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浪潮》对我国图书馆发展影响研究*

2016-02-13 04:14范兴坤广东药学院图书馆广州510006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河南开封475001
图书馆 2016年1期
关键词:浪潮文献图书馆

范兴坤(1.广东药学院图书馆 广州 510006;2.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 河南开封 475001)



《第三次浪潮》对我国图书馆发展影响研究*

范兴坤1,2
(1.广东药学院图书馆广州510006;2.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河南开封475001)

〔摘要〕《第三次浪潮》是美国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的时代巨著,上世纪80年代初在我国翻译出版,为我国知识阶层开启了一扇通向信息化时代的大门。它关于信息化发展的描述,一定程度上成为我国图书馆开展信息化建设的指南,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图书馆发展战略指导思想的制定,直到今天仍有指导意义和价值。文章通过对《第三次浪潮》有关信息化发展预测的回顾和研究,肯定了80年代初以来我国图书馆现代化发展战略规划和方向的准确性,未来图书馆的进步将在同一逻辑思路下继续前进。

〔关键词〕《第三次浪潮》中国图书馆信息化未来学

〔分类号〕G250

〔引用本文格式〕范兴坤.《第三次浪潮》对我国图书馆发展影响研究[J].图书馆,2016(1):41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我国文化发展新战略的公共图书馆政策建设研究 ”(项目编号:12BTQ002)研究成果之一。

“文革”结束后,中国共产党在1978年12月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拨乱反正、开创未来和改革开放的全新阶段,历史的安排和机缘巧合,也使我国幸运地赶上了这一时期席卷世界的信息化浪潮。70年代兴盛于西方各国的“未来学”借中外文化交流之势传入我国,美国社会预测家、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的《未来的冲击》和《第三次浪潮》、约翰·奈斯比特的《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方面》先后在国内翻译出版,一时洛阳纸贵,让国门甫开的中国人借以了解到科技和社会发展的未来,对知识阶层及政府管理部门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启蒙并引导了一大批人将目光投向信息化领域,这对当时我国制定战略发展规划和经济产业政策发挥了重大作用,也对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产生了奠基性的影响。

1 阿尔温·托夫勒和《第三次浪潮》

未来学是通过定量、定时、定性和其它科学方法,预测和研究未来发展的综合学科,它诞生于20世纪40年代,并在70年代影响到我国。80年代初,奈斯比特的《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方面》和托夫勒的畅销书 《未来的冲击》、 《第三次浪潮》(The Third Wave)在国内翻译出版,给我国读者做了一次未来社会发展预测和信息社会知识的普及。

阿尔温·托夫勒(Alvin Toffler,1928-),美国未来学家,与他的夫人海蒂·托夫勒一起先后写作出版了《未来的冲击》 (1970)、《第三次浪潮》(1980)、《大未来》(1990)、 《财富的革命》(2006)等著作,享誉全球。《第三次浪潮》(The Third Wave)1980年由William Morrow and Company,INC.出版,被誉为“穿越时间和空间”的“一部给几代人指明未来方向的不朽经典”,持续热销20年,被翻译成30余种语言,全球发行上千万册。

在该书中,托夫勒将人类社会划分为三个阶段(三次浪潮):从约1万年前开始的农业阶段、从17世纪末开始的工业阶段、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的信息化阶段(第三次浪潮)。托夫勒预言了在“第三次浪潮”的信息化发展特征及跨国企业、SOHO、新的家庭结构、DIY(自己动手做)等新社会现象,其新鲜和大胆超出人们的想象。

80年代初,我国在《读书》杂志上翻译登载了该书部分章节,1983年由三联书店出版了朱志焱等译出的中文本,此后还有其它译本出版及再版。该书一上市就反应热烈,成为当时知识人的必读书目,特别是在大学校园里风靡一时,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一本启蒙读物。它如同打开窗后投射进来的第一束亮丽的阳光,对人们的眼界视域的开阔作用远远超出知识领域,也引领更多的人走上信息技术的道路,并影响了改革开放后各层面的发展规划,直到今天仍然影响不绝。当年阅读托夫勒著作的年轻人已成为当今中国经济建设的中流砥柱,托夫勒的思想或多或少仍在指引着他们“创造未来”。“很多当今中国网络界的领头人,当年都是受到了托夫勒的书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托夫勒是一位背后的中国网络发展之父。”[1]“当当网”在线阅读 《书之力量:3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300本书》评论说:“托夫勒并没有给中国带来直接的财富,但他给了人们一个梦想和实现梦想的方法”[2],成为人们设计自己事业发展方向的灯塔。今天再翻阅这本书,会发现当年感觉如幻梦般的托夫勒的预言竟大多成为了现实。

