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艳,何爱平
(1.西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9;2.陕西学前师范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1)
【经济研究】
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基础及其路径选择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角
张 艳1,2,何爱平1
(1.西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9;2.陕西学前师范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1)
认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阈中进行理论挖掘。研究发现: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核心在于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劳动纽带论、自然制约论、裂缝论及循环经济思想,它们构成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基础;生态马克思主义是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在现实反思基础上的拓展与延续,对生态环境问题产生的工具诱因、意识根源、消费诱因及制度根源均有重要的解释力;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系列生态思想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有价值观念变革、生产方式变革、生活方式变革及制度建设的路径启示价值。
马克思;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物质变换;政治经济学;生态马克思主义
生态文明作为人类社会更高级别的文明范式,是反思人类传统发展理论和发展模式与时俱进的理性选择。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全面落实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十八届三中全会又深化了这一战略布局,提出“必须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十八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提出“坚持绿色发展,坚定走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并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首次写入五年规划,列入十个任务目标且设专篇布局生态文明建设。
围绕生态文明建设的相关理论学术界已经开展了诸多探索。国外学者主要是在批判现代工业文明及发展模式基础上指出人类文明已经陷入危机并提出诸如稳态经济(Daly,1977)[1](P10)等类似于生态文明的概念和思想。国内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研究生态文明思想及现实意义的文献较多,大体包括两方面:一是从哲学视角研究马克思的人与自然辩证关系等生态哲学思想及其启示,如刘仁胜[2]、陈学明[3]、王雨辰[4]及方世南[5]等;二是从经济学视角剖析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相关思想的现实意义并提出对策建议,如刘思华[6](P7)、朱炳元[8]、钱箭星[9]、龚万达[10]及张云飞[11]等分别从不同视角研究了马克思的生态学思想、生态经济理论及循环经济思想等。
从已有研究成果来看,国内学者对生态文明建设做了多视角的解释,但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阈对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基础及实现路径做全方位系统理论挖掘的尚比较缺乏,特别是结合生态马克思主义对生态环境问题进行现实反思的就更少。生态马克思主义学说实质上是对马克思生态思想在现实反思基础上的拓展和延续,其生态社会主义思想与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提出的生态文明建设高度契合,对生态环境问题产生原因的阐释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本文尝试从更广泛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阈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基础及其实现路径进行深入全面的理论挖掘,以期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和实践有所贡献。
人类社会发展史实质上是人与自然物质变换关系发展史[12],而马克思最突出的生态贡献就在于他的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理论[6]。
(一)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劳动纽带论
马克思认为,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是通过物质生产劳动来实现的,劳动是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关键环节和连接纽带。他指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13](P207)人类正是通过劳动发展自我的同时又对自然产生了影响,劳动既是引起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媒介,还是调控这一变换的手段。一方面,人类为了生存和发展,就将自身的体智力综合运用起来,以不断向自然界索取物质资料的同时不停向自然界排泄生产废弃物和消费排泄物的方式“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13](P208),实现人和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持续运动;另一方面,由于人类对自然资源的大规模掠夺及滥用导致生态失衡和严重的环境污染,又需要其通过合理的实践活动调控人与自然的关系,使得人与自然物质变换过程顺畅,从而达到新的生态平衡。
