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金华琐园村的文化景观基因识别研究

2016-02-13 09:05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文化景观村落景观

胡 最

(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浙江金华琐园村的文化景观基因识别研究

胡 最

(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传统聚落日益受到广泛的关注。近年来,中国学者提出的文化景观基因理论在传统聚落的相关工作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本文以浙江省金华市的琐园村为例,结合前述理论探索单一村落尺度的景观基因识别。通过分析文化景观基因的内涵与识别方法,本文构建了琐园村的景观基因识别指标,并结合实地调查获取的相关研究资料开展了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结果表明,琐园村的“锁”形村落布局特征是该村的主体文化基因。这是因为该村周边的自然地貌构成了风水理论中的“七星拱月”的格局,故该村的先民将村落规划成“锁”的形状。相应地,现存于村落中的各式厅堂、牌坊、严氏宗祠、建筑装饰等是琐园村的附着文化基因。本文的研究结果可以为琐园村深入保护村落的文化景观特征并合理地开展相关旅游活动提供积极的参考。

传统聚落;文化景观;文化基因;古村保护

1 引 言

随着我国现阶段经济与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弘扬传统文化遗产的意愿日趋强烈,传统聚落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1-2]。近年来,建筑、文化、艺术、地理等众多领域的学者从生态特色、建筑艺术、文化景观特征等角度深入地挖掘并整理传统聚落的潜藏价值特征[3-7],并结合遥感(RS)、地理信息系统(GIS)等信息技术开展传统聚落保护的实时监测以及制图、旅游规划等应用探索[8-9]。前述工作较好地推动了传统聚落的保护与旅游开发。

近年来,中国学者提出的文化景观基因理论成为广受关注的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特征研究方法[10]。该理论在传统聚落的文化区划、民族特色、地域性群系特征、文化认同、聚落意象、旅游规划与开发等领域的应用[1,11-15]表明它较好地结合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构建了不同地域的传统聚落景观特征的有效分析框架。这一理论从建筑、历史地理、文化地理等视角综合地分析传统聚落的内在显著文化因子,进而解析传统聚落中那些被世代传承的文化景观基因的地理学意义,被认为是“中国人文地理学者开展中国人文地理研究的典范”[1]。结合GIS和地学信息图谱,文化景观基因理论有效地揭示了湖南省传统聚落景观的空间特征及其地域规律[1],并进一步提出了中国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组图谱的概念[2],这可望在将来推动全国传统聚落景观基因资源的普查工作。然而,综观现有的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相关研究:(1)尚未系统地研究我国不同地域范围内的传统聚落景观基因识别的指标体系、标准与方法流程,因而不能明确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空间数据库的构建指标与技术方法;(2)尚未系统地开展地区尺度的传统聚落景观基因调查,对区域内不同传统聚落之间的文化景观基因的相似性与差异性、唯一性与多样性、普遍性与特殊性等特征不能进行科学解释,因而不能绘制区域传统聚落景观基因图谱;(3)尚未系统地研究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内涵与特质,因而不能结合案例总结并构建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分类体系。总体上,当前限制传统聚落景观基因深化应用的根源在于人们尚未充分地理解文化景观基因的科学内涵,这不利于我国各地针对传统聚落景观的个性化特征开展有效的保护与合理利用。因此,结合地域特色鲜明的古村落开展景观基因识别的案例研究,对于丰富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科学内涵具有积极意义。

本文以坐落在浙江省金华市澧浦镇的琐园村为例,分析单一聚落尺度的景观基因识别方法,从而丰富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内涵,为各地开展传统聚落景观基因调查与保护等提供可资借鉴的案例。

