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博弈分析
——兼论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

2016-02-28 11:11
学报编辑论丛 2016年0期
关键词:维基传统媒体数字

高 婷

(南京审计大学期刊编辑部,南京211815)

出版界近年来最为关注的焦点之一就是数字出版的发展趋势及其对传统出版的影响。如何看待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两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两者的定位以及传统出版的未来走向,是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出版理论界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目前而言,学术界相关研究,主要可分为两类:一类认为,走向融合、互补、共存是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发展的大势所趋;另一类认为,面对数字出版的冲击,如果传统出版不重视数字出版,有可能丧失在出版领域的主导地位[1-2]。学者们分别从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融合方式、数字出版时代传统出版的媒介竞争等角度论述了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之间的关系以及两者的未来发展趋势[3]。但笔者认为,大多数目前的研究在注重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发展趋势的同时,并未看到数字出版的束缚以及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目前出版理论界大部分研究认为数字出版是发展趋势,传统出版如果不重视数字出版的冲击,可能失去其主导地位,甚至退出出版舞台。因而,大部分学者强调传统出版的发展必须与数字出版相融合。笔者认为,虽然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融合发展确实是出版产业未来发展趋势,但学者们在分析此发展趋势的同时,过分夸大了数字出版的能力、范围、功效,与此同时,也过分贬低了传统出版的地位。因而,笔者希望通过对维基揭秘事件的分析,以期说明数字出版也是有其束缚的,而传统出版业也是有优势及不可替代的。

1 数字出版的现状及对传统出版的冲击

传统出版是指采用传统媒介形式进行传播的过程,而传统媒介形式主要是纸质媒介,如书、报纸、杂志等形式,上述概念显而易见是对传统出版的描述,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音像制品。然而,随着数字技术及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传统媒介形式受到极大冲击,手机出版、电脑出版、互联网出版等形式的出现,使得数字出版概念应运而生,而传统出版则成为和数字出版相对的概念。

数字出版是和传统出版形式相对的一种新形态的出版产业。随着互联网技术、数字技术、通讯技术等数字化技术的发展,传统出版形式中的出版媒介由纸质媒介向数字化媒介转变,出版形式及出版流程的数字化也是数字出版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出版作为一种全新的出版形态,运用数字化技术改变了传统出版的出版内容、出版媒介、出版方式、出版流程、阅读形式、学习形态等内容,数字出版概念也就应运而生了。

作为人口大国的中国,随着80后、90后的迅速成长,中国的网民数量非常惊人,占据总人口的1/3以上。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近年来的统计数据显示,中国数字出版业整体收入增幅达 50%,已超过传统出版业。而全球数字出版产业的发展数据将更加惊人,正因为如此,很多业界名人早就预言,随着互联网及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及门槛的降低,网络和数字技术对普通人的影响会越来越大,互联网的发展将逐步形成以个人为中心的社会化网络。互联网的应用也将越来越普及,人们通过线上生活和线下生活的结合,形成一种全新的互联网生活方式。就出版而言,随着网络内容的供应、网上和屏幕阅读等的日益普及,互联网已成为一种新的出版方式,互联网以及与网络相关的载体,如手机、电脑等,使得出版的传播形态和形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出版环境变为印刷、纸质出版与数字网络出版并行,而不仅仅是传统的印刷和纸质出版。在这样的数字出版环境下,出版概念的泛化和出版形态的变化导致了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的冲击。也就是说,数字出版打破了传统纸质出版。

2 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关系

面对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冲击的严峻形势,有人过高地估计了数字出版的力量,贬低了传统出版,陷入悲观主义情绪;有人则过分地夸大了传统出版的优势,低估数字出版的长处,不把数字出版放在眼里,陷入盲目自负和盲目乐观的态度。笔者认为,这两种态度都是不可取的,对出版工作者而言,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在面对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冲击的情况下,能够对两者的利弊和得失做出理性而科学的分析与判断,理清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关系,认清形势,知己知此,既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乐观。总之,在传统出版逐步数字化的时代,作为出版人的我们,既要有危机与忧患的意识,更要有信心与勇气,要研究和找寻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关系,做好我们应该和能够做好的事情。下面笔者就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关系进行分析。

