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生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态度调查

中国大学生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态度调查

张英雷蕾

(华中科技大学,武汉,430074)

摘要:本研究对中国大学外语学习者进行了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培训,并就学习者对这一写作手段的态度进行了调查。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学习者对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持积极态度,也愿意在今后写作中使用语料库;学习者认为,语料库检索技术简单易学,语料库在词汇用法等方面对外语写作有帮助;对于学习者而言,最大的困难是检索后返回的索引行结果过多,从而给学习者分析索引行数据造成一定困难。本研究结果对外语写作教与学有一定实际指导意义。

关键词:语料库,外语写作,调查,中国大学学习者

[中图分类号]H319

doi[编码] 10.3969/j.issn.1674-8921.2015.04.007

作者简介:张英,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语料库语言学。电子邮箱:zylaurel@163.com

1.引言

近年来,很多学者开始关注并研究如何将语料库技术应用于外语写作教学(如Boulton 2010;Charles 2014;Flowerdew 2010),关于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研究也层出不穷,如语料库辅助创造性写作研究(Kennedy & Miceli 2010)、语料库技术对二语学术写作的影响(Yoon 2008)、学习者对二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Yoon & Hirvela 2004)等。多数研究结果表明,语料库的使用能促进二语写作的学习,它有助于解决外语写作过程中遇到的词汇语法等问题,能促进学习者外语写作能力的提高,因而他们支持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

然而,现有研究大多针对国外二语学习者,几乎没有以中国外语学习者为对象的相关研究。语料库是否同样能促进中国学习者的外语写作学习?中国学习者是否同样支持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研究。本研究以中国外语学习者为对象,调查他们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的现状及其对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

2.语料库在外语写作中的应用

语料库最初应用于外语教学时主要以教师或教学材料编写者为中心,如进行客观的大纲设计、提供真实语言材料进行教学材料编写、提供语言资源进行课堂活动设计等(Yoon & Hirvela 2004)。随着以学习者为中心这一观念在教学中得到认可,有关语料库的教学研究逐渐转向探讨学习者如何使用语料库辅助语言学习,如辅助词汇学习(Thurston & Candlin 1998)、语法学习(Conrad 2000)、外语写作(Kennedy & Miceli 2010)等。其中,语料库在外语写作教学中的应用近年来受到关注(如Charles 2014)。有关研究可分为如下几个方面。第一,探讨语料库的使用是否有助于外语学习者的写作学习(如Kennedy & Miceli 2001,2010;Yoon 2008等)。第二,探讨学习者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的实际状况(如Kennedy & Miceli 2010;Thurston & Candlin 1998;Yoon & Hirvela 2004等)。第三,探讨学习者在外语写作学习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和评价(如Kennedy & Miceli 2001;Sun 2000;Yoon & Hirvela 2004等)。上述研究的结果显示,语料库有助于外语学习者的写作学习,尤其在词汇和语法等方面有促进作用。同时,大部分学习者支持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另外,学习者需要足够的训练才能较好地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

雷蕾,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语料库语言学。电子邮箱:leileicn@126.com

*本文系华中科技大学教学质量工程第六批教学研究项目“学术英语在线检索平台建设与创新实践能力培养”的成果之一。

语料库集词汇、语法、不同语篇类型及真实语言使用于一身,在辅助外语写作学习中显示出极大的优势(Gledhill 2000;Hyland 2002;Jabbour 2001;Tribble 2002;Yoon 2008;Yoon & Hirvela 2004)。首先,语料库能够为学习者提供写作所需的词汇、语法、语篇模式等信息,并能及时帮助学习者解决写作中的语言问题(Cobb 1997;Yoon 2008;Yoon & Hirvela 2004)。例如,学习者可以通过检索think来学习其在句中的介词搭配。其次,语料库提供了大量目标语的真实例证,让学习者接触具体真实的语言信息,因此更具实用性(Thurston & Candlin 1998;Yoon & Hirvela 2004)。具体真实的语言信息能够使学习者更好地理解目标语在不同语境中的具体使用,扩大目标语言知识储备(Yoon & Hirvela 2004),比虚构的语言信息更有优势。第三,语料库提供了各种不同的语境,让学习者明白在特定语境或语体中语言的功能和使用方法,使学习者习得情景化的语言知识(同上)。语料库能够提供具体语言知识的语境,即上下文信息,这一点是词典中的单个例句无法做到的。第四,对语料库输出数据的分析能够提高学习者语言学习过程中的语言归纳能力(同上),这是一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发现式学习,有助于提高学习者思考、归纳能力(Johns 1991;Stevens 1995)。鉴于上述特点和优势,语料库在外语写作中的应用得到了广泛认可。

