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英 傅桂芬 肖 信 刘伟民 赵武校 卢海燕 黄惠瑶
(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医院视光科,南宁市 530021,E-mail:186442339@qq.com)
护理经验
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治疗屈光不正性弱视的效果及患儿依从性研究▲
王 英 傅桂芬 肖 信 刘伟民 赵武校 卢海燕 黄惠瑶
(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医院视光科,南宁市 530021,E-mail:186442339@qq.com)
目的 探讨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治疗屈光不正性弱视的效果及患儿依从性。方法 在家中分散进行弱视训练的屈光不正性弱视患儿120例(240眼),患儿家庭有条件开展基于互联网视知觉学习训练者62例(124眼)为观察组,无条件者58例(116眼)为对照组。观察组采用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训练,对照组采用传统综合疗法(精细训练+红闪刺激),90 d为1个疗程,共治疗4个疗程。比较两组第1疗程、第2疗程、第3疗程、第4疗程的训练及复查完成情况,于第4疗程结束时计算统计验光完成率并对比两组疗效。结果 观察组中完成4个疗程治疗且资料随访完整者52例(104眼),治疗及随访完成率83.9%,对照组45例(90眼),治疗及随访完成率77.6%,两组治疗及随访完成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各个疗程训练天数、复查完成次数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两组训练天数、复查完成次数均随着时间的增加呈下降趋势(P<0.05);观察组验光完成率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5.2%,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8.9%,观察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结论 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疗法可有效提高弱视患者的训练、复查、验光依从性,并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屈光不正性弱视;视知觉学习;互联网;依从性;疗效
弱视是引起儿童视觉损害的常见眼病之一,我国儿童弱视患病率为2%~4%[1],其中屈光不正性弱视是最常见的类型[2]。目前,互联网已成为人们生活和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6.88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0.3%[3]。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是近年发展起来治疗弱视的新方法,笔者前期针对该疗法依从性及影响因素进行了问卷调查[4],结果发现弱视患儿各项目总体依从性较好。本研究采用量化方法,通过网络管理后台统计弱视患儿每疗程训练、复查和验光完成率,探讨在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治疗弱视中患儿的执行情况,客观分析患儿治疗依从性并评价治疗效果,现报告如下。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13年1~12月符合条件在家中分散进行弱视训练的屈光不正性弱视患儿120例(240眼)。弱视的诊断参照《弱视诊断专家共识(2011年)》[5],分类评价参照《弱视的定义、分类及疗效评价标准》[6]。病例纳入标准:(1)在我科确诊为屈光不正性弱视,注视性质均为中心性;(2)年龄5~12岁;(3)监护人愿意监督并配合治疗。剔除标准:(1)合并眼球震颤、多动症或眼位异常者;(2)不能按要求完成治疗,中途退出者;(3)临床资料不全者。根据患儿家庭是否满足开展视知觉学习训练的条件(家中有能上网的电脑且监护人掌握基本的电脑及互联网使用技能),有条件者纳入观察组,共62例(124眼),无条件者纳入对照组,共58例(116眼)。观察组男43例(86眼),女19例(38眼),年龄(6.7±1.4)岁,轻、中、重度弱视患儿分别为44眼、71眼、9眼。对照组男37例(74眼),女21例(42眼),年龄(7.1±1.7)岁,轻、中、重度弱视患儿分别为43眼、66眼、7眼。两组性别比例、年龄、弱视程度等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两组患儿监护人均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方法
