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图像研究

2016-02-27 11:40董晓荣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4期
关键词:铠甲沙门天王

董晓荣

(西北民族大学格萨尔研究院 甘肃兰州 730030)

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图像研究

董晓荣

(西北民族大学格萨尔研究院 甘肃兰州 730030)

文章对阿尔寨石窟第31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及八大夜叉图像进行分析,再与汉传佛教中的毗沙门天王像、藏传佛教中的毗沙门天王对比,试图说明阿尔寨石窟第31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像既具有藏式风格,同时也体现了鲜明的蒙古族特色。

阿尔寨石窟;毗沙门天王像;风格

一、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像概述

阿尔寨石窟第31窟南壁窟门东侧绘有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图像。图中央绘有毗沙门天王,上方绘有执金刚秘密主,两侧画八大夜叉,下方绘供养人像(图1)。毗沙门天王头戴宝冠,身着铠甲,脚蹬靴,蹙眉怒目,两耳戴环,两肩披天衣,右手于胸前结期剋印,持宝幢,左手持宝鼠,两脚作游戏坐坐于白狮上。毗沙门天王左侧的眷属夜叉从上数第一身为般支迦,身着铠甲,头戴盔,两眼怒目,两耳著耳珰,脚穿靴,踏马镫上,右手屈臂持数阁,左手后伸持宝鼠;第二身为礼敬住居东北之夜叉,身为绿色,身着铠甲,头戴花盔,右手前伸持刀,刀上附火焰,左手后伸持宝鼠;第三身为散支、右手前伸作期剋印,持火焰剑。左手于左胸侧持宝鼠;第四身为金毗罗,身着铠甲,头戴盔,足穿靴,背向骑乘马上,肩侧背负着圆型盾牌。毗沙门天王右侧的眷属夜叉从上数第一身为宝藏神,头戴花冠,身穿铠甲,脚穿乌靴,肉身白色,长眉细眼,额上开第三眼,唇有胡须,左手前伸持宝鼠,右手后张作期剋印,持物不明;第二身为阿吒缚迦,身绿色,头戴盔,身穿铠甲,骑坐马上,左手前伸托举宝鼠,右手后伸作期剋印,持长矛,矛上著三角旗;第三身为满贤,身黄色,头戴花帽,身穿铠甲,脚穿乌靴骑乘马上,两眼作忿怒状,两肩微屈,左手托举宝鼠,右手持宝瓶;第四身为宝贤,左手前伸上举宝珠,右手于胸前持宝鼠。毗沙门天像上方中央为执金刚秘密主,毗沙门天像下方供养人像二十三身[1]。