2 研究资料

2.1 琐园村概述

琐园村位于浙江省金华市金东区的澧浦镇,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 1573—1620年),距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据村落的族谱记载,琐园村的始迁祖为汉代名士严子陵的六十一代孙严守仁,传至第5代孙严必胜,因平定两广判乱的战功而得到皇帝的批准,在家乡兴建了十八座厅堂。琐园村现存明清厅堂式等古建筑10多座。其中,保存较好的有郭伦堂(严氏宗祠)、永思堂、崇德堂、集义堂、怀德堂、继述堂、忠恕堂、务本堂、显承堂和表彰贞节的石牌坊等。现存古建筑多采用镂空木雕、木制浮雕和砖雕等进行装饰。琐园村的选址和整体布局严格遵循风水学说。村落背靠义务江,四周有七个小山,北部有一天然形成的湖泊,从而构成了“七星拱月”的天然风水格局(图1)。村落建筑在龙脊的背部位置,形似金锁,且村中多置菜园,故初名“锁园”;后因“锁”带有闭锁、封闭之意,故取具有金玉之意的谐音“琐”,改名为琐园村。琐园村的郭伦堂为四进三天井的合院式建筑,作为严氏村民共同崇奉的宗祠,是村落的主体建筑。但是,随着村落的发展,陆续有俞、徐、李等其他姓氏到琐园村定居。琐园村现在仍然较好地传承了打年糕、磨豆腐、编草鞋、剪纸、迎龙灯、扎铜钱八卦等传统民俗。

图1 琐园村的布局与风水格局特征Fig.1 The geomancy environment and pattern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2.2 资料收集

结合实地考察,通过访谈、入户调查、查阅族谱与网络搜集等方法,详细收集了关于琐园村的起源、发展、建筑景观、布局特点以及民俗等方面的资料;然后,按照建筑特色、地理环境特点与村落布局特征三个类别,将前述资料进行了系统地归类与整理。

3 琐园村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

3.1 文化景观基因的内涵

基因原本是生物学概念,是用于表征生物个体之间实现生物性状、特征等的代际传承机能的基本单位。现代生物信息学可以结合几何学、代数学和信息科学定量地描述和刻画生物基因的空间结构、物理位置、遗传信息以及基因密码的编码等。美国生物社会学先驱Wilson用基因的概念来解释社会经济现象中的“遗传”现象,提出了文化基因的协同进化理论[16]。后来,基因这一概念逐渐扩展到社会文化、企业管理、算法设计等学科领域[17-19]。在地理学领域,英国的Conzon在分析城镇的空间形态结构的过程中提出了“市镇形态基因”的概念[20]。2003年,刘沛林在分析和总结中国的古村、古镇的空间形态特征与景观意象特征的基础上提出了文化景观基因的概念[10],用于识别古村古镇中那些世代传承且可以使得一个聚落区别于另一个聚落的突出文化因子。

总体上,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必须符合“内在唯一性、外在唯一性、局部唯一性和总体优势性”的原则[10],这也是科学地界定一个传统聚落中哪些文化因子可以作为该聚落的景观基因的原则。因此,这在根本上要求人们不能将传统聚落中存在的各种文化因子都作为文化景观基因。反之,就不能准确地把握每个传统聚落自身特有的文化景观特征与内在价值,从而不利于有针对性地开展传统聚落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实际上,文化景观基因是可以在传统聚落这一特定环境中持续存在且具有显著文化符号意义的基本信息单元[21]。特别地,文化景观基因通过特定的文化符号作为传承载体,传递了专门的、可以反映特定的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性特征的知识或信息。如:“小桥、流水、人家”是江南水乡典型的聚落特征,实际上反映了人们因势利导地利用自然条件发展出适应降水丰富的气候类型的聚居形式,这是一种充分适应自然规律的聚居文化。