(二)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自然制约论
自然界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人与自然融合的前提,人的发展离不开自然,受自然制约。马克思认为:“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就什么也不能创造。它是工人用来显示自己劳动,在其中展开劳动活动,由其中生产出和借以生产自己的产品的材料。”[14](P49)恩格斯指出:“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之中的人对自然的依赖关系。这种依赖关系决定了自然界对人及其社会的制约作用。”[15](P106)人类延续所需的物质都源于自然,其所进行的劳动都是对自然资源和自身能力的运用,就连人本身也是与其所处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马克思还认为,“劳动本身不过是一种自然力即人的劳动力的表现”[16](P166),如果滥用和破坏人的劳动自然力,会使得劳动者精力衰竭;或者更直接地滥用和破坏土地自然力,土地也会日趋贫瘠。可见,自然界为人类提供了劳动的自然基础,自然力条件又对社会生产实践活动具有巨大的制约和决定作用,人类要生存和发展绝不能滥用自然,破坏自然力。
(三)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裂缝论
马克思强调,人类社会发展中“人和自然是同时起作用的”[16](P204),正是人类不合理的物质生产实践造成了人和自然之间物质变换关系的断裂,从而产生生态环境失衡问题。他指出:人原本属于自然界,被异化劳动隔断了彼此的联系,“异化劳动使人自己的身体,同样使在他之外的自然界,使他的精神本质,他的人的本质同人相异化”[14](P54),使自然界成了被征服和掠夺的对象,进而产生了自然的异化现象,即“异化劳动”必然引起“异化自然”,导致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缝”[17](P17)。人类在工业文明时代一味追求物质财富的增长速度和积累程度,过度向自然索取并不加处理地向其大量排泄各种废弃物,导致自然界自我调节能力萎缩和环境承载力超限,使得人与自然物质变换关系产生了断裂,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雾霾天气等生态环境危机。为了防止自然界“对人进行报复”,需要“人类同自然的和解”,只有人与自然代谢循环顺畅,人类社会才能和谐进步。
(四)人与自然物质变换顺畅的循环经济思想
鉴于异化劳动必然产生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裂缝,马克思提醒人们可以通过适当的调节手段来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可持续循环,主张通过排泄物的循环再利用和废料减量化等循环经济手段,实现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顺畅进行。马克思认为,“消费排泄物对农业来说最为重要……生产排泄物是指工业和农业的废料”[16](P117),其循环再利用均可降低生产成本。他指出,废料减少的节约是“把生产排泄物减少到最低限度和把一切进入生产中去的原料和辅助材料的直接利用提到最高限度”,然而能少用多少资源、减少多少排放及提高多少资源利用,均“取决于所使用的机器和工具的质量”[16](P117)。这就要求从改进生产流程、提高工艺技术、开发新型材料和革新产品设计等方面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如通过“机器的改良,使那些在原有形式上本来不能利用的物质,获得一种在新的生产中可以利用的形式”[16](P115),可以把废旧毛织物制成再生毛呢,把废丝制成有多种用途的丝织品等,且这些废弃物再利用的能力会随着科学技术进步不断提高。
继马克思之后,随着20世纪60—70年代现代生态学的兴起和工业社会对生态环境破坏的加剧,西方出现了将生态学与马克思主义结合的生态马克思主义学说。生态马克思主义在反思现实的基础上继承和发扬了马克思的生态思想,其对生态环境问题产生原因的阐释对我们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一)生态环境问题的工具诱因:从批判技术到批判“技术的资本主义使用”
生态马克思主义正是在人类社会普遍质疑科学技术对生态环境破坏作用的时候彰显了其价值。在绿色生态运动对科学技术关注的背景下,早期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法兰克福学派将科学技术与生态环境危机联系起来,认为“破除迷信的科学技术最终走向了对科学技术的迷信”[18](P22),科学技术“已经成为万能经济机器的辅助工具”[19](P20),并在科学技术和人类文明的关系层面上表现出一种技术悲观主义和对技术的批判。
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扬弃了前人对科学技术的生态学批判,指出“科学是作为社会控制和统治形式的技术学”,强调“政治意图已经渗透进处于不断进步中的技术”,且这种技术统治正在“一边维护等级结构,一边又更有效地剥削自然资源和智力资源”[20](P144)。他认为“技术的资本主义使用”是科学技术产生负面影响的原因,对人与自然关系异化负责任的不是科学技术,而是使用它的资本主义社会组织形态。他还指出“技术进步将超越必然王国”[20](P15),即超越社会组织形态及其自身的限制,为消除现存社会中普遍的异化现象而实现人类的彻底解放提供物质条件,因此不能对科学技术采取悲观的彻底否定态度。
(二)生态环境问题的意识缘由:从“控制自然”到“控制人与自然关系”
威廉·莱斯(William Leiss)继承了马尔库塞的观点,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控制自然的意识形态”进行了重点的批判。他认为科学技术不是生态环境问题的诱因,科学技术之所以承担起控制自然的功能,根源在于统治、控制自然的观念,且“这种观念已经上升为一种意识形态,而科学技术是人类控制自然意识形态的工具”[18](P33)。
