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忠强
新技术条件下民间档案史料整合开发的新举措
文/田忠强
民间档案史料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独特的文化价值,应通过采取制定规范、搭建平台、开展广泛合作、建设专题数据库和基于云计算的大数据等措施,对其进行科学整合、开发,并借用新媒体新技术,加快开发成果的推广、应用,使其成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支撑。
民间档案史料;整合开发;资源共享;技术;策略
民间档案史料能够以其与官方文献记载不同的视角,更为真实、具体、独特地反映当地经济社会的变迁,是各地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其蕴含的多种文化价值相互融合、叠加之后,将会产生层级更高、量级更大、影响范围更广、作用时间更长的社会价值。在各级各类档案馆等文化机构的资源建设中占有重要地位。[1]
民间档案史料的收集,应着眼于满足全社会的公共文化需求对其进行整合、开发,应力求完整、科学、系统,使其最大限度地为全社会服务。
尽管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十分丰富、潜在价值巨大,但多年以来,其收集、整理、开发、利用等却进展迟缓且少有建树。究其原因,主要是受到以下因素制约:
(一)民间档案史料物权的私有化属性与实体收集的共享性目的天然互斥
民间档案史料来源于民间,往往是其所有者工作、生活的原始记录,对其拥有者而言具有直接的利用价值或特别的纪念意义。如组织的科研资料和实验样品,可能有着重要的商业价值;私人证件和往来函件等,或将成为未来的权威物证和追溯线索;许多民间档案史料甚至具有一定的文物价值。[2]
把这些民间档案史料征集进馆,自然非常便于保管、著录、加工、共享和开发利用。但在全社会诚信建设尚不完善的大环境下,对方很难放心、甘心地把文献实体交送出来,特别是当其“藏品”显现出文物价值时,人们更会将其视若珍宝而“深锁宫闱”。
(二)民间档案史料凌乱无序的分散布局成为完整系统收集的巨大阻碍
民间档案史料的来源,通常有两个渠道:一是其所有者通过亲历亲为直接获得;二是通过继承、转让、交换等方式间接获得。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形成、获得的民间档案史料,一般都会因其第一所有者的认知程度、收集能力和参与时空的局限,而呈无序和碎片化状态,且大都会散落在众多的所有者手中。[3]这对于我们追求的全面、完整、系统地收集、整合说来,无疑会困难重重。
(三)民间档案史料随意搁置的“生存”状态导致大量史料实体濒临灭失
民间档案史料所有者作为社会中的普通一员,一般不太重视对它的保管和维护;又因缺乏相应的知识、设备,也难以具备科学保管的方法、技术和条件。因此,往往得不到妥善保管,常常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如1999年湖北省大悟县丰店镇杏榜村村民拆房时发现了许多历史账簿,但大多被当成了废纸用作引火材料,仅剩下4页被当地档案部门保管起来。又如曾有两卷《永乐大典》残本,竟“沦落”为山东烟台莱州市(原掖县)一位老人早年出嫁时用来夹鞋样子的工具,后在1982年捐赠给当地图书馆和博物馆,最终上交国家图书馆收藏。[4]
(四)民间档案史料集中统一收集保管缺乏必要的资金投入和软环境保障
由于民间档案史料的种类繁多、数量庞大、分布广泛,因此,用传统方法收集、保管文献实体,以目前任何一家公共文化机构的实力而言,都远不能满足这样的需要。在大的“生态”环境层面,既没有国家统一的政策保障,又缺乏有力的社会氛围的影响,仅凭基层馆室的绵薄之力,绝难有大作为。
因此,要充分、科学地利用民间档案史料,就必须在持续强化宣传和激励的同时,拓展新思路,采取新方法,借助于现代科技另辟蹊径。
现代科技发展为档案馆等公共文化机构收集、利用民间档案史料提供了先进技术和全新业态。网络技术、数字技术、高容量存储技术、移动计算等技术的普及,既可顺利化解权属问题这一屏障,又使以前无力顾及的海量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的收集、保管、开发、利用一跃而成为可能。
(一)以信息采集代替实物收集
当前,我国多部地方法规都对民间档案史料的权属作了明确规定,即民间档案史料的所有者依法享有其占有、利用的权利。出于保护自身利益的考虑,多数民间档案史料所有者也倾向于自己持有文献实体。为保护民间档案史料所有者的积极性,提高其参与意识与参与程度,在采集、保存相关信息资源时,应与其签署合作共享协议,明确其实体所有权归己,而信息资源的使用权则由双方共有,并登记所有者信息,以明示并保护其合法权益。这样有利于开展由此及彼、从点到面的推广工作,还可化解档案馆等机构资金有限、无处存放、无人管理等难题,收到一举多得的效果。
(二)建立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采集规范
目前,在文献信息资源处理方面虽然已有一系列行业标准,但并不能完全满足民间档案史料收集整理的需要。在实际应用中须在已有规范的基础上适当剪裁,同时,增加一些反映所有者姓名、照片、地址、联系方式、现时保管条件等必备要素,形成完善的采集整理规范,让有关标准和流程等与时俱进。[5]
(三)搭建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共建平台
在充分尊重和维护民间档案史料所有权的前提下,档案馆要努力创造各种便利条件,吸引、鼓励并协助社会各界参与到公共文化信息资源建设中来,共同拓宽上游渠道、丰富数字馆藏。在与所有者合作采集有关信息资源的同时,借助网络技术开辟网站专栏、电子邮件、即时通讯、智能终端等多种通道,让公众随时、自主地为档案馆上传有价值的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
