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烜民 (西北民族大学美术学院 730000)
浅析顾恺之社会名望与艺术价值
牟烜民(西北民族大学美术学院730000)
摘要:六朝时期,是中国政治史上最混乱、社会上最为痛苦的时代阶段,但却是精神史上最解放和自由的,情调是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对于艺术而言,不言而喻也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顾恺之是当时人文中影响深远的重要人物,故本文对顾恺之的社会名望与艺术价值做出了浅析。
关键词:顾恺之;六朝四大家;画论;艺术价值
顾恺之,字长康。在网络搜索中,其标签为“六朝四大家之一”“水墨画鼻祖之一”“中国画祖”“山水画祖”等等。这只是一个对于顾恺之成就的历史总结的提炼,并未说清源头。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认识,了解到顾恺之的主要贡献在画论,而并不是对于中国山水画乃至中国画的贡献之大。对于网络搜索中“祖”的这一字概括,我认为过于夸张了些。
顾恺之是江苏无锡人。顾氏原为江南显赫,《无锡顾氏宗谱》来看,顾恺之的父亲,名悦之,曾为刺史,历尚书右丞,曾祖父也都在吴晋的大官,可以说其是在名门阀阅中长成,对于他日后的社会名望是有一定影响。顾恺之最早在位于长江上游的将军贺恒温手下当参军,受到恒温重用并且经常与恒温讨论书法与绘画。他与简文帝、王濛、谢尚的交情也比较深。当时尚依靠恒温的谢安说顾恺之的画“苍生以来,未有之也。”之后谢安是晋代王,谢世经中最为显赫的人物,淝水之战立下功勋,是掌握国家命运的人物,有了谢安对顾恺之的极高评价,使顾恺之在社会中的名望岂敢小看,从艺术家成长过程来看,家庭是艺术家最重要的成长环境,又是社会和民族的一个缩影,走向社会之前这些社会因素和民族因素心理积淀于艺术家的心灵和血液中。由此看出,顾恺之的绘画领域及其社会名流地位的扩展,原因便是他自身伴随的家庭背景及后天喜爱与权贵名流交友,使之社会上对顾恺之的评价非常高。促使社会名望太高,往往其名望之高,会蒙蔽他绘画的真正实力,姚最对顾恺之的评价“顾公之美,独擅经策,荀、卫、曹、张、方之蔑然,如更日月,似得神明。抱王之徒勤,悲曲高而绝唱。分庭抗礼,未见其人。”谢曰“声过其实,可为于邑。”姚最一是根据名望来评艺术,其二是根据地位评人和艺术,而谢赫认为顾恺之绘画不及其声望,更不及传说中的“似得神明”。《世说新语》和《诗品》中提到顾恺之“才绝”的地方,多是赞美他的文才。从他的现存诗赋看,他的文才确是很高的,《诗品》称:“长康能以二韵答四首之美……文虽不多,气调警拔。”乃至于把顾诗评在曹操、班固之上。唐张怀瑾、李嗣真等大多因于顾恺之的名气,且这类人对其声望加以崇仰附和喧闹之声也就越高,往往忽略了其艺术作品的自身价值。
六朝绘画显赫一时的谢赫是当首名垂画史的权威评论家,谢赫把六朝四大家之一的陆探微的画分为一品,把顾恺之的画分为三品且不及,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轰动。谢赫在《古画品论》中评鉴,对顾恺之这位当时评论为“如负日月,似得神明”的绘画,评论是“声过其实”的,其名声掩盖了真正的绘画内容及绘画技巧。六朝四大家的陆探微,被谢赫评为一品,陆探微首先改变了一种绘画形式,以书法用笔融汇于绘画之中,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论》中载入陆探微的画达到七十余件,佛像、人物、飞禽、圣贤图等,题材十分广泛。六朝四大家的曹不兴,谢赫评为一品陆探微之下便是曹不兴的画,“观其风骨,名岂虚成”评论他名副其实。他善于画龙、马、虎,且说曹不兴所画龙首,以为若见真龙。顾恺之“画裴楷真颊上加三毛”裴楷颊上没有三毛,但为表现其“俊朗”,只靠颊上三毛,当时便是称赞不觉,如今深思,认为并不值得称赞,肖像画理应在人物的内心世界刻画上下功夫,顾也十分强调“传神”,但认为传神技巧不应该依附于颊上三毛,这只能看出顾恺之传神技巧并不高超,而是依附于颊上三毛,便可看出,顾恺之其社会名望之高,与其绘画领域的成功是必不可分的。张僧繇是四大家之一,用笔形式也做了很大的创新,即“点、拽、斫、拂”的形式,解放了汉代就早已成熟的“春蚕吐丝”线条,相比于顾恺之,张僧繇的“点、拽、斫、拂”的形式,对于历代“春蚕吐丝”的笔法,是开创性的突破。为以后中国画的影响是深远持久的,而顾恺之的“春蚕吐丝”是汉代早已成熟的,而并不是其发展或是自身特色。《六朝画论研究》从多方面品评了顾恺之的作品,且可以鲜明的看出,顾恺之的绘画声望远不及其实际的绘画内涵及功底。
作品包括艺术价值、经济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是指一件艺术作品所代表作者对作品倾注的感情,顾恺之《女史箴图》代表了晋的人文地理,社会风貌,充分发挥了当时社会现象,这对晋文学、考古、社会学等领域的研究,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顾恺之的贡献主要是在画论,指出绘画的人物的关键在于“传神”,不论是人物画亦是禽兽画等,所有画都要做到传神,是一和气韵之美,顾恺之便是“传神”和“气韵”的揭示者,顾恺之的传神论,是艺术绘画的宝贵财富,其影响到雕塑、文学等众多艺术,可谓是百年之用千年不衰,现如今仍然在中国画、油画、素描等不同绘画领域所延用。顾恺之的“传神论”扩大到各个领域,他指出,传神固然重要,但是需要通过眼睛来传神韵之美,是其中传神的关键,顾答曰:“四体妍蚩,本无阙少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虽然自己技艺生疏,在画中并不能得心应手的表达其点睛传神,甚至为了表现一个人的精神气,而孙畅之述画记云:“画冠冕而亡面貌”,是以体现出顾恺之绘画的局限性,并不为广为流传的那样能以“尊”“祖”为形容的地位,那么“中国画鼻祖”“山水画祖”这些对顾恺之的评价,名过其实到是真的,是对他的溢美之词。但是其绘画的局限性不能影响顾恺之对画论的贡献,不能影响和否定他成为伟大的绘画理论家和品评家。
总之,顾恺之的画论,是中国第一个正式的较为详细的绘画理论,这体现出中国艺术真正的苏醒和开始,中国画成为一门具有独立的审美意义的彻底觉醒,顾恺之的绘画理论,经得起时代的考验,不断对其画论的修复及完善,得以为中国古代绘画奠定坚实基础,是第一个系统的详实的中国画理论的领头者和奠基人,是中国绘画理论的始祖,“鼻祖”这一词对顾恺之画论的成就,乃是恰到好处不为过。顾恺之是在六朝时期,艺术昌盛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他研究出来的画论的艺术价值,意义是伟大且深渊的
参考文献:
[1]陈传席著.《六朝画论研究》.中国青年出版社,2014.
[2]孙美兰主编.《艺术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