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发展现状及其思考*

南快莫德格



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发展现状及其思考*

南快莫德格

内容提要：文化产业的核心是“文化创意”，是通过技术的介入和产业化的方式制造、营销不同形态的文化产品的行业。文章通过介绍新疆蒙古族两大文化符号《江格尔》和土尔扈特蒙古“东归”来呈现新疆蒙古族欣欣向荣的文化产业发展的态势与现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建议和思考。

关键词：新疆蒙古族 文化产业 江格尔 土尔扈特部东归

*本文系新疆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新疆少数民族现代化研究中心招标课题“新疆民族文化产业现状及对策研究”（040113A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自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以来，新疆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与此同时，各族群众的文化需求日益多样化和普遍化。近几年，新疆各级政府在挖掘传统文化精髓的基础上，大力推进文化产业的发展，策划、设计、编导和产出了不少吸引民众眼球的文化产业。本文将介绍作为新疆蒙古族文化符号——史诗《江格尔》和真实历史“东归”的系列文化产业呈现出新疆蒙古族欣欣向荣的文化产业发展态势与现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建议和思考。

一、蓬勃发展的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及其特点

（一）独具特色的文化符号——史诗《江格尔》及其文化产品

文化符号是文化形态的某种承载体或表现形式，最初起源于地域的民族传统文化。这些代表民族传统文化的符号符合特定民族的审美情趣，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和深厚的文化内涵，是一个国家和民族重要的社会历史文化积淀，是特定文化形态精华之浓缩。文化产品有两种基本的物化形态：一是形成既有物质形态又有文化符号并用于交换的文化产品，如书画、摄影、音像、工艺制品等；二是以交换为直接目的向社会提供劳务形态的文化服务，它除了传统的艺术表演外，还包括文化设计、经纪、策划、咨询、公关等广泛的文化服务形式。文化服务既可以满足直接的文化需求，也可以通过有形的文化服务将无形的文化内涵、文化构思、文化形象和文化象征等文化因素渗透到其他产业及产品中，从而实现普通商品的文化增值。①张曾芳、张龙平：《论文化产业及其运作规律》，《中国社会科学》2002年第2期。

新疆蒙古族的历史为文化符号——史诗《江格尔》的生成赋予了肥沃的土壤。蒙古族卫拉特部英雄史诗《江格尔》是中国少数民族三大史诗之一。它长期在民间口头流传，经过民间艺人江格尔奇的不断加工，内容逐渐丰富、篇幅不断增加，成为一部大型史诗，迄今国内外已经搜集到的有60多部，长达10万行左右。史诗《江格尔》不仅在新疆各地的蒙古族人民中广为流传，而且在内蒙古、青海和东三省以及世界各地蒙古族中，即俄罗斯的卡尔梅克共和国、布里亚特共和国、图瓦共和国、俄罗斯阿尔泰边区和蒙古人民共和国也流传甚广。

史诗《江格尔》在蒙古族文学史、社会发展史、思想史、文化史中都占有极高的地位，它代表了蒙古族英雄史诗的最高成就，是蒙古族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巅峰之作。在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的推动下，2006年5月20日，史诗《江格尔》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7年6月5日，经国家文化部确定，新疆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以下简称“和布克赛尔县”）的加·朱乃、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以下简称“巴州”）的李日甫和新疆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的夏日尼曼三人为该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并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26名代表性传承人名单中。

由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以下简称“博州”）文化体育广播影视局、博尔塔拉电视台、博州江格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联合成立的“江格尔动漫”项目组，已完成江格尔动画剧的可行性方案、剧组采风和市场调查；分别于2009年11月和2010年7月在北京召开两次项目运作研讨会；制作研发了纪念邮票、屏风、数字油画、日历、挂历、台历、雕塑等五十多种衍生的文化产品，同时已把史诗《江格尔》制作成104集三维动画电视剧《少年英雄——江格尔》。2013年11月7日，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博览会开幕，博州江格尔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与英国普罗派乐卫视签订了合作协议，动画电视剧《少年英雄——江格尔》将在欧洲播出。①亚心网，2013年11月8日。

