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斌
论西晋寒士之“党援”意识
王承斌
(许昌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河南许昌 461000)
西晋是党争激烈的时代,史书记载的大规模党争就有三次。当时在朝为官的傅玄父子及张载兄弟等均未参与其中,很多人因此认为当时寒士多刚直贞亮,不愿“朋比党援”。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从傅玄、张华、张载等人仕宦经历看,他们都有党援意识。其他寒士为求仕进,也多依附于权势之门以求援引。总体而言,西晋寒士党援意识十分强烈。
西晋;寒士;党援
西晋是一个党争激烈的时代,大规模党争就有三次,分别是泰始七年(271年)到泰始八年间,以贾充、任愷为首的两大集团间的博弈;咸宁五年(279年)到太康元年(280年)间,主张伐吴与反对伐吴两派间的激烈冲突;太康三年到太康四年间,围绕是否拥护司马攸的斗争。据史书记载,卷入几次党争者多为世族。至于寒士,除张华外,像傅玄、傅咸、张载、张协等虽在朝为官,却无一人参与其中。张载甚至还直接抨击社会上结党营私之徒:“况夫庸庸之徒,少有不得意者,则自以为枉伏。莫不饰小辩、立小善以偶时;结朋党、聚虚誉以驱俗。”(《榷论》)[1]7后世很多人因此认为,当时寒士多刚直贞亮、一心为国,不屑于“朋比党援”。然若结合张载、张协仕途起伏等史料看,当时寒士其实有很强的党援意识。认清这一点,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当时社会政治、思想、士人心态等多方面情况。
据史书记载,寒门士子张载是因文章得傅玄称誉而入仕。《晋书》本传称:“载性闲雅,博学有文章……又为《濛汜赋》,司隶校尉傅玄见而嗟叹,以车迎之,言谈尽日,为之延誉,遂知名。起家佐著作郎,出补肥乡令。”[2]1518陆侃如以其“起家佐著作郎”系于咸宁元年[3]666,以“出补肥乡令”系于太康元年[3]694。后者可能与傅玄咸宁四年被免官司隶校尉有关。傅玄“少孤贫刚劲亮直,不能容人之短”[2]1317,在朝中敢于直谏,“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于是贵游慑伏,台阁生风。”他还敢“对百僚而骂尚书以下”[2]1323。刚直的个性,使之得罪了不少权贵。傅玄失势后,其政敌必然会对其“党羽”予以打击,于是张载被外放做县令是必然之事。
此后,张载又转任太子中舍人,这约在晋惠帝永熙元年(290年)。该年广陵王司马遹被立为太子。时傅玄之子傅咸任尚书左丞,崔洪迁任吏部尚书,二人关系较近:“玄与尚书左丞博陵崔洪善,洪亦清厉骨鲠,好面折人过,而退无后言,人以是重之。”[4]2553张载的转任可能得到了二人的帮助。其弟张协同年亦由华阴令迁中书侍郎①。此后不久,张载迁乐安相,陆侃如先生假定这在元康五年(295年)[3]757,是年傅咸卒,二者间当有关联。当时王戎任吏部尚书,掌选举,史称其“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户调门选而已”[2]1234。且王戎与傅咸素有嫌隙,曾被傅咸直接弹劾——“戎备位台辅,兼掌选举,不能谧静风俗,以凝庶绩,至令人心倾动,开张浮競。中郎李重、李义不相匡正。请免戎等官”[2]1329。而张载却与傅咸关系密切,他现存诗文中尚有一首《赠司隶傅咸诗》,诗中极力赞美傅咸的德行和政绩,称其“道殊颜孔,勋拟伊皋”[5]739。这虽有所夸张,但也可见张载对傅咸的尊重。由于这种关系,张载被王戎等排挤出中央亦是自然。几乎与此同时,张协也转河间内史②。可以说,傅咸刚一过世,张氏兄弟作为傅氏的嫡系便立刻被赶出京城。
从上述分析不难看出,张载等不仅入仕得傅玄提携,仕途升降也与傅氏的进退相关。虽因材料不足,这种关联多为假设,不能确证,但综合多种因素看,可信度甚大。他们虽未明确结党,但在别人眼中,张氏兄弟属于傅氏一派。也可以说,傅玄提携张载,张载交好傅氏,有党援意识在内,且这种意识不仅仅表现在这里。
傅玄等在晋初激烈党争中虽未加入相争中的某一派,但他早年曾依附于司马氏。曹魏正始年间政坛上明争暗斗激烈,被曹爽小集团冷落、排斥的士子纷纷投向司马懿集团。傅玄当时能免于被害,也跟其受司马懿势力照顾分不开。高平陵事变后,傅玄晋升迁职,入司马昭府做幕僚达七年之久。司马师、司马昭兄弟在曹魏后期之所作所为很不光彩,颇遭人非议,然傅玄却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表示。又如魏晋之际荀顗为三公,“而无质直之操”,“以此获讥于世”[2]1151−1152,但傅玄却称之“能行孝之道,君子之仪表也”,是“君子之宗”[2]997−998,著文加以宣扬等。这些均表现出明显的党同伐异色彩。张载之党援意识也不仅仅表现在与傅玄父子交好上,还表现在他后期依附司马乂上。“八王之乱”爆发后,张载一度卷入其中,“长沙王乂请为记室督。拜中书侍郎,复领著作”[2]1518。可以说,傅玄、张载等均有很明显的党援意识。
