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淮安王庄村汉墓群发掘简报

2016-03-01 08:45淮安市博物馆
东南文化 2016年5期
关键词:器身底径泥质

淮安市博物馆

江苏淮安王庄村汉墓群发掘简报

淮安市博物馆

2013年淮安市博物馆发掘淮安王庄村汉墓群,共清理汉墓97座。墓葬形制多样,排列有序,共同位于一大型土墩之下,与淮安地区传统族葬墓有明显的区别。墓葬随葬器物丰富多样,器物组合时代特征明确。从出土器物和墓葬形制及排列情况分析,墓葬时代在西汉早期至东汉时期,墓葬之间在年代上有明显的承继关系,是一处大型汉代土墩墓。该墓地的发掘为研究淮安乃至苏北地区汉代墓葬特别是汉代土墩墓类型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新材料。

淮安 墓群 汉代 土墩墓

王庄村汉墓群位于江苏省淮安市清浦区(今清江浦区)城南乡王庄村四组(图一),此地俗称“御马墩”,原为一高约4米的大型土墩,20世纪七八十年代,因烧砖取土和平整土地,土墩基本不存。为配合力辰物流园工程建设,2013年10月—2014年1月,淮安市博物馆抢救性清理发掘汉代墓葬97座,现将发掘情况报告如下(彩插二:1)。

江苏淮安王庄村汉墓群

1.墓地全景

2.M34(北—南)

3.M35(东—西)

4.M36、M37(西—东)

5.M98(东—西)

江苏淮安王庄村汉墓出土器物

1.釉陶鼎(M34:19)

2.釉陶瓿(M35:2)

3.釉陶壶(M35:14)

4.红陶壶(M92:12)

6.昭明镜(M92:3)

江苏淮安王庄村汉墓出土器物

1.釉陶盒(M36:11)

2.釉陶瓿(M36:3)

3.釉陶壶(M37:11)

4.蟠魑纹镜(M98:1)

5.陶鼎(M21:12)

6.灰陶壶(M21:4)

一、概况

王庄村汉墓群所有墓葬均位于原土墩范围内。土墩上部因遭破坏,情况不明,土墩东面早年挖塘时被破坏,南面部分被现代厂房叠压。土墩底部近似圆形,底径南北残长72、东西残长81米。以位于墩心的几座墓葬为中心,墓葬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依次按早晚顺序排列开来,四个区域所有墓葬头向全部朝向中心,呈明显的向心结构排列(图二)。所有墓葬均为土坑竖穴墓,墓坑内填土均为黄褐色或棕褐色五花土,部分墓葬坑壁经过修整,显得规整光滑。墓葬棺木整体保存状况一般,大部分仅见棺具朽痕,部分棺底发现灰黑色草木灰痕迹。从地层上看,①层为表土层(机械平整土地碾轧形成),②层为现代耕作扰乱层,③、④层为垫土层,厚约0.5米,分布于整个土墩范围内,⑤层土质纯净,接近次生土。所有墓葬开口均在②层下,墓葬原始墓口可能在平整土地时已遭破坏,少部分墓葬完全位于熟土堆内,未打破原始地层,大部分墓葬打破熟土堆,即打破③、④层垫土层及⑤层和生土层。根据埋葬人数,墓葬可以分为合葬和单人葬两大类。合葬墓又分为同穴合葬和异穴合葬墓,其中同穴合葬墓根据葬具有一椁双棺、双椁双棺、双棺墓三种形式。异穴合葬墓根据墓坑又可分为有打破关系和无打破关系两种。异穴合葬既有双人合葬又有三人合葬,三人合葬发现较少。单人葬根据葬具有一椁一棺和单棺葬两种形式。现以部分典型墓葬为例介绍如下。

二、墓葬形制及出土器物

(一)合葬墓

图一//王庄村汉墓群位置示意图

图二//王庄村汉墓群总平面图

合葬墓有同穴合葬6座,异穴合葬19组共41座。

1.同穴合葬墓

(1)一椁双棺合葬墓

M34,位于墓地西区,方向100°。墓口距地表0.46米,长3.8、西宽2.7、东宽2.46米。墓底距地表1.79米,长3.7、西宽2.64、东宽2.43米,口大底小。墓内填土为棕灰色五花土。葬具为一椁双棺,带足箱。椁室平面为东西向长方形,木椁已朽成黑色灰迹,长2.95、宽1.52、残高0.54米,板厚0.06米。底板朽残,东西向共有7块,最长底板残存2.6米。足箱位于椁室内西端,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52、宽0.7米,底板与木椁底一体构成,侧板及挡板均已朽成黑色灰迹。双棺,北棺位于椁室内北侧,紧贴椁板,均已朽成黑色灰迹,棺痕长2.1、宽0.68米、高0.04、板痕厚0.06米。墓主仰身直肢,骨架保存较差,头东足西,面向上。南棺位于椁室内南侧,紧贴椁板,东西向,已朽成黑色灰迹,棺痕长2.1、宽0.46、板痕厚0.06米。墓主骨架保存较差,葬式不详(图三;彩插二:2)。

M34随葬品共22件。陶器有鼎、盒、壶、瓿、罐,铜器有镜、盆、带钩、钱币,铁器有剑、环首刀、釜,以及玉窍塞等。棺内有窍塞、铜钱、铁环首刀、铜镜等,陶器、铁釜、铜盆等器物放置于西侧足箱内。