笔者于2013年从博州江格尔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了解到，该动画电视剧预计制作104集，每集13分钟，于2014年与观众见面。总制片人大海说：“我们希望《江格尔》能够通过动画剧的形式，成为未成年人的教科书，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一伟大的文化遗产，了解我国民族艺术中不朽的文化经典；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伴随孩子们童年的不仅仅是美国和日本的动画。”②来源：国际在线（北京），2013—11—08。

和布克塞尔县为了将史诗《江格尔》打造成地区和民族品牌，编排了以史诗《江格尔》为原型的大型歌舞剧，2006年10月25日在江格尔文化发源地——和布克赛尔县搬上舞台。之后在内蒙古和北京等地陆续公演。据介绍，这部歌舞剧总投资90万元，由内蒙古以及蒙古国多位知名《江格尔》研究学者整体构思策划、和布克赛尔县文工团和当地150多名《江格尔》说唱艺人合力演出。歌舞剧保留了江格尔奇的说唱形式，同时充分展现了古代蒙古族服饰、饮食特色和居住格局以及社会环境。中国江格尔研究会副会长布·孟克说，这部《江格尔》歌舞剧是目前我国江格尔学术研究体系中，首次以舞台表演形式演绎的史诗《江格尔》。③新华社乌鲁木齐10月24日专电（记者刘兵），文章出处（来源），http：//www j.fdaily.com/。

和布克塞尔县另一个举措是建立以“江格尔”命名的博物馆。2014年7月17日，和布克赛尔县“江格尔宫”落成并开馆。“江格尔宫”在全区开创了两个第一：一是将文物保护与非遗保护成果展示紧密结合，创新了博物馆的现代化新业态；二是采取了360度环幕电影和声光电等现代化手段，创新了博物馆陈展的形式。④天山网，2014年7月18日。江格尔宫的落成并开馆对于衔接历史与现实，发挥地方文化资源优势，建设特色鲜明的地域文化，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新疆精神”，促进文化繁荣、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新疆土尔扈特蒙古真实历史——爱国主义代表“东归英雄”及其文化产品

17世纪30年代，为了躲避势力日益强大的准噶尔部的威胁和寻求更广阔的草场，蒙古土尔扈特人西迁至俄国境内伏尔加河流域游牧。伏尔加草原土肥水美，远离战乱，使饱经战火洗礼的牧民们终于找到了安静和平之地。但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很快又坠入了俄国沙皇的恐怖统治之下，此时正值俄国女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当权的年代，土尔扈特人民在俄国沙皇政府日益加重的压迫下艰难度日。1761年，土尔扈特部首领敦罗卜喇什去世，他19岁的儿子渥巴锡继承汗位。俄国女皇为了进一步加强对土尔扈特部的控制，利用先皇和土尔扈特部的约定，把渥巴锡汗的儿子阿萨赖从小扣留在圣彼德堡，力图培养一个与蒙古文化完全断绝的俄罗斯化的汗王继承人。在这一民族存亡的重要关头，年轻勇敢的渥巴锡决心率领全民族人民起义抗俄，回归祖国。在前有哥萨克人马堵截、后有俄军追击的形势下，渥巴锡抱着“不自由，毋宁死”的决心，率领17万土尔扈特同胞于1771年1月出征，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他们长途跋涉，历尽千难万险，于1771年7月终于回到祖国怀抱。出发时的17万人众，最后只剩下7万余人，谱写了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史篇。

土尔扈特部对祖国的向心力、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使他们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又一个奇迹。土尔扈特人东归祖国的英雄壮举和爱国主义精神以及面对外来侵略毫不屈服、男女老少敢于武装反抗侵略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将永远是中华各族儿女最为宝贵的爱国主义精神财富。