然而,在实际教学和学习中,语料库的使用仍存在一定弊端。很多学习者认为网速慢、语料库的检索有一定技术门槛、对语料库输出数据的归纳分析较繁琐等问题是阻碍他们在写作中运用语料库的最主要因素(Kennedy & Miceli 2001;Sun 2000;Yoon & Hirvela 2004)。有学习者认为语料库检索技术较复杂,对他们来说有一定的难度(Braun 2007;Cobb 1997;Davies 2004)。部分学习者认为分析和归纳语料库输出数据不是件易事(Braun 2007;Davies 2004;Sun 2000;Yoon & Hirvela 2004)。他们不适应归纳学习的方式(Sun 2000),所以虽然学习时间长,效果却不佳。因此,如何培养和训练学习者有效地使用语料库,也引起了学者的思考(如Kennedy & Miceli 2010;Thurston & Candlin 1998等)。

现有的针对语料库应用于外语写作教学的研究均以国外第二语言学习者为研究对象(Boulton 2010;Charles 2014;Flowerdew 2010;Yoon & Hirvela 2004),目前还没有以中国学习者为对象来探讨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研究。本研究以中国外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调查他们对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态度,旨在回答如下四个研究问题:

(1) 中国外语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在哪些方面有助于外语写作学习?

(2) 中国外语学习者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会遭遇哪些困难?

(3) 中国外语学习者对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如何?

(4) 中国外语学习者对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总体上有什么评价?

3.研究方法

3.1被试

被试为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2013级本科生。绝大多数被试在初中和高中时的外语语种为英语,已有至少六年的英语学习经验,进入大学后分别学习英语、德语、法语、日语等专业。

所有被试均需在大一上学期必修《学术英语写作》平台课程。该课程共有32学时,由四位教师分别讲授学术英语及写作基础、学术写作与批判性思维、学术写作与语料库技术等。学术写作与语料库技术共4次课(8课时),内容涵盖语料库概论、语料库检索技术(AntConc软件使用、正则表达式基础、搭配检索、词块检索、类连接检索)等,旨在教授学生语料库基本检索技术,培养他们运用语料库辅助学术写作的意识和能力。课程给学生提供了含20亿词的ukWaC语料库和含650百万词的BAWE语料库作为练习语料库。课程在语言实验室进行,每位学生可使用一台电脑,教师讲解后学生可以在电脑上实时操作练习。课程结束后,我们对被试进行了问卷调查,了解他们对使用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看法。为了保证效度,调查采用了自愿、不记名形式。共有58名学生参加,英语专业17人、翻译专业10人、德语专业12人、法语专业9人、日语专业10人;男生14人,女生44人。

3.2研究工具

采用Yoon和Hirvela(2004)所使用的问卷。调查时该问卷被译成中文,内容包含两大部分,第一部分共有15个题项,调查被试的专业、电脑使用频率、词典使用情况等背景信息;第二部分共有41个题项,采用李克特量表形式,调查被试对使用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看法。

4.结果

4.1背景信息

对问卷第二部分进行量表信度分析发现该量表信度高(Cronbach’s α=0.910),说明问卷结果可信。

在所有参加调查的58名学习者中,86.2%的学习者喜欢使用电脑。其中60.3%的学习者每天至少一次使用电脑来处理个人事务,而只有32.8%的学习者每天至少一次使用电脑来处理学校功课。在处理个人事务时,55.2%的学习者使用母语,44.8%的学习者母语和外语都用,而无人单纯使用外语。在所有学习者中,86.2%的人在其使用电脑时75%以上时间都使用母语。上述调查结果显示,学习者能够较熟练使用电脑,这为他们在电脑上使用语料库辅助外语学习成为可能。

调查结果也显示,86.2%的学习者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会使用词典。在58名学习者中,67.3%的学习者表示他们使用多种词典辅助其外语写作。在所有学习者中,74%的学习者使用双语词典,56.9%的学习者使用电子词典,43%的学习者使用在线词典,27.5%的学习者使用纸质词典,10.2%的学习者使用单语词典。这表明学习者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直接使用目标语和电脑进行学习,语料库在辅助学习者外语写作过程具有可行性。