2 《第三次浪潮》中与图书馆有关的思想

2.1关于社会记忆和信息的预言

“图书馆”、“文献”、“信息”、“知识”等等人们熟稔的词语,虽然早就有比较稳定的定义,但信息化赋予了它们新的含义,在《第三次浪潮》一书中,比较多地对这些概念进行了新的阐释和描述,对与信息时代发展相关的涵义做了较多的扩充。

2.1.1不同“浪潮”时期文献信息的特征差别。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从口耳相传、结绳记事直到刻画文字于载体介质之上形成文献,说明了文献产生于人类的记忆需求,“所有的记忆,都可分成纯为个人的记忆和社会共有的记忆”[3],在一定条件下,个人记忆的小溪流汇成社会记忆的洪流,这种通过量的积累实现人类记忆史上的革命,曾在人类文化史上带来过两次社会记忆的革命:第一次是蒙昧时代结束后(第一次浪潮)人们对社会事件和生活生产经验口耳相传的记忆,这是一种易被侵蚀、更新和变动的记忆;第二次浪潮时期,文字、符号产生并被用作记载思想和知识,这种利用文字和物理媒介对群体文化的固化记忆属于“消极静止”的记忆模式和文献生成,但这种“文献”是“消极静止”的,“只有当这些符号再一次被人脑所吸收时,这些东西才变活了,并且以一种新的方法操纵和重新组合。第二次浪潮文明在急剧地扩大社会记忆的同时,实际上也将社会记忆冻结了起来”[3]239。具体形态表现为众多的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和个人收藏的出现与发展,是我们所熟悉的文献存储形态。信息存储在这些静态的文献中,只有在有需求的时候才被动地参与到人类活动中。在各种社会资源中,资金、能源、劳动力、市场、管理、法律制度等社会构成要素都以各自的特点参与社会生产和生活,文献(信息)仅仅是社会生产和生活过程中一个较为次要的要素,依托于其它社会要素发挥作用,经常性地游离在生产和生活之外。

“第三次浪潮信息领域所以成为历史性的大事,不仅是它极度大地扩大了社会记忆,并且还把它起死回生……社会记忆变得既丰富又活泼。”[3]239信息量的增加模式从倍增式增长变为几何式增长,信息形式从书写和印刷文字到电子化文字、多媒体文献,存储文献信息的载体从纸张为主变为以磁介质和光介质为主,计算机信息常用存储从以MB(兆)为单位逐渐增加到GB-TB-PB甚至更大,同时信息的内容形式也从文字记述向多媒体全信息记述变化。但最关键的区别,是文献信息在社会生活和生产过程中的作用不再是依附性的,而是向起决定性作用转变,信息成为生活和生产过程中的决定性要素。

2.1.2未来信息社会中“信息”的决定性作用。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进化是多元化的,社会活动越复杂、文明进步水平越高,维系社会系统正常运行越需要更多的信息。在社会运行过程中,“人们越是一致,越不需要为了预测对方的行为而去互相了解。由于我们周围的人互相差别越来越大,越非群体化,我们就越需要信息——信号或提示——来预测(即使只是粗略的)别人将会对我们采取什么行动。除非我们能够进行预测,否则我们就不能一起工作,甚至不能一起生活。结果就会导致个人和组织不断地渴求更多的信息,从而整个系统开始以越来越高的信息流量来进行活动。为了维护社会体系互相一致,需要加大信息的数量和据以交流的速度”[3]228。社会系统在运行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无序”(熵),为了保证系统的完整和正常运转,就同时需要足够多的“负熵”输入来消除“无序”,物质、能源是“负熵”,“信息”也是一种“负熵”,“文明越多样,技术、能源和人民的变化越多,就越需要大量信息流通其中,以维系住整体”[3]17。人类文明第一次浪潮是以人力和畜力实现对自然力的运用,第二次浪潮实现了以机电为工具对人力的解放,“第三次浪潮挣脱了陈旧而负担过重的第二次浪潮信息领域的框框,并建立起一个将取而代之的新的信息领域”[3]228。信息开始以一种独立的对象发挥作用,成为利用和优化配置其它各种资源的基础资源。

为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我们改变把信息作为“附属品”看待的传统观念,“社会变革的加速,相应地促进了人们思想的变革。新的信息影响,不断地迫使我们尽快地修正脑子里储存的形象。以过去现实为基础的旧形象必须替换掉,否则,我们就会脱离现实,就会在竞争中越来越软弱无力,就会感到无法应付生存”[3]217。

2.1.3计算机改变图书馆。1946年,第一台计算机埃尼阿克的制成开启了人类的电子计算机时代,1981年问世的IBM-PC兼容机则推动了计算机向人类工作生活各个角落的普及,1985年中国也制造出了自己的长城0520微型计算机。在80年代初的几年中,我国的计算机引进、研制、推广亦步亦趋于世界先进水平,使我国各行业计算机的应用跟上了发达国家的前进步伐。