改革开放以来，反映土尔扈特蒙古历史的《东归英雄传》（2008年在央视八套黄金档播出）等历史题材的影片和电视剧陆续出台，渲染这一爱国主义举动、颂扬土尔扈特蒙古人的英雄气概，这些文化产品寄予了极强的宣传教育意义。当年《东归英雄转》成为极具穿透力的爱国主义文化产品，拉动了相关的文化企业和产品，其片尾曲《鸿雁》已成为很多汉族民众喜爱的歌曲，在他们好友聚会、家庭聚会等欢聚的场合成为必唱的歌曲。

近几年，在弘扬和宣传土尔扈特蒙古爱国主义精神方面文艺创作者们又有了创新举措：反映东归故土土尔扈特部英雄事迹的《东归·印象》实景剧在巴州和静县公演。2014年7月19日傍晚，中国历史上一次悲壮的民族大迁徙——渥巴锡汗率领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的“东归”故事，首次通过实景剧的方式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展现。《东归·印象》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在室外，以实景为背景、以《回家》为主题演绎了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途中与沙皇奋战的惊心动魄的历史画面；第二部分在可容纳500人的大型蒙古包内，以《土尔扈特故乡》为主题，以托布秀尔、萨吾尔登、《江格尔》史诗片断演唱等形式展现了土尔扈特后裔安居乐业的画面和对幸福生活的憧憬。该剧总策划赵文纪谱写了主题曲和歌词，完美体现和表达东归历史的歌曲《东归》由蒙古族著名歌唱家腾格尔演唱。

《东归·印象》实景剧的室外部分，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两百多年前，渥巴锡带领土尔扈特人民战胜沙俄军队和哥萨克骑兵的围追堵截，用勇敢和智慧完成万里东归，重返祖国的怀抱。东归路上的艰辛和苦难让观众跟着剧情一起流下感动的泪水。近一个小时的实景演出后，室内歌舞演出正式开始。和实景剧不同，室内演出的是专业的歌舞演员。最有特色也是引发观众最多掌声的节目是舞蹈《圣灯》，演员们带有灯光的演出服在黑暗中发出的灯火，犹如夜空中一盏盏闪闪发光的明星点亮了草原。

各族群众主动参加排演实景剧。此次参与演出的人员400余人，其中群众演员有260多人，大多是当地牧民。傲侬是实景剧中扮演骑士的群众演员之一，他是巴音布鲁克草原一名普通的牧民，他赶着自家的50头牛、79匹马和600只羊共同作为“群众演员”参与演出。群众演员们从6月初就开始参与排练。巴音布鲁克镇的各族干部和放暑假的师生也参与了演出，最小的演员才6岁。该剧筹备组委会常务副组长达·才仁加甫深有感触地说：“这次演出实际上是一场各民族共同参与的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又带动了当地旅游产业发展和农牧民收入，可谓一举多得！”

《东归·印象》实景剧由内蒙古艺术剧院国家一级编导秀仁其木格任总导演，投资近2 000万元，后期将完全进入市场化运作。今后实景剧将在旅游旺季实现常态化演出，通过丰富东归历史文化内涵、强化服务意识、创新旅游产品等方式，把《东归·印象》打造成新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旅游版图上一个全新亮点，“实景剧不仅对大力弘扬东归爱国主义精神，传递正能量有着重要的意义，而且实现了和静县旅游和文化产业融合发展，为巴音布鲁克创建‘5A’级景区融入新的内涵”①请参阅天山网，2014年7月7日。。该实景剧从2014年10月16日开始赴河北、天津、北京等地巡回演出，目前已进入常态化的演出，在节日节庆和旅游旺季，在和静县展演，赢得了国内外游客和各族人民的喜爱，传递着蒙古族人民热爱祖国、热爱家乡和憧憬美好生活的正能量。

“东归英雄”文化符号从上世纪90年代的电影到今天的实景剧各类文化产品，无一不散发着正能量。为了纪念蒙古族东归英雄渥巴锡和时刻教育各族群众热爱祖国、热爱家乡，巴州库尔勒市在龙山风景区建立东归英雄塔。

