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关键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杨　颖　刘娟娟　李兴国

1(合肥工业大学，合肥　230009)　2(过程优化与智能决策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合肥　230009)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关键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杨颖1，2刘娟娟1李兴国1

1(合肥工业大学，合肥230009)2(过程优化与智能决策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合肥230009)

摘要〔〕为了维持长期的竞争优势，企业需要不断进行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如何在有限的研发资源下使创新项目组合的绩效最大化是企业进行创新管理中面临的主要问题。本文从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3个指标来度量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并从流程和管理者的视角研究其关键影响因素。通过实证研究发现，高管参与和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对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高管参与、项目经理胜任力和项目终止质量对平均项目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项目经理胜任力、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和项目中止质量对业务协同有显著正向影响。

关键词〔〕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高管参与项目经理胜任力项目管理组合流程的设计与实施项目终止质量

引言

为了维持长期的竞争优势，企业需要不断开展一系列的创新项目，如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管理创新等[1]。其中，以航空客机和高速列车为代表的复杂产品研发和制造正在成为主要的产品创新形式，是国家和企业在国际市场上获得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大型复杂产品研制项目通常被看作是包含一系列子项目和项目群的创新项目组合。为了协调好这些子项目和项目群，企业常常采用项目组合管理全过程集成方法来管理创新活动[1]。项目组合管理的目标不仅是缩短产品开发周期和降低开发成本，更是要保证在有限的资源下按时交付与业务战略相一致的产品或服务[2]。创新项目组合实施的效果如何，与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紧密相连，更关系到复杂产品研制的成败。因此，如何在有限的资源内最有效地实现创新投资回报，提高项目组合绩效，成为目前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研究的重点[3]。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是企业的一种动态能力，通过系统化评估、选择和优化创新项目，构造一个组合并进行系统化的管理，以实现企业长期的发展目标和维持竞争优势[3，4]。虽然相关文献已经揭示出创新项目组合管理对新产品开发和公司绩效的重要性[3，5]，但是关于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评价指标和影响因素等方面的实证研究还较少，且主要集中在项目组合管理方法和工具的使用[5-9]、单项目的管理活动[10]、管理者的参与[11，12]、企业自身能力[13]和与客户的价值关系[14]等方面。而且，大部分都是从单个方面来研究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影响因素，并没有从最关键的因素即管理者和流程方面发现原因。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是一个动态的决策过程，涉及到组合管理方法和标准的选择、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项目间的资源分配、与组织外部关联方的合作以及组织内部各方面的协同等众多活动[3，4]。整个决策过程离不开高管和项目经理对于所获信息的处理以及项目组合管理流程运作。高管和项目经理决策制定的有效性以及管理方法的选用影响着项目组合管理绩效；项目组合流程的设计与实施的规范性以及项目终止质量也影响着项目组合管理的绩效[5-7，11，12]。

此外，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衡量有多个维度，然而，每个企业根据自身的实际需要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各维度重视程度不同。

因此，本文基于信息加工理论，从管理者和流程的角度研究高管参与、项目经理胜任力、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和项目终止质量等4个因素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各维度的影响进行研究。研究结果对于深入理解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形成机理，提高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和复杂产品开发成功率提供理论和实践基础。

1理论基础和假设

1.1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是指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根据企业战略对创新项目进行选择、评估和优化，构造出合适的创新项目组合并对项目组合进行系统化管理，保证最大化的实现企业战略。创新项目组合绩效主要是指项目组合管理完成目标的程度。通过对前人研究进行总结，可以看出项目组合管理绩效主要是采用价值最大化、战略一致性和组合平衡等3个维度衡量[3，4，6，15]。一些学者在此基础上用平均项目绩效和协同效应来进一步衡量价值最大化[9，12，16]，Voss和Kock[14]把项目组合管理绩效总结归纳为普通项目的成功、战略匹配、平衡性和未来储备。本文根据复杂产品研发项目的特点，从战略一致性、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等3个维度来衡量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

