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店楚简的圣人观:正身与正世
——兼与孔、孟的圣人观比较

2016-02-01 16:05刘亚琼
管子学刊 2016年2期
关键词:孟子孔子

刘亚琼

(山东师范大学 齐鲁文化研究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新出土文献研究

郭店楚简的圣人观:正身与正世
——兼与孔、孟的圣人观比较

刘亚琼

(山东师范大学 齐鲁文化研究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摘要:郭店楚简的圣人观处于孔子、孟子之间的过渡阶段。孔子推崇圣人而强调难以企及;郭店楚简首提圣人之性,指出圣人通过道德修养,正身而治世,能得以实现圣人之道;孟子降低了圣的高远性却广开了成圣之门。先秦儒家从孔子郭店楚简再到孟子,其圣人观显示出各自的特色,对后世影响深远。

关键词:郭店楚简;圣人观;孔子;孟子

作为先秦儒学发展的两个阶段的代表人物,孔、孟分别有自己的圣人观。郭店楚简中也同样对圣人观有着独到的观点和看法,这正是孔子与孟子之间圣人观念发展的一个关键桥梁。因此,深入探讨郭店楚简的圣人观,再与孔、孟的圣人观相比较,对先秦儒家圣人观的研究当有所裨益。

郭店楚简儒家著作部分,包括《缁衣》《五行》《成之闻之》《尊德义》《性自命出》《六德》《鲁穆公问子思》《穷达以时》《唐虞之道》《忠信之道》、以及《语丛》一至四,是子思子一派的作品[1]。简文以“圣”为道德概念[2],其中“圣”字出现62次,分别有“圣”“圣人”“圣智”“圣道”之说,对“圣人”有最为丰富的阐述。细绎郭店楚简,其理想的“圣人”具备以下特征:

第一,圣人为知天之道之人。郭店楚简中提到“圣”最多的当属《五行》篇:“仁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行于内谓之行;义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礼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智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圣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德之行。”可见,五行的具体内容是“仁、义、礼、智、圣”。开篇对五行进行了概括性的解释之后,又紧接着道明了五行与四行的差异:“德之行五,和谓之德,四行和谓之善。善,人道也。德,天道也。”即五行和谐便可称作“德”,四行和谐便可称作“善”,四行和谐之善为人道,五行和谐之德为天道,德行为内在,善行形于外,在此处进行了区分。四行的具体内容是“仁、义、礼、智”,“圣”作为一种德行与其他四者有所不同,如果说普通人通过后天的努力可以完成四行,但是五行却需要懂得天道的人才能完成,“圣人知天之道”即可证明这一点。只有圣人才能兼备五行而完成德,进而领悟天道。

第二,圣人为具备圣德之人。《成之闻之》篇中,“昔者君子有言曰:‘圣人天德’何?言慎求于己,而可以至顺天常矣。”一方面,圣人虽能知顺天道,有“认知天道之能力”[3],但是仍要“慎求于己”,提高自己的道德境界。由此我们看到,论述的落脚点还是在于人的方面,很显然,人只有具备了“圣德”才可以成为“圣人”。所以“圣德”和“圣人”是密不可分的。

第三,圣人之性与中人之性类近而有别。《成之闻之》篇还提到:“圣人之性与中人之性,其生而未有别之。即于儒也,则犹是也。唯其于善道也亦别。有怿,娄以移也。及其博长而厚大也,则圣人不可由与效之,此以民皆有性,而圣人不可慕也。”从人性论的角度强调圣人之性与中人之性并无本质差别。这样,就将“圣人”从未卜先知,生而知之的神秘气氛中解放出来,而充满了人本主义思想[4]。这使一般人也具备了成为圣人的可能。

第四,圣人为具备圣道之人。《唐虞之道》云:“始正其身,然后正世,圣道备矣。”对于个人来说,要“正其身”,提高自身的道德修养,才能够治理天下以达到清明盛世,如此才能具备圣人之道。在郭店楚简的作者看来,人之所以能有“正世”的机会而成为圣人,除个人努力的因素外,还需要天命和时势造就,尤其是时势造就。《唐虞之道》还提到:“古者尧生于天子而有天下,圣以遇命,仁以逢时,未尝遇□□并于大时,神明均从,天地佑之,纵仁圣可与,时弗可及矣。”尧为天子,能成为天下公认的仁圣之人,乃是天命所归,历史时势造就。相比之下,时势更为重要,没有时势的造就,只是天命此人成为圣人,那么就很难有“正世”的机会使得普通人成为“圣人”。

