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冲击与我国经济波动——基于技术溢出视角的研究

技术冲击与我国经济波动
——基于技术溢出视角的研究

陈 昭，杨艳美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广东广州510420)

[摘要]本文利用我国与主要贸易投资伙伴国1992-2012年的数据，运用ADF检验、约翰森协整检验等计量方法实证检验了以FDI和进口为代表的物化技术溢出及以专利和信息技术为代表的非物化技术溢出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进口渠道技术冲击会加剧我国经济的波动；信息技术、专利和FDI渠道的技术冲击和国内自主创新可以减缓中国经济的波动，且非物化渠道技术冲击比物化渠道技术冲击对中国经济波动的影响更为显著，因此，我国应注重非物化渠道技术的引进、吸收和利用。

[关键词]物化技术溢出；非物化技术溢出；经济波动

[收稿日期]2014-06-21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1YJA790014)

[作者简介]陈昭(1972-)，男，黑龙江庆安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教授，从事货币理论、动态非稳定面板、计量经济史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F752.67

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诞生以来，我国经济总体而言表现为向上的走势，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重大成就，以2012年为例，我国GDP实现了83583.63亿美元，仅次于美国。但经济增长率的周期性波动也十分明显，这直接影响了我国经济的平稳发展和增长质量。为了减缓经济的波动，近年来我国相继出台了若干促进经济平稳发展的相关政策，特别是在2013年的“十八大”报告中，我国首先省略了“快速增长”的提法，将经济增长的质量摆在了尤为突出的位置。因此，深刻认识和把握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因素对我国经济的平稳快速发展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Prescott和Kydland为代表的真实经济周期理论(简称RBC理论)认为经济周期是由技术进步、石油危机、宏观经济政策等外部冲击引起的，其中技术进步占外部冲击的三分之二以上，因而是引起经济波动最重要的因素。随后，众多学者以RBC理论为基石，检验了技术进步对经济波动的影响，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技术进步是否影响经济波动。King, Plosser & Rebelo[1](1988a)的研究发现，尽管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存在缺陷，但其基本结论即技术冲击是影响经济波动最主要的因素是正确的；King, Plosser & Rebelo[2](1988b)从内生和外生的随机经济增长形式考察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并得到相似结论。 King & Bebelo(1999)则建立一个规模报酬递增的一般均衡模型，并假设偏好或生产率的改变为技术冲击的来源，结果表明只有二者同时存在才能有效的模拟现实经济的波动。简泽[4](2005)利用结构性向量回归模型对RBC理论进行了检验，结果验证了技术冲击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但同时也肯定了短期中其他冲击的重要性。二是对RBC理论的扩展。王宪勇和韩煦[5](2009)等将货币冲击引入模型，研究发现无论是可预期的还是不可预期的货币冲击对经济波动都只有短期影响，长期内影响不显著；黄赜琳[6](2005)在RBC模型的基础上引入政府支出，研究表明加入政府支出后的RBC模型能更好地模拟我国经济的波动。随后，黄赜琳[7](2006)在基本模型的基础上引入内生劳动，研究发现技术进步虽然能够较大的促进我国产出的增长，但对就业的增长效应并不明显，从而使我国就业问题日益凸显。周炼石[8](2008)从RBC理论出发，认为决定中国经济波动的核心因素是核心波，而技术冲击和其他创新因素是引起我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主核心波，其他因素是放大波动幅度的从属波。许伟和陈斌开[9](2009)将银行信贷引入基本模型，肯定了技术冲击对我国产出波动、消费波动和投资波动的重要性，同时也指出信贷冲击在短期内对我国产出波动和投资波动的作用不可小觑。郑丽琳等[10](2012)引入环境因素，发现生产技术冲击能有效推动产出增加，但也会使得污染排放量增加；环保技术对产出推动作用微弱，但能使污染排放量得到有效控制。

众多学者基于RBC理论的扩展研究已经比较全面，但对RBC理论的核心冲击——技术冲击本身的讨论尚不充分，技术进步不仅来源于国内自主创新，还取决于各种渠道所获得的国际技术溢出，Comin & Gertler[11](2006)的研究发现，经济波动与物化和非物化技术扩散具有相同的周期运动，且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此后，Comin, Gertler & Santacreu[11](2009a)；Comin[13](2009b)；Comin, Loayza,Pasha & Serven[14](2009d)等的一系列文章从理论和实证上探讨了技术扩散和经济波动之间的关系。徐舒、左萌、姜凌[15](2011)在DSGE模型的基础上引入技术扩散因素，发现技术扩散冲击能够解释我国经济波动的29.32%。欧阳秋珍，陈昭[16](2013)则从技术溢出的角度出发，实证检验了以进口和FDI为代表的物化技术溢出渠道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研究发现，进口渠道技术溢出将加剧中国的经济波动，FDI渠道的技术溢出将减轻中国的经济波动，但他没有结合非物化渠道技术溢出分析其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

