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聪卓,盛新娣
(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四个全面”: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的新阶段
——关于“四个全面”的方法论思考
范聪卓,盛新娣
(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摘要:文化从根本上可以说是对特定社会实践的反映和再现,其映现形式的完善与更新就是某种文化的发展。作为一种高层次文化形式的完善与更新,理论的发展就是某种深层、根本性意义上的文化发展。当代中国社会文化深层、根本性的发展,是反映和再现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理论的不断完善与更新。“四个全面”标志着这种理论的又一次完善与更新,将中国社会文化发展推进到新的阶段,它深刻体现了人类社会文化发展的突出特征,深层映现出中国社会实践的具体进展,深度引领并推动着思维方式的转变与更新。
关键词:“四个全面”;文化;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
一般认为,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在对广义“文化”的多种理解中,有一种颇具代表性的观点,认为文化即人化,它“映现的是历史发展过程中人类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到的程度和方式”*详见肖前主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由于这种程度与方式根源于特定的社会实践,因此,从根本上讲,文化就是对特定社会实践状况的反映和再现。基于不同角度,它又可划分并表现为各种具体形式,诸如文学艺术、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哲学、科学等基于表现方式角度而划分出的具体文化形式,有神论和无神论等基于信仰性质角度而划分出的具体文化形式等。“作为严格遵循科学方法规范、具有严密逻辑性及解释功能的一种语言符号系统”*详见盛新娣著《当代西方关于文化发展研究:概念与内涵》,原载于《社会科学》2015年第5期。,思想理论是基于发生层次角度而与社会心理或情绪等低层文化形式截然不同的高层次文化形式,是从深层的、根本性意义上映现一定历史阶段上人类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及方式或映现特定社会实践状况的具体文化形式。在这个意义上,文化发展就是关于一定阶段上人们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及方式的映现或映现特定社会实践状况之具体文化形式的完善与更新,思想理论的发展则是在深层的根本性意义上关于特定历史条件下人们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及方式的映现或映现特定社会实践状况的具体文化形式之完善与更新。换言之,思想理论的发展就是深层、根本性的文化发展。
当代中国社会文化的发展,从深层次、根本性意义上来讲,就是关于当代中国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及方式的映现,或映现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状况之具体文化形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理论——的完善与更新,它集中体现于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四个全面”等重大标志性理论成果上,而上述每一个思想理论都是从深层次、根本性意义上映现当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过程中某一特定历史阶段上社会实践状况的具体文化形式,每一个理论成果的诞生,都标志着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状况映现方式的深层、根本性完善与更新,也都是对当代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和方式深层、根本性的具体映现形式的完善与更新。简言之,都标志着当代中国社会文化某种新的发展阶段。
“四个全面”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四个全面”思想理论的形成,是中国共产党从深层次、根本性意义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目标更加明确的背景下,中国人民围绕着“什么是中华民族复兴以及怎样实现复兴”主题而展开的实现“两个一百年”和“中国梦”伟大奋斗实践予以映现的具体形式,是对近到2020年、远到本世纪中叶乃至更长远社会发展阶段上中国人民探求中国社会全面进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过程中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程度和方式的深层次、根本性映现的具体文化形式。“四个全面”理论成果的诞生,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把领导广大人民群众不懈奋斗的深层理性转换成可想象的美好愿景,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远景同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可预期近景以及人民群众可期盼的幸福生活紧密结合起来,并将明确的发展目标与达到目标的方法手段或途径统合为一体的产物,标志着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内涵、目标、方式方法及领导力量等认识和理论水平的全面提升。这就是说,“四个全面”思想理论是在深层次、根本性意义上对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理论进行的又一次完善与更新,从而将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
一、“四个全面”深刻体现了当代人类社会文化发展的突出特征
随着近现代社会实践的发展,世界越来越清楚地显现出作为一个普遍联系的整体而存在的特性,尤其是当代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领域及其与社会整体之间日益呈现出高度密切的关联,“世界正快速地展现为一个由相互关联的和相互依存的部分所组成的整体,一个完整有机的系统体系”*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217页、242页、240页、243页。。这意味着,当代社会实践各方面或各领域建设构成了一个普遍联系、相互作用、协调推进的整体系统,当我们通过思维来考察它的时候,“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详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3页。。要想全面、深刻、准确地认识这种联系广泛且复杂的客观现实,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形成并运用与之相应的普遍联系的理论观点,以综合性、整体性思想方法去看待、说明或解释、把握它。当代人类社会文化发展,就是映现当代社会发展过程中人类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到的普遍联系、有机统一的程度与方式,或是关于当代社会实践整体性发展状况映现的具体文化形式之完善与更新。从深层的、根本性意义上讲,这种完善与更新的具体文化形式就是反映与再现当代社会实践整体性发展状况的理论观点,其中一个突出特征即看待和理解当代社会实践发展现实的整体性方式,诚如有学者所言,在当代社会,“文化发展”概念中一个“最显著的特征是它的整体性”*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217页、242页、240页、243页。。