图三//M34平、剖面图

釉陶壶2件,器型相同。喇叭口,圆唇,长束颈,弧肩,鼓腹,矮圈足。肩部一对叶脉纹桥形耳,口、颈部饰水波纹和弦纹,腹部微现轮制刮痕。胎上部呈灰色,下部呈红褐色,局部有气泡鼓起。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青釉,有流釉现象,局部脱釉。M34:10,肩部饰两组水波纹和三道凹弦纹。口径12.6、底径14.4、最大腹径27.2、高31.8厘米(图四:1)。M34:11,肩部耳下饰一圈水波纹,腹部四圈弦纹。口径13.5、底径14.5、最大腹径27.7、高32.3厘米(图四:2)。

图四//M34出土器物

釉陶盒2件,器型相似。覆钵形盖。器身子口内敛,平底略凹。盖、腹存轮制旋纹,器身微现轮制弦纹痕。灰色胎。盖面及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M34:13,斜腹近直,盖平顶。盒身口径16.4、底径11.8、盒盖口径17.4、通高17.1厘米(图四:3)。M34:16,斜弧腹,盖弧顶。盒身口径15、底径11.8、最大腹径18.7厘米、盒盖口径17、通高19.3厘米(图四:4)。

釉陶鼎2件。M34:14,覆钵形盖,平顶。器身子口内敛,口外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中部有长方形孔,斜弧腹近折,平底略凹,底附三矮蹄足。器身耳部饰变形兽面纹。灰色胎。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鼎身口径16.2、底径12.2、最大腹径20、鼎盖口径16.9、通高19.6厘米(图四:6)。M34:19,斜弧腹,底内凹,底周围附三退化矮蹄足。鼎身口径14.9、底径12.2、最大腹径20.1、盖口径17.2、通高12.2厘米(图四:7;彩插三:1)。

陶罐1件。M34:17,泥质灰陶,侈口,斜沿近竖,沿面略凹,尖唇,束颈,溜肩,垂腹,小底内凹。肩部一对牛鼻耳,器身上部遍饰凹弦纹,下部及底饰杂乱绳纹。口径12.5、底径12、最大腹径27.8、高24.2厘米(图四:5)。

铜盆2件。M34:18,敞口,宽平沿,尖圆唇,斜直腹,大平底。素面。口径31、底径15.8、高10.2厘米(图四:8)。

铜带钩1件。M34:21,残,锈蚀严重,钩首不存,钩身背面有一圆钮。残长8.2、宽1.6、高1.5厘米(图四:9)。

铜镜2件。M34:7,星云纹镜,连峰式钮,圆钮座,座外以四乳钉分列,每乳有八珠环绕,四乳间各有七个乳星相连,边缘为内向十六连弧纹。直径9.8厘米(图二〇:1)。

铁环首刀1件。M34:22,锈蚀严重,刀环、刀身均残。刀身平直,断面呈三角形。残长24.1、宽0.9~2.0厘米(图四:10)。

铁剑1件。M34:4,锈蚀严重。长条形剑茎,剑身扁平,中间起脊,断面呈菱形,前锷收锋,茎与剑身交接处饰石质剑格。长99、宽4.9厘米(图四:11)。

(2)双椁双棺合葬墓

图五//M35平、剖面图

M35,位于墓地西区,方向113°。墓圹开口距地表0.4米,长3.8、南宽2.7、北宽2.6米。墓圹底距地表1.8米,长3.75、南宽2.55、北宽2.5米。口大底小,墓圹四壁光滑,有明显的加工修整痕迹。墓内填稍硬的五花土。木椁保存基本完好,椁室南北长3.08、东西宽2.36米。两椁室之间相距0.52~ 0.62米。北木椁残存盖板和4块侧板,盖板上有9根南北向放置的棚木,底部有5根垫木。棚木较为纤细,长短不一,长度0.4~1.2米。南木椁残存侧板、盖板,盖板上有6根南北向棚木,底部有6根垫木。南木椁棚木比北木椁棚木粗壮。双棺均呈东西向放置,长方形。南棺放置于南椁室北侧,椁室内南部形成边箱。棺木保存较完整,北侧挡板与底板为一体,应是一整块木料修整而成。棺盖板与两侧挡板腐朽严重。南棺东西长2.2、东宽0.65、西宽0.55、残高0.6米。北棺位于北椁室南部,棺外北部形成边箱,保存状况较南棺差一些,棺盖板、挡板均残留较少,棺底板尚残存。北棺长2.2、宽0.65、残高0.6米。人骨保存均较差,北棺头骨及部分肢骨可辨认,墓主头东足西,其余不详。南棺人骨无存。双棺和双椁底板上均残留漆皮,棺底有草木灰,厚约0.01米(图五;彩插二:3)。

1-4.瓿(M35:1、2、17、18)5-8.壶(M35:3、5、14、16)9.罐(M35:6)

M35随葬器物共20件。陶器有壶、瓿、罐,铜器有带钩、弩机、矛、铜镜、铜钱,另有铁剑、铁釜和石黛板。大部分器物放置在边箱之中,铜镜、铜钱、铁剑等放置在棺内。

釉陶瓿4件,器型相似。M35:1,敛口,外斜沿,尖唇,短颈,弧肩,鼓腹,平底略凹。肩部装饰纹饰与釉陶壶一样,灰色胎。器身上部施青釉,脱釉严重。口径8.5、底径16.5、最大腹径39.6、高33.2厘米(图六:1)。M35:2,特征同M35:1。口径8.6、底径17、最大腹径40.1、高33.6厘米(图六:2;彩插三:2)。M35:17,直口,方唇,短颈,圆肩,斜弧腹,平底。肩部及上腹一对兽面桥形耳,饰云纹,同时还有乳钉纹及三组凸弦纹。灰色胎,器身下部表面呈棕褐色。器身上部施青釉,脱釉严重。口径9、底径17、最大腹径32、高27.4厘米(图六:3)。M35:18,弧肩,鼓腹,平底。肩部一对兽面桥形耳,饰三组凸弦纹。口径9.4、底径15.8、最大腹径33.4、高28.4厘米(图六:4)。

