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学会与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研究——近代教育会对小学教师专业发展的推动及其启示

张洪萍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湖南长沙 410102）

专业学会与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研究
——近代教育会对小学教师专业发展的推动及其启示

张洪萍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湖南长沙 410102）

由学者和一线教师所构成的近代教育会，出于强烈的专业敏感性和对教育事业发展的良知和责任，紧跟教育前沿，创造各种培训机会，提升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举办各种学术讲演，增强教师的社会责任和文化信念，并组织多样化的研究会，强化教师的信息交流和研究意识。近代教育会采取种种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小学教师的专业素养和能力，推动了近代小学教育的发展，这对于当今充分利用专业学会培养小学卓越教师，具有重要的借鉴和启示。

专业学会；教育会；小学卓越教师培养

2010年，教育部决定实施“卓越工程师计划”，培养小学卓越教师成为教师教育的探索重点。在小学卓越教师培养过程中，注重职前职后一体化发展，而目前以政府、高校和小学为主体构建的G-U-S培养模式，主要致力于小学卓越教师的职前培养，对其职后发展关注不足。实际上，在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中，政府、高校和小学之外，专业学会的作用也不容小觑，尤其是在推动小学教师的职后发展上。专业学会在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中，应如何发挥其作用和价值呢？可以从近代教育会推动小学教师职后发展的历史经验中得到一些启示。

教育会是近代众多教育团体中影响最大的民间教育组织，以省教育会为基础，上有全国教育会联合会，下有市、县、乡各级地方教育会。正是因为教育会沟通上下、纵横交错，能紧密联系城乡教师，并根据一线教师的实际需要，才能采取种种具有针对性的措施，推动小学教师的职后教育，有力的促进了近代小学教育的发展。本文以湖南省教育会为中心，考察近代教育会对小学教师职后发展的措施及其启示。

一、紧跟教育前沿，通过培训提升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

在近代教育改革过程中，受过新式教育的小学教师远远不能满足实际需要。当时各级教育行政机构人员更迭频繁，人浮于事，加以教育行政人员官僚化①程湘帆：《中国教育行政》，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95页。，对教育事业甚少专业眼光。作为专业学会的教育会，面对教育发展的最新趋势，具有较强的专业视野和学术敏感性。出于人才培养质量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教育会积极创造各种培训机会，以提升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

1909年，为解决新式教育中教学规模小、经费不足和师资奇缺的问题，江苏省教育会派人到日本考察单级教授法（即复式教学），并率先举办单级教授法练习所，培训小学教师或师范毕业生，反响良好，于是学部下令在全国推广。

湖南省教育会在省城长沙举办单级教授练习所，面向全省招收小学教员进行培训，并督促市、县、乡教育会对乡村塾师和小学教员进行单级教授培训，以推广乡村教育：“湘省财力师资，两形缺乏，而乡村办学尤甚，经费校舍所限，不能延多数教员，开多班教室，是非用单级编制不可”，要求“各县赶办小学教员养成所，一律加课单级法；各城镇乡自治团体，于暑假期内开办单级教授研究会，召集本区小学教员来研究；每县先设一模范单级小学校，分期召集乡村小学教员来校参观”①推广单级教授案，湖南省教育会，湖南省教育会第一次报告书，1913年。。

湖南省教育会所办的单级教授练习所，卓有成效：所培训学员在各地“办理单级小学，其成绩尚佳”，于是在1914年招收第五届学生时，原拟招收80人，每县选送1人，“闻各县教育界中人倾心练习此项教授，遂有一县咨送二三人者，有不待该县津贴负笈求学者云”②《湘教育会续招单级教授练习生》，《湖南教育杂志》1914年第6期。。

此后数年，单级教授法的培训一直是小学教师职后教育的重点，直至20世纪20年代，对小学教师的要求开始发生转向：即由清末注重科学知识向注重教学技能和专业精神的转变。这种转向，对小学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的要求更高。由于军阀混战，教育行政人员的频繁更换以及教育经费的奇缺，教育行政机构无心、也无力顾及小学教师发展的这种趋势。由专业学者和一线教师所构成的教育会，对教育发展的新趋势极其敏感，也能切身体会教师质量对于人才培养的重要意义，遂决意创办暑期学校，提升小学在职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

湖南省教育会从1922年开办第一届暑期学校开始，就以专业的视野和学术的严谨，审慎选定培训科目，并专程派人从北京、上海、南京和杭州等地聘请著名学者和一线名师，负责教育理论素养和学科教学实践的培训。以湖南省教育会第一、二、三届暑期学校为例，其所设科目及授课教师见下表：