1.1.1战略一致性

战略一致性是指项目组合目标和要求与整个组织战略目标和要求的一致性程度。一致性程度越高，创新项目组合的成功实施带来企业战略成功实施的程度越高[9]。

1.1.2平均项目绩效

平均项目绩效是指项目组合内所有项目在成本、收益和进度等方面的平均值。因为项目组合绩效不仅由单个项目特征决定而且也由多个项目间的依赖决定。平均项目绩效的衡量包括时间、成本、质量和顾客满意度4个方面[9]。

1.1.3业务协同

业务协同是指与项目相关的组织机构以及组织机构中的人员之间按照一定的逻辑顺序和规则进行信息传递和交换。它具有多部门、多组织、多业务动态协同的特征，其核心是优化多个项目组成员的业务协同活动中的沟通管理[17]。在多项目环境下，业务协同主要指项目组合管理过程的协同、项目组合管理活动协同和内外关联方的协同[17，18]等。

1.2高管参与

高层管理者处于企业组织结构的顶端，拥有战略决策和资源分配的权利，是企业发展壮大的关键。根据组织信息加工理论，管理者的领导风格、认知需要和风险感知可以提高对信息的组织、收集和评估的效率[19]。在整个项目组合管理中，高层管理者需要根据收集来的信息，确定企业的战略目标，制定包括新项目选择、资源分配、组织机制设计和与外部关联方合作等一系列活动的流程计划，并根据项目组合管理流程中出现的问题选择正确的方法和恰当的标准，做出科学而及时的决策，从而帮助减少时间和成本的偏离，保证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以及企业利益的最大化。在多项目环境中，高管支持有助于提高项目组合的整体绩效[20]。Unger和Kock[11]研究证实了高管参与程度和战略一致性呈现出积极的∩型关系。Cooper等[21]指出管理者的感知和满意度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有直接影响，高管对项目组合管理方法的感知和满意度直接决定了高管是否支持该创新项目组合，进而会影响到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H1a：高管参与对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有积极影响。

H1b：高管参与对创新项目组合的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

1.3项目经理胜任力

项目经理胜任力是指项目经理个人所具有的与组织目标和需求相匹配，并能带来较高项目绩效的知识、技术、能力和其他特征。与普通的知识和技能相比，项目经理胜任力更具有针对性，并且对组织的绩效具有更强的影响力和预测力，它包括项目经理所具备的项目管理知识、硬技能、软技能和意识与素质。

项目经理不仅要将项目的各个子系统以及项目团队的人员集合成一个整体，完成计划、控制、协调、沟通、冲突管理、谈判等职责；同时也要履行激励团队成员、获取高层支持、与外部利益相关方合作等职责[22]。此外，在多项目环境下，项目经理还要负责项目间的信息传递和交流，加强与各职能部门的协作和利益协调等。具有良好胜任力的项目经理可以加强和改善项目的管理、各项目的信息沟通、各职能部门的协作和各内外利益相关方的合作等，进而促进业务协同和保证项目组合整体绩效的最大化。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H2a：项目经理胜任力对创新项目组合的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

H2b：项目经理胜任力对创新项目组合的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

1.4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

项目组织管理流程是实施项目组合管理更为具体和全面的过程，包括项目组合的战略定位、项目的评估和选择、组合的构建与优化等过程。项目组合设计流程起点是项目组合的战略定位，即把企业战略目标进行层层分解，把分解后的战略作为项目组合的目标，同时为下一个环节的项目选择和资源分配奠定基础[23，24]。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是项目组合管理的目标之一，也是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结果[25]。

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实施是创新项目组合与企业战略保持一致的重要步骤[26]。如果项目组合管理流程中某个环节出现问题或者偏离了具体的战略来执行，就会使得项目组合和战略难以保持一致，进而不能通过项目组合目标的实现来完成企业的战略。此外，项目组合管理流程实施的科学化和规范化，保证了整个流程中各环节的顺利衔接，有利于加强各个部门间、各个组织间和各业务相关部门间的信息交流和合作。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H3a：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对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有积极影响。