首先,笔者认为,所谓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的冲击,其实并不意味着传统出版陷入危机,而只是一种出版方式或者说是出版媒介的改变,对出版而言最重要的内容并没有受到影响,因而无论是数字出版还是传统出版都不存在生存危机。有人说,“读什么不是阅读”?这个说法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句话表达了广大读者的心声,那就是——纸质阅读、网络阅读、线下阅读、手机阅读,都是阅读。的确,人们忧虑的、关于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的影响、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的冲击,其所有症结不是阅读本身而是阅读的方式和阅读方式赖以存在的载体(介质)问题。所谓出版形势严峻,是指出版媒体即出版媒介的革命即出版方式的革命,而不是阅读诉求即出版内容需求的危机[4]。作为人类文明进步标志的阅读需求是不会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或出现新奇的出版媒介而改变的。按照社会发展规律,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对知识积累的要求,这种对出版内容的需求只会更加普遍和深入。并且,阅读诉求的本体即内容并不发生变化。由此可见,内容永远是阅读行为与需求的核心与本质。伴随着人类从古至今的发展,相应的阅读内容包括:知识的、文学的、学术的、科技的也绵延不断,变化的只是具体的技术、材料、机制等介质,如龟甲、竹简、木牍、帛书、兽皮、纸、电子文档等,这些都只是出版内容的载体。因此,作为出版人的我们,不应该在面对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的冲击和挑战面前,乱了阵脚,混淆本末。只要出版内容的需求不存在危机,从根本上说传统出版也就没有危机。

其次,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两种形态还会出现一个两者交织、纠集,以及边界不清的过渡期。但可以肯定的是传统出版目前不会被数字出版所替代,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因为现在的传统出版已经显露出经典化、精品化和精英化的端倪。还有,在面对数字出版的冲击时,传统出版人要有超然的态度,不能犹豫或摇摆,不能“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所以,传统出版要不失时机地发展自己的优势和特色,以应对数字出版带来的冲击。当然,传统出版只有能够包容、化解、克服、吸收数字出版带来的冲击和影响,才能够抵御自己的对立面的存在,这也才是传统出版的生命力之所在[5-7]。

最后,由上述分析可知,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只是出版形式即出版媒介的区别,并不存在相应的内容诉求的危机,因而也并不意味着数字出版的出现将带来传统出版的危机。而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也将出现两者长期共存的局面。因而,在目前大多数研究对数字出版的一片欢呼声中,通过对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之间的关系的分析,笔者想借助维基揭秘事件的例子来剖析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以及数字出版的束缚。

3 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的特性

面对数字出版的冲击,传统出版在其发展过程中也蕴含着一定的机会和机遇,这绝不是简单的谁打了胜仗的问题。我们出版人应该思考,在数字出版面前,我们能否发掘出传统出版背后的机会和机遇?我们是否清楚并肯定传统出版不被替代或者说传统出版存在的必然性?“一百个齐白石抵不过一个鲁迅”是著名画家吴冠中曾说过的一句名言。其实,这句话中包含了两种不同的文艺样式(艺术和文学),其各自的功能和价值也不相同,极端地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是不妥当的,正如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并不可以简单比较一样。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的价值和功用也是这样,并不能简单地加以比较和否定。在数字出版如火如荼发展的形势面前,作为出版人的我们,更应该重新去思考和定义传统出版的意义和价值,而不是一味夸大数字出版的功效来贬低传统出版的价值。这是我们过去没有想到、没有遇到的崭新课题。传统出版的力量,既表现为内容和项目本身,也表现在传统阅读方式,以及体系、边界、法律和声誉等传统价值方面,这些传统因素相得益彰,共同决定了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可见,步行阶梯虽然传统,却经久耐用,它的结实、稳定、牢靠不可简单被电梯所替代,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维基揭秘事件就充分说明了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

3.1 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

超过 9万份秘密文件公之于世,让美国政府如坐针毡——这是互联网的作用。维基揭秘(Wikileaks,或译成“维基解密”和“维基泄密”),这个因公布秘密文件而走进人们视野的数字时代媒体,引起了人们对新闻在当今社会所发挥作用的争论。与YouTube、Facebook或Twitter等“自由”却可信度不高的数字时代媒体相比,维基揭秘的信息处理体系完全不同,打破了数字信息时代的某些经典误区。维基揭秘公布的“阿富汗战争日记”以及《卫报》《纽约时报》和《明镜》周刊上刊登的有关文章,一度成为全世界都关注的新闻热点。法国《外交世界》月刊、美国《纪实》网络版杂志等也通过互联网公开了一些文件。这些文件被披露出来会带来哪些“信息安全”方面的严重后果,恐怕还要讨论很多年。与此同时,维基揭秘公布的超过9万份文件已经引起了人们对日渐增长的数字媒体和社交性互动媒体力量的关注。很多争论都与所谓的数字时代的某些误区有关。