尽管已有部分文章探讨了技术溢出与经济波动的关系，但研究技术溢出的各个渠道对经济波动的影响的文章还比较少见，本文在欧阳秋珍，陈昭[16](2013)的基础上建立了一个包括物化和非物化技术溢出渠道的综合性研究框架，实证检验了这两种渠道的技术溢出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本文其他部分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建立一个包含物化技术溢出和非物化技术溢出的经济波动模型，并简要说明有关数据来源和变量的处理；第三部分运用Eviews 6.0软件对模型做平稳性检验、协整检验等实证分析；第四部分总结全文。

二、模型构建和数据处理

(一)模型的建立

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首先将技术进步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中分离出来，认为技术进步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内生经济增长理论则进一步将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中的储蓄率、人口增长率和技术进步等重要参数作为内生变量来考虑，并将一国经济增长的最终源泉和动力归结为技术进步的作用。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相继提出“科教兴国”、“科技兴贸”等发展战略以提高自身的科技实力，R&D经费也一直保持着较快的增长速度，从1992年的53亿美元增长到2012年的1556亿美元。然而，在世界各国经济联系越来越紧密的今天，一国的技术进步不单取决于本国的自主研发能力，还取决于与其他国家的相互交往的过程中所获得的技术溢出。由于发达国家工业化起步早，本身的研发投入水平和自主研发能力较强，其技术进步主要源自于本国的自主创新。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起步较晚，研发投入水平和自主研发能力都较差，其技术进步主要源于对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的引进、模仿和吸收，即主要取决于从发达国家获得的技术溢出。

国际技术溢出一般可分为物化型技术溢出和非物化型技术溢出两种渠道，其中，物化型技术溢出主要包括进口和FDI的技术溢出，这是目前国内外学者的研究重点；非物化型技术溢出主要包括国外专利申请和信息技术的技术溢出，由于相关制度的不完善和统计数据的难以获得性，目前关于这一渠道的研究还比较有限。但是，随着国际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日益完善和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也开始意识到非物化渠道技术溢出对一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性。

鉴于上述分析，本文建立了一个以进口和FDI为代表的物化型技术溢出及以信息技术和专利为代表的非物化型技术溢出渠道的综合性研究框架，试图分析各个渠道的技术溢出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模型如下：

(1)

(二)样本、变量和数据

本文选取了1992-2012年期间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实证检验，样本的选取主要考虑四个因素——对我国的出口、FDI、专利申请量和信息技术。鉴于各国历年对我国的FDI和进口水平以及各国的信息通信水平和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情况，本文选取日本、美国、韩国、法国、英国、德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8个国家的作为技术溢出的来源地。整理后的国外数据按照购买力平价汇率换算成以2005年为基期的美元计价，国内数据以2005年为基期。

1.数据的来源

国内的研发经费数据和国外研发经费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科技统计数据库网站、OECD出版的《主要科技指标》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我国从各国的进口额、各国对我国的直接投资额和各国向我国申请发明专利的授权数量数据均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各国信息和通信技术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和《国际统计年鉴》；由于信息和通信技术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数据统计是从1995年才开始的，故缺失的数据由前几年的平均增长率递推得出；各国在本国的专利授权量数据来源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工业产权数据库；各国GDP数据主要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和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2.变量的处理

(1)经济波动

(2)

(3)

其中，B(L)是延迟算子多项式，且

B(L)=(l-1-1)-(1-l)

(4)

将(4)式代入(3)式，则潜在产出的估算函数变为：

(5)

由上式可知，潜在产出随λ值的不同而不断变化，故λ的取值至关重要，然而HP滤波法的一个缺陷是λ值没有统一的指标。根据一般经验，如果使用的是季度数据，则取λ为1600；如果使用的是年度数据，则取λ为100。由于这里使用的是年度数据，故取λ=100，最后我们得到的Vgdpt计算公式如下：

(6)