表1 湖南省教育会第一、二、三届暑期学校讲授科目及授课教师

由暑期学校所开设的科目来看，对当时教育界极为关注的新学说、新方法以及小学各科目都有涉及，可以说是紧跟教育发展的前沿；各科教员多为当时著名教育家和一线教学颇有心得者，实力极为雄厚。

教育会暑期学校，面向全省教员招收培训学员，很受在职教师的欢迎。第一届暑期学校报名当天即达到700余人，后因“各县来省求学者尚接踵而至”，遂决意“添设科目，增开班次”，实际培训学员860人（省城长沙以外的教师有615人），小学教职员占74%③《暑期学校报告》，湖南省教育会，湖南省教育会年鉴（民国十一年），1922年。；第二届学员仅报名当天即达到800余人④《昨日暑期学校开学纪盛》，《长沙大公报》1923年第7期。；第三届学员报名更是踊跃，班级人数扩大到每班70人，各班人数总计1089人⑤《选习各学程男女学员总数比较图表》、《湖南教育杂志》1924年3卷7-8号（暑期学校特刊号）。。

教育会所办暑期学校，根据当时教育界极为关注的教育新学说、新方法以及小学开设的各科课程，结合湖南本地教师的实际情况，开设培训课程，并凭借专业学会经常性的学术交流及学会会员的私交优势，从全国聘请著名学者和一线教学名师任教，在培训期间还会邀请各科教员及部分名人举办各种专题讲座⑥第一届暑期学校的讲座有杨遇夫讲演注音字母与汉字、哲学博士董维键讲演德模克拉西之意义、李戊于讲演近代欧洲文学史概略、薛天汉讲演小学低年级儿童的文艺、黎锦熙讲演注音字母与联省自治、省教育会主任方竹雅先生讲演义务教育并报告济南全国教育会议情形、李剑龙讲演中国为甚么要采联邦制、黄和钧讲演汉字存废问题、黄炎培讲演职业教育数次、梁启超讲演数次；第二届暑期学校的讲座有舒新城的中学教育问题、余家菊的国家主义的教育、查良钊的全国一致的教育事业、高仁山的公民教育的哲学、孟宪承的初中国文教学问题、刘海粟的新学制艺术科课程纲要之内容、近代艺术思潮、毛公惺的欧战后世界之现象、公民教育七讲、徐特立的法国小学状况、法国小学教育状况、欧洲义务教育现状、周调阳的两性教育问题、儿童心理学纲要、余家菊的教育行政、舒新城的现代教育方法、朱经农的初中课程讨论、张信孚的体育教学法、黄德安的设计教学法大纲等。，故湖南省教育会所办的暑期学校，既是信息交流，也是学术盛宴，并通过来自全省各地的教师，将教育新趋势、新方法及新理念辐射全省，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湖南小学教师的教育教学素养。

二、举办学术讲演，增强教师的文化信念和社会责任

在近代“新民”观念的影响下，知识精英希望借社会名流和教育名家的演讲，传播新的文化和思想，熏陶教师的文化信念和社会责任，开阔教师的视野，拓展教师的思路，从而使学生具有国民的理念和社会责任感等新的国民品格。湖南省教育会也从国内外邀请名人来湘演讲，除开每年常态性邀请文化名人和教育学者来湘演讲外，还有非常态的大型的、集体化的学术演讲，如1920年的名人演讲会和1922年的学术演讲会。

1920年，借助教育会改选、全省各地代表皆来长沙之机，湖南省教育会决定邀请中外名人来省演讲。通过教育会的积极努力，成功请到罗素、杜威、蔡元培、张东荪、李石岑，章太炎、张溥泉和吴稚晖等人来湘。

来湘演讲的名人邀请不易，教育会给每人安排了多场演讲，为湖南的教师和学生带来一场学术和思想的盛宴①据姜丽萍《1920年名人学术讲演会述论》一文中记载，当时来湘演名人的演讲题目有：罗素的《布尔什维克与世界政治》、张东荪的《对于社会改造的管见》、张溥泉的《联邦政治与普通投票》、《主敬与主爱》、杜威的的《教育哲学》、《学生自治》、《教师乃指导者》、蔡元培的《对于学生之希望》、《中学的教育》、《对于师范生的希望》及《学生的责任与快乐》、《美术的进化》、《美术的价值》、《美学的进化》、《美学的研究法》、《美学与科学的关系》、章太炎的《论求学》、《研究中国文学的途径》、《历史的价值》、吴稚晖的《勤工俭学》、《注音字母之历史》、李石岑《杜威与罗素之批评的介绍》、《尼采思想与吾人生活》等。注：本表资料来源于1922年湖南省教育会所编《湖南省教育会年鉴（民国十一年）》之《学术讲演会报告》。。借助省教育会名人演讲的东风，长沙各校如第一师范、明德学校、福湘女校、岳云中学、周南女校、兑泽中学、妙高峰一中以及醴陵地区都邀请了众名人前往演讲。这些演讲，涉及政治、哲学、文化、美学与教育等众多方面，启迪着湖南民众对社会责任及社会改造的思考、教育界人士对于教育新思潮、湖南教育发展和学生培养的反思，更是刺激着他们对新文化的进一步追求。