图七//M35出土器物

釉陶壶5件,器型相同。喇叭口,斜方唇,长束颈,溜肩,鼓腹,矮圈足。肩部饰一对叶脉纹桥形耳、蝶形云纹和三组凸弦纹,同时还有乳钉纹和水鸟纹,水鸟纹局部兼有戳刺点纹,口、颈部饰水波纹和凹弦纹。灰色胎,器身下部表面呈红褐色。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青釉,有流釉现象,脱釉严重。M35:3,口径15.7、底径15.6、最大腹径38.4、高43厘米(图六:5)。M35:5,口径15.8、底径14.4、最大腹径38.2、高42.2厘米(图六:6)。M35:14,弧肩,口径12.7、底径14.6、最大腹径32.7、高38.8厘米(图六:7;彩插三:3)。M35:16,口径12.6、底径14、最大腹径32.4、高38.2厘米(图六:8)。

陶罐1件。M35:6,夹砂灰褐陶,盘口,口部两道束痕,圆唇,束颈,弧肩,鼓腹,底内凹,器身略歪斜。下腹及底饰杂乱绳纹。口径13、底径11.2、最大腹径26、高24厘米(图六:9)。

铜弩机1件。M35:10,长方形外郭,郭面中间有箭槽,侧面有两个栓塞孔,将悬刀、望山、钩牙贯穿。郭长10.5、宽2.9、望山高2.9厘米(图七:2)。

铜矛1件。M35:11,扁平柳叶形,尖锋,断面呈菱形,骹端有圆形銎。长17.9、銎径2.4厘米(图七:1)。

图八//M92平、剖面图

铜镜2件。M35:7,星云纹镜。连峰式钮,圆钮座,座外以四乳钉分隔,乳钉间各排列一组5个小乳钉,乳钉之间以曲线勾连。乳钉外围饰绹索纹一圈,边缘为内向十六连弧纹。直径6.7厘米(图二〇:2)。M35:9,日光镜。圆钮,圆座,座外一圈绹索纹将镜面分为内外两区。内区饰内向八连弧纹,并以四组相邻三竖线和双竖线分隔。外区饰一圈栉齿纹,栉齿纹与绹索纹之间为“见日之光,天下大明”铭文。素窄平缘。直径7.2厘米(图二〇:3)。

钱币出土较多,因锈结严重,数量不明,仅有2枚能分辨字形。M35:8、M35:12,五铢钱,字形修长俊丽,“五”字交笔多缓曲,“朱”字方折,下垂笔基本圆折,明显高于“金”字。钱径2.5、穿径1.1厘米(图七:3、4)。

铁带钩1件。M35:13,琵琶形,兽头形钩首上扬,钩身腹部背面有一圆钮。长5.8、宽1.1厘米(图七:5)。

铁釜1件。M35:15,直口微敞,弧腹,圜底,器口外附两立耳,耳残。口径27.6、底径6.8、通高16.8厘米(图七:6)。

(3)双棺合葬墓

M92,位于墓地北区,方向200°。墓口距地表0.85米,长2.69、宽2.1米。墓底距地表1.87米,长2.64、宽2.04米。口大底小,斜壁,墓内填土为灰棕色五花土。双棺合葬,东侧棺木朽残,南北挡板已朽成黑色灰迹,东西侧板残存,高0.52、厚0.06米。底板残存,与东西侧板连为一体,使用一整块圆木凿成,棺残长2.15、宽0.52米。东棺内骨架保存较为完整,系仰身直肢葬。西棺已朽成黑色灰迹,棺痕平面呈南北向长方形,长1.93、宽0.56、残高0.15、板厚0.06米。骨架保存较为完整,葬式与东棺同(图八)。

M92随葬器物16件。陶器有壶、瓿,铜器有带钩、铜镜、钱币,铁器有剑、削刀,另有石黛板。陶器均置于棺外北侧,其余铜镜、钱币等器物置于棺内。

陶壶2件,均为泥质红陶,红褐色胎。M92:12,喇叭口,圆唇,溜肩,上腹鼓,下腹斜收,平底略凹。肩部一对叶脉纹桥形耳,饰两道凸棱纹,纹饰均模糊不清。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口径12、底径13.4、最大腹径24.1、通高31.4厘米(图九:6;彩插三:4)。M92:11,红褐色胎。斜方唇,微鼓肩,斜弧腹,平底略凹。肩部一对叶脉纹桥形耳,饰一道凸弦纹,弦纹模糊不清,腹部微现轮制旋纹痕。口内器身上部施青灰釉,脱釉严重。口径10.4、底径12.8、最大腹径22.6、通高27.8厘米(图九:5)。

图九//M92出土器物

陶瓿6件,均为泥质红陶。M92:9,敛口,内斜沿,圆唇,短颈,鼓肩,斜弧腹,平底。肩部贴塑一对兽面桥形耳,兽面模糊不清。口径8.4、底径11.4、最大腹径21.2、通高18.6厘米(图九:1)。M92:10,类子母口,口外有一圈凸棱,鼓肩,斜腹近直,平底略凹。肩部一对兽面桥形耳,兽面模糊不清,饰两组较粗凸弦纹。口径10、底径12.3、最大腹径24.2、通高18.6厘米(图九:2)。M92:13,敛口,外斜沿,圆唇,鼓肩,斜弧腹,平底略凹。肩部一对变形兽面桥形耳,饰一组凸弦纹。口径8.9、底径12.3、最大腹径22.7、通高23厘米(图九:3;彩插三:5)。M92:15,敛口,平沿,圆方唇,鼓肩,斜腹近直,平底。肩部一对变形兽面桥形耳。口径8.4、底径14.5、最大腹径25.8、通高23.9厘米(图九:4)。