西晋寒士党援方面表现更明显的是张华。当时朝廷中那种“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赏爵,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6]442的情况十分明显。《晋书 · 任恺传》记载:“(贾)充既为帝所遇,欲专名势,而庾纯、张华、温颙、向秀、和峤之徒皆与恺善,杨珧、王恂、华廙等充所亲敬,于是朋党纷然。”[2]1286寒士出身的张华卷入其中。伐吴之战中,张华因主战再次身陷激烈党争中,不时遭到反战之贾充一派的弹劾,如“王濬之克武昌也,充遣使表曰:‘吴未可悉定,方夏,江、淮下湿,疾疫必起,宜召诸军,以为后图。虽腰斩张华,不足以谢天下。’”[2]1169
张华任职期间曾多次为他人延誉,举荐了诸多人才。《晋书》本传载:“华性好人物,诱进不倦,至于穷贱侯门之士有一介之善者,便咨嗟称咏,为之延誉。”[2]1074张华见束晳《玄居释》而奇之,“华召晳为掾,又为司空、下邳王晃所辟。华为司空,复以为贼曹属”[2]1430。又如成公绥,“少有俊才,词赋甚丽,闲默自守,不求闻达……张华雅重绥,每见其文,叹伏以为绝伦,荐之太常,征为博士。历秘书郎,转丞,迁中书郎”[2]2371−2375。其他被荐者还有陆机、牵秀、陈寿、陶侃、皇甫重、刘弘等。张华用人,不注重出身、名望,而重其才能。当然,他荐举人才是为国荐贤,荐贤和党援之间本不能画等号,但在那党争激烈、自身也是受荐引入仕并陷于党争的情况下,这荐贤难免会有一定的党援意识,可能那是下意识、不自觉的,但完全否定它亦不客观。其反对派也是将他所荐举之人归为他那一派,有时因党派利益之争,他所荐之人反而被压制。如“张华将举(陈)寿为中书郎,荀勖忌华而疾寿,遂讽吏部迁寿为长广太守。”[2]2138便是典型之例。日本学者佐藤利行在分析张华荐士资料后也认为,张华用人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状况,也是“集结众多的人士可达到与贾氏一族对抗的目的。贾谧集结的文人,应该说是追随贾氏的权势。这些人当然是顺应当时的时代潮流而集。在张华这里,是不得顺应时势的人,换言之,从当时的权力衡量而集结人士”[7]54。这么说有一定道理。
值得一提的是,晋代寒士被人关注的不多,像傅玄、张华那样获得高位而能援引他人者极少,大多数寒士没有仕进机会或终身沉沦下僚。在他们身上,党援意识更明显体现在依附权臣上。如枣据依附司马昭,左思依附贾谧,赵至依附史仲和、张嗣宗,孙秀依附司马伦,等等。这种依附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获得仕途上的发展。有些寒士即使没有直接依附的经历,却也不同程度地有这种意识。如王沈《释时论》、鲁褒《钱神论》中分别提到属于寒士的“冰氏之子”“綦毋先生”等,他们欲入仕,首先想到“欲适煌煌之党”[2]2382、“欲适贵人”[8]2106,即走依附之路。王沈一生沉于下僚,仅“仕郡文学掾”[2]2381,鲁褒则终身未仕。二者情况虽不同,但在他们那里,依附权贵求党援已成为一种潜意识认可。这说明在当时政治环境中,寻求党援是寒士普遍的心理特征。白崇在这方面有过详细论述[9]5−9。
中国古代党援意识由来已久。《尚书》中已有“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10]368之说。现实生活中,三代时期就已有党援情况出现。商周典籍中虽未出现朋党之名,但具有不同政治利益的派别已经产生,已有后世朋党的某些特征。如舜所流之“四凶族”,所命之“八元”“八恺”等③。春秋战国时期,随着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冲突不断加剧,天子与诸侯之间、诸侯与卿大夫之间、卿大夫相互之间等充满了错综复杂的矛盾和斗争,各对立派别已把集结朋党势力作为实现政治目的的手段。许多卿相大臣拥有大批门客、食客,结成帮派集团,争权夺利,如影响极大的战国四公子等。这导致了诸多社会政治问题,故而有识之士纷纷反对党援。孔子在宣传其政治主张时曾明确说:“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11]166荀子则从不同角度揭露朋党之罪恶,说朋党“比周还主党与施。远贤近谗,忠臣蔽塞主势移”[12]458,“是非反易,比周欺上恶正直”[12]465。即朋党成员互相勾结,施展阴谋诡计颠倒是非、欺骗君主等,危害极大。韩非子则把朋党之害提到关系国家存亡、君主安危的高度,认为“(大臣)侵渔朋党,比周相与,一口惑主败法,以乱士民,使国家危削,主上劳辱,此大罪也”[13]85,“大臣两重,父兄众强,内党外援以争事势者,可亡也”,“大臣专制,树羁旅以为党,数割地以待交者,可亡也”[13]111。在他心目中,党援可谓罪孽深重。