基于1920年名人演讲的良好反馈，1922年，教育会决定再次举办大型的学术讲演会，邀请到黄炎培、沈肃文、李石岑、章士钊、赵运文等人来湘演讲。具体演讲题目见下表：

表2 湖南省教育会1922年学术讲演会讲演表

较之于1920年的名人演讲，1922年的学术讲演，集中于文化和教育，对于湖南教育界人士的影响和启发更为集中和具体。

事实上，教育会的学术演讲，并不局限于省教育会在省城举办，地方市、县、乡各级教育会都设有讲演团进行讲演。地方教育会的讲演，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由参加省城讲演会的教师回去后对其他教师进行传达宣讲；二是从省城邀请教育名家对地方教师进行学术演讲；三是地方教育会组织学术讲演会，每星期轮派各学校教职员分途讲演。

正是由于各级教育会的设立及教育会成员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各种学术讲演的影响才能在城市之外，及于乡村。通过各种学术讲演，不定期地刺激城乡小学教师对文化的思考、对教育的反思，小学教师才有了持续学习的动力，从而增强社会信念和文化底蕴，进一步促进教育的发展和人才培养。

三、组织多样化的研究会，强化教师的信息交流与研究意识

除开定期的暑期进修学习和不定期的学术讲演外，各个层级的教育会根据时代和教育发展的需要，组织了多样化的研究会，如研究学术的学术研究会、教育研究会等；研究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教育改良研究会、乡村教育研究会、改革学制研究会、新学制研究会等；研究学科和教学方法的道尔顿制研究会、设计教学研究会、各科教学研究会（国文、数学等分门设置）等；还有专门研究小学教育实践和改革的小学教育研究会。

当然，众多的研究会中，其发展和影响并不是均衡的，有的研究会因特定需要而出现，如改革学制研究会和新学制研究会；有的研究会因对小学的教学和研究极其重要，故设立最为普遍化和常态化，对小学教师的影响也最大，如小学教育研究会。以长沙市教育会组织的小学教育研究会为例，长沙市教育会的小学教育研究会成立于1928年3月，成立后即开展了各种研究活动，包括小学训育研究、小学行政研究及小学教学研究。每次研究会议，研究活动之外，还会聘请对小学教育研究卓有成效和心得的教师进行专题报告①小学教育研究会会议录：《长沙市教育会关于十七年度会务概况（1928）》，《湖南省档案馆教育厅档案》（全宗59，目录1，卷号286）。。

教育会所组织的各种研究会，既有促进教学和研究学术之目的，通过研究会和教育会所办期刊进行教学和学术交流，提升教师的教学水平，激发教师的研究意识；也有定期集会之功能，通过研究会这种形式，将教育会所属区域的教师集中在一起，交流各种学术团体的会议信息、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新趋势、教育教学的心得和体会等各种信息。尤其是乡村小学，不少教师由旧式塾师转化而来，思想陈旧，新教育的知识本就不足，加上报刊资料难以获得，极易和教育发展趋势脱节，通过各个层级教育会所组织的各种研究会的活动，能帮助他们获得必要的教育信息，并通过这种外在组织的形式，化解惰性，激发他们内在的上进之心。

四、启示

小学卓越教师培养，职前教育尤为重要，职后发展也不能忽视。近代教育会采取各种措施提升在职教师教育教学能力的有益经验，为探索专业学会在小学卓越教师培养中的价值和路径，提供了有益启示：

1.多层级化专业学会的设置有利于推动城乡大众小学教师的发展。近代教育会的设置具有多层级化的特征：全国教育会联合会——省教育会——市、县教育会——乡教育会。在各层级教育会中，省教育会成员较为复杂，既有教育行政人员、中学教师、小学教师，还有少数热心教育事业的其他行业成员；市县教育会成员则以小学教师为主，包括少数中学教师和专科教师；而乡教育会成员则基本全是小学教师。

其时，各层级教育会的设置情况如何呢？以1922年为例，湖南除开省教育会（成员600余名）外，有63个县设有县教育会，会员人数不等，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如蓝山县教育会成员最多，600余名；有新田、宜章（白沙乡）、嘉禾（四乡、上乡）、临澧（南乡）等乡设有乡教育会，其中嘉禾四乡乡教育会成员有500余人，几乎包括当地所有小学教师②教育会一览表（1922年）：《各县劝学所、教育会及各类学校调查表（1920-1921）》，教育厅档案（全宗59，目录1，卷号531）。。