作为一种特殊的设备,计算机不仅是信息的处理工具,它同时也是信息的生成工具,并改变了传统的信息形态,使进入信息化时代的“文献”和“信息”开始实现数字化,并能自动处理。在以保存和序化海量文献为任务的图书馆,计算机的应用可明显地改变图书馆的传统工作状态,“计算机不仅能帮助我们将‘瞬息即变文化’组成或合成为现实的有条理的模式,它也开拓了可能的极限。图书馆、档案柜都不能思考,更不用说用非传统的方式来思考了。但是相比之下,我们可以要求计算机‘思考难以想象的和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样就有可能出现大量新的理论,新的思想,新的观念,新的艺术见解,新的技术进展,新的经济和政治的创见”[3]239。在计算机帮助下,可以实现图书文献利用的高效率和智能化,一改传统观念中图书馆的“借借还还”的工作特点,文献工作成为以计算机为主要工作工具的信息处理、存储、传递、获取活动,并且由于这些工作的专业性,使图书馆更多地参与到信息利用和开发的过程中——与传统图书馆相比,这种变化除了体现在其工作对象、工作手段、工作任务的改变外,与信息时代创新服务产品中信息含量的增加相适应,信息时代的图书馆能更多地直接参与到各种“创新”过程中,图书馆(泛图书馆、或其它文献信息服务系统)会在信息社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2.2信息形态从群体化向个性化的转变

第二次浪潮的“纲领”和特征是标准化、专业化、同步化、集中化、好大狂、集权化[3]107,这六种特征在传统图书馆的建设和管理中具有很明显的体现,并且延续至今,包括图书馆的发展目标、管理原则、行业评比、地位排序等方面都受此影响,这些观点也直接影响了图书馆学和图书馆人。

在第二次浪潮时代,商品的供应是来自于大工业化生产线的大批量生产和供应,“个性化”只有在产业化程度较高、市场发展成熟、商品供应充分细化之后才开始出现并产生一定的影响。经济生产“越过大量生产阶段”,如果说“第二次浪潮制造业的特征是长期‘生产’数百万件同一标准的产品。第三次浪潮制造业的特征则与此相反,生产短期的,个别的,和完全定做的产品”[3]244,“再向前发展,当然就是产品的完全定制化——真正的单件产品的生产方法。为不同的用户定做产品,显然是前进的方向”[3]246。类似的,传统图书馆所提供的文献信息服务也是这种批量化的,但在信息技术进步在图书馆得到较充分的应用后,图书馆的资源供应可以根据不同的读者需求“任意定制”,满足读者的个性化需求,在需求的拉动下,逐步改变信息文献流的供应模式。“这个浪潮席卷了上自报纸、电台,下至刊物、电视的整个传播工具领域。群体化的传播工具正在经受冲击。新的、非群体化的传播工具在发展、在挑战,甚至要取它而代之”[3]225。在第二次浪潮社会环境中,文献信息的传播特点是批量采购供应的文献信息能较好地满足大部分读者的大部分需求;在第三次浪潮社会环境中,文献信息的传播特点是除更好地继承传统的大众服务外,还能更好地满足小众读者“私人定制”的小众需求。

为满足个性化服务的目标,除文献信息资源可定制外,适应这种要求的信息传播和传递工具也发生了变化,“群体化的传播工具”逐步为“非群体化的传播工具”所代替。“第三次浪潮就这样开始了一个真正的新时代——非群体化传播工具时代。一个新的信息领域与新的技术领域一起出现了。而且,这将对所有领域中最重要的领域——人类的思想,发生非常深远的影响”[3]225。海量的在线网络信息资源、无处不在的网络、价格低廉随时随地可以使用的个人计算机、方便的后台结算金融工具、可供个人定制汇集有用信息的软件,IT技术的发展为实现信息化目标提供了资源和技术保障。