1.2.1 验光方法:所有患儿治疗开始前行验光确定屈光度。验光采用1%硫酸阿托品凝胶散瞳,3次/d,3 d后由专业验光师运用综合验光仪进行检影验光[7],3周后复查给镜进行光学矫正。两组患儿戴镜3个月后视力无提升者进入下一步训练治疗。后续每6个月散瞳验光(<6岁者用阿托品,≥6岁者用复方托吡卡胺)1次。
1.2.2 观察组:采用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训练。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训练系统由国家医疗保健器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提供。训练方案由医师基于患儿的初始视力、视功能等进行设计和调整。患儿在家中用个人账号登录治疗网站并读取训练方案[8],在家长陪同和监督下进行训练;患儿每天点击并完成训练后,其每天训练的次数均在网络管理后台自动生成并保存。患儿每次训练时间为20 min,2次/d,90 d为1个疗程,每疗程结束后根据患儿视力及视功能等调整训练程序,共治疗4个疗程。每月复查1次。护理干预:(1)护士首先对患儿进行视功能评估,并在评估过程中观察患儿的学习理解能力及注意力等。(2)在网络管理后台给患儿进行注册,上传病历信息、视功能、简要性格特点等。(3)对患儿及其家长进行有关弱视知识健康宣教,并因人施教。(4)在示范室进行培训并确认家长能熟练操作视知觉训练系统,发放复诊手册和训练成绩记录单等。(5)在网络后台管理并实时监控患儿训练点击情况,如发现点击异常,即通过电话或QQ软件与家长沟通;对家长遇到的疑难问题还通过QQ软件远程协助解决,以及截图帮助患儿理解训练如何操作等。(6)随访工具主要为QQ软件和电话,随访频率为回家训练后开始第1个月内,7~10 d/次;从第2个月起,每1~2周/次。
1.2.3 对照组:采用精细训练+红闪刺激的传统综合疗法。红闪刺激:红光闪烁刺激治疗,15 min/次,2次/d。精细训练:戴镜单眼完成用鱼丝线穿针、穿珠或穿扣和描红等,每眼15 min/次,2次/d,在家长陪同和监督下进行,每天训练完毕,由家长记录在日训练记录单上,每月复查时交回给医生。每月复查1次,90 d为1个疗程,共治疗4个疗程。护理干预:(1)弱视知识健康宣教内容同观察组。(2)教会家长如何使用红光闪烁治疗仪,并强调注意事项;穿针或穿珠需根据孩子操作的难易来选择孔的大小。(3)发放复诊手册和日训练记录单,随访工具主要为电话,随访频率同观察组。
1.3 观察指标 (1)治疗依从性:每疗程训练完成天数、每疗程复查完成次数、验光次数。每月复查最佳矫正视力,采用标准对数视力表检测。复查和验光结果均录入网络管理平台和电子病历管理系统。观察组训练完成情况通过查询网络管理后台自动生成的数据库获得,对照组训练完成天数查询日训练记录单或护士每月电话随访获得。验光完成率=实际验光次数÷2次。(2)疗效评价。疗效评价参照《弱视的定义、分类及疗效评价标准》[6]:基本痊愈为矫正视力提高至0.9或以上;进步为视力提高2行或2行以上;无效为视力退步、不变或提高仅1行。总有效=基本痊愈+进步。于4个疗程结束时评价疗效。
1.4 统计学分析 应用SPSS 18.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x±s)表示,两组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重复测量资料的比较采用重复测量的方差分析,计数资料的比较采用χ2检验,等级资料比较采用秩和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两组治疗完成及随访比较 观察组52例(104眼)完成4个疗程训练且资料随访完整,治疗及随访完成率83.9%;退出研究10例,其中8例不能坚持训练,2例中断联系。对照组45例(90眼)完成4个疗程训练,治疗及随访完成率77.6%;退出研究13例,其中2例改其他方法治疗,9例不能坚持训练,2例中断联系。两组治疗及随访完成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764,P=0.382)。
2.2 两组治疗依从性比较 于第4疗程结束时统计验光完成率,观察组验光完成率为(82.1±23.9)%,明显高于对照组的(60.2±26.9)%(t=-4.246,P<0.001);两组每疗程实际完成训练天数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分组=694.105,P分组<0.001),观察组各个疗程完成训练天数均明显高于对照组;两组训练完成均随着时间的增加呈下降趋势(F时间=42.113,P时间<0.001);时间与训练完成间有交互效应(F交互=10.370,P交互<0.001),见表1。两组每疗程实际完成复查次数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分组=237.824,P分组<0.001),观察组各个疗程完成复查次数均明显多于对照组;两组复查完成均随着时间的增加呈下降趋势(F时间=7.126,P时间<0.001);时间与复查完成间无交互效应(F交互=0.077,P交互=0.972),见表2。
表1 两组各疗程完成训练天数比较(x±s,d)
表2 两组各疗程完成复查次数比较(x±s,次)