媒体专家和评论人一般会问,维基揭秘事件对于当代社会的社交性互动媒体的力量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对一场战争的报道方面。这个问题反映了一种错误的趋势,即把所有的社交性互动媒体(Blogs、Twitter、Facebook、YouTube、Wikileaks)合并成了同类项。这里的误区在于,这些社交性互动媒体从技术上说是一致的。但实际上维基揭秘和上述其他社交性互动媒体(如 Twitter和 YouTube)最大的不同在于维基揭秘对于其提供的互联网素材都进行审核和处理,只有通过网站的审核和处理的素材才能在互联网上发布。这一点区别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这是因为有了审核和处理的后台程序,维基揭秘的信息发布给了公众更加可信的基础。互联网的发展看似带来了“无限开放大众空间”的可能性,而这一无限开放的可能性一方面是互联网吸引人的地方,使得互联网上各种声音都能体现;另一方面,又大大降低了数字出版的可信度。公众认为,没有经过审核和处理的互联网信息,是不权威的,甚至是不可信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 YouTube上有众多反应联军在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期间进行的备受质疑甚至违反国际法的军事行动的视频材料,却没有一条产生了如同维基揭秘发布的唯一的类似视频其反响这么大。由此可见,开放性虽然是互联网吸引人的重要因素,但没有经过审核和处理的信息,其信息价值也大大降低。维基揭秘凭借其拥有的完善和有组织的素材审批体系,其上传的视频也必然比YouTube、Facebook、Twitter等更有影响力。

维基揭秘这一事件同时表明传统媒体也很重要。关于传统媒体已经死亡的言论已经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维基揭秘事件则说明,技术在互联网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传统媒体”的不可替代性依然不容忽视。从维基揭秘事件可以更加明显看出,维基揭秘之所以在网络发布有关阿富汗战争视频之前,将其网络素材先传给了《卫报》《纽约时报》和《明镜》周刊这三家传统媒体,因为维基揭秘清楚认识到这几家媒体在国际舆论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维基揭秘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在网络上披露出这些文件而不事先与重要的传统媒体做好沟通,会在全世界造成信息混乱。这样一来,所有的关注直接指向了三家传统媒体,而维基揭秘的作用在这场信息大战中也没有消失。人们在混淆了“改变”和“死亡”的区别的同时,武断地给传统媒体发布了“死亡”诊断书。“阿富汗战争日记”视频的公开,说明了传统媒体仍然在媒体权力中占有很大的份额,但这种权力相对于20年或30年前已经发生了变化。在“阿富汗战争日记”公布后,白宫与《纽约时报》的人员进行了沟通,《纽约时报》的执行主编比尔·凯勒写道:“尽管白宫强烈谴责了维基揭秘披露这些文件的做法,但却没有建议我们不去撰写相关文章。相反,在我们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前进行的讨论中,白宫的官员只是对我们从‘日记’素材中得出的某些结论提出了疑问,但感谢我们在处理这些文件中表现出了谨慎的态度。白宫还希望我们说服维基揭秘停止公布那些致命的信息,我们转达了这个口讯。”这是美国最受人尊重的日报的主编一份令人吃惊的表白。其中有两个原因。首先,《纽约时报》对白宫的赞许感到骄傲,这与“媒体应当始终成为当权者的监督人的传统思想”背道而驰;其次,《纽约时报》扮演了美国政府与维基揭秘两者之间的中间人角色,反映了传统媒体在美国仍有着不凡的能量。相信“只要获得信息就会带来改变”,就像“只要掌握技术就会带来改变”一样浪漫而不现实。无论是信息还是技术,只有能被解读和激活才能变得有用。维基揭秘选择了《纽约时报》等三家传统媒体,并不是因为它们更有亲和力,而是因为这三家传统媒体无论从人力资源、组织结构还是经济基础上,都具备了更好的解读和传播能力。