铜带钩1件。M92:5,兽头形钩首高高上扬,钩身腹部背面有一圆钮。长3.2、宽1.4、高1.2厘米(图九:7)。

铜镜2件,昭明镜。M92:3,半球形钮,圆钮座,座外内向十二连弧纹,连弧纹外两圈栉齿纹,两圈栉齿纹间为“内清质以昭明,光象日月”铭文。素宽平缘。直径10.1厘米(图二〇:4;彩插三:6)。M92:6,形制与M92:3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座外为内向八连弧纹,铭文为“内清以昭明,光象夫日月”。直径9.8厘米(图二〇:5)。

钱币出土较多,因锈结严重,数量不明,仅有1枚能分辨字形。M92:7,五铢钱,字迹较清晰,“五”字交股弯曲分明,“朱”字明显高于“金”字。钱径2.1、穿径1.1厘米(图九:8)。

铁环首削刀1件。M92:8,锈蚀严重,圆环首,刀身平直,单面刃,断面呈三角形,锋不存。长18.3、宽1.2~1.6、环内径1.6~2.0、外径3~3.5厘米(图九:9)。

铁剑1件。M92:2,锈蚀严重,剑首不存,剑茎残,长条形剑茎,剑身扁平,断面呈菱形,前锷收锋,剑锋残损,茎与剑身交接处有石质剑格。长91.2、宽4.8厘米(图九:10)。

2.异穴合葬墓

(1)有打破关系的异穴合葬墓

图十//M36、M37平、剖面图

M36打破M37,两墓位于墓地北区。M36方向184°,墓口距地表0.22米,长3.15、南宽1.82、北宽1.85米。墓底距地表1.82米,长2.85、宽1.7米。口大底小,斜壁。墓内填土为棕色五花土,北部局部有夯筑现象。葬具为一椁一棺。木椁东西椁板残朽,南北椁板及底板已朽成黑色灰迹,椁痕平面为南北向长方形,长2.32、宽1.26、残高0.6、板厚0.06米。椁内放置一木棺,木棺紧贴椁西壁,已朽成黑色灰迹,棺痕平面呈长方形,长2.23、宽0.66、残高0.15、板厚0.04米。椁内东半部分为边箱,南北长2.26、宽0.6米。棺内人骨保存较差,头骨残存,头南足北,面向上,其余不详。M37方向189°,墓口距地表0.45米,长2.72、宽1.92米。墓底距地表1.37米,长2.65、宽1.8米。口大底小,斜壁。墓内填土为灰棕色五花土,葬具为一椁一棺。木椁已朽成黑色灰迹,椁痕平面为南北向长方形,长2.23、宽1.2、残高0.15、板厚0.06米。椁内放置一木棺,木棺紧贴椁东壁,已朽成黑色灰迹,棺痕平面呈长方形,长2.14、宽0.57、残高0.15、板厚0.06米。棺内人骨保存较差,头骨残存,头南足北,面向不详(图十;彩插二:4)。

M36随葬器物共13件。陶器有鼎、盒、壶、瓿、器盖,铜器有镜、铜钱,以及漆盒等。其中铜钱置于棺内中部,其余随葬品均置于东侧边箱中。

图一一//M36出土陶器

釉陶鼎2件。M36:2,覆碗形盖,盖顶设矮圈足形捉手。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中部有长方形孔。斜弧腹,平底,底附三矮蹄足。器身耳部饰变形兽面纹,足部纹饰不清晰。灰色胎,胎表面呈红褐色。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鼎身口径24.7、底径17.6、最大腹径28.8、鼎盖口径25.6、通高26.8厘米(图一一:1)。M36:9,覆钵形盖,平顶略凹,盖顶贴附三个乳钉钮。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稍外撇,耳中部有长方形孔,斜弧腹微折,平底,底附三矮蹄足。盖钮处饰两道凹弦纹,器身耳部饰变形兽面纹,足部模印杂乱凸棱纹,腹部微现轮制旋纹痕。灰色胎,胎表面呈红褐色。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口径23.6、底径15.6、最大腹径27.3、高26.8厘米(图一一:2)。

釉陶盒3件。M36:1,覆钵形盖,平顶,盖顶贴附三个乳钉钮。器身子口内敛,斜弧腹,平底。盖钮处饰两道凹弦纹,器身腹部微现轮制旋纹痕。灰色胎。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盒身口径23.8、底径15.8、最大腹径27.2、盒盖口径24.8、通高25.7厘米(图一一:3)。M36:11,覆碗形盖,盖顶设矮圈足。器身子口内敛,斜弧腹,平底。素面,灰色胎,器身表面呈红褐色。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青釉,器身脱釉严重。盒身口径24、底径15.4、最大腹径27.4、盖身口径25.7、通高25.9厘米(图一一:5;彩插四:1)。

