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性解放的价值论追寻

现代女性解放的价值论追寻

金卓

(哈尔滨商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8)

[摘要]伴随着社会各个方面日益多样化，使现代女性群体从社会结构、思想观念到生活方式都发生巨大的改变。传统的妇女解放的价值诉求和女性发展的格局带来了新的契机，现代女性主义的价值呈现出丰富的内涵。所以，一定要重视世情的变化对现代女性发展的深刻影响，在与时俱进的态度下分析女性主义的价值诉求，才能对新时期女性发展提供理论借鉴。

[关键词]女性解放；价值论；女性主义；人类性

DOI[]10.16396/j.cnki.sxgxskxb.2015.08.007

[中图分类号]D44[文献标识码]A

当代女性主义所包含的内在冲突和面临的困境，从根本上源于现代西方文化自在的狭隘性，普遍缺少一种马克思主义学说所具有的人类性视域,对待性别问题仅仅从两性的对立和斗争的角度去思考和解决问题,从而将男性视为女性解放的敌人。而没有认识到在现代社会中,男性只是处于与女性不一样的受压迫状态,所以马克思主义追求的是人类的解放,而不是单独男性或女性的解放。女性解放要最终获得成功，必须转换自己的思维视域，从两性对立的思维视域转换为超越性别差别与对立的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视域。它是一种对女性及性别进行全方位认识的思想，其目的不是单纯地提高女性自身的权利和地位，也是为了更好地使人权或民权得到更加广泛的贯彻和实施，使两性关系和人类社会健康的发展。

一、人类性视域下的女性解放

当代女性主义应该如何继承女性主义的传统思想，并寻找女性主义发展的方向已经成为新时期女性主义的基本问题，同时也是女性主义须首要解决的认识论的问题。如果寻找现代女性主义的价值根源，首先就是要解决女性主义的认识论问题。当代女性主义学者在研究女性发展问题时，应该运用怎样的视角，运用什么样的理论指导，成为决定其问题意识与具体致思取向的关键所在。以往一些女性主义者仅仅站在女性自身独特的视角，仅仅从女性自身的利益出发，认为只要对女性的发展有好处就足以，完全不考虑社会、经济、政治等其他因素对女性发展的影响；而又有一些学者虽然从整个社会和整个人类的角度出发，认为女性的发展，是社会的一部分，是整个人类发展的组成部分，但是他们没有看见女性发展的独特性，以一种同样的单一标准对待整个人类和社会的发展，这样就忽视了女性主义研究的真正意义。此外，还有学者把男人与女人作为比较的对象，认为只要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这种观念虽然把男性引进来，但是思想的潜意识还是以男性作为衡量判断女性发展的标准，仍然没有摆脱传统思想的束缚。这些现实的问题都要求我们在现实的生活中去寻找一种真正的人类性视域来引领现代女性的解放和发展。

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的崛起不仅标志着西方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到了20世纪这种女性主义思潮发展到各国的学术领域，使女性主义最大化到社会的各个层次，不容置疑地显示出它的历史和现实意义。现代女性主义用其独特的视角，揭示现有的普遍性结论与人类真正的目的之间的微妙的关系，女性主义的发展填补了科学理论中的一些空白，所以它不仅是女性在社会制度中的一场性别革命，也是人类发展道路上认识视角的知识性变革。对女性的性别认知可以有不同的层次，女性首先是一种现实性的生命存在，而维持女性生命存在的基本条件是生活日常所需的物质资料。这是通过人的自我实践有目的、有意识地改造客观世界，来满足人的生存需要，这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的基本命题，这也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按照人所具有的“种生命”与“类生命”的“双重生命”理论，女性作为客观存在的生物与自然界其他生物的共同点就是自然界赋予的“种生命”，即生物的自在性；而女性又是人类的组成部分，同时拥有人类的“类生命”，体现为人的自为性，即人有意识的创造活动。“所谓‘种生命’即是人与动物所共同拥有的、我们通常所理解的生命，这种生命的基本特点是：它是自然给予，具有自在性质，有生便有死，非人所能自主；它服从自然的法则，与肉身结为一体，作为种性同等地存在于一个个体身上；而‘类生命’则是由人所创生的自为生命，仅仅属于具有自我创生能力的人所特有。这种生命作为对种生命的超越，已突破个体局限，具有与他人、他物融合一体性的关系，因而也就获得了永恒、无限的性质。它体现在不同个体身上，由于人的创造活动有别，表现的价值各有千秋、互不相同，而是以个体的个性差异为内涵，属于多样性与否定性的统一体概念。”从人的“类生命”的视阈中已经蕴含了女性解放的意义维度，因为女性解放正是用女性自我生命的意义印证女性作为“类存在”，从而超越了作为自然生物存在给予的孕育、繁殖等“种生命”的特性。