以整体性方式来看,文化与发展密切相关,“发展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和政治的概念,更是一个基本的文化和文明的进程”*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217页、242页、240页、243页。。文化发展不同于经济、技术、政治或教育等各方面或部分的发展,它具有综合性、整体性特征,是整体或总体的发展,“文化发展和总体发展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事实上,它们是同一个事实的两个方面或就是彼此的同义词”*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217页、242页、240页、243页。。整体性或总体性文化发展反映和再现当代社会实践进展的整体性趋势,为后者提出目标、规制程序、导向共识,并通过澄析发展条件,引领特定社会整体性发展进程。可以说,文化发展最终目标就是在综合、整体的意义上发展文化,而贯穿于整体性文化发展之中的基础或“精髓”是价值观,后者清楚地表明各部分或各方面合成一个整体的方式,进而“使行动和变化富有生气,并赋予人的生活以活力和质量”*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65页、47页。。所以,在整体性文化发展视野中,能否创造出与人类社会发展方向相一致的价值观,是当代人类社会文化发展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文化发展本质上所关注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所依赖的最主要的支撑之一也是价值观。人类只有更加关注价值观,给予整体社会发展中各部分或各方面所应有的恰当比例,提高文化的综合能力,才能成功构建一种“有序整体”*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65页、47页。,为解决由于不恰当地强调某些部分(方面)或将其凌驾于整体之上所造成的困境提供更客观的视角和走出困境的方法,也才可避免由以上问题所引发的不平衡、不协调现象,进而消除由此导致的贫富分化、文化冲突、环境恶化、资源短缺等诸多恶果。
同当代人类社会实践发展特性相吻合,当今中国社会发展也日益凸显出综合整体性特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领域建设之间的关联越来越密切乃至构成发展的整体系统,即各领域建设愈益显示出其作为整体建设之组成部分的存在特性。“四个全面”以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为指导,以整体性思想方法去看待和理解这种客观现实,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大领域建设视为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并构成当今中国社会发展建设的整体加以把握,“以整体性思维、系统性思维和协调性思维,对中国未来的发展全篇谋划”*详见任立亚著《“四个全面”是辩证统一的战略思维》,原载于《前线》2015年第5期。,并“从系统思维、整体推进的把握上对治国理政方略予以更为全面的定位”*详见高建生著《四个全面:党中央治国理政方略的深度展示》,原载于《前进》2015年第1期。,从而,第一次系统地提出了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整体性思维框架。
事实上,“四个全面”中的每一个“全面”都不是首次提出,它们分别在中国共产党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和四中全会以及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的讲话中提出。然而,“四个全面”的完整提出和阐释,并不是以往历次中国共产党的重大会议报告和讲话主题的简单并置或其思想观点的机械组合,而是关于当今中国社会建设的总体与部分、目标与措施、动力与保障之间相互渗透、层层递进、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完整的顶层设计,是当前中国经济与社会、物质与精神发展以及发展速度与效益之间互相联系、相互促进、相互嵌入、互相支撑的严密的有机统一。“四个全面”的提出,意味着中国今后在经济、政治、文化、法治、社会、生态和党的建设等各方面的实际工作中,将进一步贯彻落实并深化统筹兼顾、环环相扣、安排得当、协同共进的和谐而有序的思想方法。“四个全面”既贯穿了整体性思想方法的理论,又着眼于当今中国社会发展整体性逻辑的战略布局,它使“‘战略目标——强大动力——法制保障——政治保证’构成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的完整的逻辑结构和系统,把各方面建设作为一个紧密联系的系统”*详见韩庆祥著《关于“四个全面”思想内涵的哲学思考》,原载于《北京日报》2015年3月16日版。加以整体设计、总体谋划,特别是紧紧抓住“全面整体性”这一最突出特征,着力于主体上全部覆盖、内容上消除空白或盲区、力度和广度及深度上全力以赴,注重各方面的适应性、均衡性发展,做到“全局与局部相协调、治本与治标相结合、渐进与突破相衔接”*详见魏岳江著《准确把握“四个全面”逻辑关系》,原载于《前线》2015年第4期。,进而逐渐步入积极、稳妥、有序而又快速的发展轨道。
进而言之,以全面整体性理解和把握当今中国社会实践发展状况的基础或“精髓”,是以历史唯物主义群众史观为指导的“人民至上”的价值观。“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所要达到的总目标——“中国梦”,归根到底是国家和人民的梦想,“人民至上”的价值观是贯穿于“四个全面”有机整体的一条主线。具体而言,其战略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根本上是为了全面增进人民福祉;其强大动力——全面深化改革,最终是要“使改革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详见《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20次集中学习讲话》。;其制度保障——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实质上是为了让广大人民群众得到更多的公平、正义,产生更强的公平感和正义感;其政治保证——全面从严治党,则是要“下最大气力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特别是人民群众不满意的问题”*详见黄坤明著《深刻理解“四个全面”的重要意义》,来源于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网站。,以进一步解决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的核心问题,密切关注并积极回应老百姓的重大关切,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四个全面”以人民群众的所思所想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同时,也只有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才是让“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真正得以贯彻落实的决胜之道。