釉陶壶2件。M36:10,弧形盖,上附柱状捉手,下设子口。器身喇叭口,平沿,沿面向内凸出,长束颈,弧肩,上腹圆鼓,下腹斜直,矮圈足。盖面饰水波纹,器身肩部一对叶脉纹桥形耳,饰一道水波纹和两道凹弦纹,腹部存轮制旋纹。灰色胎,器身下部表面呈红褐色,局部有气泡鼓起。盖面和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口径13、底径19.4、最大腹径37.4、高49.6厘米(图一一:7)。M36:12,口径11.4、底径18.8、最大腹径36.2、高48.6厘米(图一一:8)。

釉陶瓿2件。M36:3,弧形盖,上附柱状捉手,下设子口。器身直口,方唇,短颈,广肩,上腹圆鼓,下腹斜收,大平底略凹。盖面饰水波纹,器身肩部一对兽面桥形耳,饰一道水波纹和两道凹弦纹,腹部存轮制旋纹,近底处有戳痕。灰色胎,器身表面呈红褐色,局部有气泡鼓起。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口径10.5、底径20.8、最大腹径42.2、高35.2厘米(图一一:4;彩插四:2)。M36:6,口径9.5、底径22.4、最大腹径43.4、高36.2厘米(图一一:6)。

M37随葬器物14件。陶器有鼎、盒、壶、瓿、器盖,另有铜镜、铜钱及漆器。铜钱置于棺内中部,其余随葬品均置于椁内西侧。

釉陶器盖2件。M37:4,覆钵形,顶近平。灰色胎。盖面施青釉,脱釉严重。口径18.9、底径8、通高6.1厘米(图一二:2)。M37:1,口径19.6、底径8.5、通高6.7厘米(图一二:1)。

图一二//M37出土陶器

釉陶鼎2件。M37:3,覆钵形盖,顶近平。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中部有长方形孔,斜弧腹,平底,底附三矮蹄足。器身耳部饰菱形纹,上腹饰一道凹弦纹,足部饰变形兽面纹,腹部有戳痕。灰色胎,器身表面呈红褐色,局部胎体歪扁,不规整。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釉,脱釉严重,器身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鼎身口径16.2、底径10.6、最大腹径19.2、盖身口径17、通高18.4厘米(图一二:3)。M37:8,缺盖。鼎身口径16.8、底径12、最大腹径19.5、通高15.1厘米(图一二:4)。

釉陶瓿2件。M37:13,直口微侈,方唇,短颈,鼓肩,斜弧腹,平底略凹。肩部一对兽面桥形耳,饰两道凹弦纹,兽面模糊不清,器身表面微现轮制旋纹痕。灰色胎,器身表面呈红褐色。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口径8.7、底径15、最大腹径25.5、通高20.9厘米(图一二:5)。

釉陶盒3件。M37:9,缺盖。器身子口内敛,斜腹近直,平底。腹部微现轮制旋纹痕。夹砂红褐色胎。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口径16.7、底径11.6、最大腹径18.6、通高12.7厘米(图一二:7)。M37:5,泥质红褐陶。覆钵形盖,平顶。器身子口微敛,斜直腹,平底。盖面和器身上部施釉,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盒身口径16.6、底径10.2、盖身口径17.8、通高18.5厘米(图一二:6)。

釉陶壶2件。M37:10,喇叭口,斜方唇,长束颈,溜肩,鼓腹,平底略凹。肩部饰一对叶脉纹桥形耳和两道凹弦纹。胎上部呈灰色,下部呈红褐色。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青釉,局部脱釉。口径9.8、底径14.8、最大腹径23、通高25.5厘米(图一二:8)。M37:11,上腹鼓,下腹斜收。口径9、底径13.2、最大腹径22.2、通高26.5厘米(图一二:9;彩插四:3)。

(2)无打破关系的异穴合葬墓

M44、M45、M46三墓位于墓地东区。M44方向290°,墓口距地表0.3米,长2.52、东宽1.35、西宽1.3米。墓底距地表1.8米,长2.3、东宽1.15、西宽1.1米。口大底小,墓圹四壁平整。四壁中部均向内弧,内弧程度较小,四角均小于90°。墓内填土为五花土,上部稍硬,底部较为松软。墓葬西南角有一现代扰坑,开口于地表,打破①、②层及M44。单棺,木棺已残朽,仅残存一块东西向棺底板。板长1.9、宽0.2~0.3米,中间宽两端窄。棺痕平面均呈东西向长方形,长2.05、宽0.55、板厚0.06米。棺底铺一层草木灰,厚约0.01~0.02米。人骨已朽,头骨已残,仅见腿骨,葬式应为仰身直肢。M45方向292°。墓口距地表0.3米,长3.2、东宽1.9、西宽1.85米。墓底距地表1.6米,口大底小,壁面原经加工,较为平整,墓内填土为松散的五花土。墓葬东北部被一个近似椭圆形的现代盗洞盗扰,盗洞直到墓底,并将该墓东北部的墓圹北壁及东壁破坏。盗洞长径2、短径1.5、深1.6米。由于被盗扰,葬式不详,葬具推断应为一棺一椁。现场残存木板两块,北木板长2.3、宽0.87、厚0.08米。南木板长2.15、宽0.45、厚0.06米。其余葬具葬式均不详。M46方向284°,由墓圹、椁室、熟土二层台三部分构成。墓口距地表深0.3米,长2.8、东宽1.8、西宽1.9米。墓底距地表0.95米,长2.6、东宽1.6、西宽1.72米。口大底小,墓圹四壁原经铲光修平,墓内填土为五花土,上半部分土质较硬,墓底填土较为松软。椁室位于墓圹底中部,四周系熟土二层台。椁室平面呈东西向长方形,东西长2.3、宽1.2、深0.45米,口距地表0.95、底距地表1.3米。二层台面距地表约0.95、高0.45米,四周二层台宽窄不一。木椁保存较为完整,盖板已朽,残存三根棚木,棚木由东到西呈南北向一字排开,间距均0.4米,棚木残长1~1.05、宽0.12~0.3米,宽窄不一。椁平面呈东西向长方形,长2.2、宽1.1、高0.05米。单棺置于木椁中南部,呈东西向。木棺保存较为完整,平面呈东西向长方形,长1.9、宽0.58、高0.45米。盖板已残并塌至棺底,棺两端挡板略残朽。棺侧板及底板为一根较粗的圆木将中间凿空制成。棺内壁涂有红漆,棺底铺一层草木灰,厚0.01~0.02米。人骨保存较差,仅见4节腿骨和少量头骨,整体判断为仰身直肢,头西足东,头向西北,面向上。椁室与棺木之间形成边箱(图一三)。