图1 阿尔寨石窟第31窟窟门东侧南壁毗沙门天王像

二、汉传佛教中的毗沙门天王像

毗沙门天王是佛教护法四大天王中的北方护国天王,又称北方多闻天王。其地位和职责在《佛说四天王经》《金光明经》《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仪轨》《长阿含经》等佛教经典中多有记载。《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仪轨》中载:“若行者受持此呪者。先须书像。于彩色中并不得和胶。于白㲲上画一毘沙门神其孙那咤天神七宝庄严。左手令执口齿。右手诧腰上令执三戟矟。其神足下作一药叉女住趺坐。并作青黑色少赤加。若诵此呪时。就好地勿使有秽恶。种种花烧香供养。”[2]《长阿含经·大会经》载:“北方天王名毗沙门,领诸悦叉鬼,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罗,有大神力。此四天王护持世者,有大威德,身放光明,来诣迦维林中。”[3]《方广大庄严经》载:“北方天王及夜叉主,其身悉被金刚铠甲,或执弓刀,或持矛戟,或复导前,或复随后,梵王帝释及日月天,皆将眷属,欲界天子,化作摩那婆身,天人宝女无数千亿皆大欢喜,将天妙华散太子上。”[4]其职责应是率领诸鬼神护世北方,在佛教壁画造像中一般绘在窟门两侧或佛龛两侧,着武士装铠甲,手持长戟和托宝塔,守护佛法,多站姿。毗沙门天王像最早可能出自汉唐时期的西域于阗国[5]。佛教传入于阗以后,毗沙门天王被尊为于阗国保护神。内地的毗沙门天王像很可能来自于西域于阗国。敦煌于阗语卷子P.2893号称:“尔后八部菩萨取其国,居於各有所依的住地(寺庙)之区,以造福众生;彼(指释尊?)为众生福祉而来……虔诚皈依信佛法的各位天王毗沙门、散脂、阿婆罗质多、迦迦那莎伐罗、莎伐那末(或作摩)利、阇诃伐达驮,而后阿隅阇,悉他那率其眷属……悉来护持于阗国。”[6]P.t.960藏文《于阗教法史》第32—33行记:“为了李域(于阗)圣教之不衰及该地八大依住护法神,毗沙门天王、散脂大将、阿婆罗质多、迦迦那莎伐罗、莎伐那末(摩)利、阿隅阇(阿紧首)天女、悉他那天女、阇诃伐达龙王等起誓随侍。”[7]从而看出,毗沙门天王是于阗国的护法神。在敦煌石窟中留存了一些早期的毗沙门天王图像。敦煌地区的毗沙门天王造像从盛唐兴起,流行于中唐、晚唐、五代,并持续到宋代,现存图例达80幅以上[8]。如莫高窟第103窟、莫高窟第154窟(图2、3)、莫高窟第158窟、榆林窟第25窟等都绘有毗沙门天王像(图4)。如第154窟南壁上侧《金光明经变》西侧条幅内有两幅图像,上排为毗沙门天王与头戴佛冠,右手托花瓶,左手作说法印的观音菩萨;下排为毗沙门天王与一头戴冠,披红头巾,穿交领长袍,眉间饰翠铀,左手作说法印,右手作与愿印,脚踩五座宝山的天;毗沙门天王的形象为:头戴冠,长发垂于两肩,饰耳珰,开襟翻领上衣上披叠鳞铠甲,胸及腹部有圆形护具,一手持长戟,一手托宝塔,腰前挂弯刀,腰后挂长剑,脚下云头内伸出半身菩萨形象的地乳。此图下排的毗沙门天王像西侧的天女被认定为勃伽夷城瑞像。此勃伽夷城瑞像原来是迦湿弥罗国(克什米尔)瑞像,后来于阗国王将此像请到于阗,但请来此像时,到达勃伽夷城时该像停止不前,因此于阗国王在此地建寺供奉此像,并给佛像赐予王冠[9]。此瑞像是于阗国的守护神天女。敦煌藏文卷子《于阗教法史》中也记载了毗沙门天王和吉祥天女与于阗国之关系[10]。伯希和所获敦煌纸画E0.1162上绘有毗沙门天王与阿隅闍天女瑞像,吉祥天女有头光,头戴帽披红巾,右手结于胸,左手持莲花,外罩大袖长袍,内着裙。第154窟与E0.1162上所绘阿隅闍天女瑞像,均头披红巾,着大袖长袍,形象相似。阿隅闍天女瑞像可能是于阗的吉祥天女或其化身,至少其形象受到了吉祥天女或宝藏天女的影响[11]。从而推测出,敦煌莫高窟第154窟中所绘吉祥天女与阿隅闍天女瑞像有渊源关系,源自西域于阗国。榆林窟第25窟的毗沙门天王像的形象为:头戴三面宝冠,饰耳珰,身穿叠鳞铠甲,双足踏天地(坚牢地神),右屈臂于肩侧握三叉戟柄,戟上附幡缨,左手屈臂托宝塔。

图2 莫高窟第154窟南壁上侧毗沙门天王像

图3 莫高窟第154窟南壁下侧毗沙门天王像

图4 榆林窟第25窟毗沙门天王像

敦煌地区流行的毗沙门天王形象大多为一手持长戟,一手托宝塔,身著叠鳞铠甲,双足踏天地。其形象源自西域毗沙门护国神。据日本学者田边胜美研究,此叠鳞铠甲是西域传统甲胄,后转用到毗沙门天王像上了[12]。在印度迄今还没有发现任何持佛塔毗沙门天王像,因此可以说持佛塔毗沙门天王是诞生于包括于阗在内的西域地区。之后,随着佛教的东传,此形象又从西域地区传到敦煌等地区。