二、“四个全面”深层映现出当今中国社会建设实践的具体进展
思想理论既是特定社会实践状况的反映形式,又以后者为其实质内容。作为以全面整体性方式看待和解释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状况的思想理论,“四个全面”的实质内容是当今中国社会实践不断整体化的过程及结果。可以说,整体化客观现实在“四个全面”思想理论中得到了精准的概括和升华,“四个全面”则深层映现了当今中国社会实践不断整体化的具体进展。
习近平总书记对于“四个全面”理论体系中各部分之间的逻辑关系进行过这样的解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战略目标,其他三个“全面”是三大战略举措*详见《习近平首次集中阐述“四个全面” 宣示治国理政全新布局》。。显然,作为实现“中国梦”的关键环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被赋予了灵魂和统帅的意义,“处于统领地位”*详见秋石著《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实现中国梦的关键一步》,来源于理论网。,其余三个“全面”必然围绕战略目标的实现而确定自身的目标、任务和方式。因此,“四个全面”思想理论对于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整体化客观过程及结果的反映与再现,当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起点或主线。
“小康”一词古已有之,千百年来,这个概念寄托了炎黄子孙对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状态的一种向往,并被包含于中华文化的“基因库”中,在不同时代、场合,由无数人以不同方式表达出来,成为激励优秀中华儿女为之奋斗的一个社会理想。作为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广泛汇聚中国人民对于小康生活的夙愿和诉求,将中华优秀传统中蕴含美好生活状态的“小康”概念融入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社会理想之中,概括、凝练出既富民族性又具时代性的小康社会思想理论。作为一种理论体系,“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从根本上映现着当代中国人民建设小康社会的实践活动及结果,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理论的形成同样是不断丰富、完善和更新的过程。它是一种文化发展,其中呈现出日渐整体化或综合化的生成逻辑,这种逻辑体现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理论体系形成及其适应于全面小康社会建设实践要求而不断丰富、完善和更新的过程。
中国共产党第十五届五中全会第一次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党的十六大针对低水平小康社会的不全面、不平衡、不稳固问题而进一步明确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丰富内涵,并确定本世纪头20年集中力量、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针对总体小康水平已达到但城乡、区域及群体之间发展差距不断拉大的问题,针对经济发展方式粗放、创新能力低、民主法制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要求不相适应等突出问题,中国共产党十七大要求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胜利”,包括增强发展协调性,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及政治、文化、社会事业、生态文明建设等各方面任务,提出了2020年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远大目标。理论的不断丰富和更新指导并促进我国小康社会建设实践取得了很大进展,然而,现实中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大领域以及各领域内部各方面或各要素之间发展不全面、不协调、不平衡问题仍然比较严重,迫切需要进一步丰富、完善和更新小康社会理论,并运用于指导实践以尽快全面、彻底地解决所存在的重大问题。适应于这种客观需要,2012年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提出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思想,此后的两年里,中国共产党又逐步明确了如何实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一目标的三大举措。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理论体系的基本出发点是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维护人民群众的权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以涵盖所有因素或层面的综合性、整体性为特质,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的“五位一体”相契合,通过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以及保持适合于我国实际的经济增速,将使广大人民群众享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以及更优美的环境。至此,关于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体系再一次被丰富、完善和更新。
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首先需要解决发展动力和社会活力不足的问题,这就必须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增强社会活力。为此,2013年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协调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体制、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全方位改革,着力解决各种突出矛盾和问题,这就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动力要素纳入到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体系之中。要落实全面深化改革这个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一步,解决当前发展中面临的一系列不利于社会公平正义、和谐稳定、国家和社会生活有序运作以及长治久安的重大问题,使我国在既生机勃勃又井然有序的深刻变革中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就必须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是全面深化改革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前提,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在依法治国的轨道上进行。