2.3 两组疗效比较 观察组基本痊愈76眼(73.1%)、进步23眼(22.1%)、无效5眼(4.8%),对照组基本痊愈42眼(46.7%)、进步29眼(32.2%)、无效19眼(21.1%);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5.2%(99/104),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8.9%(71/90),观察组总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χ2=11.830,P<0.001)。观察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u=18.520,P<0.001)。
本文结果显示,观察组在第1疗程的训练完成天数和复查完成次数最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及疗程数的增加,其训练和复查依从性不断下降;但观察组各个疗程训练完成天数、复查完成次数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且观察组验光完成率为(82.1±23.9)%,明显高于对照组的(60.2±26.9)%(P<0.05),说明在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治疗弱视中患儿具有较高的依从性。针对第2疗程依从性下降的特点以及治疗平台期的出现,本研究运用QQ软件加强了与家长的随访交流,定期与家长保持联系,随时解决训练中出现的问题等。多数患儿经过一段时间的规范治疗后,形成了良好的训练习惯并成为生活习惯一直保持到疗程结束。
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训练充分运用了互联网的优势,对不同视功能障碍的患儿提供了针对性、个性化、能跟踪调整的知觉训练任务[9-10],其训练内容形象、生动,将游戏与弱视训练相结合。与传统综合疗法相比,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训练大大提升了弱视患儿训练的兴趣和训练的主动参与性。针对该疗法的治疗特点及影响因素,专科护士对患儿及家长进行了全程疾病知识反复宣教[11],指导家长参与弱视训练及强化患儿自我管理;采取多种方式随访,全方位追踪治疗效果,建立信息化护理服务网络和医护患“三位一体”和谐护理干预模式。不同时期的简单易懂知识宣教、及时有效的心理干预、远程协助家长操作理解训练等长期持续贯穿于弱视治疗的不同时期。网络化使用为外地患儿节约了来回路途等费用,体现医院以人为本的人性化服务。以上这些举措均可减少病例流失,提高患者治疗依从性,从而提高弱视的痊愈率。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总有效率(95.2%)明显高于对照组(78.9%),观察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与传统综合疗法相比,基于互联网的视知觉学习治疗可以减少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但在应用过程中也存在一定的不足。患儿及家长想要使用该疗法,就必须有电脑,且开通了网络并知道如何上网,以及掌握电脑的一般操作和相关知识等,这对于年长或文化水平较低的监护人是一个障碍。本研究观察组完成4个疗程训练者占83.9%;8例不能坚持训练者经过电话随访,其中5例是因为患儿父母外出打工,隔代的监护人完全不了解电脑及上网操作导致退出训练;3例是网络运行的速度慢,无法正常打开训练导致治疗中断。此外,训练程序更新的速度不及患儿日益增长的需求。如何提供必要的电脑培训或开发更易操作的网络治疗平台等尚需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互联网管理后台的监控和远程QQ的随访使医护工作从医院走向社会,把服务理念延伸到院外,使得弱视患儿在家也能很好地遵从医嘱进行弱视训练,有效地提高了弱视患儿的训练、复查、验光依从性,减少了流失的病例,从多层次、多方位地提高了家长对弱视治疗及训练的理解,根本上改善了患儿及家长的治疗依从性,提高了弱视的痊愈率,并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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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计划(桂科攻1355005-5-3);广西医疗卫生重点科研课题(桂卫重200957);广西医药卫生科研课题(Z2011434)
王英(1969~),女,本科,副主任护师,研究方向:弱视护理与屈光检查。
傅桂芬(1964~),女,硕士,主任护师,研究方向:临床护理和护理管理,E-mail:1174803394@qq.com。
R 777.44
B
0253-4304(2016)04-0593-03
10.11675/j.issn.0253-4304.2016.04.46
2016-01-28
2016-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