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培
(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1)
从蒙古族音乐文化中探究其民族认同属性
薛 培
(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1)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现代社会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几乎使每个人都有多重的身份。而其音乐文化,是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创造和沉淀下来的,体现着整个民族的文化,反映着民族的历史发展水平。本文就蒙古族特有的音乐样式及素材,将该民族的民族认同主要诉诸于这种带有民族印记的音乐文化本质中,揭示这个马背上民族的主要特征。并进一步强调在当今世界同质化的过程中,这一民族是如何理解本民族的民族认同意识。
蒙古族;音乐文化;民族认同
(一)特色民歌体裁——长调
在漫长的经历社会发展中,蒙古族形成了自身特有的民歌素材,代表性的有长调、短掉、牧歌等,这其中以长调的影响最大。“蒙古族的‘乌日图音道’(俗称长调,即‘悠长歌曲的音译,蒙语音标Urtuindoo),因为它是草原文化的产物,在曲调形态上,其基本的节奏特征是没有均分的节奏律动,也没有周期规律的重音变化。由于没有比例固定的时值关系,自然也没有时值的感觉。其非均分的特点(例如前送后紧的节奏特点)也与蒙古族的语言特点有关。”[1]由是观之,长调所具有的这种无均分特征,与其生存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二)特色传统乐器——马头琴
“马头琴,弓拉弦鸣乐器,因琴杆上雕刻有马头而得名。构造其制作方法较为简单,但它却能演奏创作曲中各种双音和弦。 随着马头琴音乐文化的发展,它已经从蒙古走向全国各地,甚至在世界乐坛上占领一席之地。人们对它的评价是‘人与自然完美结合’”。[2]在蒙古族民间音乐中,常用的民间器乐有马头琴、四弦胡琴(又称四胡)、三弦等。尤其是作为草原艺术代表的马头琴,不论是是在蒙古族民间音乐,还是在现代音乐中都能看到它的影子。
(三)特色人声元素——呼麦
呼麦,又称之为“潮尔”、“喉音艺术”。简单来说,就是持续的低音与另一高音旋律相结合的二声部的音乐织体。这种带有金属质感的唱腔,其发声方法与声音特色及其罕见。“‘潮林道’均由男性演唱,可能与原来在宗教仪式中的演唱有 固然与关......持续的低音就有可能是宗教仪式这一文化行为的产物,其形态也固然与一定的宗教情感、意象有关”。[3]
(一)民族认同概念的界定
民族认同这一概念是认同在民族学研究中衍生而来。也就是说民族认同是在民族的基础上形成的,显然民族认同是一个复杂的结构。美国学者斯图沃德认为:“民族认同是某一民族成员将自己和他人视为同一民族,并对这一民族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持有一种接近态度。”[4]王希思在其著作《民族过程与国家》中写道:“民族认同即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5]由此可知,民族认同是在民族互动过程中形成的,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到对本民族或它民族的有意识的认识、认知及认同的情感,而文化认同对民族认同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作用。一个民族所具有的独特文化,在民族交往与发展中占据着主导性地位。
笔者认为(1)民族认同作为人内心深处的情感与生俱来,它同民族、民族主义一样,具有很强的社会动员力量。(2)民族认同作为一个心理发展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认同的界限,也在不断的做出调整与变化,当一群体的母体文化,被另一主流文化影响甚至同化时,是接受、认可,还是抵制、反抗,取决于个体对本民族民族认同意识的强弱。(3)名族认同因其社会群体不一,对象不一,可被划分为不同的层次,包括族群认同,民族——国家认同和大众意义上的文化认同。
(二)蒙古族音乐文化在民族认同中的作用
在当前全球文化冲击的背景下,在当代社会的大变迁中,人们很容易将自己与他者进行比较,并发现自身的不同价值,从而重新思考自身的价值。不管是长调、呼麦还是马头琴,作为蒙古族特有的民间艺术,他们的标识性就像我们提到“大歌”就能联想到侗族,而它的认同意义,如同维族的“木卡姆”与藏族的“囊玛”一样,蒙古族的这些音乐文化、民间艺术亦是如此。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汉族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或者少数民族文化之间,一直处于交融、摩擦、甚至冲突之中,而这些特有的音乐文化与民间艺术,如同本民族的名片一样,增强本族认同感,使它在当下社会中变得突兀、醒目。这是祖辈们留下的最的宝贵的遗产,它们与伴随其一生的当地文化已融为一体。
因此,蒙族的这些特有的音乐文化所表现出来的典型性、异质性,使得蒙族人民忠诚的维护着本民族的特性,凸显着鲜明的文化特征。与此同时,各民族的风俗文化交流融合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民族特点与个性的流失,极大地增强了本民族的民族认同意识。各民族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在当今社会中并没有走向同质化的道路,反而在社会大背景下绽放光彩,这也正是各族民族认同与文化认同更加趋同、紧密的根源所在。
在中国多元一体的多民族社会中,很多所谓的固有族群音乐文化已经被主流音乐文化,甚至他族音乐文化所取代。因此,作为具有鲜明特征和精神外化呈现出来的音乐文化,在增强民族认同意识中,具有着重要的意义与作用。蒙古族的这些特有的音乐文化与民间艺术,不仅是民族认同的重要标识,更是一张显性的历史名片。而在今天看来,作为协调和解决民族问题不可替代的组织机构,国家担负着历史性的责任。解决矛盾、冲突的根本所在便是尊重各民族音乐文化、民族文化。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们这个多民族国家平稳、健康的发展。
[1]修海林∶《音乐美学通论》,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年,第297页/
[2]叶永刚∶《马头琴在草原上深情的歌唱》,中山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56页.
[3]修海林∶《音乐美学通论》,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年,第282页.
[4]张宝成∶转引《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跨国民族视阈下的巴尔虎蒙古人身份选择 》,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46页.
[5]王希思∶《民族过程与国家》,甘肃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40页.
薛培,女,汉族,河南大学硕士研究生,音乐与舞蹈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