由于教育会设置的多层级性及其成员的大众性和普及性，国内外教育发展的新学说、新思想和新方法等新趋势，能通过各级教育会及其会刊迅速达于大众教师；各级教育会所举办的各种活动，能使大众教师受益，而不是局限于少数精英。加上教育会成员主要由一线教师构成，其举办的培训措施及各种研究活动，更有针对性，也更容易为教师所认可和接受。

在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中，专业学会具有促进一线教师职后发展的自觉意识和主动行为，其设置的多层级性有利于深入乡村，面向一线的大众教师；其成员主要来自一线教师，更为了解一线教师的实际需要，易于激发教师内在的发展动力。。

2.多样性与适切性的活动有利于满足城乡小学教师的不同需要。在近代亡国灭种的民族危机下，不少精英知识分子投身小学教育，培养新民。教育会中的知识精英，对教育发展的新学说、新方法和新思想，远比专司簿记的教育行政机构人员更为敏感；而广大来自一线的教育会成员，对一线教师最为缺乏和最为急需的知识和素养，最是清楚；加上近代教育会经常开展各种教育调查，对地方小学教育的实际情况，了然于胸。故近代教育会举办的各种活动，无论是定期的暑期学校，还是不定期的学术讲演，以及常态化的各种研究会及其活动，既能满足部分精英教师的学术需求，也能满足广大一线教师的教育教学和个人发展的需要，从而使得所有教师都在各自的水平上得到提升。

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面向的也应该是全体小学教师。通过专业学会所举办的各种有针对性的、一线教师真正需要的各种活动，进行持之以恒的、经常性的刺激和启发，从而激发教师内生的发展动力，使得每一位小学教师能各取所需，从而实现卓越。

3.专业学会与政府教育行政机构的互动有利于进一步推动小学教师的发展。近代教育会能大力推进小学教师的职后发展，这和教育会与教育行政机构之间的良好互动有密切关系。

当时各级教育会和相应层级的教育行政机构都保持着良性互动，如国家层面的全国教育联合会，和教育部一直有着密切联系，全教联总共召开十一次会议，教育部派代表参加了七次。部派代表往往负有三重使命：一是及时向教育部口头报告会议经过及议决各案；二是代表教育总长致辞，肯定和鼓励全教联的研究成绩；三是报告教育部对上届议决各案的采择情况，并说明教育部今后的教育行政趋势。省级层面的教育会，也得到教育厅（司）的大力支持，如湖南省教育会创办暑期学校和举办学术讲演，乃至召开省教育会常会，都得到湖南教育司的经费支持；而湖南省小学教师检定及小学教师待遇制定等各个方面，教育会都参与其中并提出重要意见供教育厅采择，甚至直接受教育厅委托草拟一些规章制度。至于市县乡等地方教育会，和劝学所（后改称教育局）的关系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面参与负责小学教师的职后发展事宜。

正是在各级教育行政机构的支持及各级教育会尽心筹措下，教育会面向一线教师的各项活动得以顺利进行，推动着一线教师的职后发展。

近代教育会在教育行政机构的大力支持下，根据其专业人员的学术敏感及一线教师的实际需要，举办了面向大众小学教师的各种适切性活动，对小学教师的职后发展起到良好的推动作用，这对于当今充分利用专业学会培养小学卓越教师，具有重要的借鉴和启示。

小学卓越教师的培养过程中，教育行政机构大力支持高校和小学的合作，形成了G-U-S体系，如果能发挥专业学会的积极性，进一步支持专业学会对教师职后发展的各项活动，则小学卓越教师培养一定会呈现出崭新面貌。

Research on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s and training of excellent teachers in primary school

ZHANGHongping

The modern educational associations consisting of scholars and fro nt-line teachers,with high professional sensitivity and conscience and responsibilit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cause,keep up with educational frontier and create various training opportunities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quality of teachers;hold various academic lectures to strengthen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cultural belief of teachers;and organize diverse seminars to enhance the information exchange and research consciousness of teachers.The modern educational associations,through various measures,have improved the professional quality and capacity of primary school teachers and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primary school education to a certain extent,which has important reference and inspiration significance for making full use of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s to train excellent teachers in primary school.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educational association;training of excellent teachers in primary school

G52

A

1009-9530（2016）06-0113-05

2016-10-2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民间与政府的互动：教育会对近代小学教育发展的推动研究”（15YJC880127）；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近代湖南教育发展的助力器——湖南省教育会研究”（14YBA119）

张洪萍（1976-），女，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教育史、教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