(2)四种渠道的国外技术溢出

本文运用Coe & Helpman[17]模型(简称CH模型)中关于国际技术溢出度量方法来计算进口和FDI渠道技术溢出，其公式分别为：

(7)

(8)

关于信息通讯技术外溢的度量，采用韩民春和徐姗[18](2009)的计算公式，其度量公式为：

(9)

国外专利申请所溢出的国外研发量主要沿用李平、崔喜平和刘建[19](2007)的计算方法：

(10)

三、实证研究与结果分析

(一)平稳性检验

根据计量经济学的基本理论，进行传统的回归分析时必须先判断时间序列的平稳性，否则容易出现伪回归。这里运用ADF检验方法来检验变量的平稳性，检验结果如下表：

表1

注：本表中的ADF检验结果是由计量软件Eviews6.0计算所得，其中c表示常数项，t表示时间趋势项，k表示滞后阶数；0表示检验方程不包括常数项或时间趋势项。“*”、“**”分别表示在5%和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ADF单位根检验.

以上变量的ADF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该模型中的被解释变量Vgdpit是一阶单整序列，解释变量则是一阶或高阶单整序列，并且最高阶I(2) 是成对出现的，因此可以判断上述变量之间可以作协整分析。

(二)协整检验

协整检验的常用的方法主要有EG两步法、JJ检验法等。其中EG两步法是最典型的方法，但它主要是用来检验两个变量是否具有协整关系，对于多个变量的检验则有一定的局限性。JJ检验法则可以用来检验多个变量之间是否具有协整关系。由于我们的协整检验涉及到多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故选择用JJ协整检验法，其检验结果如表2：

表2

协整关系式的回归结果

注：*表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P值为伴随概率.

(三)实证结果分析

协整检验结果表明上述六个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各个变量通过某种线性组合存在长期平稳的关系，因此可以直接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分析，具体的回归结果如下：

(3.0525)(5.3789)(4.2177)

(-3.4481)(-4.4724)(-4.3226)

-0.8487AR(2)

(-4.0587)

R2=0.8449,DW=2.6667,F=10.8936

回归结果中的DW值比较大，可能存在自相关，因此需要对回归结果进行检验，自相关的LM检验表明不存在自相关。实证结果表明：对我国经济波动影响最大的是非物化渠道技术溢出，其中，国外专利技术溢出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最为显著，其次是信息技术，两者都会减少我国的经济波动；物化渠道技术溢出中的进口技术溢出会加剧我国的经济波动，FDI技术溢出会减轻我国经济波动；国内研发支出也会加剧我国的经济波动。

四、结论与启示

(一) 主要结论

国内研发支出会加剧我国的经济波动，这说明我国的自主创新可能存在以下问题：第一，创新层次低。自主创新主要包括原始性创新、集成创新以及二次创新三种，目前，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则主要是在引进、吸收和消化国外先进技术的基础上进行的二次创新，处于创新的低级阶段，而对一些关键核心技术、战略性技术等的研究开发还比较少。第二，盲目创新。由于融资渠道有限，我国部分企业为了解决自主创新的资金问题，不根据自身的创新能力进行创新，过于依赖国家的某些优惠政策，因而造成了创新资源的极大浪费。第三，缺乏完善的信息平台。信息渠道的不畅一方面影响我国企业对最新技术动态的掌握，从而妨碍其对先进技术的引进、吸收和消化，另一方面影响我国企业的技术研发成果转化为生产活动的能力，从而限制了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

FDI渠道的技术溢出会减缓我国的经济波动，这主要是因为：第一，FDI作为我国获得国外资金的重要渠道，不仅能有效缓解我国产业资金短缺的局面，还能通过技术扩散效应促进我国企业的技术进步，从而提高国内企业的科技和管理水平、增加就业岗位，促进我国经济的增长。第二，FDI的引入能有效促进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和出口的增加。自社会主义市场体制改革以来，我国的对外贸易发展迅速，进出口总额已从1992年的1665.3亿美元增长到2012年的38671.2亿美元，年均增长率为17.03%，已成为世界第二大贸易国。其中，作为我国出口主体的外资企业在2012年出口额为10227.5亿美元，增长率为2.8%，约占我国外贸出口总值的一半，这说明外企是拉动我国出口的中坚力量，同时也是促进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第三，FDI的进入能有效促进我国就业和税收的增加。外资企业的进入一方面通过缴纳企业所得税对地方财政做出突出贡献，另一方面通过聘用当地雇员来提高当地的就业率水平。第四，FDI能有效促进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外商直接投资企业通过产业的前后向关联效应、示范效应、人员流动和竞争效应等能有效促进当地企业生产力的提高，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