三、藏传佛教中的毗沙门天王像

安西东千佛洞第5窟壁画中绘有一幅毗沙门天王与眷属像(图5),其风格特征与敦煌莫高窟和榆林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像不同。此窟位于安西东千佛洞西崖上层北端,坐西向东,定为西夏窟[13]。此窟中所绘“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曼荼罗位于石窟后部右甬道南向面,画面略呈方形,高1.75米,宽1.71米。画面正中画十六瓣莲花,内画毗沙门天王像。毗沙门天王像外侧画八瓣莲花,莲花内画八大夜叉。八大夜叉外侧与曼荼罗外框之间的空地以墨线画圆形复瓣莲花,其间画如来像、比丘像、明王像、供养天人像等尊像画。画面中毗沙门天王身负头光,头戴菱形三面宝冠,身穿锁子甲,脚蹬乌靴,右手持宝幢,左手于腰间握持宝鼠,两眼怒目而视骑坐青狮上。各夜叉的共同特征是:上身赤裸,下身著裙,头戴花冠,着耳珰,腕钏、臂钏、胸饰等。夜叉各骑坐马上,左手均握持宝鼠,右手各持不同的持物。”[14]刘永增先生对此像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并认为此毗沙门天王与眷属图像为西夏时代受藏传佛教密宗影响的一个新的题材,属藏传佛教早期形式。

图5 —1安西东千佛洞第5窟毗沙门天王像局部

图5 安西东千佛洞第5窟毗沙门天王像

榆林窟第15窟前室北壁绘有一幅手持棒和猫鼬的天王图像(图6)。此窟被敦煌研究院断代为中唐窟。此窟中所绘天王“坐须弥座,不着甲胄,上身赤裸,身饰璎珞臂钏,发披两肩,双目圆睁颇有威势,右手握棒,左手中有一吐珠貂鼠,后依背靠,菩提双树,头有项光,顶饰华盖,飞天散花于空中。右侧天女奉宝盘,左侧力士持宝袋,共为这尊天王的眷属。”[15]这位手持棍棒及猫鼬,身为金色,坐狮子座上的天王像与手持长戟和托宝塔,身著叠鳞铠甲,双足踏天地的毗沙门天王像有所不同。图像上的特征并未出现于汉文大藏经等文献中,而是多见于梵文文献以及梵文的藏译文献中。据北京版《西藏大藏经·毗沙门天王成就法》记载,毗沙门天王形象为:坐于狮子座,以休息清净之左手持宝幢,右手持宝鼠。戴宝冠和耳饰、项饰、璎珞、肩饰、腕钏,饰腰带与鬘并璎珞腕饰。腹部肥大,结跏趺坐[16]。榆林窟第15窟所绘手持棒和猫鼬的毗沙门天王像与《西藏大藏经·毗沙门天王成就法》所述图像极相似。因此,榆林窟第15窟中所绘独特风格的天王像应属于藏传佛教中的毗沙门天王系统。

图6 榆林窟第15窟毗沙门天王像

绘于14世纪初的夏鲁寺旧护法神殿壁画中有一幅毗沙门天王(多闻子)与八大马主像(图7),面色橘红,一面两臂,宝冠顶髻,身着铠甲披云锦,骑蓝色狮子;右手执如意宝幢,左手握吐宝兽。主尊四周画八尊马主,均为左手握吐宝鼬,右手持物各不相同[17]。

图7 夏鲁寺旧护法殿毗沙门天王像

公元1400年前后的棉布画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曼荼罗画像,高98.4厘米,宽82.9厘米。此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居三层宫殿内,头戴三面宝冠,面作黄金色。右手高举宝幢,左手握持宝鼠坐狮子身上[18]。绘于公元1400年之前的西藏中部棉布毗沙门天王画像,高81.3厘米,宽73.7厘米。此画中的毗沙门天王身形肥硕,身穿锁子甲,头戴宝冠,左手握持宝鼠,右手持宝幢,骑乘在青色狮子身上,两侧及上方画八大夜叉[19]。

