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民间文学研究学科理论的建构与文本化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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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辑录的是于2015年9月在成都召开的“第七届格萨(斯)尔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宣读的四篇学术论文。这几篇论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近年来格萨尔研究的主要学术走向。当下,对于格萨尔的认知和理解早已超越了过去的一系列结论,且学术范式也正在发生着重大的转变,生发出一系列新的学术理念,表现出一系列新的话语取向。其中一个方面即是对格萨尔史诗文本化路径的探索。史诗由原来的数部,滋芽引蔓,拓章为部,甚至从单一语言叙事走向文本叙事、图像叙事、音声文本叙事等跨媒体叙事,均与叙事文学中的“文本化”有着密切的关联。作为叙事学的主要话语形态,故事和话语是“文本化”的两大要素,“故事”涉及“叙述了什么”,话语则涉及“是怎么叙述的”。在四篇文章中,后三篇都涉及格萨(斯)尔史诗的文本化问题,无论是李连荣所涉及的关于格萨尔唐卡的年代问题,还是丹珍草和乌•纳钦谈格萨尔的媒介流变问题和巴林格萨尔的传说和史诗的互文性问题,均所涉及的是格萨尔叙事文本中“故事”和“话语”两种形态。“故事”和“话语”在同一种叙事文本中是一个相辅相成的有机整体,犹如人的机体,“故事”是血肉,“话语”是骨骼,非此即彼,无法厚此薄彼。所不同的是,从方法论角度讲,李连荣的文章应该说代表了当下仍在延续的本学科中的传统治学方法。而丹珍草和纳钦的论文均代表了格萨尔研究中新的学术取态,即建构主义方法论在格萨尔学科中的应用。诺布旺丹的论文从理论的建构着手,对于格萨尔学术的变迁与发展做了回顾与反思,与其他三篇形成了呼应。叶涛在《民间文化论坛》前一期中说得好,学术史的建构是一门学科的基础性工作,也是学科走向成熟的标志。国际格萨尔学术研究经过近200年的发展,也应该说开始走向了成熟期,学科史的系统建构迫在眉睫。
——主持人 诺布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