3.2 识别方法

根据表现形式和载体的属性特征,传统聚落中的文化因子可以分为物质文化因子和非物质文化因子。对于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应当遵循景观基因的完整性理念[21],识别结果应当有利于正确解读基因与传统聚落整体意象之间的关系[2]。当前,文化景观基因理论已经构建了元素法、图案法、结构法和含义法等四种识别方法[1]。元素法注重解析传统聚落景观的各个构成要素的根本特征,从微观的尺度识别传统聚落的景观基因。图案法主要根据具有各种图案、图形等外观表征的文化因子的特点进行基因识别。结构法主要着重通过分析传统聚落的整体布局特征或占据主体优势的空间结构来识别具有重要意义的文化因子。总体上,含义法是前述三种方法的补充,主要通过文本描述的方法来辅助识别前述三种方法均不能有效处理的各类文化因子。值得注意的是,前述景观基因识别方法比较适用于单个传统聚落的文化景观特征分析,而对于区域性的传统聚落群系的景观基因识别,则宜采用更加综合的方法[21]。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仅限定为琐园村这一特定的古村,故综合运用元素法、图案法与结构法进行相应的基因识别。

3.3 识别指标

景观基因理论提出之初,尚未系统地考虑如何具体地识别可以表征各个传统聚落的内在文化特征的景观基因,故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未能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识别指标体系。首先,文化因子是一个广泛的范畴,其内涵非常丰富。在传统聚落中,可以被视作文化因子的对象非常多,因而难于界定和建立一套具有广泛适应性的景观基因指标体系。其次,我国的传统聚落分布范围广泛,不同地域的传统聚落的形成、存在和发展的历史文化背景各不相同,这在客观上也导致了难于构建一套通用的识别指标体系。如:江南水乡聚落与西北干旱地区的古村落就不能使用同一种识别指标体系。第三,保存至今的传统聚落大体都历经数百年的历史,聚落中的很多文化因子的基本特征、历史联系等难于通过一套统一的指标体系进行描述。如:四合院在我国经历了长时期的发展演变,衍生了很多种变化形式。然而,根据地理学第一定律[22],构建一定地域范围内且在地理空间上邻近的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识别指标体系却是可行的,如:湖南省传统聚落的景观基因识别工作就表明建立特定的识别指标体系有助于识别区域不同传统聚落的景观特征[1-2]。

针对琐园村的具体特点,本文主要从建筑特征、环境特征与布局特征三个角度来识别琐园村的景观基因(表1)。其中,建筑特征包括山墙、装饰、围合特征与主体性建筑,环境特征主要考虑村落周边的地貌特征,布局特征则考虑村落在空间上的整体规划和布局特点。这里不考虑文化特征的原因是在单一聚落的尺度上识别古村落的景观基因,不需要通过与其地理空间上相邻近的传统聚落来进行对比分析以寻找突出的文化因子。

表1 琐园村的景观基因指标体系Table 1 Identifying indexes of landscape genes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根据上述指标因子,结合收集的各种研究资料,琐园村的景观基因识别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琐园村的景观基因识别结果Table 2 The derived landscape genes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4 结果分析

4.1 主体基因

传统聚落景观的主体基因是聚落中最为显著和独特的文化因子,也是使得该聚落得以区别于其他聚落的最重要的文化特征。因此,识别传统聚落的主体基因有利于准确地聚落最显著的文化景观特征。

根据识别结果(表2),琐园村的主体基因是寓意“锁住龙脉”的“锁”形空间布局。首先,村落周围的七座山头与村北的天然湖泊共同构成了“七星拱月”的风水意象,这在古代被视为绝佳的宜居之地。这种宜居的环境要素在自然界中具有唯一性。即使仿照琐园村的这种地貌格局特点,人们也难于进行完整的复制。因此,这种特有的地貌格局特征是村落被设计成为“锁”形布局的外在唯一性条件。其次,整个村落的各种传统建筑物在聚落空间中的分布都严格遵守着“锁”形空间布局的规划。即使到现今,部分村民在村落中新修建了一些现代风格的建筑,但是村落的总体“锁”形空间布局特征仍然得以较好地保持。这说明村民对琐园村的“锁”形空间布局具有高度的认同和维护意识,也充分地证明“锁”形空间布局历经数百年却依然得到了完好的传承,且至今仍然影响着村落的整体空间格局,也就是这种布局因子具有总体上的优势性。总之,数百年来,琐园村的村民一直遵循着“锁”形的村落规划,使得村落一直在“七星拱月”的吉祥风水环境中存在和发展,这符合文化景观基因的内在唯一性。