H3b：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对创新项目组合的业务协同有积极的影响。

1.5项目终止质量

创新项目自身具有的独特性、复杂性和创新性等特征决定了项目在实施过程中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当项目组合管理中出现资源冲突或者发现一些项目无法进行下去时，为了战略目标的有效实现，就需要高层管理者做出某些项目的暂停或取消计划[11]。在创新项目组合中会有不少项目因为技术原因而终止[28]。从经济学角度看，当某项目被终止后的企业预期净现金流大于项目继续开展状态下的预期净现金流时，该项目应当被终止[29]。项目终止质量是用来衡量终止决策带来的资源节省、避免持续下去所带来的其他各方面的损失、项目终止过程开展的顺利程度以及项目终止后对企业中的项目进行重新规划的效果[11]。在项目组合管理流程中，及时对项目组合中不符合企业战略目标的项目做出终止决策，可以防止资源的浪费和项目间的资源冲突，优化资源配置，加强项目间和部门间的协同，增加内外利益相关方的满意度，从而提高项目组合企业战略的一致性、平均项目组合绩效和业务协同。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H4a：项目终止质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有积极影响。

H4b：项目终止质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的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

H4c：项目终止质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的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关键影响因素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2研究设计

本文的研究目标是通过实证分析，从管理者和流程的视角找出影响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关键因素。通过对涉及多项目管理的300家企业发放问卷，收集数据，通过相关性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验证本文提出的理论假设。

2.1指标测量

本文分别以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为因变量，以高管参与、项目经理胜任力、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和项目终止质量为自变量，设计问卷的内容和结构。本问卷调查分为3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调查对象及其所在公司的基本信息，包含公司名称、公司所属行业、公司的规模、在研项目数量、研发投入(用研发费用占总销售收入比率来衡量)、战略类型和被调查者的职位等；第二个部分是对企业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的测量。对创新项目组合战略一致性的测量共有5个问题，参照Cooper和Edgett[31]、潘宏亮[30]等研究；对平均项目绩效的测量，参照Jonas和Kock[9]、Martinsuo和Lehtonen[10]等的研究；对创新项目组合中业务协同的测量，参照Alsudiri和Al-Karaghouli[18]的研究；第三部分是创新项目组合战略影响因素的测量，其中，高管参与的测量问题设计主要依据Cooper和Kleinschmidt[25]、Alsudiri和Al-Karaghouli[18]的研究；项目经理胜任力的测量问题参照Alsudiri和Al-Karaghouli[18]的研究；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参照Dietrich和Lehtonen[32]的研究，形成5个测量问题；项目终止质量参照Unger和Kock[11]的研究，形成5个测量问题。每个问题采用1～5 Likert量表划分等级(1=极其不符合，5=极其符合)。

图1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影响因素研究框架

为了更有效的研究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关键影响因素，本文将公司规模、在研项目数量和研发投入设定为控制变量，这3个因素代表着在实施管理和流程下形成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约束条件，其中，企业规模代表着企业员工的数量，组织结构的复杂性，企业开展创新项目的必要性和趋势；在研项目数量代表着高管人员和项目管理人员的工作负担以及项目组合选择、优化和控制的复杂性，对于管理人员的工作效率和项目组合管理流程实施的难易程度有影响；研发投入代表着企业高管对通过开展创新项目实现企业战略的重视和支持程度。

2.2数据来源

问卷发放的对象主要是从事创新项目管理或有丰富项目管理经验的企业高管、中层部门经理及项目管理人员。此次问卷共发放300份，回收205份，问卷回收率68.33%。剔除无效问卷，共得有效问卷为169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82.43%。对回收的问卷进行基本信息统计，得到本次研究调查对象的特征如下：从行业上来看，制造业、IT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等占总样本的70%左右，这些企业普遍存在多个创新项目并行开展的情况；从企业的规模和采取的战略来看，大中型企业占75%，这些企业大多数采取发展型或稳定性战略，需要开展多个创新项目维持企业的竞争优势。在研数目超过10个的企业和研发投入占总销售收入5%以上的企业占样本的一半以上，36%的企业研发投入达到总销售收入的8%以上，可以看出企业对开展创新项目的重视程度；从调查对象的职位来看，参与调查的项目管理人员占44%，高层管理者占11%，中层管理者占42%，他们对企业的战略实施和项目进展等都比较了解。