在现代女性解放的过程中，应该把女性解放和发展建立在人类大生命的基础上，不仅仅从女性独有的利益、生存条件出发，而是从整个人类的生存发展出发，也就是女性解放应从如何为全人类解放、如何为每一个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做出贡献出发。如果女性解放只为女性生活环境、社会地位、政治权利而努力和争取，那是被现存的生活条件和现实问题以及女性不平等根源的压迫而被动行使的，而女性解放为全人类的解放和社会的发展努力则是主动的在努力，这样的努力奋斗是女性作为类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的实现。为每一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最终目标把女性解放归属于人的类存在，而不是女性自我独有的价值追求，是女性自我生命充分体现与全人类共同享有的成果。把现代女性解放纳入在人类性的视阈下，可以对比出自西方女性主义文化产生以来，不同的女性主义流派对女性解放的视角是多元化的。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提倡男女平等，反对所有歧视女性的社会政策，反对以男性为标准的社会准则；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承认女性是弱势群体，两性的不平等是社会体制造成，并且为女性争取保护性立法；激进主义女性主义强调两性的生理差异，把男性作为女性的敌人，并且认为两性是永远不可调和；后现代女性主义要消解现行的两性观念，致力于精神领域争取女性的话语权等等。由此可见，不同流派的女性主义争取女性解放的视角多数局限于女性自身的发展，正如激进主义女性主义解构了两性的关系，但是最终还是从另一个精神视角抨击男性，完全没有超越女性本身。这样的思想理论当然无法把女性的解放和发展提升到人的“类生命”的高度，女性作为类存在，从女性自身出发考虑解放和发展是思考自身的明天，而不是整个人类的未来，这样的女性解放必然以女性自我为中心急功近利，造成男女两性关系恶化，最终反映到现实社会中就是权力、地位、金钱的争夺，这也是现代女性解放存在的个体性原因。

由于女性解放在理论上与人的解放相隔绝，因而在现实中就游离了人的解放的大系统，这种游离一方面造成了女性解放自身的无所依附，形成了女性解放的孤岛，另一方面则导致了女性解放价值尺度的严重偏离。因此，现代女性解放应该从人的类存在的视角出发，把女性解放与人类的未来，女性解放的最终目标与人类社会的理想结合起来，超越女性自身生命存在而上升到人的类生命高度，为具有这种超越性的女性解放而努力。女性解放与人类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女性解放的道路是漫长的，而人类的发展需要社会各个方面的长期努力才能实现。女性解放为人类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人类的发展进步又为女性的解放提供社会保障。女性解放实现于现实生活中，要求现实社会问题发生根本的改变，以使女性在社会中彻底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可见，现代女性解放应站在人类的视角，以生活世界为现实基础，凭借创造实践为实现方式，最终以人类的解放和每一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作为终极目标。

二、女性解放道路的超越性

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社会发展的螺旋式上升过程，也是理论与实践的升华。早前女性主义者追求的是男女平等、政治权利等同、社会地位的提升等等，但都是基于女性自身的解放，而没有一个人类解放的思维视域，从而这种女性解放就成为女性为了追求自身的生存而在社会生活实践中做出的无奈的选择，是为女性更好地生存不得已而为之的。这样一种解放实质是一种“被迫”的解放，也就是女性在与男性争夺生存空间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解放。而我们新时期追求的女性解放与两性平等不是倒退到原始社会的平等状态，而是男女回归到最符合人性的状态中——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卢梭说：“人是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可见，人的生命存在，不仅受自然界的制约，同样受人为的社会制约。而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人在本质上是自由的，看到了人的自我决定、自我选择的一面。而女性解放只能是在现实的社会存在之中选择自己的道路，故女性解放无法脱离于卢梭所言说的“枷锁”之外，但女性解放总可以在这种“枷锁”之中找到摆脱“枷锁”的自由之路，这条道路就只能是马克思的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解放之路，而不能是传统的女性主义者所选择的与男性对立斗争的女性解放之路。

现代女性主义的实践之路应当追求以人为本的理念，这个“以人为本”是包括男性与女性共同在内的类概念，而不仅仅以“女性”为本。女性解放当然存在许多方面的综合需求，其重点是女性在现实生活中生命存在的本身，而不仅仅简单属于政治权利、物质水平、社会地位等等，而这一切的实现都致力于现实的社会存在之中，现实的社会存在中自然的划分出男性与女性，故女性的解放无法脱离于男性的社会存在之外。所以女性解放和发展最终还是离不开社会，女性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必然具有社会性，不可能脱离社会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社会关系，去单独的谈女性解放。事实上正如马克思所说：“人是最名符其实的政治动物，不仅是一种合群的动物，而且是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的动物。”所以女性解放离不开社会，也离不开男性，离不开女性作为人的类本性。女性解放的斗争不能仅仅局限于去为自身的利益斗争之中，必须同时为现实社会的问题而斗争，真正肩负起人类解放的使命，才能通过人类性的解放之路最终解放自己。