4.2 附着基因

附着基因是只能依附于主体基因而存在于传统聚落中的那些文化因子。根据表2,琐园村的山墙风格、建筑装饰、建筑物围合特征和主体性公共建筑都是在整个村落严格遵循且不破坏“锁”形空间布局规划的前提下得到完好地延续至今。因此,它们都可以归结为琐园村的附着基因。

从山墙风格上看,琐园村的山墙造型为具有三叠风格的外观造型。由于琐园村地处义务江畔的平地上,航运交通与用水灌溉都非常便利,因而聚集了较多的人口,且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以严姓为主,其他姓氏杂处的格局。因此,具有良好防火功能的高大的山墙就显得尤为重要。

从建筑装饰的特色来看,琐园村现存保存比较完好的厅、堂等建筑在门腰、窗棂等处主要使用木制浮雕,多镌刻反映日常生活的人物、亭、台、楼、阁等优雅的造型。此外,在廊柱、拱、梁等建筑部件上则多采用镂空木雕风格的装饰,多为具有各种吉祥寓意的动物或神兽等造型。

从建筑物的围合特点来看,琐园村现存明清建筑物的围合风格主要为由四合院演进形成的进、厅结合的合院式建筑。其中,天井呈长方形,四周掘深沟以排水,中间用以放置水缸等杂物。在古代的风水学说中,风代表着气运,水代表着财富。由四合院的院子演变而来的天井可以收集屋顶的雨水,故具有聚财的寓意。琐园村中的天井既带有吉祥的寓意;同时,通过水缸收集起来的雨水又可以供居民在日常生活中的浣洗、防火等用途。因此,天井体现了琐园村先民因势利导地利用当地降水较多的气候特点解决日常生活所需的智慧。

郭伦堂为琐园村的主体性公共建筑,村民也将其称为严氏宗祠。根据严氏族谱,严姓始迁者最早开始规划和营造琐园村。因此,琐园村在发展之初仅是单一的严姓村民聚居在一起。但是,由于琐园村良好的交通、用水和大量的良田等有利的条件,因而逐渐吸引了大量其他姓氏者来此定居。但是,严姓始终是村落中的主体。这突出反映了琐园村以严姓为主体的宗族聚居的特点,而郭伦堂则是琐园村特有的聚居文化的象征。

4.3 其他基因

琐园村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受周围地域文化的影响,传承了大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有打年糕、磨制豆腐、编草鞋、剪纸、迎龙灯、扎铜钱八卦等。其中,打年糕这一民俗主要在临近农历年关时进行。与我国多地制作年糕的方法不同,琐园村年糕的独特之处在于:村民先将产自村落周围稻田中的糯米和粳米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后再磨成粉,然后将米粉蒸熟之后置入一石槽内,再由数人用专门的大木锤反复击打至粘糯为止。这种传统方法制作的年糕口感好,易保存,成为深受村民喜爱的传统食物。此外,琐园村传承至今的扎铜钱八卦也是颇具特色的民俗。铜钱八卦只有在琐园村出嫁女儿时才使用,作为嫁妆之一悬挂在新婚夫妇的洞房的门梁上,取八卦的驱邪、铜钱的旺财之意,意寓新婚夫妇“多子多财”。