圣之德顺天之常道,落实在家庭之中即为人伦之道,人伦之道乃天常之道的延续。 圣人对家庭亦需要“正”,成为正身与正世的必要一环。在《六德》篇中,对于“圣”的提及即如此:“圣也者,父德也。父圣,子仁,夫智,妇信,君义,臣忠。圣生仁,智率信,义使忠。故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此六者各行其职而奸谗蔑由作也。”六德是指六种道德规范,规范于父子、君臣、夫妇三对伦理范畴,虽为三对,但细分开来是六种。六德为圣、仁、智、信、义、忠,圣用来规范父亲,从父至子,明显是人伦之始。《六德》云:“既生畜之,或从而教诲之,谓之圣。圣也者,父德也。”父亲对于其子,不仅要生之养之,而且要教育之。这样才能父圣子仁,最后家庭伦常得到正常实现。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对圣人的内涵可以进行总结。圣人是不懈于天命,努力提高自身德行,以自己美好的德行教化万民和治理天下的人。《性自命出》云:“圣人比其类而论会之,观其先后而逆训之,体其义而节度之,理其情而出入之,然后复以教。教,所以生德于中者也。”儒家所谓的教,主要指德教。圣人要论诗书礼乐,既懂其义,又晓其情,以此教民,以长其德。《唐虞之道》云:“夫圣人上事天,教民有尊也;下事地,教民有亲也:时事山川,教民有敬也;亲事祖庙,教民孝也。”圣人敬事山川祖庙,教百姓懂得亲亲尊尊和孝道,实则教给百姓人伦大道。人伦大道是维系社会的重要纽带,圣人可谓抓住了教民的根本。

郭店楚简对圣人的理想界定,不惟是教民,而是最终达到治民治天下的目的。《尊德义》有云:“圣人之治民,民道也。禹之行水,水之道也;造父之御马,马之道也;后稷之艺地,地之道也,莫不有道焉,人道为近。”犹如大禹治水要依水之道,造父之御马,要依马之道,后稷之种地,要依地之道, 圣人之治民,要依民之道。具体说来,圣人治世,要使用礼乐和刑罚两钟方式。《六德》云:“何谓六德?圣,智也;仁,义也;忠,信也。圣与智戚矣,仁与义戚矣,忠与信戚矣。作礼乐,制刑法,教此民尔,使之有向也,非圣智者莫之能也。”制作礼乐,制定刑法,以此教民,这是非圣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唐虞之道》还指出了圣人对于正天下的重要意义:“古者圣人廿而冒,卅而有家,五十而治天下,七十而致政。……圣者不在上,天下裁坏。 ”圣人从二十而冠、三十齐家到五十治天下。如果天下不是由圣人在上位治理,则天下混乱失政是必然的事情。

郭店楚简儒家学派著作部分,围绕“圣人”有非常详细的论述,十分重视对圣人思想的阐发,其观点上承孔子,下启孟子,在儒家思想文化史上占据重要地位,认为人从其本性出发,通过不断提高德行正身成就内在美德,进而治民治天下,实现正世的外在功业,最终成为圣人[5]。这是早期儒家关于圣人的重要观点,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深远的影响力,给儒家圣人观提供了新材料,指出了新问题,亦富有崭新的哲学意义。

众所周知,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与“礼”,他非常重视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进而以礼乐教化百姓,安邦治国。孔子的圣人观与此紧密相联。