信息化的影响极其深远,“第三次浪潮不仅简单地加速了信息流动,而且还深刻地改变了我们赖以日常行动和处世的信息结构”[3]217,这种信息资源利用形式的变化和信息工具的变化对我们的影响是巨大的,同时“传播工具的非群体化,也使我们的思想非群体化了”[3]225。在信息数量和构成均发生重大改变的新环境中,“从个人角度说,人们都在经受互相矛盾的,无关的,支离破碎形象的包括与刺激,不完整的,无形的‘瞬息即变’的形象在袭击我们,使我们的旧思想受到震动”[3]226。这种“震动”的根源,在于每个人都要面对更多的非对称的信息来源——针对同一“对象”有更多的信息渠道,不同的人获得的关于该对象的信息其实有大差别(包括数量上的、真实度上的、层次上的、观察角度上、时间序列等等方面的差别),这样关于这个目标物的认识便会产生很大差别,从而在不同人之间产生信息认识上的矛盾。“第二次浪潮的人们向往过去现成的道德及思想观念,对短暂的信息非常恼火,并感到无所适从。……他们在新的传播环境里感到格格不入,这不仅因为他们听到的大部分内容,使他们感到震惊与厌恶,而且还因为播送这些信息的整套做法,使他们感到陌生”[3]226。新的社会阶段是“瞬息即变文化”的时代[3]226,虽然托夫勒认为“第三次浪潮人民对这种连珠炮式的瞬息即变的文化的袭击,却泰然自若”[3]227,但这种“泰然自若”不是自然线性进化的,也难以获得人们感性上的自然认同,它需要一个较长时间冲击和震荡期的过渡,才能实现人们对“信息社会”人性化的意识趋同,“最重要的是,由传播工具反映并加剧了的非群体化文明,对我们彼此用以交流信息的数量,带来了一个巨大的跃进。这种发展,说明了为什么我们现在正在变成一个‘信息社会’”[3]227-228。

2.3信息对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的预言

计算机、网络为代表的信息技术的发展不仅仅是使我们日渐面对巨大的信息数据洪流、使我们面对越来越快的环境变化,同时它也在深层次地改变我们的社会,传统的社区、单位、部门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在变化,甚至连壁垒森严的国界线也阻挡不了这种改变。

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习惯,是通过面对面的沟通实现思想的交流并建立起复杂的社会关系。虽然在第二次浪潮时期发明的电信手段使一些交流间接化,但电信交流仍然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我们在使用电话时曾长期念念不忘地要发明和推广可视电话,就是要使电信手段更多地向我们面对面交流的习惯靠拢。

但“第三次浪潮”时期发展推广起来的计算机和网络为人们构建起了一种新的交流方式,差不多颠覆了我们关于交流的传统概念——电话从专业的电信网络发展到IP网络电话、可发送各种格式文档的电子信箱、多种即时通讯工具(IM)、功能日益强大的网络社区、便携式多功能计算机(智能手机)、无处不在的网络连接、直到今天的云计算和大数据,使人们逐渐依赖计算机和网络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并且这种交流已经普及到了能改变我们的社会结构、改变人的社会属性的地步,越来越多的“低头族”成了网络通讯的依赖者。一些人甚至只能依赖网络工具与人交流,不愿也不能再真实地参与到社会活动中去,一些人成为畏惧正常社会交流的精神病患者。于是很多人将此视为一种社会病态,通过各种方式呼吁要改变“低头族”,约束和限制人们对网络的过多依赖。

对于网络过度化依赖问题,托夫勒的看法是肯定和支持网络化的社会发展方向,他认为“在长期的社会政策方面,我们也应当迅速朝‘电讯交往’(Telecommunity)前进”[3]434。在这样一种发展趋势下,有可能会导致一种可能的结果:“人们普遍担心的是,计算机和电讯将剥夺我们面对面的接触,因而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间接了”[3]435。我们不得不赞叹托夫勒的预测之精准,但在托夫勒看来“这种担心过于幼稚和单纯了。实际情况可能恰恰相反”[3]435,因为从辩证的角度去理解,恰恰是“计算机和电讯能帮助我们建立起集体生活”。按今天已经实现的现状看,时间、空间甚至语言(自动翻译已经基本实现)都不再是交流和沟通的阻碍,信息交流甚至随着技术的进步而被更充分地放大,如2003年春节的拜年短信达到了70亿条,到2013年春节期间拜年短信为311.7亿条[4],利用MSN、ICQ、QQ、微信等IM工具进行文字、视频、音频沟通更是无法统计的一个天量数字,博客和微博等自媒体的信息发布使信息得以更充分的共享,这种新技术条件给社会交流带来的变化是在传统社会时期难以想象的。

新技术也提供了新的社区建设条件。在传统社会阶段,我们已经习惯于通过直接接触建立自己的生活圈子、工作圈子、娱乐圈子,这些“社区”单位的构成和维持耗费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但在新的浪潮发展阶段,这种“社区”的建立或维护将更加容易和省时省力。“对于一个怕羞的人或一个病人来说,他不能离开家里或者面对面地见人,正在问世的信息环境,将使他有可能同其他具有相同兴趣爱好的人,象棋手,集邮者,诗歌爱好者或体育迷,以电讯进行相互接触,在国内任何地方,可以即刻拨号通话。”[3]435-436托夫勒所说的这种情况在今天我们都已经完全熟悉了,从早期的BBS到FACEBOOK等各种社区空间已经成为大多数人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这种新的信息环境也成为冲击传统图书馆的重要因素。