4.4 琐园村景观基因的关联特征

琐园村的“锁”形空间布局(主体基因)与该村其他文化因子(附着基因)之间有着内在的密切联系(图2),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靠近义务江,拥有良好的交通区位条件、地形平坦、水源充足是琐园村得以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原因。这些优越的条件在古代农业社会是聚集人口和发展生产的重要保障。第二,拥有形如“七星拱月”的天然风水,且背靠龙脉,这是促使琐园村先民择址营造村落的重要原因。选择符合风水要求的理想位置,营造了“锁”形的宜居格局,从而使得琐园村数百年来生生不息。第三,“锁”形的村落布局是影响和主导琐园村的建设与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古代,大量人口在琐园村聚居,从而需要建设大量居住容积率较高、防火功能好的厅堂式建筑;同时,聚集了较多的人口,打年糕等民俗才具有形成和延续的前提条件。

图2 琐园村的文化景观基因关联特征Fig.2 The co-relationships among landscape genes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5 结论与讨论

现阶段,积极地开展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识别有助于推进相关的保护工作,并推动传统聚落的合理开发与利用。本文以琐园村为例,开展了单一聚落的文化景观基因识别研究,主要有如下结论:(1)文化景观基因通过特定的文化符号载体反映了一定的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相关知识或信息,可以综合运用元素法、图案法、结构法与含义法进行识别;(2)构建单一聚落的景观基因的识别指标体系需要顾及该聚落的地域文化特色与历史文化背景特征,可以从建筑、文化和布局等角度综合考虑;(3)明确聚落的主体基因、附着基因与其他基因对聚落景观特色的保护具有重要意义。本文的研究表明,依托“七星拱月”的自然地貌特点而设计的“锁”形村落格局是琐园村的主体基因,而进厅结合的厅堂、严氏宗祠、贞节牌坊、三叠山墙、木雕装饰等都是附着基因,这可以为琐园村今后的保护与合理的旅游开发工作等提供重要的决策依据。

本文的研究工作可以给今后的古村古镇文化景观的保护工作带来一些有益的启发:(1)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理论可以为挖掘古村古镇文化景观的特色提供重要的方法支持;(2)挖掘古村古镇的主体文化基因有助于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的个性化特征保护与可持续发展;(3)古村古镇的文化景观基因识别指标体系需要结合各地不同的地域文化特征开展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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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 郑文武 实习生 郭齐旗)

On Identification of Landscape Genes of Traditional Villages——A Case Study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of Jinghua City,Zhejiang Province

HUZui

(College of City & Tourism,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Hengyang Hunan 421002,China)

The numerous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of China are raising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due to the current fast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economy.In past several years,the theory of landscape genes of th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proposed by the Chinese scholars,is increasingly used in some areas,such as establishing the cultural regions,etc.In order to identify the cultural landscape genes on the scale of single traditional village,this study performs a case study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located in Jinghua City of Zhejiang Province of China.After briefing the natural characterizations of the cultural landscape genes of tradition settlements and related identifying methods,this paper defines 6 indexes which mainly cover the buildings,environments,and structural patterns in order to derive the landscape genes from the case.Found on the former indices,this paper identified all the landscape genes of the case according to the data which were collected by the author in his early field investigation.From this paper,we can confirm that the dominant landscape gene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has its unique pattern.According to the historical records,the entire morphometric shape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had been designed like an ancient Chinese lock since it was built.According to the Fengshui Theory,the 7 hills (which round the whole village) and one lake (which is located in the northern of the village) commonly formed a unique Fengshui texture named as “seven-stars lifting moon”.Evidently,this especial spatial pattern shapes the entire village.Therefore,seven-stars lifting moon is the dominant gene of the village.In addition,all of the current existed hall buildings,ancient memorial arch,clan temple,as well as the decorations of buildings can be considered as the tributary landscape genes which have to depend on the dominant landscape genes.The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is paper can help to make decision on cultural landscape preserva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of Suoyuan ancient villag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cultural landscapes; cultural landscape genes; ancient village preservation

2016-10-1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167,41471118);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15JJ6014);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YBA052)

胡最(1977-),男,湖南宁乡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GIS、DTA与文化景观研究。

K921/927

A

1673-0313(2016)06-0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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