然而,春秋战国时便频受抨击、屡遭禁止的党援,历代一直禁而不止。如汉代在选官制度上采用察举、征辟、任子等方式,但从东汉中期始,征辟制度逐渐被大官僚集团掌控。一些官僚利用手中之用人权辟除士人为掾属,树为朋党,培植私人势力。“郡国举孝廉,率取年少能报恩者,耆宿大贤多见废弃。”[14]1122被荐人入仕之后,对举主感恩戴德,往往成为举主私党。同时,士人为了猎取高官厚禄,也纷纷托身官僚贵族门下。据《北海景君碑》载,景君死后,为其服丧者87人。泰山都尉孔宙死后,为其立碑之门生故吏有62人,而司隶校尉鲁峻之门生多达320人,可见这些官僚手下均有一个大小不等的帮派体系。到东汉末年,在士大夫集团与外戚、宦官势力之激烈争斗中,士大夫群体自觉意识日趋明确。“天下士大夫皆高尚其道而污秽朝廷,希之者唯恐不及,更共相标榜,为之称号。”[4]1818当时以窦武、陈蕃、刘淑为“三君”,以李膺、荀翌、杜密、王畅、刘祐、魏朗、赵典、朱宇为“八俊”等。吕思勉曾评价说:“此时的士大夫和贵族,都是好名的,都是好交结的。这一则出于战国之世,贵族好养士,士人好奔走的习惯,一则出于此时选举上的需要……士大夫和宦官,遂势成水火。这一班好名誉好交结的士大夫,自然也不免互相标榜,互相结托……结党以营谋进身,牵引同类。”[15]386这对后世士大夫党援影响尤大,如曹魏时曹爽与司马懿两大集团间你死我活的斗争及晋代的激烈党争等。
党援难禁之原因甚多,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古时士大夫很重视“朋”。他们认为朋友一伦是“纲纪人伦”之根基,是“人伦之本务,王道之大义”[16]434。可见由朋成党则是一个自然趋势。友道方面志同道合、性情相近、气味相投等特点,使之很容易组成一个具有向心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群体,所以相互援引、构成党派之可能性极大。二是政治斗争方面的需要。这是形成党援的更重要原因。宦海沉浮的封建官僚,如在仕途上孤立无援,毫无背景和依托,则很难在错综复杂的政争中保持权位,甚至有生命危险。各级官吏为了自身利益常常凝聚成党派集团,攀附援引,依靠群体力量夺取和巩固权力。当然,官僚士大夫之党援不能一概视为结党营私、争权夺利。在一些封建王朝末期,由于朝政极端腐败黑暗,部分正直士人也会结成朋党与邪恶势力抗争,东汉末年士大夫集团与外戚、宦官势力之斗争便是一例。
晋代寒士具有党援意识几乎是必然的。首先,魏晋时期盛行交游,对友谊格外珍视。《世说新语》中便载有诸多感人肺腑的友情故事,如《德行篇》中荀巨伯因探视生病友人而遇贼,“宁以我身代友人命”[17]11。《伤逝篇》也说:“顾彦先平生好琴,及丧,家人常以琴置灵床上。张季鹰往哭之,不胜其恸,遂径上床,鼓琴,作数曲竟,抚琴曰:‘顾彦先颇复赏此不?’因又大恸。”[17]640同时,也出现大量歌咏友情的诗文,如向秀《思旧赋》、嵇康《五言赠秀才诗》等。对友情之重视在张华、张载等寒士身上亦较明显。如张华《答何劭诗》、何劭《赠张华诗》、张载《赠虞显度诗》,以及傅咸《与尚书同僚诗》《赠何劭王济诗》等许多诗文,都表现了朋友间的深厚友情。这较容易让他们结成团体以相互援引。
其次,更重要的方面是晋代政坛上不同党派斗争激烈。在那种政治氛围里,世族子弟欲仕进尚需党附以求援引,如陆机、潘岳依附贾谧等,寒士就更不用说。晋初寒士多继承汉代儒学精神,对政治充满了渴望,有强烈的自我实现要求和进取意识。如张华“年时俛仰过,功名亦速崇。壮士怀愤激,安能守虚冲”[5]613。左思“著论准过秦,作赋拟子虚……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5]732。张载抨击“轩冕黻班之士,苟不能匡化辅政,佐时益世,而徒信仰取容,要荣求利,厚自封之资,丰私家之积,此沐猴而冠耳”[1]7。张协“舍我衡门衣,更被缦胡缨。畴昔怀微土,帷幕窃所经。何必操干戈,堂上有奇兵。折冲樽俎间,制胜在两楹”[5]746。在当时党争激烈的环境中,他们欲取得政治地位,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话,孤军作战很难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党附,投靠权门以求提携。事实上他们也正是这么去做的。可悲的是,寒士为仕进而寻求党援,却往往受世族排斥。两晋时期士、庶区分严格,辟召时门第观念十分严重。上层世族根本不愿援引寒士,如王戎“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户调门选而已”[2]1234。在两晋一百多年时间里,寒人由诸府辟召入仕者不多。据《晋书》《宋书》等粗略统计,本时期受诸府辟召入仕的世族子弟约有110人,寒士约23人,世族占有绝对优势④。与此相关的是,世族党援也基本限于自己所在那一阶层。如晋初,“(贾)充既为帝所遇,欲专名势,而庾纯、张华、温颙、向秀、和峤之徒皆与恺善,杨珧、王恂、华廙等充所亲敬,于是朋党纷然”[2]1286。贾充集团有何曾、羊琇、荀勖、荀顗、冯紞、杨珧、华廙、王恂等人;任恺集团有和峤、裴楷、庾纯、张华、庾峻、王济等。两党之中,除张华外没有其他寒士。后来以贾谧为首的“二十四友”集团中也几乎没有真正寒士。就其中一般被认为是寒士的左思来说,那也有皇亲国戚身份。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们结党的选择性。贾谧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声望,壮大实力,来笼络这些出身名门望族、权势之家且才能出众的名士[18]122,寒士基本不为他重视。正因当时寒士难以进入世族那一群体,在以世族为主的激烈党争中多置身事外,才给后人以不屑于“朋比党援”的错觉。