M44随葬器物14件。陶器有鼎、罐、盒、壶、器盖,另有铜镜、铁器以及漆器等,器物均放置于棺外南侧。

陶壶1件。M44:1,泥质褐陶,局部表面呈灰色。喇叭口,圆唇,长束颈,肩颈连接处略曲折,鼓肩,斜弧腹,圈足较高。口径10.4、底径12.4、最大腹径20.2、通高26.3厘米(图一四:1)。

陶罐4件,器型相似,泥质灰黑陶。侈口,斜沿近竖,沿面内凹,尖圆唇,束颈,鼓肩,斜弧腹,底内凹。肩部一对牛鼻耳,器身上部饰间断左斜细绳纹,下部及底饰杂乱绳纹,局部纹饰模糊不清。M44:4,口径17.2、底径11.2、最大腹径28.5、通高24.7厘米(图一四:2)。M44:8,口径16.6、底径11.4、最大腹径28.1、通高26厘米(图一四:3)。

图一四//M44出土陶器

陶器盖1件。M44:13,泥质红褐陶。弧形盖面。口径11、通高3.6厘米(图一四:4)。

铜镜1件。M44:11,蟠螭纹镜,锈蚀严重,弦钮,圆钮座,座外饰几重同心圈带,主体纹饰为缠绕的蟠螭纹,宽素缘,低卷边。直径13.9厘米(图二〇:6)。

M45因遭盗扰,只在墓内扰土中发现铜镜、铜带钩各1件。

M46随葬器物共9件。陶器有鼎、罐,另有铜镜及残玉块。器物均放置于棺外北侧的边箱之中。

陶鼎1件。M46:5,器盖泥质灰陶,器身泥质褐陶。覆钵形盖,平顶。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下部有长方形孔,斜弧腹,圜底,底附三蹄足。鼎身口径14.2、最大腹径16.8、盖口径16.6、通高14厘米(图一五:6)。

陶罐6件,泥质灰陶。M46:1,侈口,外斜沿,尖唇,束颈,弧肩,鼓腹,底内凹。肩部一对牛鼻耳,器身上部饰左斜细绳纹,绳纹模糊不清,仅余类似瓦楞纹痕迹,下部及底饰杂乱绳纹。口径16.3、底径13.2、最大腹径29.4、通高27.2厘米(图一五:1)。M46:2,口径15.6、底径12、最大腹径29.6、通高27厘米(图一五:2)。M46:3,口径15.7、底径11.1、最大腹径29.2、通高26.4厘米(图一五:3)。M46:4,口径16.7、底径9.8、最大腹径30.1、通高27厘米(图一五:4)。M46:9,直口微敛,方唇,矮领,折肩,斜弧腹,腹部略有曲折,平底。口径7.4、底径7.6、最大腹径13.1、通高7.8厘米(图一五:5)。

铜镜1件。M46:7,四乳四螭镜,弦钮,圆座,座外四乳钉将镜面分为四区,以旋涡纹衬底,四魑龙分别卷曲将乳钉包围,窄素缘,低卷边。直径7.8厘米(图二〇:7)。

(二)单人葬

单人葬墓50座,其中一椁一棺2座,其余为单棺葬。

1.一椁一棺墓

图一五//M46出土陶器

M98,位于墓地中部,墓葬东壁遭盗掘破坏。方向192°,墓口距地表0.45米,长3.23、宽2.45米。墓底距地表2.75米,长3、宽2.25米。口大底小,墓内填土为夯土,包含有料礓石、小沙粒,每层厚0.2米左右。棺椁上面有棚木,大部分已经朽残,只剩余九根棚木痕迹可见。西侧生土台中部下挖土槽放置器物。椁木基本保存完好,椁长2.26、宽0.8、厚0.08米。棺木基本完好,长2、头端宽0.6、足端宽0.5、板厚0.07米。骨架保存基本完整,系仰身直肢,头南足北,面向不详(图一六;彩插二:5)。

M98随葬器物共12件。陶器有盒、壶、罐,另有铜镜及漆奁,均置于西侧土槽之中。

陶盒3件,泥质灰陶。弧形盖。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下部有长方形凹窝,扁弧腹,平底,底部存切削痕迹。M98:4,盒身口径14.9、底径6、最大腹径17.7、盒盖口径16.5、通高10厘米(图一七:1)。M98:7,缺盖。口径15.8、底径6.4、最大腹径18.4、通高10.4厘米(图一七:2)。M98:10,弧形盖,腹部微折。器身子口内敛,斜弧腹近折,底略凹,器身不规整。盒身口径14.4、底径6.7、最大腹径16.4、盒盖口径15.4、通高9.9厘米(图一七:3)。