圣人作为人伦之至,代表着儒家所理解的最高人格理想,孔子与其门人对圣人的概念进行过深入的讨论。《论语·雍也》中,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从这段对话中,我们看得出孔子眼中的圣人不仅仅要求自身聪明智慧,而且也要修己以安百姓,大济苍生,具有无比的神圣性与崇高性。圣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德,还有能够“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之位。与之相比,显然郭店楚简的圣人观深受其影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圣人”指知行完备、至善之人,是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儒家思想中最为重视一个概念便是“仁”,比较现实的追求就是能够成为一个“仁者”,自己想成功,也让别人能成功;自己想通达,也让别人事事通达,但是“仁”仍然停留在主观的理想人格范围之内,并没有体现出任何结果性的业绩,它的最终归宿是主体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论语·述而》篇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通过君子可见而圣人不可见,来突出君子的现实性,可见,圣在孔子心目中乃最高的道德标准,是不常见的,甚至认为自己都很难达到圣人的标准,以此来渲染圣人的不可企及。孔子认为,圣人首先要做到修己,然后才能安人,安百姓,修己是内圣的要求,也是外王的必要前提,是由内而外扩的基础,当然,安人,安百姓也是修己的最终目的。“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孔子自称并未达到圣和仁的标准,固然具有谦虚的成分,但也流露出孔子的真实和淡然。《论语·子罕》中记载,太宰将孔子评价为圣者,但孔子却并不以圣人自居,而只是以君子自许。然而《论语·为政》篇中,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人生历程:从十有五开始志于学术,三十岁时能够自立,四十岁时还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不动摇不迷惑,五十岁之后,知道了理想实现之艰难,故而做事情不再追求结果,六十岁以后能够容受各家批评而虚怀若谷,一直到七十岁从心所欲不逾矩,经过漫长的过程逐步深化,向着圣人的标准迈进。以至两百年后的孟子评价为“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可以处则处,可以仕则仕,孔子也”(《孟子·公孙丑章句上》)。

值得提出的是,孔子眼中的圣人也非常注重家庭伦理之道。他认为圣人应当懂得长幼尊卑的等级秩序,应当孝敬父母、夫妻和睦、兄弟友爱,“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欤?”(《论语·学而》)他认为父母、夫妻、兄弟之情都是基础,在此基础之上推而广之,去爱身边的人,爱天下的人,才能进而实现外王之道。孔子虽然并没有直接提出内圣外王之道,但是他的圣人观思想却包含了这两个方面,是崇高和神圣的。

孔子认为“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这也正是郭店楚简认为圣人应该知天道之说的源头。《论语·子张》记载:“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唯圣人乎?”由此可见,在孔子看来,“圣人”知行完备,道德至善,但君子并非要求如此严格,以致于君子尚可常见,而圣人却非常难以遇到。郭店楚简将圣人置于崇高的地位,也当是深受孔子的影响。孔子心目中的“圣”,是最高的道德标准,并以这种十分高远的道德标准要求自身行为。《论语·泰伯》中,孔子对尧、舜、禹、泰伯等人进行赞赏:“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尧、舜、禹、泰伯皆为早期儒家尊崇的圣贤之人。郭店楚简继承和发展了孔子认为圣贤皆为至德之人的看法,认为圣人即为具备圣德之人,作为人伦之至具有崇高无上的地位。

在孔子看来,虽说人生来就有差等,在《论语·雍也》中也提到过中人之上与中人之下的分别,但不可否认的是后天的努力也十分重要,如若践仁履德,也同样可以成为圣人。孔子理想的“圣人”可谓是达到极高的道德境界,就像他曾提到的:“所谓圣人者,德合于天地,变通无方,穷万事之终始,协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并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识其邻。此则圣人也。”(《孔子家语·五仪解》)《论语》末篇《尧曰》提到尧、舜、禹一脉相承的关系,另外还记载有汤和武王,若再加上其他篇章所记载的文王和周公,这个圣人的谱系就已比较完整了,塑造了完美的理想人格,为世人提供了成圣的途径,为整个儒家圣人观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孟子是儒家学派的另一关键性人物,曾经跟随子思的学生求学,但他仰慕孔子,思想也受到孔子的影响。孟子对孔子以来的儒家圣人观进行丰富和扩展,使其更加完备。

在孟子眼中,圣人就是道德完善之人,同时也是做人的最高标准。《孟子·尽心下》云:“仁之于父子也,义之于君臣也,礼之于宾主也,智之于贤者也,圣人之于天道也,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其中孟子也提出“仁、义、礼、智、圣”五行,主张“仁义礼智根于心”,明确地在圣人与天道之间进行了连接,这与郭店楚简《五行》篇的“四行之和谓之善”有所类似,圣不仅深通天道,必须从天上到人间,具备君子之道。《五行》云:“圣之思也轻,轻则形,形则不忘,不忘则聪,聪则闻君子道,闻君子道则玉音,玉音则形,形则圣。”这表明了在圣的内涵当中,听闻君子之道也非常重要。圣人聪明深察而听闻君子之道,如听玉音,这对孟子的圣人观念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孟子不仅丰富了“圣人”的概念,而且还扩大了“圣人”的队伍。孔子当时仅仅是对舜、禹、泰伯等人归于圣人之类,郭店楚简似乎对此也没有更多的突破,但是到了孟子时代,“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孟子·公孙丑上》)“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孟子·万章下》)孟子把更多人加入了圣人的行列,意味着把成为圣人的门槛降低了,也许这些人社会地位并不相同,做出的功绩也有大有小,但是他们的共同之处是在某一方面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就此看来,孟子已经将圣人视为普通人的老师,而普通人在效法圣人的基础上也是可以成为圣人的。举伊尹的例子,《孟子·万章上》里提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伊尹起初虽为普通人,但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中的责任,自觉承担起道义之责而向尧、舜学习,从而建立历史功业,被孟子视为“圣之任者”。故圣人作为普通社会个体的人们,也应当意识到,圣人并非无可企及,二者在本性上并无很大差异,“圣人之行不同也,或远或近,或去或不去,归洁其身而已矣。”(《孟子·万章上》)因此尧舜能够做到的,一般人也可做得到,于是有了孟子“人人皆可以为尧舜”的重要说法。