适应于这种客观要求,2014年中国共产党十八届四中全会作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决定,作出总体部署,采取切实措施,这又把落实全面深化改革与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保障要素纳入到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体系之中。上述战略目标的实现和动力、保障作用的充分发挥,关键都在于党。在“四个全面”理论体系中,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发挥着核心作用。正如有学者所说:全面从严治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前提、基础、支撑”*详见张书林著《试析“四个全面”战略架构的内在关系——基于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纵深思考》,原载于《宁夏党校学报》2015年第1期。,其他三个“全面”都必须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展开。因此,必须解决“如何才能更好地发挥党的领导核心作用”这一问题。当前,面临长期、严峻执政考验的中国共产党,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存在着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等危险,这严重削弱了社会发展的动力,导致社会发展的法制保障难以落实,直接影响着发展战略目标的实现,因而,只有全面从严治党,才能进一步发挥党的坚强领导核心作用,为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中国梦”的战略目标提供坚强的组织保证。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要全面从严治党并要“增强从严治党的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实效性”*详见《人民日报评论员:引领民族复兴的战略布局——一论协调推进“四个全面”》。,以锻造切实能担负起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以及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责任的更加坚强的领导核心。这样,领导核心因素就被纳入到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理论体系之中。
概言之,上述每一个“全面”的形成,都反映和再现了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某个小阶段的具体进展,“四个全面”理论体系的形成则映现出由以上各小阶段构成的当今中国社会建设实践整个阶段的具体进展。
三、“四个全面”深度引领和推动着当前人们思维方式的巨大转变与更新
“思维方式就是哲学思维”*详见何萍著《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40页、38页、39页。,它指的是“一般的思维形式”*详见何萍著《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40页、38页、39页。,也就是人们的思维框架、思维范式等,本质上是人创造出来的关于自身存在方式在认识结构中的实现和确证,是从认识方面表现人所创造出来的关于自身的存在方式。就其实质性内容而言,思维方式是“揭示人类把握外部世界的基本程序和方法”*详见何萍著《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40页、38页、39页。,它为认识、整理、规范整个对象世界提供思维模型,使人能实现自身对外部世界的主动性理解、说明和把握,从而解决“人类以什么方式说明世界的问题”*详见何萍著《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9页。,也就是人类看待和解释世界方式的问题。不难理解,人们看待和解释世界方式的变更是文化发展中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说,思维方式的转变与更新是文化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在这个意义上,人们思维方式的转变与更新是当前中国社会文化发展的关键,而当前中国社会文化发展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则是人们思维方式的变更。“四个全面”既是战略布局,也是思想理论,同时还内含对贯彻落实“四个全面”思想理论、实施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起引导支配作用的思维方式,而“四个全面”思想理论的贯彻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实施推进,必定在更深程度上引领并推动着人们思维方式的巨大转变与更新。
当前人们思维的实质内容是对于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整体性特质的观念映象。人们以观念或思想的形式反映和再现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状况的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22页。,是反映和转换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状况的思维活动及其结果,它是以观念或思想的形式“表现和存在的物质的东西”*详见《夏甄陶文集》第6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29页。。在这个意义上,当前中国社会人们的思维实质上是人们通过思维这种机能和属性,以观念或思想的形式反映和再现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状况所形成的关于当今中国社会客观现实的观念映象,它包含了来自当今中国社会实践发展状况或客观现实的属性、本质和规律等信息内容,并由之构成了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活动或客观现实的综合、多层次统一的动态过程。列宁曾指出,思维方式具有“把握而且应当把握”*详见《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97页。“整个运动”*详见《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97页。的功能,这里所谓“整个运动”就是指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活动多方面、各层次综合统一的动态过程。因此,可以合乎逻辑地得出:当前人们思维具有把握而且应当把握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活动多方面、各层次综合统一的动态过程的功能。换言之,当前人们关于中国社会实践活动的思维方式,归根到底是当今中国社会实践或客观现实中的产物,其最基本的特点和内容,就是对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状况的观念映象与把握。由于当今中国社会实践的整体性、综合性特质,因而这种基本特征和内容就是人们对当今中国社会实践发展的整体化过程的观念映象与把握。这就是说,标志着当前人们思维方式发展水平的,应是对当今中国社会客观现实的整体性理解和把握方式,也只有整体性方式才能引领并推动人们思维方式的转变与更新。
