学习；二是高效益；三是美体验。

1.真学习，即让学生经历真正的课堂学习。学生之所以要到课堂来学习，是因为有老师教。换言之，课堂学习是学生在教师组织、引导下的学习，学生在教师的组织引导下学而有方法、有进步，还能与同伴（包括教师）分享。何老师的课，每一个环节都看得见教师的教，但似乎又都看不见教。因为何老师总是顺学而导、点到为止——“点”而能使学生“醒”，然后学生主动向前向上琢磨。如，“接唱”教学环节，让学生经历了由不懂到懂，再到明明白白地懂的过程。

2.高效益，即目标·活动·评价·改进协调一致。教学有没有效益，效益是不是因为你的教学，关键看什么？何老师的课做了实而活的回答，尤其是“学写唱词，补写剧本”环节。何老师把教学什么、怎么教学、怎么评教学（学到了没有）完美统一。尤其是“评价”环节，何老师与学生都有明确的标准，这是我们忽视的，但是美国的教学却十分突出，他们几乎每个课例都有明确的评价标准，他们把“你怎样确定学生实际上正在学习？你怎样测评学生所学的知识和认知过程？你是否使用过评分细则、计分键或评分指南、评分准则、评分标准来判断学生的学习质量？”【洛林·W·安德森，布卢姆教育目标分类学修订版（完整版）分类学视野下的学与教及其测评，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年11月】等作为教学案例的核心部分，通过“比较目标、教学活动和测评的分类结果，确定三者是否一致”【同上】来研判教学效果。

3.美体验，即增强戏曲文学审美体验，增进民族文化认同感。阅读戏曲剧本是典型的“文学类”阅读，增强文学审美体验是文学类阅读区别于“信息类”阅读的主要标志。何老师课堂上的朗读、想像人物形象和内心、适当的音乐渲染和当来就来的演唱，都使学生沉浸在戏曲文学美好中、身心愉悦。学生体验到戏曲文学的美，自然产生爱慕之情，有了爱慕自然就有认同感，一切都这么自然而然。可谓“大教教心”“大化无痕”。

虽然，何老师的个人素养无法复制（但可向往和追求），但是，何老师的课具有广泛的迁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