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琦,邓 榕
(湘潭大学 历史系,湖南 湘潭 411105)
一带一路外交战略的内涵
周琦,邓榕
(湘潭大学历史系,湖南湘潭411105)
摘要:2015年3月28日,《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文件发布,意味着酝酿近两年的一带一路倡议正式以国家意志向内、向外宣传推进。一带一路倡议中蕴含的外交思想是对中华传统文化和传统外交理念的继承与创新,是对中国梦的外交战略延伸。其本身具有历史的必然逻辑,将承载着中国政府参与全球治理过程角色转型的重大使命。
关键词:一带一路;外交战略;内涵
一、一带一路倡议形成之必然
所谓“一带一路”,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2013年下半年,习近平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先后提出共建“一带一路”的倡议,得到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一带一路的倡议行为,可认为是国家层面外交思路的一次重大调整与梳理,有其历史发展的必然逻辑,是中国从参与全球化到塑造全球化态势转变的分水岭。[1]
1.全方位对外开放的必然逻辑
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对外开放指从国家层面积极主动扩大对外的经济、人文等交往,是我国总结国内外历史经验而提出的基本外交理念,由此演变为一项长期的基本国策。抗战年代,毛泽东一直认为:国际援助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必要条件。总设计师邓小平曾强调:对内经济搞活,对外经济开放,不是短期的政策,而是长期的政策,即使是变,也只能变得更加开放。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中国历经一次次破釜沉舟式的变革,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十八大报告第一次站在中华民族的角度提出了“三个自信”理论。[2]由此,对外开放的形式、途径和程度发生了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布局,就是全方位对外开放的生动实践,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外交行为也发生了两个显著变化。从外交意识方面讲,我们由申请加入联合国、申请加入WTO等姿态,变为发起丝路倡议,构建亚太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我们正在实施由过去一味恪守规则到现在尝试制定规则的意识转变。掌握了规则,就掌握了主动权,很多国际问题都可以参与研讨、解决或是规避。从外交行为方面来看,国家领导人出访中亚、南亚、欧洲等国家的频率越发频繁,高层外交带来的是高效率、多领域的深度合作。正如媒体所报道,李克强总理的“高铁外交”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其中,关键在于外交行为主体不仅仅是参与、交流,更多的是主动地投入、推进与输出。
2.文明复兴的必然要求
文明是历史沉淀下来的财富和创造,指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表现出来的状态。哈佛大学教师塞缪尔·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强调:文化在塑造全球政治中发挥着主要作用,那些最大的文明也拥有世界上的主要权力。[3]中华文明作为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过的文明,在大国崛起过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般认为,大国崛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武力扩张,如英国、德国、日本,包括美国,通过战争、侵略、殖民等手段达到目的;另一种就是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即文明型的崛起(或称和平崛起、文明复兴)。一直以来,中国都是礼仪之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也是历代统治者们视儒家文化为正统文化的结果。关于复兴,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其梦想的最终目标就是“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中国是一个大国,不论是从民族多元性、文化多样性、地域广阔性的横向视野来看,还是从大汉盛世、贞观之治、大清帝国纵向历史审视,中国人民从不缺乏大国情怀。这也使得文明复兴在21世纪的今天,已深深融在中华民族每一个人的血液里。2000多年前,亚欧大陆上勤劳勇敢的人民,探索出多条连接亚、欧、非几大文明的贸易和人文交流通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在国际领域寻求战略突破。一带一路倡议正是对“文明复兴”的呼应。一方面着眼于恢复古代丝绸之路沿线的经济、人文,弘扬丝路精神,这是丝路文明的传承。另一方面,从战略层面考究,国家希冀以“带”、“路”为载体,发挥自身优势,把中国的资本、产能、人才等资源扩散到亚、欧、非等需要的地方。文明复兴不仅仅是自身的复兴,更是全人类共同的梦想。从这一点讲,一带一路倡议自始至终都不是中国一个国家的独舞。这是一带一路倡议针对国内、国外两个层面的不同理解。
3.包容性发展全球化的必然结果