在此基础上,孟子将圣人进行了分类,即前文提到的圣之清者、圣之任者、圣之和者以及圣之时者。孟子将孔子说成是集大成者,不偏一隅,即圣之时者,金声而玉振之也,充分肯定了孔子作为圣人的历史地位,孔子是唯一的、无可比拟的。而伯夷、伊尹、柳下惠的所为与孔子有所不同,但都具有圣人的品格,孟子称这三人为“不同道”,但是心之所趋相同,都能够把仁充分应用在生活之中,他们是共同的,并无高下之分,正是其共同之处成就了他们的圣人之称。朱熹说:“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有所不为,心之正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其本根节目之大者,惟在于此。于此不同,则亦不足以为圣人矣。”(《孟子集注·公孙丑上》)孟子相较孔子而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并不以为圣人是完美无缺无法企及的存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贾曰:“然则圣人亦有过与?”孟子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资治通鉴·周纪三》)即便周公有错,但依然被孟子尊奉为古代的圣人,这体现了孟子圣人观念的灵活性,不拘泥于理论,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具体分析,这也是孟子时代圣人观拓展的一种体现,如果把孔子的圣人观比作“偶像观”,那么孟子的圣人观便倾向平民化,更具人性化和社会化。

在孟子的思想里,人性本善,既然圣人与一般人没有本质上的巨大差异,那么二者之间就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圣人是可以通过一定的努力达成的。首先,要做到仁智兼备。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孟子· 公孙丑上》)这也是子贡判断孔子为圣人的原因所在,即孔子已经具备了仁和智的良好品格。仁与智是相辅相成的,仁是智的基础和源泉;智又反过来作用于仁,对仁的发扬起到强大的促进作用。其次,要做到内外兼修,“修己以安人,正己而物正者也”(《孟子·尽心上》)。他提出“四端”之说,又随之扩充发展出仁义礼智四德,通过这种外化的过程,提高自己内心的道德修养,才能真正达到“内圣”;孟子还主张治国安民,让百姓居有定所,有所依托,注重事功,才能真正达到“外王”。一个人内外兼修,相互补充,相互促进,争取达到尽心知性知天的境界,那也就距离成为圣人不远了。

孔子、郭店楚简和孟子的圣人观既有区别,也有共同之处。孔子推崇圣人而强调常人难以企及;郭店楚简首提圣人之性,指出圣人通过道德修养,正身而治世,能得以实现圣人之道;孟子降低了圣的高远性却广开了成圣之门。孔子、郭店楚简、孟子由于时代的发展和认识的深入,其圣人观呈现不同的特色,但是对修身和道德的强调,则是其明显的共同点。应该指出,郭店楚简关于圣人正身和正世的看法,上承孔子,下启孟子,是早期儒家圣人观继承发展的关键枢纽。

参考文献:

[1]李学勤.荆门郭店楚简中的子思子[J].文物天地,1998,(2).

[2]罗新慧.从郭店楚简看孔、孟之间的儒学变迁[J].中国哲学史,2000,(2).

[3]金秉骏.郭店楚简五行篇中的“圣”和“乐”[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6).

[4]晏昌贵.郭店儒家简中的“圣”与“圣人”的观念[J].江汉考古,2000,(3).

[5]庞朴.孔孟之间——郭店楚简的思想史地位[J].中国社会科学,1998,(5).

(责任编辑:方子玉)

收稿日期:2015-05-30

作者简介:刘亚琼(1991-),女,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哲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B222;K877.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3828(2016)02-01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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