生态危机的意识根源在于统治自然的观念,要解决它就要改变这一观念。在莱斯看来,改变控制自然的观念不是根除,而是要“控制人与自然的关系”,其目的在于“伦理的或道德的发展”,其任务是“把人的欲望的非理性和破坏性的方面置于控制之下[22](P19)”。他设想通过“构建一个负责任的社会制度,限制人类欲望中的非理性和破坏性对科学技术的滥用,从而对人类和自然的关系加以控制,实现自然和人类的双重解放”[18](P40)。可见,面对不断萎缩的自然界和日益相互依存的生态系统,人类需要在观念变革的基础上通过构建制度来控制人与自然之间不协调的方面,以解决人类和自然之间的矛盾,摆脱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生态困境。
(三)生态环境问题的消费诱因:从“异化消费”到“适度消费”
生态马克思主义者本·阿格尔(Agger Ben)的“异化消费”思想披露了由于资本主义市场扩张而导致的“自然萎缩”的原因,认为“危机的趋势已经转到消费领域”[22](P32),传统马克思主义生产领域的劳动异化已经在当代资本主义市场机制如广告操纵、商品装潢的作用下转化为“消费异化”。在他看来,“异化消费”才是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根源,只有改变消费的异化现状,才能根除劳动异化,从而有效遏制生态环境危机。
莱斯和阿格尔等在继承马克思相关思想的基础上,强调消费的生态合理性,认为表现为过度消费或奢侈消费的异化消费将会超过生态环境承载力,严重破坏自然恢复力,使自然无法吸收、再生和补偿,并且矛盾激化将导致“期望的破灭”,产生社会主义革命;提出将消费的标准从量转向质、将人类的满足领域从消费转向生产、从过度物质消费转向充分重视教育培训等精神文化消费等“适度消费”的思想,从而在更高层次实现人类和自然的双重解放。
(四)生态环境问题的制度根源:从“双重危机”到“生态社会主义”
在分析资本主义生态环境危机的过程中,詹姆斯·奥康纳(James O′Connor)提出危机不仅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第一重矛盾引发的经济危机;还包括它们与生产条件之间的第二重矛盾引发的生态危机[23](P91);认为西方社会这双重危机是并存的,其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积累,科学技术和发达国家发动的战争都是这一积累的逻辑延伸。他还探索将生态学和社会主义结合,期望用生态社会主义解决资本主义双重危机,认为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不是利润,相对于资本主义制度来说具备了生态上的可能性,更能达到生态系统内部成员之间的平衡;指出造成社会主义国家生态环境问题的原因不是社会制度,而是现存政治经济体制中不协调的机制。
综上可以看出,生态环境问题的根源在于资本积累的逻辑,在于资本反生态性的制度本质。人与人之间的资本关系原则影响了人与自然关系的调节,人与自然物质变换顺畅的关键因素是人。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以资本关系为导向,再加上资本在运动中无限增值的需要,劳动、消费及技术一并成为资本增值的手段,处于异化状态,导致了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断裂,产生了生态环境问题。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地阐释了人类活动与其生存的自然环境之间物质变换关系的理念,蕴涵着循环经济、适度消费等生态经济思想,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指出了生态环境危机的社会制度根源,这些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摒弃“控制自然的意识形态”,树立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生态文明理念
基于马克思的物质变换思想,生态文明建设就是为了防止人与自然之间关系裂缝的出现,合理调控、维持并保障这一变换顺畅进行的实践,需要摒弃“控制自然的意识形态”,转变过度追求物质利益的发展观,树立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生态文明理念,用“生态理性”取代“经济理性”。具体可以通过舆论宣传让民众了解我国严峻的资源环境形势,增强人们的生态忧患意识;强调生态环境保护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大的事业,增强全民的参与意识和责任意识;树立绿色适度消费和绿色智能化生产的观念,强化“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新环保意识;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利益观,强化社会生态效益、资源环境指标优先于经济指标的新政绩意识等措施,使生态文明真正成为民众共同的价值观念和自觉的行为规范。
(二)运用生态化技术创新,驱动生产方式的绿色化转型
马克思主义的循环经济思想和生态环境问题的工具诱因分析中均强调科学技术进步对消除异化现象、人与自然双重解放的重要性。为了用物质闭环流动的循环经济方式开展生态化生产,同时避免技术的非理性发展,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将生态思想注入技术创新的全过程,运用生态化技术创新驱动促进生产方式的绿色化转型,为人与社会提供不竭的可持续发展动力。具体需要加大科技生态化创新力度,依靠绿色化技术变革,调整、优化及升级产业结构;让绿色化智能化制造引领生产方式变革,用绿色智能产品拓展产业新领域,以网络信息化重塑产业价值链;在全社会鼓励绿色技术创新,推广环保节能和清洁生产技术,促进资源循环利用;推动科技在新能源、新材料等领域产生突破,创新使用自然力,破解经济发展的资源能源瓶颈,不断为人和自然的双重解放提供物质条件,实现经济社会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可持续发展。
(三)遏制“异化消费”,助推生活方式的生态化转型