“包容性”这个观念并不是一个新概念。早在2007年,亚洲开发银行就率先提出了“包容性增长”的概念,而“包容性”本身也是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中提出的观念之一。一般认为,“包容性发展”就是要使区域经济一体化、全球化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惠及所有国家,使经济增长所产生的效益和财富惠及所有人群。在国际关系领域,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的不断加深,不同的经济与思想文化等交流碰撞越加频繁,“包容性发展”在对外交流过程中,也被倒逼成为“合作”的前提。而这些包容性的理念和思想在一带一路外交理念中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事实上,一带一路所追求的正是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理念。2014年6月5日,习近平在中阿合作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指出:“千百年来,丝绸之路承载的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精神薪火相传”。2015年3月23日,外交部长王毅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午餐会发表演讲时表示:“一带一路”构想是中国向世界提供的公共产品。显然,中国政府积极推进、构建一带一路倡议,不是简单的发展中国经济,关注中国利益,而是尝试本着“开放”的理念和“包容”的心态,让相关国家、国际组织、跨国公司、金融机构等都能参与到具体的合作中来,用“最大公约数”把各方利益都统一起来。在全球经济发展一体化过程中,发展也不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而是世界诸多矛盾热点的根源所在。“一带一路”的外交理念主张各国树立“共同体意识”,共同抵御自然、非自然等各种问题和困境。
二、一带一路外交的基本理念
未来30年,中国能否实现文明、和平崛起,处理好与各国的关系仍然是关键。2014年11月底,习近平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指出:中国必须有自己特色的大国外交。一带一路外交既是对传统外交思想的延续,又是立足于当今新的国际环境、着眼于未来发展之道而提出的中国外交大战略,它发展了“中国梦”在外交领域的丰富内涵。一带一路外交战略的基本理念包括:以仁为本、和平共处、合作共赢、安全发展。
1.以仁为本
以仁为本是一带一路外交理念的根源。“仁”是中国古代一种含义极广的道德范畴。仁最早写作“|”,即一竖二横,一为阳,二为阴。[4]《易经》曰“一阴一阳之谓道”。[5]从《说文解字》来讲,仁乃“人”加“二”,意思是二人在一起,可引申为二人相处之道。那么二人相处遵循的道是什么?《道德经》第四十二章中阐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6]由此来看,人与人之间相处,必须遵循万物演变自然之道,如此则能成“仁”。孔子把“仁”视为人与人之间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宋明理学则将仁说成是爱之理。“仁本”思想给予了我们与人打交道的原则和底线。国家作为一定范围内人民群体的叠加,以仁为本的思想对中国政府在外交领域的影响不言而喻。具体到一带一路倡议,有两个层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个层面。中国古人强调人应当以对待自身的行为为参照物来对待他人。倘若自己所讨厌的事物,硬推给他人,不仅会破坏与他人的关系,也会将事情弄得僵持而不可收拾。这是尊重他人、平等待人的体现。一带一路倡议始终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其中“共商”就是充分顾及其他国家意愿的核心体现。一带一路倡导的利益共同、命运共同和责任共同“三位一体”观念,是从各国实际情况出发而提出的美好愿景。这是中国政府制定的共同参照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共同参照物将中国与其他国家绑定在一起。“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另外一个层面。与基于人性本恶、物竞天择的西方政治哲学不同,以仁为本强调“自己”与“非己”的和谐相处,强调立己达人、推己及人。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探索着与世和谐的相处之道。2013年10月在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首次周边外交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指出,中国周边外交的基本方针就是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坚持睦邻、安邻、富邻。显然,这种“亲、诚、惠、容”的理念就是中华传统“立己达人”思想在新时期的具体表征。有专家学者指出,一带一路倡议让中国梦与世界梦相连。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就是要让世界各国,特别是亚、非发展中国家与正在崛起中的中国共享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总之,中华传统文化精髓,特别是以仁为本思想对中国外交实践产生了不可替代的影响,为一带一路外交理念的形成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源泉。
2.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是一带一路外交理念的基础。“和平共处”观念第一次提出,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为让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与非社会主义国家正常交往而做出的“妥协”。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在外交方面继承和发展了列宁和平共处原则的思想。1953年12 月31日周恩来在接见印度代表团时首次提出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此后,和平共处原则成为新中国的基本外交准则。在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文件共建原则中就明确提出要“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即尊重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这说明和平共处的外交思想在对今天的中国,乃至其他国家,依然是最基本的外交原则,具有普遍适用性和科学合理性。正如习近平所言,新形势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精神不是过时了,而是历久弥新;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意义不是淡化了,而是历久弥深;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作用不是削弱了,而是历久弥坚。诚然,任何思想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在国际关系方面,作为一种思想体系,和平共处的外交思想在中国也经历着不断创新和发展的过程。就一带一路倡议而言,中国在和平的前提下,更加积极主动地开展与建交国家的互动、交流与合作,并在此过程中强调共赢。
