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泽教授对创立

常修泽教授对创立“广义产权论”的贡献

◎ 卢栎仁

由著名经济学家张卓元、厉以宁、吴敬琏主编的《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经济学卷)》于2015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经海内外经济学界推荐，《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编委会充分酝酿并无记名投票，经济学家常修泽教授入选。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经济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宋立、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宏观经济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常欣在《成就概览》中概述了常修泽教授的三个学术贡献：第一，较早探索“人本经济学”，构建独到的“人本体制理论”;第二，开拓产权研究领域，提出“广义产权论”;第三，探讨中国全方位转型，提出“第三波转型论”。

常修泽对“人”的研究是与对“产”的研究协同并进的。他在《产权人本共进论》一书题记中，曾写过一段颇有哲理的话：“老子论道：既讲‘抱阳’，又讲‘负阴’；斯密论经济：既有《国富论》，又有《情操论》。笔者论改革：一则讲‘产’，一则讲‘人’”。他在长期从事产权理论研究过程中，兼收中外众家之长，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广义产权理论”。

1　20世纪80年代：率先提出“建立产权市场”的构想

1987年11月，在全国高校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研讨会上，常修泽发表了《建立企业产权市场和经营权市场的构想》。据有关产权专家文献检索后认为，“这是在我国国内最早见到的关于建立产权市场的文献”。

1988年，常修泽在其构想的基础上，主笔完成了更系统的《产权市场论》。该文提出了“产权也是商品”等观点，为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建立提供了理论依据。1995年，常修泽主笔出版了《产权交易理论与运作》一书，这是国内最早结合中国实际系统阐述产权交易理论与运作的著作之一。各地产权交易机构将该书作为培训教材，常修泽被业界称为“中国产权交易市场的培育者之一”。

2　21世纪初期：向中央提出应“建立现代产权制度”

20世纪90年代，常修泽主笔完成了四部产权著作，即：《资产重组：中国企业兼并研究》（获第七届“中国图书奖”，国家教委全国高校首届人文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二等奖）、《现代企业创新论》（国家“八五”重点科研项目，获天津市人民政府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二等奖）、《产权交易理论与运作》和《中国企业产权界定》。香港《经济导报》称他为“对产权问题素有研究的经济学家”。

在以上理论探讨的基础上，2003年5月，常修泽为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起草工作组提供了有关产权问题的基础性研究报告《论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现代产权制度》。在这篇研究报告中，常修泽突破“狭隘的企业产权”框架，初步提出“广义产权”思想。指出，不应再局限于狭隘的“企业产权制度”，建议中央提“现代产权制度”。针对产权内涵，他建议将“劳动者的劳动力产权和管理者的管理产权也应纳入产权范围，从而使要素产权体系完整化”。

该报告上报后，常修泽教授受到中央起草组有关负责同志约见，就产权制度的若干重要问题进行切磋，为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关于建立现代产权制度提供了理论参考。

3　2009：《广义产权论》“开拓产权理论研究新领域”

在2003年初步提出“广义产权论”雏形之后，他进一步从“横向广领域”、“纵向多权能”和“内核四制度”三方面进行拓展。探讨的理论成果凝结为43万字的《广义产权论——中国广领域多权能产权制度研究》，该书全面阐述了他的“广义产权理论”的三大要义：

第一要义——横向上“广领域”产权，即从“物权债权股权知识产权”拓展到“天地人的产权关系大格局”：天——环境产权；地——资源产权；人——劳动力产权、管理产权等。他在扉页的题记中深刻提出：“反思全球性金融危机和环境危机，我发现：美国人透支的是家庭资产，中国人透支的是国民资源——从人力资源到自然资源到环境资源……”。

第二要义——纵向上“多权能”产权，即从单边“初始所有权”，拓展到“多权能”权利体系，包括垄断行业特许经营权、土地流转权乃至“海洋用益物权”等。

第三要义——内核里“四联动”，即，包括产权界定、产权配置、产权交易、产权保护的“四位一体”的制度体系。

著名经济学家张卓元、高尚全先生等评价“《广义产权论》是一部带有开创性的产权理论著作”。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十二五”经济改革研讨会上，特请常修泽作《<广义产权论>及其在改革中的应用》的报告。2011年1月《人民论坛》杂志遴选了2010年度经济类十大理论观点，“广义产权论”被列为其中之一。

4　融“人本”与“产权”于一炉：提出“产权人本共进论”

在构建《人本体制论》和《广义产权论》的过程中，常修泽一直在思考“如何熔两论于一炉，用之于中国创新实践”的问题。基于长期的研究，针对中国经济改革中关键的国有制改革领域（也是他倾注心血较多的领域），他完成了专著《产权人本共进论》，提出以“产权人权协同共进理论”来推进中国新阶段国有制改革的理论主张。该书被收入2010年出版的《中国改革智库资政丛书》之中。丛书编辑出版者在说明中指出，这是“第一部以产权人权协同发展的理论论述中国国有制改革的专著”。从近年来各地企业接连出现的劳资关系事件来看，“产权人本共进论”具有一定的超前思维和应用价值。

常修泽关于产权理论的主要著作

1.常修泽、戈晓宇. 1989.《企业创新论》，《经济研究》1989年第2期，《新华文摘》1989年第5期.

2.常修泽主编.1992.《资产重组：中国企业兼并研究》，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

3.常修泽主笔.1994.《现代企业创新论——中国企业制度创新研究》，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4.常修泽主笔：《产权交易理论与运作》，经济日报出版社1995第一版、1998第二版.

5.常修泽等著.1998《.中国企业产权界定》，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6.常修泽.2003.《论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现代产权制度》（为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起草提供的研究报告），《宏观经济研究》2004年第1期.

7.常修泽著.2009.《广义产权论——中国广领域多权能产权制度研究》，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

8.常修泽著.2010.《产权人本共进论》，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

9.常修泽.2011《.天地人产权论》，《新华文摘》2011年第17期,载《未来10年的中国》，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

10.常修泽著：《包容性改革论——中国新阶段全面改革的新思维》，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