(四)加强馆际信息资源交流与合作
由于民间档案史料分布散乱、内容繁杂,在采集信息、开发成果的过程中,仅靠一馆之力,难以收集、整理出足够完整、系统的可造之材。因此,相关档案馆之间,档案馆与博物馆、图书馆等近亲族之间,要加强信息资源的互通有无,使众多无序的信息资源最大限度地整合、完善起来,增强其系统性、完整性和利用价值,并在资源收集、二次开发等方面形成合力,从而建成更大的资源库,开发出数量更多、层级更高的文化产品。
(五)建设民间档案史料资源数据库和成果数据库
通过对采集到的民间档案史料信息的梳理、整合,可进一步形成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数据库,但这种初级形态的资源数据库尚不能直接向读者提供连贯、系统的文献信息服务。为了充分发挥民间档案史料的文化价值,还要进一步对这些信息资源进行深度加工,充分揭示其中的文化内涵,开发出高品质的文化成果,并形成民间档案史料开发成果数据库。只有这种成果数据库,才能直接服务于读者的文献信息需要,提升民间档案史料的社会效益。
(六)建立基于云计算的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大数据
随着有关信息资源整合的推进、馆际合作的加强,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将极大的丰富,并将形成一个海量资源库——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大数据。基于这一发展趋势,在规划、搭建共建共享平台时,应注意预留接口,应用集群服务、网格化计算、分布式文件系统等技术,将众多档案馆的相关信息资源、运算能力等通过软件集合起来协同工作,共同对社会提供云存储和云计算服务,为全民共建共享民间档案史料数据库强化技术基础。[6]
(一)借助虚拟现实技术建立虚拟服务中心
建立民间档案史料开发成果数据库,既可便捷地提供网上查询利用服务,又可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将民间档案史料所涉及的内容通过影像数据采集、分析、输出,建立三维模型数据,保存民间档案史料原有的各项物理状态和空间关系等重要参数。建立虚拟服务中心,可以使民间档案史料资源及其开发成果摆脱地域限制,并可全天候查阅,给公众以直观生动的视觉体验,在保证及时、便利的同时,不断扩大受众规模,实现民间档案史料信息的有效利用和保值增值。[7]
(二)运用推送技术主动提供开发成果
根据用户需要,借助于网络推送技术定期把用户感兴趣的基于民间档案史料开发的文化成果通过电子邮件、RSS、APP、短信微信平台等方式主动推送给用户,使用户不必每次上网查找、搜索,只要一次订阅,就可长期、及时、自动地获得相关服务,分享相应的开发成果。这种服务方式简便易行,不要求用户掌握专门技术,普遍适用于社会公众,而且时效性强,可随时把不断更新的开发成果推送到用户手中。
(三)通过移动互联网推出短平快服务
随着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智能移动终端的迅速普及,移动客户端、移动社交平台等移动应用技术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随时为人们提供便捷的移动互联网服务。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开发成果及其服务,也应顺势而为,采取建立移动门户网站、移动客户端、移动社交平台公共服务帐号等多项举措,使公众能够便捷地利用碎片化的时间查阅有关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和相应成果。并促使档案馆自身借助这些短平快优势,提高服务效率,增强服务效能。
档案馆整合民间档案史料信息资源进而开发相应的公共文化产品,提供相应的公共文化服务,目前依然处于相对初级阶段,许多问题还需要深入研究并加大力度解决。档案工作者要尽快提高综合素质,强化文化素养,了解现代科技知识,增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敏感度和责任心,推动民间档案史料收集整合和开发利用工作不断增活力、上水平。
(责任编辑:李淑芳)
[1] 乔福锦.挖掘民间文献的多重价值[N].人民日报,2009-07-17.
[2] 宾长初.发掘民间文化遗产 展现底层生活实态[J].中国出版,2006(11).
[3] 邓群刚.当代中国民间文献史料的搜集整理与利用现状综述[J].中共党史研究,2011(9).
[4] 徐中华.《永乐大典》残卷发现记[N].烟台日报,2008-04-12.
[5] 龚花萍,胡春健,刘春年.数字文物博物馆信息资源分类与元数据设计研究[J].情报杂志,2014(1).
[6] 赖娜.大数据时代的档案信息资源“云”共享研究[J].机电兵船档案,2014(6).
[7] 刘婷,高研,程熙.虚拟现实技术在网上档案展览中的应用研究[J].档案学研究,2012(5).
New Measures for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Folk Archives under New Technical Conditions
Tian Zhong-qiang
G272
A
1005-9652(2016)02-0067-03
田忠强(1957—),男,河北沧州人,天津开发区档案馆副书记,副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