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学说中人的本质就是人首先作为社会的人，人的社会性比人内在的自然性、精神性更为本质，所以马克思关于人的发展问题上更多注重于人的具体社会实践，因为人的社会存在决定和制约人的社会意识形态。在马克思看来，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只能在现实的社会中实现的人类社会的共同理想，而人类的解放、自由和发展都是相对的，人类作为有限的生命的存在者在本质上没有绝对的解放、自由和发展，这种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只能是在人性的自觉追求中不断实现的一个生命过程。由此，现代女性解放所追求的目标是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而女性主义追求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目标并不是“乌托邦”式的空想图景，是在现实生活中当下完成与实现的。现代女性解放的目标实现，只是阶段性目标的实现，女性解放的每一步，取得的每一点成绩都是走向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终极目标的组成部分。

在现实的女性解放之路中，传统的女性主义为现代女性解放之路提供了理论源泉，不同流派的女性主义从不同的角度探究女性解放和发展，在精神上追求女性的话语权、在政治上体现女性的决策权、在经济上保障女性的生活环境，将之放在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视域下的女性解放的历史发展维度之中，就都是实现整个人类解放与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微小步骤，都是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这一终极目标的必然环节。但传统的女性解放之路普遍都局限于女性自身的利益得失之中，仅仅关注女性解放的现实性维度，从而缺少了女性解放的超越性维度。反思现阶段女性主义学者的研究视域可以发现，其普遍缺少在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人类性视域下研究女性解放，从而导致其致思取向中忽视了女性解放和发展的终极目标问题，只是简单地探讨女性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困境，并且把女性解放的终极目标局限于女性自身运动。这种思想造成女性解放的阶段性目标与终极性目标混淆在一起，思考之中只有女性而没有人类，只有当下的现实利益诉求而没有超越的价值追求，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阶段性目标覆盖了女性解放和发展的最终意义。

事实上，女性解放是对女性自我生命作为类存在的本质自由的体现和终极关怀。女性追求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生命本质的呼唤，这种生命本质的实现只能在现实社会的客观世界中体现出来。看似虚无缥渺的目标，实质上始终与现实生命相沟通，女性解放和发展过程中的一切努力都作为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前提性保障，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在女性解放中不断发展，而女性解放是女性在生命存在中不断走向全面而自由发展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领悟到女性解放和发展的终极目标实现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女性解放追求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对生命存在可能性的展开，并不是以某种具体的现实指标来宣示女性解放的现实完成。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于人类生命存在之中，传统的女性主义学者在研究女性解放和发展的过程中被日常生活掩盖了女性的生命存在的本质，只有女性认识到女性解放是女性对自己生命的追求，是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本质的一种追求，是生命存在本质的一种体现，并且在现实的客观世界中表达出来，才能理解女性解放追求的是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

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每个人”的共同发展，其中每一个人、自由发展、全面发展三者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在现实的研究中，往往忽视了对主体人的强调。马克思所谓的人是“全人类”“所有的人”等等，他强调发展主体的普遍性，那么这其中一定包含女人，正是这种主体的普遍性的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还没有实现，才有现代的女性解放。正如恩格斯说过的一句话：“要不是每一个人都得到解放，社会本身也不能得到解放。”虽然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基于现实和理想之上，然而女性解放是对女性自我生命价值的实现，而不是女性生命可能性的完成。把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作为女性解放的最终目标，是对女性生命价值和生命可能性无限的展开，而不是说女性解放必然实现的目标。

三、思维方式转变两性关系

西方女性主义流派存在着一种简单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普遍地把女性作为核心审视评判女性以外的客观世界，并且把女性的对立面男性作为客体加以审视，进而通过这种思维方式来改造现行的社会政策。这样的思维方式造成两性之间的对立和斗争，使男性的存在成为女性获得自由和解放的敌人，而没有认识到女性的解放需要男性的合作与参与,两性之间在归属于人的本质上是统一的存在,而不是对立的存在。故在哲学认识论上，西方理性主义的二元对立思维是造成男性与女性相分裂，造成两性关系与人的现实生命存在相分裂的根本原因，最终发展成为现代两性不平等的根本原因。这样的原因就是作为主体人建构出来的思想观念，受到传统文化以及人的认识方式的影响，逐渐使男女两性二元对立的局面形成。男人与女人是被先天建构出来的两性区分，被人看作为理性的思维方式，作为人的主体性表现出来，所以作为主体的人习惯于接受这种理性思维模式下的两性关系，并且在客观世界中区别男性与女性，这就为两性不平等的关系种下了根源。因为两性关系主要通过两者之间的思维方式来表达，并且认为这种建构出来的二元对立的两性关系凌驾于客观世界的一切之上，而从这种思维的发展逻辑来看，它可以使两性摆脱生命存在的本质意义，忘却人生存发展的最终目标，忘记两性本身发展的对象是其自己本身。正是在这种认识方法上，女性主义缺少了一个人类性的思维视域，仅仅将女性解放的目标局限于自身，而遗忘了女性首先是作为与男性一样的人的“类存在”，从而在女性解放和发展的过程中才会偏离女性解放应当具有的人类解放的最终目标，走上单纯与男性进行斗争、争权的偏颇之路。反思之前女性解放和发展道路中的错误及其实质，就是反思主体人自身的错误，反思女性怎么遗忘了人类性的女性解放的最终目的，而仅仅在两性对立与斗争之中去寻求所谓的解放，甚至走向极端而去寻求生命之外的目的权利、利益等等，从而使女性解放和发展的道路艰难曲折。