3.合作共赢
合作共赢是一带一路外交理念的纽带。近年来,经济低迷、地缘动荡、恐怖危机、文明摩擦等各种乱象此起彼伏,现行国际秩序和体系面临新的挑战。有西方学者惊呼我们正在走进“失序的世界”。《周易》有句话叫:“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7]顺势而为,习总书记2012年12月5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同在华工作的外国专家代表座谈会上提出了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理念。新型国际关系的主要内涵就是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不搞零和博弈和赢者通吃那一套。正如习近平指出:中国的事业是得到世界各国人民支持的事业,是向世界开放学习的事业,是同世界各国合作共赢的事业。合作共赢作为新型国际关系的理念,其思想精髓不仅适用于一带一路外交,还在其具体实践中得到了进一步深化。比如一带一路提出的合作重点: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这五大合作内容的要义重在一个字:“通”。而在“五通”里面,民心相通最为关键。用什么来“通”呢?用什么来增进友谊呢?这就要回归到我们的核心理念了。共赢会给我们合作的动力,合作又会促进我们相通。在合作共赢原则下,也可促进中国政府充分发挥上海合作组织、中国-东盟(10+1)会议、东盟与中日韩(10+3)会议、亚太经合组织、亚欧会议、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等双多边合作平台和机制的作用。因而,从本质上讲,合作共赢是一带一路外交战略的纽带。
4.安全发展
安全发展是一带一路外交理念的目的。一带一路是倡议以经济、政治、文化等为基础的中国梦的对外延续,其原始出发点是中国崛起,运行的机制是让各自资源要素有序、高效流通,让各个合作国家与中国一起腾飞。说到底,还是一个和平与发展的问题。在此过程中,有两大原则,既是底线,也是目的。安全是底线,发展是目的。一带一路在空间上贯穿亚、欧、非大陆,直连东亚经济圈与欧洲经济圈,中间还有许多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潜力巨大。一个新的国际战略构想的提出,总会伴随着“闲言碎语”,特别是与西方国家在意识形态本身属性不一的中国。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个别西方国家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此举虽在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中国的一带一路外交虽是一招好棋,同时也是一招险棋。面对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中东不稳定局势,西方国家的观望政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中国一贯的立场是“以安全保发展”。例如在处理南海问题、钓鱼岛问题上,中国主张双方保持克制、冷静,主张通过谈判而非军事或战争解决问题,如果谈不拢,中国的底线立场是“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从而确保区域安全,这为发展提供了良好环境。在一带一路倡议中,这一传统外交理念在继承的同时,也得到了创新,即“以发展促安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很多冲突、矛盾与问题都与经济发展有关。为此,几乎所有国家都把发展本国经济作为制定政策时的目标。“一带一路”的建设符合各国的这一共同目标,经济的共同繁荣发展无疑会促进政治和安全分歧的解决。诚然,发展固然可以促进安全,但这个发展必须是均衡的发展、可持续的发展、兼顾公平与效益的发展。
三、一带一路外交的战略意图
一带一路外交是中国外交的大战略,在接下来十年,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具有统领性作用。笔者以为,一带一路外交具体有三大战略意图,这将直接影响中国与周边地区和国家的关系。从全球视野分析,一带一路倡议尝试着把世界机遇转变为中国机遇,把中国机遇发展为世界机遇。
1.打造“西向经纬圆弧”战略
“西向经纬圆弧”战略即在中国对外战略重心整体“西移”前提下,以西南、西北边接壤国家为经度圆弧视角,以陆上“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为纬度圆弧视角,打通中国在亚欧非大陆的政治、能源、安全等领域的命脉。中国西部边境正面的国家,向西南方向依次是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相邻国家,向西北方向依次是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等国家。这一重要战略地区刚好与西部战略方向对接,而经纬圆弧战略的优势在于:可结合实际情况,寻求多方位的横向、纵向战略突破,给中国发展提供更多抉择的余地。近年来,中国与西部周边地区互动频繁。中巴经济走廊、中哈经贸合作、中印缅经济走廊、中哈俄运输走廊等战略布局匠心独运。正值美国亚太战略再平衡并在其战略重心向东移动之际,中国适时推动西向战略,可将双方在欧亚大陆博弈的战略空间适度拉开,减少战略摩擦,为中国和平发展提供机遇。经营好“西向经纬圆弧”战略,对内可带动西部地区经济发展,促进中国西藏、新疆地区的发展稳定;对外可以有效缓解东部的战略压力,巩固北方的战略成果,为南下东南亚及非洲的战略选择以及预防未来某些国家对中国实施战略封锁提供可靠、多途径的战略依托与支撑。从未来发展态势看,一带一路构建既有利于我国西部大开发,实现经济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又使沿海地区更加便利地开展全球贸易;既加强了与沿线国家的经济文化交流,又开拓了国际市场,为国内产业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
2.全面提升参与全球治理深度