合理的生活和消费方式不但可以减少对资源的浪费和环境的破坏,而且有助于引导生产方式的绿色化转型。根据马克思主义“异化消费”思想的启示,不良的生活习惯和消费行为对生态环境问题的产生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还必须转变生活方式,从“异化消费”走向“生态生活”。具体可通过生态伦理教育引导人们反思现有生活方式,改变原有不合理的生活习惯,做到生态保护生活化,如平时注意节水节电节能、垃圾分类及绿色出行等,践行环保节约的生态生活方式;提倡适度消费,使消费与生产能力及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不断增加绿色低碳环保产品及精神文化产品消费比重,形成节约适度、文明健康的可持续绿色消费模式;积极探索绿色消费立法、奢侈品消费税等法律和经济手段,以政府引导、舆论监督、市场调节及公众参与等多元化联动方式,改变“消费异化”现状,加快生活方式的生态化绿色化转型。
(四)促进体制机制创新,破解制约生态文明的制度建设难题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揭示了人与自然物质变换不畅的制度根源,指出社会主义国家具备规避生态环境危机的基本制度前提。但现阶段缺乏有效的协调人与自然关系的体制机制仍是产生生态环境问题的重要原因。因此,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根本上还需要结合现实,通过弥补制度欠缺创新体制机制[24],才能助力和保障生态文明建设的有效落实。具体需要通过明确公民环境权的宪法地位、创设有毒有害物质污染防治法等法律法规、严格落实生态环境执法并对弱势群体提供法律援助等措施,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法律保障;完善自然资源定价、确权、用途管制及有偿使用制度,综合运用碳金融、排污权及水权交易等市场化手段,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市场调节机制;加大对政府官员的绿色GDP政绩考核制度建设,明确政府的生态责任且终身追究;加强社会监督制度建设、建立多方参与的政策制定机制及公众参与机制,从全过程及动力等综合视角健全制度体系[25-26],破解制约生态文明的体制机制难题,保障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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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originates human beings’ reflection on the problem of glob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Marxist political economics is the guiding ideology of socialist construc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China needs the theory mining from Marxism political economics’ perspective. The core of Marxist ecological thought lies in the theory of metabolism between human and nature, which includes labor link theory, natural restriction theory, fracture theory, and recycle economy thought, they constitute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our country′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Ecological Marxism is the expansion and continuation of Marx′s ecological thoughts on the basis of the realistic reflection; it has significant explanatory power to the causes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oblems in the areas of tools, consciousness, consumption and institutions.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our country needs to make route choices about the change of values, production mode, lifestyle and system construction, and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propaganda guidance, technology-driven, economic regulation and system guarantee to put them into effect.
Marx;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metabolism; alienation; ecological Marxism
2015-03-21;修回日期:2015-12-1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BJL091);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14JK1174);陕西学前师范学院科研基金项目(2014QNRS069)
张艳,女,陕西乾县人,西北大学博士生,从事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研究。
F062.2
A
10.16152/j.cnki.xdxbsk.2016-02-020
卫 玲]
Theoretical Basis and Route Sele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A Perspective from Marxist Political Economics
ZHANG Yan1,2, HE AI-ping1
(1.SchoolofEconomics&Management,NorthwestUniversity,Xi′an710127,China;2.ShaanxiXueqianNormalUniversity,Xi′an710061,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