这一系列文化产品活跃了新疆各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提升了各族群众的文化品位，增强了爱国主义热情，感召了各族人民的祖国认同感，传递着永不休止的正能量。

（三）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的特点

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的增长以及国内外文化产业的蓬勃发展，新疆蒙古族的文化产业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在不断创新创意中一路走来，总结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30余年的发展进程，我们不难看出他们走出了自己的特色、彰显了自己的优势。

1.弘扬爱国主义精神是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的首要特点

改革开放以来陆续出台的反映土尔扈特蒙古历史的影片和电视剧——《东归英雄传》及以史诗《江格尔》内容为原型的爱国主义英雄史诗动画电视剧《少年英雄——江格尔》《英雄江格尔》和《江格尔传奇》等，渲染和颂扬土尔扈特蒙古人的英雄气概和爱国主义壮举，开启了少数民族爱国主义题材文化产品的创意和创造的浪潮。

2.传统文化与舞台化表演相结合是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的第二大特点

在以现代理念引领文化市场的倡导下，新疆蒙古族文化精英们不失时机地将高新技术产品普遍运用于传统文化的开发上，把民族文化与主流文化融会贯通，以主流文化的发展积极推进蒙古族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以转型的力量驱动保护和传承民族文化的两大引擎。以高科技手段将史诗《江格尔》搬上舞台是这一特点的典型例子。传统文化与现代舞台表演相结合的道路是民族文化得以传承保护的最佳方法之一。

3.文化引领全民参与是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发展的第三大特点

反映东归故土土尔扈特部英雄事迹的《东归·印象》实景剧是导演指导编排、群众参与的产物，全剧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在室外，第二部分在可容纳500人的大型蒙古包内。在室外的部分参与演出的人员中群众演员有260多人，他们大多是和静县土生土长的牧民，这些群众演员不仅有蒙古族，还有汉、维吾尔、藏和回等民族的群众，这些充分体现了文化引领群众参与的特点。

4.建立博物馆和雕塑是新疆蒙古族文化产业的第四个特点

以“江格尔”命名的博物馆的建立和其内陈列的以史诗《江格尔》内容为主体的雕塑群和文化产品以及和丰县广场矗立的江格尔雕塑、库尔勒市东归英雄纪念塔和雕塑，在这些县市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观摩场地，为培养广大人民群众和青少年的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发挥优势，引领和推动新疆文化产业的发展

文化产业是21世纪最有发展前途、最具增长潜力的“朝阳产业”，对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提升综合国力和区域竞争力具有特殊意义。文化的产业化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公众消费需求的演化决定的。任何成功的文化产业都包含符号文化的因素，符号文化不仅是孕育文化产业的土壤，同时也是文化产业赖以发展的重要资本。从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律来看，特定符号文化转化并催生发达的文化产业需要具备某些必要条件，如特定文化符号的广泛传播、创新基础上的复制、成功的商业运作、法律及知识产权的保护等。通过符号文化的创新，推动中国新时期文化产业的振兴，不仅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文化创新的重要思路。

虽然蒙古族在新疆是人口较少民族，但新疆蒙古族具有历史、文化和区域优势。上文所阐述的18世纪中叶的东归壮举，震撼了当时内陆欧亚草原及其欧洲和亚洲的不少国家和民族。从这个意义上说，新疆蒙古族，即卫拉特蒙古是世界有名的部族。

当前国家提出“一带一路”的发展战略，对于发展新疆各民族的文化产业是极好的机遇。在民族文化产业的发展上取得一定成果的新疆蒙古族借助国家的“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不仅可以进一步扩大自身的文化产业，而且可以引领新疆其他兄弟民族的文化产业健康有序的发展。

首先，在电影和电视剧《东归英雄传》的基础上，按照“江格尔”的模式，将土尔扈特部东归的爱国主义事迹推向全国乃至世界少儿文化市场，向世界人民宣传中国民族之一的蒙古族的爱国情怀，推动我国青少年的爱国主义教育。