3数据分析与实证结果

3.1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研究采用Cronbach’s Alpha系数(简称α系数)来衡量测量指标的内部一致性，进行信度检验。当变量的α系数大于0.7时，表明每个测量指标的内部一致性较高[33]。检验的结果显示每个测量指标的α系数都超过0.7(见表1和表2)，表明每个测量指标的可信度都较高。

表1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衡量指标的信度和效度测量

表2　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影响因素指标的信度和效度测量

每个测量指标的结构效度采用因子分析，以KMO(Kaiser-Meyer-Olkin)系数和Bartlett球形检验进行测量。如果KMO大于0.6且Bartlett 球形检验的显著性概率小于或等于显著性水平(p=0.1)，则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小于0.6则不适合进行因子分析。然后，采用方差最大法进行因子旋转。每个测量问题的因子载荷都大于0.5时，表明该量表测量指标呈现较好的内部结构效度。表1中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KMO值为0.655，且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000，因子载荷全部超过0.6，由此可以看出，各维度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解释程度较高，具有较好的内部结构效度，证实了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衡量指标的科学性和正确性。表2中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影响因素的KMO值为0.82，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000，表明各测量指标适合做因子分析。此外，除项目终止质量下面的第三个测量问题的因子载荷为0.20，其余主成分的因子都超过0.6，为了使该量表具有更好的内部结构效度，对项目终止质量的第三个测量问题进行了删除。

3.2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首先计算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变量的相关系数，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自变量和因变量以及自变量之间都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1)。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和在研项目数量与其他变量之间相关性不显著。其中企业规模同企业的项目数量正相关(r=0.29，p<0.01)，项目数量同研发投入正相关(r=0.42，p<0.01)。研发投入同战略一致性正相关(r=0.2，p<0.05)。

表3　基本信息和相关分析结果

注：***表示p<0.01，**表示p<0.05，*表示p<0.1。

3.3回归分析

本文采用多元回归分析对研究假设进行实证检验。它允许将所有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以控制不同因素的区别作用，从而细致考查不同因素对因变量的独立效应。

(1)以创新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作为因变量检验模型1和2。模型1是单独对控制变量和战略一致性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可以看出只有研发投入同战略一致性显著正相关(β=0.21，p<0.05)，企业规模和项目数量对创新项目组合战略一致性的影响不显著，和相关性分析结果一样。

模型2相对于模型1加入了自变量，企业规模和项目数量对创新项目组合战略一致性的影响仍不显著。但研发投入的回归系数下降，且对战略一致性的影响变为不显著(P>0.1)。高管参与对战略一致性有积极影响(β=0.30，p<0.01)，H1a得以验证，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对战略一致性有积极影响(β=0.31，p<0.01)，H3a得以验证。项目终止质量对战略一致性无显著影响(p>0.1)，H4a不被支持。原因可能是参与调研的公司并未足够重视项目终止，导致终止活动执行的质量差。此外，创新项目组合战略一致性的拟合优度(R2=0.44)和战略一致性变化的解释程度都显著提高(Adjusted R2=0.41)，表明模型2较模型1是个理想的回归模型。

表4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注：***表示p<0.01，**表示p<0.05，*表示p<0.1。

(2)以创新项目组合的平均项目绩效作为因变量检验模型3和4。模型3是单独对控制变量和平均项目绩效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可以看出项目数量和平均项目绩效显著负相关(β=-0.18，p<0.05)，研发投入和平均项目绩效显著正相关(β=0.17，p<0.05)。模型4相对于模型3加入了自变量，项目数量和研发投入的回归系数下降，对平均项目绩效影响变为不显著。高管参与对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β=0.22，p<0.05)，H1b得以验证。项目经理胜任力对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β=0.25，p<0.01)，H4a得以验证。项目终止质量对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β=0.26，p<0.01)，H4b得以验证。