进口渠道的技术溢出会加剧我国的经济波动，这可能是由以下几个原因导致的：第一，进口来源地的分布过于集中。由于国内相关资源的短缺和自主创新能力的有限，目前我国进口的产品主要有技术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两大类，其中技术密集型产品的进口主要集中在韩国、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而资源型产品的进口则主要集中在资源比较丰富的俄罗斯、中东、拉美等地。这种进口格局导致了目前我国进口来源地的相对集中，从而使我国在进口这些国家的产品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使这些国家的经济波动通过贸易渠道传导到我国，从而加剧了我国的经济波动。第二，忽视对现有技术的学习和吸收。进口技术溢出作为物化型技术溢出主要渠道之一，我国可以通过直接购买发达国家先进的中间产品和高质量的最终产品来提高本国企业的技术水平，然而我国绝大部分企业却都忽视了对进口货物中隐含知识、先进技术的学习和吸收，从而使得进口渠道的潜在技术溢出无法转化为能够促进我国经济增长的有效生产力。第三，发达国家为维持其技术领先者的地位，通常会对我国的技术出口制定若干限制措施，降低我国获得国外先进技术溢出的速度和规模，从而使我国企业无法获得核心技术。

国外专利技术溢出能够减缓我国的经济波动，且其对我国经济的波动影响最为显著。其影响路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加速我国自主研发的进程。据统计，人类绝大部分的发明创造信息最先来源于专利信息。对专利信息的深入研究，一方面可以避免重复研究开发，从而减少资源和时间的浪费；另一方面还可以了解未来技术的发展趋势，从而加速本国自主研发的进程。第二，促进我国技术的进步。国外专利申请不仅可以直接提高我国的技术存量水平，还可以促使我国在原有技术水平上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创新，从而使得我国技术进步的步伐不断加快。据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的国际专利申请继续保持强劲的增长态势——增长速度为两位数，专利申请量达11848件，跃居全球第四，这说明我国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正在不断缩小。第三，促进我国生产力的增长。Eaton和Kortum[22](1996)的研究发现，国际专利流动是经合组织国家生产力增长的主要原因，且国外专利对生产率的重要性与当地的技术水平成反比。

信息技术溢出作为国际技术溢出的新渠道，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较为显著，仅次于专利渠道技术溢出。其原因主要有：首先，降低了交易成本。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特别是互联网的发展，我国不断拉近与各国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从而降低了与各国进行交易的成本，促进我国自主创新水平的提升，并最终提高了整个社会的经济效率。其次，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不仅加快了知识的传播速度，还打破了知识传播的地域限制，随着互联网、电话、传真等电子设备的普及，我国企业即使在偏远的地方也一样能及时了解和学习到最新的科学技术、管理方法等，进而能够有效提高我国的劳动生产率水平。再次，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一方面可以通过提高现有产品中的知识含量来促进我国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另一方面还可以带动我国信息产业的发展与壮大。最后，加速知识的积累。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加快了“信息”向“知识”升华的步伐，使得知识成为促进我国生产力增长最重要的因素。

(二)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文主要是以实际经济周期为理论基础进行相关研究，该理论认为技术冲击是长期内影响经济波动最主要的因素，但为了简化模型以便集中分析进口、FDI、信息技术和专利这四种渠道的技术溢出对我国经济波动的影响，消费、投资、汇率、利率、战争等影响短期经济波动的因素都没有纳入模型进行考虑。笔者认为，在本文所建立模型的基础上同时考虑其他影响经济波动的关键因素，将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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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晓娟]

Technology Shocks and Economic Fluctuations in 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echnology Spillovers

CHEN Zhao， YANG Yan-me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Trade,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 Guangzhou 510420，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based on the trade data from 1992 to 2012, using ADF test, Johansen cointegration test econometrics, aims to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s which represented by FDI with import and dis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 which represented by patent and information on economic fluctuations in our country. It is found that import spillover will accelerate economic fluctuation in china; communication spillover, Patent technology spillover, FDI technology spillover and Domestic technology innovation can reduce China’s economic fluctuation, what’s more, the impact from 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 is bigger than dis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 on China’s economic fluctuation, so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dis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

Key words:embodied spillovers channels；disembodied spillover channel; economic fluctu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