在有关语料库的调查中,只有22.4%的学习者在此课程之前听说过语料库,而使用过语料库的学习者为0。然而,在学习完本课程之后,77.6%的学习者表示他们会在以后的外语学习中使用语料库,20.7%的学习者不清楚以后会不会使用,只有1.7%的学习者表示不会使用语料库辅助外语学习。结果表明,语料库在学习者外语写作过程中的应用仍有较大发展空间。

4.2语料库在哪些方面有助于外语写作学习?

表1列举了学习者关于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看法。从整体上看,所有题项的平均值均在3.57以上,说明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在表1中所列9个方面均有帮助。其中,91.4%的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对于词汇用法和写作技能提高有帮助。另外,语料库在提高学术写作能力、习得词组用法和词汇意义等方面的辅助功能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认可,分别有89.7%,88%和86.2%的学习者认为其有帮助。这些词汇方面的显著优势有可能源于在语料库使用中直接用词汇进行检索与数据分析。同时,语料库的使用可能增大了学习者的语言输入,促进了其在写作过程中语言输出能力的提高。

表1　学习者使用语料库的优势

a1:完全无帮助;2:无帮助;3:一定程度上无帮助;4:一定程度上有帮助;5:有帮助;6:非常有帮助。

另外,82.8%的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对于语法有帮助。在中国,语法学习在外语学习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学习者有可能受到已习得语法体系的影响,从而对语料库在语法学习层面的认可度不如词汇等高。

只有72.5%和65.6%的学习者分别认为语料库对阅读技能和外语考试有帮助,且均有17.2%的学习者明确认为无帮助。由于阅读技能与外语考试能力的提高比词汇和写作包含的语言技能范围更广,所需要的语言信息输入更多,所以短期的语料库使用在这两方面的促进作用可能会比词汇和写作少。同时,由于本门课程将语料库用于辅助外语写作学习,所以许多学习者有可能对于语料库运用于其它方面的外语学习认识不够。

4.3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时有哪些困难?

表2为学习者在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过程中遇到困难的结果。从整体上看,各项平均值主要介于3～4之间,即大多数中国学习者认为使用语料库时在表2所列举的11个方面不存在太大困难。这有可能与本课程中学习者对语料库的学习以及即时的训练有关。

表2　学习者使用语料库的困难

a1:非常简单;2:简单;3:有些简单;4:有些困难;5:困难;6:非常困难。

从表2可见,50.0%的学习者认为语料库辅助写作的最大困难在于检索数据分析和输出句子数量太大。这表明检索输出句子数量太多可能是造成检索输出数据分析困难的主要原因之一。与此同时,搭配输出的数据分析就显得简单很多,只有37.9%的学习者认为有困难。这有可能与搭配数据分析主要针对词汇有关,这一结果也与表1中语料库对于词汇学习帮助最大的实验结果相符。

结果也显示,大多数学习者认为网速慢和电脑或网络使用不方便造成了语料库使用的困难,分别占44.8%和43.2%。此类外在因素对于语料库使用的影响有可能与中国学习者的学习环境有关。在所有学习者中,认为数据分析耗时的学习者占41.4%。这有可能受到学习者对于语料库的使用熟练程度、语料库运用中所需要的归纳能力不足的影响。认为真实文本太难的学习者也占41.4%,这可能由于学习者的外语水平有限所致。

学习者认为最简单的是语料库检索技术,认为困难的学习者仅占27.6%,平均值仅为2.86。这可能得益于学习者在本课程中投入大量时间用于学习语料库检索技术。

4.4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如何?