新时期研究女性发展追求男女平等的意义与过去提倡男女平等思想应当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样的一个口号，在不同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有着不同的含义，其基本内涵是男女两性在社会中的各个方面拥有的权利、义务和各种机遇是平等的，然而我们在这里所说的男女平等不代表着男性与女性在社会的各个方面都要一样(即男女等同)，简单地认为男女平等就是男女等同或一致，男女双方在现实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必须完全相等或相同。如果将男女成为对方的参照物很容易在现实生活中造成不良的影响。(1)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实，同样也没有绝对的男女平等，一味地要求结果平均，容易引起男性对女性解放的抗拒，甚至引起两者之间的敌对心理。(2)忽视男女生理差异的存在，是对女性不合理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女性身体素质明显低于男性，如果用同样的社会标准要求女性，超过女性的身体负荷，也是一种不平等的表现。(3)男女完全等同的思想改变了女性解放的最终目的。女性解放追求的是解除束缚女性的一切不合理因素，从而得到全面而自由的发展，这样的等同实质上就是使女性男性化现象加剧，扭曲了女性解放的价值向导。只有改变女性解放的思维视域，从两性对立的女性解放转向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视域下的女性解放，才能真正使女性获得适合自身性别特点的充分发展，真正实现两性事实上的平等。

这种事实上的平等并不消除两性之间的客观差异，而是让两性在自己的性别特征之中充分发展自己的性别优势，实现两性关系的合而不同，共同发展，这才是真正的两性平等。故男女平等的政策是没有错误的，但是我们在现实中具体执行时，必须以承认两性在生理结构上的差异为前提，男女各尽其职，简单地说就是男女在现实生活中社会提供的社会条件相同而不是追求男女在各个方面的等同。以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学说为指导，反思实现两性平等的可能之路，必须要实现如下转变：首先，我们要打破西方女性主义对性别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并且以人的类的特性反思西方女性主义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对女性解放发展所带来的问题。在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中，女性永远与男性相对立，因为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面对人类特性时已经把男性与女性固定性地区分开来，使女性主义忘记了女性发展的最初目的。所以必须打破西方女性主义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使新时期女性解放回归到人类发展的最终目的上来，使女性解放和发展为全人类的发展而服务，然而这种发展并不是把男性当作敌人，而是当作发展上的合作伴侣。其次，现实的实践活动中，只有男女两性共同努力，相互取长补短，才能使社会进步、自身发展。应该充分发挥男性身强力壮、思维缜密、理性等优势，处理在现实生活中女性因为生理局限不能做到的某些事情；女性也应该利用自身心思细腻、温柔、感性的思维特点来处理生活和工作中力所能及的事物，通过吸收对方的优点，发挥双方的潜能，实现男女自我存在的价值，才能真正地实现最终目的。从总体上讲，女性解放只有在与男性的共同发展中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取得最大的成果和进展。

现代谈及女性解放和发展的方向，应该贯穿在类生命的视域下，女性解放致力于社会存在的现实中，社会的发展最终是每一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同时从超越性的维度看待女性发展，不能局限于传统的女性权利、社会地位、经济等方面的等同。总之，现代女性应冲破传统的二元的思维模式，将男性作为自身解放发展的合作者而不是敌对者，最终走向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以及两性和谐的关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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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方刚.男人解放.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999：7-8.

On Axiological Pursuit of Modern Feminine Liberation

Jin Zhuo

(CollegeofMarxismStudies,HarbinUniversityofCommerce,Harbin150028，China)

Abstract[]With the increasing diversification in almost all social aspects, great changes have taken place as far as modern women are concerned in a wide range from social structure to ideology and to their life style. Traditional value pursuit of women's liberation and female development pattern has brought new opportunities, while the value of modern feminism presents a rich connotation. In this situation,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such profound influence that the changes have exert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women, and the analysis of the value pursuit of feminism under the attitude of keeping pace with the times is sure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women′s development in the new period.

[Key words]human liberation;axiology;feminism;hu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