图一六//M98平、剖面图

图一七//M98出土陶器

陶罐2件,泥质灰陶。M98:6,直口,圆方唇,矮领,折肩,斜弧腹,平底略凹。口径8.9、底径9.4、最大腹径15.9、通高11.4厘米(图一七:4)。M98:8,侈口,外斜沿,沿面内凹,尖圆唇,束颈,肩颈连结处略有曲折,溜肩,鼓腹,小底略凹。肩部一对牛鼻耳,器身上部饰间断左斜细绳纹,下部及底饰杂乱绳纹,基本模糊不清。口径17.3、底径8、最大腹径29.6、通高25.4厘米(图一七:5)。

釉陶壶1件。M98:12,喇叭口,斜折沿,尖圆唇,长束颈,鼓肩近折,斜弧腹,高圈足。肩部一对叶脉纹桥形耳,饰两组水波纹和三组凹弦纹。灰色胎。口内及器身上部施釉,器身釉已无存,留施釉痕迹。口径10.3、底径13.5、最大腹径21.5、通高26.7厘米(图一七:6)。

铜镜1件。M98:1,蟠螭纹镜,弦钮,圆钮座,座外为多重同心圈带,主体纹饰为缠绕的蟠螭纹,宽素缘,低卷边。直径13.8厘米(图二〇:8;彩插四:4)。

2.单棺葬

M21,位于墓地中部,方向195°,由墓圹、墓室、边箱、二层台等四部分组成。墓口距地表0.3米,长2.9、宽2.45米,墓圹底距地表1.72米,长2.8、南宽2.2、北宽2.15米。口大底小,墓圹四壁中部均向内弧,四角均小于90°,四壁原经铲平修整,较为光滑。墓内填土为稍硬的五花土。墓室四周均设置生土二层台,高约0.52米,西边二层台东西宽0.15、东边二层台宽0.44米。边箱位于墓底西侧,仅存朽木痕迹,应为单独的器物箱。平面呈南北向长方形,南北长1.92、北宽0.32、南宽0.42、深0.52米。木棺已朽,底板漆皮保存较好,呈红色,棺痕清晰可见。平面呈南北向长方形,长1.88、头端宽0.6、足端宽0.5米。人骨已朽成骨末,形状较为清晰,系仰身直肢,头南足北,面向不详(图一八)。

M21随葬器物共14件。陶器有鼎、豆、盒、壶、罐、器盖,另有铜镜,均放置于西侧边箱之中。

陶鼎2件,器盖泥质褐陶,器身泥质灰陶。M21:12,弧形盖,顶近平。器身子口内敛,口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下部有长方形凹窝,斜弧腹,近圜底,底附三蹄足(图一九:10;彩插四:5)。M21:14,鼎身口径17、盖口径17.8、通高17.4厘米。

陶豆2件,泥质灰陶。直口,圆唇,折腹,浅盘,细柄,喇叭形圈足。M21:9,盘口径13.9、底径10.8、高10.5厘米(图一九:8)。M21:11,盘口径14.1、底径10、高11厘米(图一九:9)。

陶盒2件,器盖泥质褐陶,器身泥质灰陶。M21:7,弧形盖。器身子口微敛,斜弧腹,平底略凹。腹部微现轮制旋纹痕。盒身口径15.1、底径8.1、最大腹径17、盒盖口径16.2、通高11.4厘米(图一九:4)。

图一八//M21平、剖面图

陶壶2件,泥质灰陶。喇叭口,方唇,长束颈,腹颈连结处略有曲折,圆鼓腹,高圈足。腹部饰两道凹弦纹。M21:4,口径12、底径13.8、最大腹径21.7、高29.7厘米(图一九:6;彩插四:6)。M21:5,口径11.7、底径13.8、最大腹径21.3、高30厘米(图一九:7)。

陶罐4件,泥质灰陶。M21:2,直口微侈,方唇,矮领,鼓肩,长斜弧腹,平底。口径13、底径14.2、最大腹径25.2、高26.8厘米(图一九:1)。M21:3,圆方唇,口径13、底径14.2、最大腹径25、高26.2厘米(图一九:2)。M21:6,直口,方唇,矮领,折肩,短斜弧腹,平底。口径10.2、底径7.8、最大腹径16.2、高11厘米(图一九:3)。

陶器盖1件。M21:8,泥质灰陶。弧形盖面。口径13.2、最大径14、高3.8厘米(图一九:5)。

三、结语

图一九//M21出土陶器

这批墓葬没有出土纪年材料,墓葬的年代主要依据出土器物特别是陶器、陶器组合以及墓葬排列规律来推断。位于土墩中心的M98、M21,陶器组合以鼎式盒、盒、罐和鼎、豆、壶、罐为主,均为泥质灰陶,其中鼎式盒及豆仅见于位于墩心的几座墓葬中,高圈足垂腹壶、细长兽蹄足鼎、豆及小口罐与江苏淮安金湖徐梁村战国汉代墓葬[1]所出同类器物十分相似,类似器物在淮安韩侯大道西汉墓[2]中亦有发现,为西汉早期典型器物。M98所出蟠螭纹铜镜也是淮安地区西汉早期墓葬中的常见器物。M98、M21两座墓均未见五铢钱,因而判断以M98、M21为代表的位于墩心的几座墓葬时代为西汉早期,位于墩心之外紧靠墩心的M36、M37及M44、M45、M46,泥质陶器变少,釉陶器大量出现,器物组合以鼎、盒、壶、瓿为主,陶壶圈足变矮,鼎足变短,开始出现五铢钱,上述鼎、盒、壶、瓿均能在淮安穆店仁昌西汉墓[3]及盱眙大云山西汉江都王陵东区陪葬墓[4]里找到同类型器物,时代当在西汉中期,这一时期墓葬围绕在墩心墓葬四周。位于西汉中期墓葬之外的M34、M35,器物组合与西汉中期墓葬基本一致,区别在于釉陶占绝对多数,泥质陶基本不见,红陶器开始出现,鼎趋于消失,鼎足贴附于器底,足的功能逐渐消失。釉陶壶、瓿多带有漂亮的铺首衔环。鼎、盒、瓿等器形与盱眙东阳庙塘乙组墓[5]、天长北岗[6]等墓葬所出同类器物在形制上十分相近,时代应在西汉晚期。分布在土墩最外围的墓葬,以M92为代表,墓葬形制普遍较小,随葬器物较少,器物装饰简化,泥质红陶器已占主体,器物组合以瓿、壶为主,能在淮安山头墓地[7]、金湖塔集墓地[8]找到同类器物,部分墓葬棺内随葬有“大泉五十”、“小泉直一”、“大布黄千”等,据此判断这些墓葬时代当在新莽及东汉早期。