综上所述,西晋寒士大多具有强烈仕进心态。当时不同集团为私利而朋比为好、党同伐异的现实对他们自然有影响。在党争激烈的环境中,他们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目标,也必然会有党援意识,依附权臣以求援引或彼此相互援引是自然之事,是大势所趋。
注释:
① 陆侃如在《中古文学系年》中称其“事当在本年八月杨济入为太子太保时”,即惠帝永熙元年(290年)。
② 陆侃如在《中古文学系年》中将其“假定在迁中书侍郎后五年左右”,即在元康五年(295年)。
③ 《左传 · 文公十八年》载:“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貍,忠肃共懿,宣兹惠和,天下之民,谓之‘八元’。”《史记 · 五帝本纪》记载:“舜宾于四门,乃流四凶族……”刘勰《文心雕龙 · 章表》中说:“故尧咨四岳,舜命八元。”
④ 李琼英在《魏晋南朝寒人仕进研究》(首都师范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一文中,据《晋书》等相关史料,统计了两晋时期通过诸府辟召方式入仕的世族子弟有100多人,相比寒士占绝对优势;从州郡县吏职入仕的寒人有31人,也远低于世族;以察举方式入仕的寒士,仅有举孝廉入仕者6例,未见举秀才入仕者,但世族子弟以此入仕者较多。这一统计虽不能说全面,却很直观地让我们看到寒士当时入仕之困难。
[1] 张孟阳集[G]//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
[2] 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3] 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4] 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8.
[5]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6] 陈寿.三国志 · 魏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7] [日]佐藤利行.西晋文学研究[M].周延良,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8] 严可均.全晋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
[9] 白崇.西晋寒族作家依附心态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3.
[10] 孔颖达.尚书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11] 朱熹.论语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2] 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8.
[13] 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8.
[14] 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15] 吕思勉.中国通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16] 徐坚.初学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7] 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8] 王承斌.张载、张协不预“二十四友原因探析”[J].兰台世界,2015(8).
〔责任编辑 牛建兵〕
2016-03-21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2014BWX020)
王承斌(1972―),男,安徽郎溪人,副教授,博士。
K237.1
A
1006−5261(2016)06−011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