3 《第三次浪潮》对我国图书馆的影响

信息社会是以信息、知识为重要的生产力要素的社会发展阶段,我们曾称之为“3C社会”(通讯化、计算机化和自动控制化)、“3A社会”(工厂自动化、办公室自动化、家庭自动化)、“后工业社会”。其与过去几次技术革命的差别,是“过去的几次技术革命均是以扩大人的体力的外延而作为其结果,而目前面临的这场新的技术革命却致力于扩大人的脑力和智能的外延”[5]。图书馆的主要社会作用是通过提供文献信息服务而参与信息活动,因此是广义上的信息行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第三次浪潮》中所描述的信息化的发展,就使其与图书馆事业的联系更为直接,对图书馆发展的推动作用也比其它行业更明显——笔者选择CNKI“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专辑1980年至2015年4月的数据,以“第三次浪潮”为关键词进行全文搜索,共检得496条数据,做关键词检索检得78条数据,就表明了这些研究对“第三次浪潮”这一定义的认同。

3.1对图书馆发展战略的影响

在图书馆事业发展历史上,人类文明发展水平的阶段性决定了图书馆发展的阶段性。在经过了传统图书馆和近代图书馆的缓慢发展后,上世纪50年代中期发轫于美国的信息化也将图书馆事业发展带进了一个新阶段。

信息时代的特点,是“信息”作为一种可以再生而且可以自生的资源,在社会生产和生活中的重要性不断增强,“在诸生产要素中,信息在促进生产力发展、促进社会进步方面成了最关键最主要的效率放大器,成为决定性的生产力要素”[6],对信息需求的增长,促使社会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信息服务业(包括图书馆),并使图书馆办馆理念、工作方式都开始发生一系列的变化,实现图书馆业务工作标准化、工作手段电脑化网络化、从业人员职业化专业化、行业内协作密切化、图书馆形态复合化虚拟化等等,这些变化在短短的几十年间迅速改变了图书馆事业的内涵和外延。

“文革”结束时,我国的图书馆事业发展非常落后,这在中国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向中共中央书记处提交的《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中充分地反映了出来。该提纲经1980年 5月26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第23次会议讨论通过后下发,对当时指导我国图书馆工作产生了巨大作用,直接带来了80年代初期图书馆的“三个第一”:“第一次将图书馆列入党的代表大会文件,第一次将图书馆写进宪法,第一次把图书馆列入国民经济发展计划”[7]。这“对恢复和兴办图书馆、发展图书馆学教育事业、确立我国公共图书馆事业的管理体制、以及建立图书馆协会和开办图书馆学刊物等方面均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有力地推动了近30年来我国公共图书馆事业乃至整个图书馆事业与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事业的发展。”[8]从时间上看,该“提纲”与图书馆的新技术革命踩到同一个节拍上,使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进入国家宏观发展的规划中,各级政府开始加大投入改善图书馆办馆条件,提高图书馆建设和服务水平。图书馆界则看到了我国与世界发达国家在图书馆事业上的差距,认识到了实现图书馆现代化的迫切性,意识到“图书馆要适应新的技术革命,满足社会需求,必须要实现图书馆自身的现代化。现代化的图书馆同传统的图书馆相比,它不再是单纯传授知识的场所,更不是什么消耗单位。它将成为信息的中心,学习的中心”[7],要更好地在新时期发挥图书馆的作用,就需要实现图书馆的自动化、网络化、标准化、现代化、人员专业化和管理科学化。

要在全国和整个行业范围内实现图书馆事业的现代化,我国图书馆学者认为关键是“要做好以下工作:①制订规划;②破除旧的传统观念,树立现代化的办馆思想;③我国图书馆事业要有个大发展;④大力促进电子计算机在图书馆的应用;⑤加速培养一批高质量的图书馆专业人才;⑥要把图书馆迎接新的技术革命挑战和当前的改革工作有机地结合起来”[7]。其中最重要的是要实现图书馆事业的科学化发展,要把缩短与国外先进水平之间的差距作为目标,但“要实事求是地对待图书馆事业建设,不能违背历史发展规律,不能任意逾越那些必经的发展阶段,但也不能亦步亦趋,一切都照人家走过的路从头做起”[9]。要做到这一点,就“应该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首先制定一个比较完整的科学的图书馆发展战略,其中包括战略思想、战略目标、客观依据、战略措施,其次制订一个十年或二十年的长远发展规划、在规划中应确定重点发展的一些项目”[4]。在制定发展战略的技术方法上,则要“①处理好图书馆事业发展与国民经济现有条件的关系;②选择效益高又急需的,特别是我们已有一定基础的技术重点攻关;③组织协同技术攻关;④当前和长远相结合”[9]。

基于这种考虑,我国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指导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战略规划。除1980年通过的《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外,这几年中制定并颁布的还有大量关于图书馆学教育、图书馆员队伍建设、图书馆条例和规程、业务工作开展等方面的大量政策指导性文件(可参见国家图书馆研究院编纂的《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政策文件选编(1949-2012)》,2014年版)。