全球治理能力是国家实力的象征,是一国被称为“大国”的必要条件。一个不能参与全球治理的国家谈不上是真正意义的大国。西方国家尤其是欧洲国家,一直强调“基于规则”的多边主义世界秩序。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首要条件是其能否在全球治理的规则制定中发挥应有的作用。[8]一带一路倡议以经济合作为先导,以政治合作为推手,以文化交流为基础,将促使各国形成共同体意识,进而推动亚欧大陆交流合作的一体化进程,化解国际安全风险。一带一路倡议在外交实践中提出了中国解决亚欧发展问题的方案,并具有综合性、着眼于长远、现实可行且为其他国家和组织所能接受和分享。当前,国际社会对正在“崛起”的中国在全球治理中发挥更大作用持有较高的期待,“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甚至成为一些国家学术和政策研究的议题。日益全球化的中国需要进一步参与全球治理,这不仅是维护中国自身发展和安全利益的需要,也是中国作为大国的责任所在。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深度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在“最低道德接受度”、“相对获益”、“机制的整体性”等方面的合法性。[8]
3.构建新的格局与秩序平衡
其一,不是打破,是互补。在全球区域经济一体化不断深化趋势下,中国与其他国家、地区组织之间的关系已经很难用“对”与“不对”、“是”与“不是”的判断题模型来解构了,而需要用“集合”思维来对待,即在某些方面有共识,某些方面有分歧。在多重国家关系体系下,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大外交不是要打破现有体系和格局,而是对中国现有多边关系作的一次梳理和调整,这种梳理和调整是互动的、共赢的。其二,不是独奏,是共建。关于共享、共建、共赢,中国政府倡议秉持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理念,打造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共同体。中国政府尝试用中国的战略眼光看世界,也在尝试用世界的需求眼光看中国,并从中找到合作的契合点。其三,不是主导,是倡议。这点很重要,是区分“殖民”与“友民”的核心思想。2015年5月8日,中俄双方共同签署并发表了《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所谓联合声明,即不是一方主导,而是建立在双方共同意愿上的合作。这也是一带一路倡议与马歇尔计划等的本质区别。总之,一带一路倡议不是要另起炉灶,打破现有秩序,而是通过高屋建瓴,政策导向,打通基础设施建设及相关领域合作的经脉,是对现有多重国际关系生态圈的一个平衡与发展,其基本内容及原则符合绝大多数国家的利益诉求。
参考文献:
[1]王义桅.丝绸之路公共外交的使命[J].公共外交季刊,2013(20).
[2]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http://www.xj.xinhuanet.com/2012-11/19/c_113722546.htm,2015-05-24.
[3][美]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4]丁再献,丁蕾.东夷文化与山东·骨刻文释读[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
[5]周文王.易经[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
[6]老子.道德经[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7]姬昌.周易[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
[8]庞中英,王瑞平.全球治理:中国的战略应对[J].国际问题研究,2013(4).
责任编辑:立早
On the Connotation of One Belt and One Road Diplomatic Strategy
ZHOU Qi, DENG Rong
(HistoryDepartment,XiangtanUniversity,Xiangtan,Hunan411105,China)
Abstract:On March 28, 2015, a paper on vision and action to realize cooperative construction of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and Maritime Silk Road of 21st century 21” was released, which meant the initiative of One Belt and One Road was promoted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as state will after nearly two years brew. The diplomatic thoughts containing in the One Belt and One Road initiative ar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diplomatic notion, the extension of China Dream diplomatic strategy. Themselves possess the historically inevitable logic,which will load the significant mission for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 take part in the role transformation in the process of global governance.
Keywords:One Belt and One Road; diplomatic strategy; connotation
中图分类号:F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81(2016)01-0130-04
作者简介:周琦(1964-),男,湖南益阳人,湘潭大学历史系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等研究。
收稿日期:2015-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