上述榆林窟壁画和藏区寺院壁画及几幅棉布画上的毗沙门天王及眷属像,在风格特征方面大致相似。毗沙门天王的共同特点是头戴宝冠,身穿铠甲,一手持宝幢,一手持宝鼠,骑乘于狮子身上。与手持佛塔和长戟,身著叠鳞铠甲,双足踏天地的毗沙门天王形象有了很大的变化。手持物与周围人物的布局和身后眷属形象等发生了变化。至于手持宝鼠与宝幢的毗沙门天王像,很可能与印度的俱毗罗有关,在印度,俱毗罗为守护北方的八方天中的一尊,主掌财宝,多以头戴宝冠,腆腹并持有猫鼬及钱包的形象出现。在汉译佛典中也能找到将俱毗罗视为毗沙门天王的记述。《多利心菩萨念诵法》中记载:“护西方北方有神名曰俱毗哩容状衣甲一依如前手中执一花棒而护北方。”[20]《新译大方广佛华严经音义》卷上载:“具正云鞞室罗葱囊此云多闻,谓此王福德多处知闻也,或曰毗遍也,沙门闻也,谓诸处遍闻义同前释或曰毗云伊也,此王本名俱乞罗,后于一时佛正为众说法其王乃披袈裟来入会中时众咸恠㸦相谓言伊是沙门,伊是沙门从此与号毗沙门也。”[21]

从而推测出,印度的财神俱毗罗图像与国内流传的毗沙门天王像有渊源关系。在印度,毗沙门天王更多地被尊奉为财神丑王身,是仙人多闻的儿子,梵天神认定他为财神,其后由喜马拉雅的岗底斯山转到了锡兰[22]。梵文kuberagiri(俱毗罗山)指“喜马拉雅山”[23],说明俱毗罗是多闻子。多闻天王在藏语中称为“dzam-bha-la”,意为“库藏神”,或是“宝藏神”“财神”等。藏式毗沙门天王已成为财神,宝藏神,与汉式的武神毗沙门天王在风格上有了很大不同。

四、阿尔寨石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像及特征

阿尔寨石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的具体形象描述见第一部分。以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曼荼罗图像形式呈现,此曼荼罗不见于汉文大藏经,《西藏大藏经》中存有与毗沙门天王相关的仪轨10篇,其中北京版《西藏大藏经》中的《毗沙门天成就法》中记载了毗沙门天王的形象,《护法尊大海传记》详细记载了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的形象,如:(毗沙门天王)坐狮子座,以休息清净之左手持宝幢,右手持宝鼠。着宝冠和耳饰,项饰和缨络,肩饰和腕钏,饰腰带与鬘并缨络,腕饰。腹部肥大,结跏趺坐。夜叉王宝藏神,以金色右手持宝珠。满贤身黄色,手持贤瓶。宝贤满月色,右手持如意宝珠,满诸趣之意愿。金毗罗,青黑色愤怒相,持剑,断绝敌魔之根。散支,持般若黄金剑,除无知。阿吒缚迦,黑色愤怒相,胜阿修罗与魔军,执瑞矛与兵器。般支迦,身黄褐色,主增益之明咒,右手持楼阁。居东北方之夜叉(Vicitrakundalin),身穿铠甲,骑神通马。[24]从而得知,此形象是藏传佛教中毗沙门天王造像风格,也是藏传佛教中的库藏神或宝藏神、财神。

从造像风格特征来看,阿尔寨石窟中的毗沙门天王像与《护法尊大海传记》中所载毗沙门天王像极相似,属于同一系统。可以说,阿尔寨石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像属藏传佛教中的库藏神或宝藏神、财神等。毗沙门天王像在8世纪末至9世纪初与库藏神造像糅合,逐渐演变为藏传佛教多闻天王样式的宝藏神。此种多闻天王在13世纪前后逐渐被宝藏神取代。[25]“西夏晚期至元初,汉藏财宝天王开始分道扬镳,此后各自发展成独立的图像系统,汉传佛教的财宝天王信仰到元代以后日渐式微,最终消失;而藏传佛教的财宝天王更多地趋向喜马拉雅文化圈的佛教经典,到14世纪正式形成了以财宝天王为中心,配八大马王的固定模式,一直流传至今。”[26]因此推测出,阿尔寨石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像所绘时间不会早于14世纪。