3.2对图书馆事业理念的影响

80年代初,我国出现了一个译介国外图书馆学资料的热潮,其中影响较大的是美国学者 F. W.兰开斯特的《通向无纸情报系统》(Toward Paperless Information Systems,1978),他在书中提出了无人管理、无纸资料、无卡片目录的“三无图书馆”设想,这个当时是被视为近乎疯狂的“假说”,我国图书馆人将之与包括《第三次浪潮》在内的多种未来学著作对信息化的描述结合起来理解,成为80年代初构想图书馆前景的基本逻辑框架。

3.2.1图书馆体制和结构的变化。我国图书馆人认为,未来的图书馆“一是情报信息的收集、加工、处理、传递的职能部门将加强;二是网络建设的职能部门将加强,三是图书馆更加要求标准化、整体化”[4]。从宏观环境上看,网络的普及将实现“单一的图书馆向图书馆计算机网络方向的转化”,不同图书馆间可以通过协作实现更充分的“图书馆计算机网络与社会各部门网络的联合”[10],图书馆局域网络连入互联网,成为网络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图书馆内部,则是实现信息化、小型化,干部队伍组织结构综合化,服务手段、方式现代化和管理体制的体制变化[10],从而实现“向着职能多样化、管理组织一体化、信息整理标准化、手段自动化、经营企业化、人员通才专业化方向发展前进”[11]。

3.2.2藏书结构将发生变化,知识载体的类型增多,构成的比例发生变化。为适应这一需要,需主动调整图书馆的藏书结构,注意收藏各种新技术主题的书刊资料。

3.2.3信息检索手段将发生变化,传统的目录卡将消失。“图书馆目录的结构将发生变化,卡片目录将逐步淘汰,查目室将逐渐消失,今后进入图书馆的走廓或大厅可能看不到长长的一排排的目录框了,但可以在那里发现很多取而代之的终端。”[4]为适应这种变化,1984年2月教育部发出《关于在高等学校开设〈文献检索与利用〉课的意见》,全国高校以图书馆为基地,推广开设《文献检索与利用》课,这对培养学生情报意识,帮助学生增强自学和研究能力,拓宽知识面,起到了很好的作用[12]。

3.2.4服务工作的模式和手段改变。“读者服务工作的结构将发生变化,图书馆电子化、网络化将改变图书馆图书流通阅览的传统体系。”[4]新的图书馆工作系统将实现:①主动而系统的服务形式;②开放而灵活的网络组织系统;③先进的现代化操作技术;④系统、准确、快速的文献检索、传递手段;⑤广泛、深入的文献揭示提供方法[10]。

3.2.5技术手段和服务目标的结合。新技术革命将使图书馆冲破旧的保守办馆观念,新技术手段将把高质量读者服务和读者需求有机结合起来,“如果只注重新技术,而忘记了用户的需要,那就失去了服务的目标。因此,最大的问题是图书馆员是否可以把新技术从一种抽象的概念变成一个具体的现实。即增进信息的传递,满足用户的各种需要。因而,我们不要过高地估计技术的作用,以致盲目地追求新技术,而放松了读者服务”[9],不能单纯地把实现高技术应用作为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目的或考核目标。

3.2.6信息化将彻底改变图书馆事业落后面貌。经一段时间的建设后,“未来的图书馆将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图书馆通过通信化、计算机化和自动控制化等技术,将形成一个强大的、分散的和高效率的网络,成为信息网的重要组成部分,图书馆高度信息化,图书馆藏书发展,图书馆整体规模小型化,布局和读者利用分散化,图书馆服务高效化”[9]。

3.2.7图书馆要适应“快速变化和碎片化”的信息。在前两次浪潮时期,文献的主要形式就是纸媒的图书、期刊、报纸,这也是人们获得信息的主要工具,由于其价格、所载信息的有用性、收藏价值及文化象征作用,人们普遍养成了爱护珍惜书刊的观念,“敬惜字纸”成为我国重要的文化传统。但在“第三次浪潮”阶段,信息量爆炸式增长,媒体介质多样化、获取信息途径多样化、信息获取更便利和廉价,使纸质书刊在人们的文化消费和文化活动中的重要性都逐渐降低,特别是从小就习惯了使用多媒体文献的新生代读者,对书刊的珍重意识已远较上一代人为弱,“他们对平装书,专业性杂志,感到多多益善,随看随丢,从不满足。他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吞阅大量信息。但他们也非常注意把那些瞬息即变的文化,总结和组成一个完整的新概念,新形象”[3]227。