3.2 数字出版的束缚

在经常被描述为无等级、无边界、自由流动无限制的数字时代,维基揭秘事件提醒了我们,体系、边界、法律和声誉等传统价值依旧重要。维基揭秘事件的影响力之所以如此之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维基揭秘幕后工作人员对其素材的审核和处理过程,这一过程是让读者信服的过程,也是维基揭秘提供的素材其真实性的保障。由此可见,数字出版虽然从技术上可以比传统出版少了很多束缚和界限,但毫无约束的数字出版也是没有价值的数字出版。维基揭秘区别于其他社交性互动媒体之处在于,它所有上传到互联网上的素材都必须经过该网站的审核和处理。这一过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其实是非常重要的过程,因为这一过程是对互联网技术所提供的任意个人可随意上传自己所见所闻的无限开放空间的审核过程,为这个所谓无限开放空间提供了信息审核的保障,这也提升了公众对其信息的可信度。如今,互联网上传播的内容,尤其是社交性互动网络上传播的各类信息,都让人们感到: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国界的数字社会。如果是维基揭秘事件对大众有所启示的话,那就是,政府、国家的力量并没有走下坡路。近年来,政府、国家走下坡路的观点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但最近一年来发生的事件值得我们进行反思。维基揭秘的掌舵者很清楚地看到,政府、国家仍在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法律方面。纽约大学媒体专家杰伊·罗森曾认为维基揭秘是“第一个没有国家的世界性新闻机构”,但实际上维基揭秘却有着明确的领土观念。维基揭秘半官方的驻在国是瑞典,它受到瑞典有关“保护举报者和匿名消息来源”法律的保护。正如《纽约客》周刊在2010年6月报道的那样,维基揭秘连接在瑞典的一个叫做PRQ的ISP(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上。第三方提供给维基揭秘的素材会首先传递到PRQ上,然后再传递到位于比利时的服务器上。有人会问,为什么是在比利时传递?这是因为比利时是法律上对消息来源保护力度仅次于瑞典的国家。此外,维基揭秘的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还选择爱尔兰作为巴格达屠杀视频进行解码的地点。爱尔兰至今还在为成为举报者、调查性新闻作者和自由言论者的“避难所”而努力。除了维基揭秘,还有一些事件也证明了数字时代国家和法律的重要性: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2010年决定要去黑莓手机锁住短信功能,土耳其则对YouTube进行了无限期的封锁管理。尽管维基揭秘本身的体系帮助它规避了某些国家的法律制裁(通过技术手段),但它同时也在利用另一些国家的法律来保护自己。维基揭秘并不漠视法律,而只是在不同的地方以符合不同地方规则的方式做游戏。

4 结 论

笔者通过维基揭秘事件,揭示了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正如事件中所展示的,这一事件还进一步巩固了传统媒体在当代文化中的地位。维基揭秘将这些披露有关阿富汗战争的视频文件传给了三家传统媒体,即《卫报》《纽约时报》和《明镜》周刊,随后才在互联网上公布该视频。原因很简单,这几家媒体在国际舆论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维基揭秘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在网络上披露出这些文件而不事先与重要的传统媒体做好沟通,会在全世界造成信息混乱。这样一来,所有的关注直接指向了三家传统媒体,而维基揭秘的作用在这场信息大战中也没有消失。人们在混淆了“改变”与“死亡”的前提下,武断地给出了传统媒体已经“死亡”的诊断,“阿富汗战争日记”视频的公开,说明了传统媒体仍然在媒体权力中占有很大的份额,但这种权力相对于20年或30年前已经发生了变化。此外,维基揭秘事件还充分说明了体系、边界、法律和声誉等传统价值对数字出版而言依旧重要,维基揭秘的成功就在于其遵循了上述传统价值的束缚与要求,因此,维基揭秘的社会影响力和可信度要远高于其他社交性互动媒体,维基揭秘并不漠视法律,并且学会利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由此可见,无论是在哪里,数字出版只有在不同的地方以符合不同地方规则的方式做游戏,才能取得成功。

笔者希望通过本文的浅显论述,为学界相关研究更加重视传统出版的不可替代性以及数字出版的约束提供一定的借鉴作用。

[1]任殿顺.2011数字出版:纷乱中的格局调整[J].编辑之友,2012(2):22-24.

[2]蒋宏.传统出版向数字出版转型的现实困惑与发展方向[J].现代出版,2011(3):39-42.

[3]周利荣.传统出版业向数字出版转型的三个关键问题[J].出版发行研究,2011(6):49-52.

[4]曹海涛.论数字出版时代的“传受关系”与媒体责任[J].编辑之友,2012(2):90-93.

[5]丁桂芳.数字出版:传统出版的“异度空间”[J].新东方,2011(3):76-79.

[6]高婷.数字出版的发展趋势及其应对[J].编辑之友,2010(11):30-32.

[7]王晓.数字时代合作才能发展——探析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融合[J].学理论,2012(1):10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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