(3)以创新项目组合的业务协同为因变量检验模型5和6。模型5是单独对控制变量和业务协同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可以看出3个控制变量对业务协同均无显著影响。模型6相对于模型5加入了自变量，项目经理胜任力对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β=0.19，p<0.01)，H2b得以验证。项目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对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β=0.40，p<0.01)，H3b得以验证。项目终止质量对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β=0.22，p<0.01)，H4c得以验证。

4研究结论与管理启示

4.1研究结论

本文在文献阅读的基础上，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以下重要研究结论：

(1)企业规模、在研项目数量和研发投入等外在因素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影响存在差异。企业规模和项目数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影响虽不显著，但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其中项目数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负向影响，但这种负向影响可以通过高管的大力支持和项目经理努力以及加强项目组合流程管理得到削弱。研发投入与创新项目组合战略一致性呈显著正相关，研发投入越多，企业创新项目组合所分配的资源越多，就能够最大程度上完成企业战略目标，因此项目组合的战略一致性也会提高。

(2)各自变量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3个维度的影响也存在差异。从管理者的角度，高管参与对战略一致性和平均项目绩效有积极影响，项目经理胜任力对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由此可以看出高管和项目经理对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的贡献是不同方面的，但无论哪个方面的疏忽都会降低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从流程的角度来看，项目组合管理流程对战略一致性和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项目终止质量对平均项目绩效和业务协同有积极影响，因此，企业不仅要加强项目组合流程的管理，更要及时科学有效的处理终止项目。

4.2管理启示

本文的研究结果可以为开展复杂产品研制的企业提高创新能力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

(1)企业应加大研发投入，提高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研究表明，研发投入和创新项目组合管理绩效显著正相关。加大研发投入，使得每个创新项目都有足够的资源实现企业所分配的战略目标，不会因为缺乏资源而去终止其中的项目，而导致战略计划的变动。尤其是对于复杂产品研制项目来说，其中某个子项目的失败可能会导致整个产品研制项目的终止或失败。

(2)企业高管需要提高对创新项目组合的支持和参与程度，同时加强项目组合管理能力的培养。开展多个创新项目特别是复杂产品研制需要高管做出决策和规划，高管参与和支持是关系到项目组合能否进行下去的关键。

(3)对项目经理的选拔要从多方面进行评价和考核，保证其胜任多项目的管理。对于复杂产品研发和制造的企业来说，整个系统的运行效率、零部件开发的成功率以及复杂产品的成功研制需要有能力的项目经理才能实现。

(4)企业要重视创新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设计与实施，加强整个流程的跟踪控制。这对于并行开展多个创新项目，尤其是开展复杂产品研制的企业尤为重要，项目组合管理流程的安排直接影响到产品研制的进度和成本，其中某个项目的失败都会导致计划的重新制定，达不到预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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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pirical Study of Key Influential Factors for Innovation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erformance

Yang Ying1，2Liu Juanjuan1Li Xingguo1

(1．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efei 230009，China；

2．Key Laboratory of Process Optimization and Intelligent Decision-making，Ministry of

Education，Hefei 230009，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maintain long-term competitive advantage,enterprises need to ongoi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product innovation.Under limited R&D resource,how to maximize the innovation project portfolio performance is the main problem faced in innovation management in enterprise.The paper measures the innovation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erformance by the strategic fit,average project performance and business synergy of innovation project portfolio and from the view of process and management research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Through the empirical study found that top management involvement and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rocess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strategic fit of innovative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top management involvement,the project manager competency and project termination quality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average project performance; the project manager competency,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rocess and project termination quality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business synergy.

〔Key words〕innovative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erformance;top management involvement;the project manager competency;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project portfolio management process;project termination quality

(责任编辑：史琳)

作者简介：杨颖，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过程优化与智能决策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博士。研究方向：研发管理、项目管理与决策等。刘娟娟，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研发项目管理。李兴国，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信息管理、信息系统研究与开发等。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基于战略一致性的复杂产品开发项目组合学者研究”(项目编号：7120204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考虑竖直和水平协作的动态经济批量问题研究”(项目编号：71171072)。

收稿日期：2015—11—24

中图分类号〔〕F273〔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4-910X．2016．0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