文献获取方式的改变影响到人的文献意识,并进一步影响到作为社会文献信息服务机构图书馆的理念和工作。针对社会文献观念的改变,是维持传统的服务模式让人们被迫接受,还是改革图书馆工作、与时代发展同步甚至走在时代发展的前沿,满足人们对文献的新需求,在今天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但在80年代初期很多人并不认同这种变化。因此托夫勒明确地强调,在新时期的人们“与其力图把新的模式资料塞进第二次浪潮标准的类别与框框中,他们更情愿从这些新的传播工具所宣传的瞬息即逝的文化中,创造并形成一套自己的模式”[3]227。这种需求的改变趋势是不会变的,“我们不仅被迫接受现实提出的认识模式,而且还主动创造和不断地再创造新的认识模式”[3]227,包括图书馆在内的信息服务业必须顺应这种潮流,并通过创新更好地满足社会上不断出现的新需求。

3.3对图书馆实践工作的推动

80年代初期国家对各类型图书馆的建设加大了投入,北京图书馆现代化新馆、现代化的深圳图书馆的建设成为我国图书馆快速发展的标志,图书馆事业现代化日益加速。

3.3.1电子计算机在图书馆的应用。1975年,刘国钧教授将MARC介绍进中国,我国图书情报界开始筹划计算机应用。在1979年召开的中国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上,沈迪飞在《谈谈我国图书馆应用计算机的起步问题》一文中提出了由图书馆界与中国图书进口公司协作,引进LC-MARC磁带、逐步建立我国西文图书书目数据的设想,各类图书馆计算机应用迅速增长。“到1986年,高校图书馆共有小型计算机48台,微型计算机457台。……几年来,全国高校图书馆引进和开发的数据库共77个,开发软件131个,少数学校还设立了国际联机检索终端,进行国际联机检索服务。”[12]

3.3.2复印、声像、缩微技术的综合利用。80年代初,我国有复印机的图书馆寥寥无几,为推动这项工作,1985年1月成立了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促进在有条件的省市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配备缩微制作及阅读复制设备,推动古籍善本、旧报刊、档案、手稿、碑拓、舆图及地方文献的缩微复制,逐步向市、县级图书馆推广复制设备应用和音像阅览室建设。“到1986年,…复印机已相当普及,还添置了很多其它设备。声像载体的收集和利用得到置视。”[12]

3.3.3自动化系统的研发应用。书目数据MARC化、数据库技术和计算机的应用,为图书馆自动化管理系统应用奠定了基础,国内很多单位开始研制图书馆管理系统,其中较具代表性的是深圳图书馆研制的流通系统。在1988年9月举办的“全国高校图书馆计算机应用成果展示会”上,虽然有多个学校图书馆的成果未能参加,还是有23个单位展出了各类实用系统36个和试验系统7个[13],显示了当时国内图书馆自动化发展势头之盛。

3.3.4数字资源建设开始起步。80年代初,我国图书馆现代化的发展包括引进机读目录(MARC)、引进和自建情报检索系统、引进国外文献数据库、开展定题服务(SDI),以及开通国际联机检索等,这些工作的基础都是数据库建设。我国自己的数据库建设起步于研制西文数据库,1979年开始研制中文文献数据库,影响较大的是各种期刊论文文摘数据库。到1986年前后,“全国高校图书馆引进和开发的数据库共77个,开发软件131个”[12]。

3.3.5深层次文献信息服务。深层次信息开发及服务是这一时期我国图书馆界开展新工作的热点,中科院系统图书馆走在了信息服务升级的前列,“全国半数以上的高校设立了情报工作机构,其中多数设在图书馆。这些机构积极为教学科研提供情报服务,包括解答咨询、代查课题、翻译资料、编写情报调研报告等。同时积极面向社会提供文献和情报服务,包括为地方建设规划进行调研和论证,为企业技术改造和产品开发进行技术咨询或技术转让,为科研项目提供文献资料等”[12]。公共图书馆也“加强了情报信息服务工作,逐步变被动服务为主动服务,变图书馆知识宝库为图书馆知识喷泉。”[14]

3.4对图书馆学的影响

1949年后,我国高等学校图书馆学专业教育长期以来就只有武汉大学和北京大学开设有本专科教育,又经过了“文革”十年没有正常招生,图书馆学高等教育破落,图书馆普遍缺少专业人才。文革结束后至80年代中期的几年中,我国高校图书馆学情报学专业大增,设置图书馆学专业的高校达到了50余所。在数量规模增加的同时,认识到“我国图书情报教育的基础太弱,教育思想落后,办学条件差。这是长期不重视这一学科所造成的。发展图书情报教育,关键在于改革,不改就没有出路,就不能适应未来的需要”[15],为此,需要“①在学科性质上,要变单一学科为综合学科;②在办学的模式上,要变单一层次为多层次;③在知识与智能关系上,要变‘知识型’为‘智能型’;④在培养目标上,要变单功能为多功能”[15]。高校图书情报院系开始“通过教师队伍要现代化、教学内容要现代化、教师方法要现代化、教学设备要现代化,提高图书馆学专业教育水平,建立适应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现代教育体系。”[16]针对在职图书馆员专业学历低、专业素质差的现状,国家开始有计划有组织地通过各种成人教育对图书馆在职干部进行培训的活动也迅速开展。