王庄墓地从墓葬形制及出土器物上看,与淮安地区同时期墓葬别无二致,但与近年来我们发掘的盱眙穆店仁昌汉墓群[9]、淮安山头遗址墓地[10]及金湖塔集墓地[11]等族葬墓在排列规律及葬式上有明显区别。上述几处墓地出土少则几座,多则十几座,基本上呈“人”字形排列,墓地不经加工平整亦无垫土,时代跨度短。而王庄墓地共发掘97座墓,这些墓呈向心结构排列,墓地在营建前经过认真严格规划,经过垫土整平,所有墓葬均开口在垫土上,时代跨度从西汉早期至东汉早期,长达200余年。王庄墓地的这些特点是以往淮安及周边地区从未出现过的,应是一种新的墓葬形制,即汉代土墩墓。随着近些年考古工作的不断开展,分布在淮安地区的汉代土墩墓(土墩遗存)已确定不下百座,比如与王庄墓地直线距离不到1000米的七里墩,经过勘探,已基本确定与王庄墓地性质一致。随着工作的不断推进,新材料的不断累积,对淮安乃至苏北地区汉代土墩墓的研究必将会越来越深入。

发掘:王剑 孙玉军 赵海涛

胡兵 褚亚龙 薛玲玲

赵李博 刘光亮 祁小东

胡锦文 祁迎迎 余金玲 等

绘图:薛玲玲 褚亚龙 赵李博

文物保护:赵晓伟(徐州博物馆)

执笔:胡兵

图二〇//王庄村汉墓群出土铜镜拓片

[1]淮安市博物馆:《淮安金湖徐梁村战国西汉墓葬群发掘简报》,《东南文化》2011年第3期。

[2][8][11]淮安市博物馆内部资料,待发表。

[3][9]淮安市博物馆:《江苏盱眙仁昌汉墓发掘报告》,《东南文化》2014年第4期。

[4]南京博物院等:《江苏盱眙县大云山西汉江都王陵东区陪葬墓》,《考古》2013年第10期。

[5]南京博物院:《江苏盱眙东阳汉墓》,《考古》1979年第5期。

[6]安徽省文物工作队:《安徽天长县汉墓的发掘》,《考古》1979年第4期。

[7][10]淮安市博物馆:《江苏淮安山头遗址墓地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0年第6期。

(责任编辑:刘兴林;校对:张平凤)

Brief Excavation Report of the Han Tombs at Wangzhuang Village, Huai’an,Jiangsu Province

Huai’an Municipal Museum

In 2013 Huai’an Municipal Museum conducted an excavation on the Han burials at Wangzhuang Village in Huai’an that revealed ninety-seven tombs.These tombs were arranged in a certain order under a large earthen mound with diverse structures and forms,significantly distinguished from traditional family clan tombs in Huai’an area.The burial objects,great in number and variety,were arranged in groups presenting distinct time features.The tomb structures and forms and their distribution as well as the burial objects suggest that they are dated to the early Western Han dynasty through the Eastern Han dynasty.A successiveness in time between the tombs is also suggested.The excavation provides invaluable new data for the study of Han tombs,earthen mound burials in particular,in Huai’an and other areas in Northern Jiangsu.

Huai’an;a group of tombs;the Han dynasty;earthen mound burials

K871.41;K878.8

A

故宫博物院单霁翔院长应邀作客“南博讲坛”

2016-09-07

2016年9月3日上午,第七期“南博讲坛”在南京博物院小剧场如期开讲。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先生应邀为观众做题为“故宫的世界世界的故宫——走进人们社会生活的故宫博物院”的专题讲座。来自江苏各文博单位、大专院校、社会各界人士500余人全程聆听讲座。

单霁翔院长结合自己担任故宫博物院院长的5年期间,致力于全面改造故宫、提升故宫世界影响力的工作经历,介绍了故宫博物院博大精深的文化资源,以及文物保护、旅游产品开发的经验。通过六百余张图片,单院长深入浅出地解答了一系列观众关心的问题,如故宫的文物藏品中都有哪些奇珍异宝;紫禁城9000余间古建筑房屋,如何在科学的修缮与维护中保持生机活力;面对每年上千万的观众,故宫如何确保文化遗产的安全和每位观众的参观感受;昔日的皇家禁地,又是怎样“接地气”地融入人们的社会生活?等等。讲座生动有趣、幽默诙谐,赢得了在场观众阵阵掌声。讲坛结束时,观众排起30米长队等待单霁翔院长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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