第二，可以以电影和电视剧《东归英雄传》、歌舞剧《江格尔》和实景剧《东归·印象》模式，将柯尔克孜族的史诗《玛纳斯》制作成动漫片和实景歌舞剧，拉动其他如哈萨克、柯尔克孜、塔吉克等游牧民族的英雄史诗和历史故事的舞台化和视频化的工作。这样，我们可以将这些民族历史、文化介绍给中国各省区和世界各国，通过这种方式，加强族际间和国际间的了解，促进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和谐社会建设。

第三，在蒙古族音乐舞蹈的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和探索蒙古文化的象征符号或文化元素，扩大文化产业链；与此同时鼓励和倡导与其他兄弟民族的合作，就像祖拉乐队一样，把马头琴、呼麦和维吾尔民歌有机结合，打造出完美的互融互通，加强民族之间在文艺这一非物质的文化产业链上的合作共赢，打造新疆民族团结的新篇章。

第四，在精神文明建设中，文艺总是处于先行状态，所以在文化产业的发展上，需要探索一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理想场景，促进多民族的团结友爱，展示中华56个民族的精神风貌。新疆的艺术院校和歌舞剧院应更好地挖掘区内各民族的传统文化积淀、符号，充分发挥区域优势，可以以维吾尔族大型歌舞——麦西莱甫的形式展现新疆多民族的文化符号。

新疆各少数民族都有其独具特色的文化符号，例如蒙古族的敖包祭祀、《江格尔》史诗及其弹唱、蒙古长调和马头琴；哈萨克族的阿肯及其弹唱；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史诗及其弹唱；图瓦人的苏尔乐器及其天籁之音演奏、马皮雪橇，等等。这些魅力四射的文化符号正是新疆文化产业的重要资源，也是各级政府应高度关注和加强保护的珍稀文化资源。在全球化背景下，形成在文化市场有核心竞争力的文化产品和服务系统是目前摆在多民族地区各级政府面前的不容忽视的任务。目前，新疆的旅游业以朝阳产业形式得到大力发展，新疆各族人民完全可以利用旅游这一经济平台来发展具有民俗文化特征的文化产业。一项对美、日、英、法、德五国游客访华动机的综合调查表明，排在第一位的是为了了解当地民众的生活文化（占100%）；第二位是了解历史文化（占80%）；第三位是游览自然风光（只占40%）。①方宝璋：《我国文化产业对文化历史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04年第6期。从这项调查中可以发现民俗文化对游客的吸引力。制造各种精美的旅游纪念品在旅游景点设摊买卖，也可以批发给旅游公司；提供民俗风情纪念品不仅能宣传当地民族的文化生活、保护传承传统文化，而且还可以增加当地百姓的收入。文化产业不仅蕴含着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的因子，而且还蕴含着极大的经济效益，是一个双赢的拳头产业。

随着世界经济文化一体化趋势的增强，文化产业已经成为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对于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缓解就业压力、推动城市文明进程、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等方面都将发挥重要的作用。民族文化本身是一种巨大的财富，它不但能够为大众（流行）文化提供丰富的营养，而且是西部地区最具竞争能力的发展领域。文化优势可以转化为地缘优势、经济优势，并且可以成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过程。在以“一带一路”为主旋律的新疆未来发展中，文化是重点的要素。而以丰富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为重要资本的文化产业的发展，不仅可以带动相关行业的发展，推动“一带一路”经济圈的发展，同时可以解决西部少数民族文化的保存与发展问题。

参考文献

李晓霞：《民族传统文化与新疆文化产业的发展》，《新疆社会科学》2003年第3期。

马东平：《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中的思考——以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民族文化产业为例》，《开发研究》2009年第3期。

罗玉华：《新疆文化产业的SWOT分析及发展对策》，《商场现代化》2007年7月（下旬刊）。

责任编辑：刘 欣

作者简介：南快莫德格，法学博士，新疆师范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新疆乌鲁木齐830017）。

中图分类号：G124.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30（2016）01—013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