图8 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像服饰

图9 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眷属夜叉服饰

图10 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眷属夜叉服饰

阿尔寨石窟壁画中的毗沙门天王及八大夜叉图像虽属藏式风格,但也有一些不同之处,主要表现在人物的服饰方面。他们均头戴宝冠,身着铠甲,脚蹬靴,看起来与藏式毗沙门天王像相似,但很多细节上有区别。阿尔寨石窟中的毗沙门天王服饰为头戴三叶宝冠,发簪高髻饰有珠宝;身着铠甲,腰部系有裹肚,两肩围有披肩,脚蹬云头靴(图8)。夜叉大多身穿连衣窄袖铠甲腰束带,脚蹬云头靴,头冠多饰珠或顶飘缨子,两肩围有披肩(图9、10)。这与蒙古族武士服饰相似,与唐、五代时期的毗沙门天王及眷属所着宽袖裙襦有了明显的不同,已经具有鲜明的蒙古民族特色。

[1][16][18][19][24]刘永增.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曼荼罗图像解说[G]//内蒙古社会科学院,鄂托克旗阿尔寨石窟研究院.中国蒙古学·阿尔寨石窟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74-75,74-75, 77,77,74.

[2]大正藏·第21冊[M].No.1247:224.

[3]大正藏·第1册[M].No.0001:1.

[4]大藏经·第3册[M].No.0187:539.

[5]陈育宁,汤晓芳.阿尔寨石窟第31窟毗沙门天王变相图释读[G]//内蒙古社会科学院,鄂托克旗阿尔寨石窟研究院.中国蒙古学·阿尔寨石窟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89-92.

[6][7]荣新江.于阗史丛考[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8:207,207.

[8][12]佐藤有希子.敦煌吐蕃时期毗沙门天王像考察[J].牛源,译.敦煌研究,2013(4):34,39.

[9]〔唐〕玄奘.大唐西域记校注[M].季羡林,等,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0:1015-1016.

[10]王尧,陈践.敦煌吐蕃文献选·于阗教法史[M].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1983:149-150.

[11]张小刚.敦煌瑞像图中的于阗护国神王[J].敦煌研究, 2005(1):50-55.

[13]敦煌研究院.敦煌石窟内容总录[M].北京:文物出版社, 1996:223.

[14]刘永增.安西东千佛洞第5窟毗沙门天王与八大夜叉曼荼罗解说[J].敦煌研究,2006(3):1-5.

[15][22][25]谢继胜.榆林窟15窟天王像与吐蕃天王图像演变分析[J].装饰,2008(6):54-59.

[17]贾玉平.夏鲁寺壁画中多闻子图像考察[J].西藏研究, 2010(6):64-72.

[20]卍续藏·第104册[M].No.1048:518.

[21]金藏·第091册[M].No.1066.

[23]贾玉平.藏传佛教美术中多闻子图像及其信仰——以夏鲁寺为例[J].考古与文物,2011(3):92.

[26]罗文华.木雅地区明代藏传佛教经堂碉壁画[M].北京:故宫出版社,2012:190.

A Research of the Vaisravana's Image in the 31st Cave of Arzhai Grotto

DONG Xiao-rong
(The Research Institute of Gesar,Nor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Lanzhou,Gansu 730030)

In this article the image of Vaisravana and the images of Eight Yakshas in the 31st cave of Arzhai Grot⁃to are analyzed and compared with the Vaisravana's images in Chinese and Tibetan Buddhism.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illustrate the Vaisravana's image the 31st cave of Arzhai Grotto is in Tibetan style with Mongolian char⁃acteristics.

Arzhai Grotto;Vaisravana's image;style

10.16249/j.cnki.1005-5738.2016.04.007

K879.21

A

1005-5738(2016)04-041-007

[责任编辑:周晓艳]

2016-09-12

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阿尔寨石窟壁画研究”(项目号:15BKG017),2016年度中央高校项目“北京版《格斯尔》研究”(项目号:31920160016),2016年度西北民族大学人才引进专项项目(项目号:xbmuyjrcs201617)阶段性成果。

董晓荣,女,蒙古族,内蒙古乌兰浩特人,西北民族大学格萨尔研究院副教授,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蒙古学、藏传佛教文献与图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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