“四个全面”引领并推动着当前人们思维方式的转变及整体性思维框架的构建。如前所述,“四个全面”以整体性、综合性方式映现和把握当今中国社会发展实践的整体性内涵及特质,并将这种方式贯穿到“四个全面”理论对实践的指导和这一战略布局的实施推进中,因而,理所当然成为当前人们思维方式发展程度的标志。随着“四个全面”指导下的实践发展和这一战略布局的深入推进,内含于其中的整体性方式也必然会在更深程度上引领并推动人们思维方式的巨大转变与更新,改变“生产是一种单纯经济或体力劳动”的谬误,逐渐转变“以经济活动等社会发展整体中的某个(些)部分替代整体、将历史演进过程简化而致把社会和人的需要划分成经济和非经济部分并确定前者对后者的优先地位”的思维范式,进而建构起这样一种思维框架和解释方式,即以普遍联系、有机整体、系统世界观等概念为基础,将发展重心放在质量和人的福利及幸福上。根据这种思维框架或解释方式,经济的、科学的、技术的和政治的等社会发展的各方面、各部分以及整个社会自身都能协调共进,最终完成从仅专注于某个(些)领域建设转向对总体社会建设的关注,从将每个“全面”相互割裂,特别是把经济增长隔离于或凌驾于整个社会发展之上的思维观念向适应于发展实践而使每个“全面”构成有机整体观念的转变,从把社会建设的各个领域视为孤立、静止、片面的思维框架向联系、运动、全面的思维框架转变,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部分都从属于整体的概念框架中去理解每一个“全面”,同时在每个“全面”构成整体的思维范式中去把握“四个全面”之整体。
“四个全面”引领并推动着人们自觉实施整体性思维框架下学科研究范式的转变与更新。“四个全面”的形成,为人们依循全面整体性方式看待和解释当今中国社会实践客观现实拓展了极大的思维空间,启发人们进行当今中国社会整体化实践的新探索;而由“四个全面”引领的整体性思维方式一旦形成,又为人的思维活动规约了整体性主导的思维形式,划定了整体性主导的思维空间,“制约着人的日常思维和各门具体科学的研究”*详见何萍著《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9页。。需要强调的是,日常思维整体性的构建固然十分必要,但开展“四个全面”指导下的与整体性思维框架构建紧密相关的学科研究,有着更为特殊的重要性。因为,只有深入系统的科学研究才能显著提升人们的自觉认识和解释水平,进而为人们提供准确理解和把握当今中国社会建设各领域、各方面及各部分之间庞杂联系这一客观现实的方法和手段。为此,应当引领和推动学科研究范式的彻底变更,特别是“必须把文化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学科来对待”*详见D·保罗·谢弗著、许春山和朱邦俊所译的《文化引导未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55页。,构建为应对和解决这些问题提供有效价值工具的学科研究范式。就是说,相对于已经十分发达、成熟的探究自然界的科学和技术而言,应给予探究人类精神世界的学科更加充分的强调以及更加合适的学科地位,并将深深埋藏于各门具体学科中的文化价值研究推至相关学科的前沿,同时将具体的经济和技术目标纳入更广阔、更深入的文化目标中来,并促使人文价值学科的长足发展,以在更深程度上引领并推动学科研究范式的巨大转变与更新。
参考文献:
[1]D·保罗·谢弗.文化引导未来[M].许春山,朱邦俊,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
[2]何萍.文化哲学:认识与评价[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
[3]肖前.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责任编辑:甘海燕】
“Four Comprehensive”: A New Stage of Social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On Methodology of “Four Comprehensives”
FAN Congzhuo,SHENG Xindi
(Xinjia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Urumqi830012,China)
Abstract:Culture is fundamentally a reflection and reproduction of specific social practice and the perfection and renewal of its form is to some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s a kind of high level cultural form of perfection and renewal, the development of theory is a kind of deep and fundamental cultural development. The deep and fundamental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culture in contemporary China is the continuous theoretical improvement and renewal of reflecting and reproducing the practice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society. “Four Comprehensives”marks the perfection and renewal again and it will promote the social culture of China to a new stage.“Four Comprehensives” reflects profoundly the outstanding characteristics of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human society, and it reflects and reproduces deeply the concrete progress of China’s social practice, and it leads and promotes the change and renewal of way of thinking..
Key words:“Four Comprehensives”;culture;social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China
收稿日期:2016-03-2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新疆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研究”(项目批准号:10XKS010);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项目“新疆社会意识整合中的身份构建问题研究”(项目批准号:12YJA710082)
作者简介:范聪卓(1964—),男,新疆财经大学副编审,研究方向为区域文化与经济;盛新娣(1964—),女,哲学博士,新疆财经大学马列主义教学研究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文化哲学与文化发展。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840(2016)02-0052-07
DOI:10.16713/j.cnki.65-1269/c.2016.0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