同时,信息化浪潮也影响了图书馆学学科结构的变化,“新技术革命的影响将开拓图书馆新的研究领域。图书馆学研究范围的变化,其重要表现为:①图书馆学向整体化发展的趋势;②图书馆工作计量化趋势;③图书馆工作及其研究的社会化趋势”[10]。图书馆学的概念、理论、技术方法等发生变革[4],高校图书馆学专业核心教程开始作了较大的调整,我国的图书馆学研究开始进入繁荣发展的新时期。

1983年从托夫勒《第三次浪潮》中文版在中国出版,迄今已经过去了32年,其所掀起的信息化热潮也早已过去,虽然不能将我国图书馆事业信息化现代化的转轨都归功于它,但不可否认,该书对我国图书馆的影响是空前的,在以《第三次浪潮》和《走向无纸的情报系统》为代表的启蒙巨著的影响下,“图书馆工作人员已开始认识到图书馆现代化的必然趋势,弄清了传统图书馆中重藏轻用,被动服务等方面的弊端,认识到图书馆应用高科技手段代替手工操作的良好前景,对现代化图书馆的新观念已初步确立”[14],明确了图书馆现代化建设的方向。在此以后,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维克多·迈尔-舍恩伯格的《大数据时代》等描述未来社会发展的书籍,都同样给图书馆带来巨大的影响,但《第三次浪潮》开风气之先的作用,尤其值得肯定。

(来稿时间:2015年7月)

参考文献:

1.中国网.《第三次浪潮》[EB/OL]. [2008-12-08]. http://www. china.com.cn/news/zhuanti/zgztk/2008-12/08/content_16913749.htm

2.当当网.在线阅读《书之力量:3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300本书》[EB/OL]. [2015-05-10]. http://read.dangdang.com/content_ 841966? ref=read-2-D&book_id=5349

3. (美)阿尔温·托夫勒.第三次浪潮[M].朱志焱等, 译.北京:三联书店,1983:237

4.刘育英.受微信冲击 春节拜年短信业务量首现下降[EB/OL]. [2014-02-10]. http://finance.chinanews.com/it/2014/02-10/582003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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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陈英.掌握时代脉搏,锐意开拓前进——谈图书馆与新的技术革命[J].江苏图书馆学报,1984(3):30-35

8.潘燕桃.《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及其历史作用与重要影响——纪念《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通过30周年[J].图书馆论坛,2010(6):107-113

9.卿家康.迎接新技术革命对图书馆的挑战[J].图书馆,1984(4):3-6

10.王学东.试论新技术革命对图书馆发展的影响[J].四川图书馆学报,1985(1):23-33

11.任吉元.图书馆的转折[J].四川图书馆学报,1985 (3):11-13

12.蔡成瑛.高等学校图书馆事业发展概况.//张白影,等.中国图书馆事业十年(1978-1988)[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9:169-178

13.陈源蒸. 图书馆自动化技术研究综述. //张白影,等著.中国图书馆事业十年(1978-1988)[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9:329-358

14.陈超.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概况. //张白影,等.中国图书馆事业十年(1978-1988)[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9:159-168

15.刘道玉. 改革图书情报教育培养新型信息人才[J].图书情报知识,1984(1):2-6

16.张安珍. 图书馆学专业教育改革的两个问题[J].高校图书馆工作,1985(2):55-60、91

A Review of The Third Wave Influenced on Chinese Library Development

Fan Xingkun1, 2
( 1. Guangdo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 2. The Documentation & Information Institute of Henan University )

〔Abstract〕The Third Wave is the famous American futurist Alvin Toffler’s work of prophecy that published at the beginning of 1980s in China, opened the gates of the information age to intelligentsias. Its descrip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become guides that our libraries carry out the informat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in a large extent, affected the library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our country to develop the guiding ideology. The book on the futur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until today is not backward, with considerable guidance and value. The paper reviews and studies the prediction of the book on the information development, certainly since the early 1980s in our country modernized development of the library strategic planning and direction accuracy, the progress of the library in the future will be in the same logical thinking continue to move forward.

〔Keywords〕The Third WaveChinese libraryInformatizationFuturology

〔作者简介〕范兴坤(1967-),男,博士,广东药学院图书馆研究馆员,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研究员,发表专业论文40余篇,研究方向:图书馆学理论、中国图书馆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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