表3为学习者对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态度的结果。从总体上看,各题项平均值主要介于3-5之间,说明学习者对于在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持积极态度。在表3所列举的9个方面中最为显著的是,93.1%的学习者认为使用索引行或搭配来检索信息有助于语言学习,平均值为4.98。同时,93.1%的学习者也认为检索技术简单易学,这与表2中只有少数(27.6%)学习者认为检索技术会影响语料库使用的结果相符。这一结果也说明,本课程所学习的检索方法与投入足够的时间练习促进了检索技术的学习。同时,91.4%的学习者认为练习有助于检索技术的学习,这也说明了学习者可以通过短期培训很快习得语料库检索技术,这一点也从89.7%学习者认为信息检索很容易得到了验证。

表3　学习者对于写作指导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

a1:强烈反对;2:反对;3:一定程度上反对;4:一定程度上同意;5:同意;6:非常同意。

在学习者自己选择使用语料库方面,结果却出乎我们的意料,仅有31.1%的学习者表示他们会自己选择使用语料库,51.7%的学习者表示不会自己选择语料库,17.2%的学习者选择了不确定,但平均值为2.59,标准差为1.66。说明大部分学习者并不是完全反对自己选择使用语料库,这一实验结果应该与他们接触语料库时间较短有关。

4.5对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总体上有什么评价?

表4报告了学习者对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满意度的结果。86.2%和89.7%的学习者认为在外语写作过程中可以通过使用语料库提供参考信息及解决写作问题。78.9%的学习者认为在使用语料库的过程中,他们总能找到需要的信息。上述结果表明,学习者对于语料库的使用相对比较满意。

表4　学习者在外语写作过程中对语料库的使用

a1:强烈反对;2:反对;3:一定程度上反对;4:一定程度上同意;5:同意;6:非常同意。

表5是学习者对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总体评价。所有题项的平均值均在4.31以上,表明学习者对语料库总体上很满意。89.7%的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对外语写作而言是非常好的资源,约88%的学习者推荐在将来课程学习中继续使用语料库,并表示自己会在将来的写作中使用语料库。

表5　学习者对语料库的总体态度

a1:强烈反对;2:反对;3:一定程度上反对;4:一定程度上同意;5:同意;6:非常同意。

5.讨论

本研究以中国外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调查他们在外语写作过程中使用语料库的现状及其对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学习者对于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持积极态度,语料库在辅助学习者外语写作过程具备一定的可行性与发展空间。

本研究第一个研究问题是中国学习者认为语料库在哪些方面有助于外语写作。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学习者认为语料库最显著的优势在于辅助词汇用法和写作技能的学习。其次是词组用法和词汇意义。效果最不显著的是外语考试和阅读技能。研究结果的总体趋势与Yoon和Hirvela(2004)相符。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各项研究结果均低于Yoon研究的中级水平学习者的研究结果(除阅读技能72.5%)。这些差异可能是由本研究被试与Yoon研究被试的外语水平差异造成的。本研究被试为大学一年级刚入校的大学生,而Yoon研究被试为在美国大学学习的英语中级和高级水平写作课程的留学生(英语非母语者)。另外,本研究的被试仅接受了四次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相关培训和学习,而Yoon被试则接受了为期一个学期的培训和学习。本研究课程时长较短导致本研究被试对于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的认知没有Yoon研究被试深刻。

本研究第二个研究问题是中国学习者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有哪些困难。调查结果显示,中国学习者认为最大的困难是语料库检索后输出句子数量太多,从而导致对检索输出数据分析困难。其次是网速慢,电脑或网络使用不方便。再次是数据分析耗时。这一研究结果与Yoon有较大差异,他们研究结果表明,学习者认为最困难的部分是数据分析耗时,其次是检索输出的句子数量有限,检索输出句子不完整及网速,而只有12%的外国学习者认为电脑和网络的使用有困难。造成这一差异的最主要原因可能是本研究课程使用了ukWaC大型语料库,该语料库含20亿词,因此学生在检索该语料库后,返回索引行过多,客观上给分析检索结果带来了困难。而Yoon要求学生在线使用Collins COBUILD Corpus,该语料库在线免费版本的库容较小,因此被试认为检索后返回句子数量有限。另外,关于本研究被试认为网速、电脑或网络使用不方便,主要是他们使用电脑不方便,学校要求所有一年级学生不能自购电脑,需要使用电脑时只能到学校机房使用,这给学生使用电脑带来不便,也客观上为学生使用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带来困难。

本研究第三个问题是中国外语学习者对于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的态度。调查结果显示,学习者支持语料库在外语写作中的应用,对语料库持积极态度,他们认为语料库检索技术简单易学,且使用索引行或搭配来检索信息有助于语言学习,因此在语料库使用和学习方面持积极态度。研究结果大致与Yoon结果相似。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本研究被试普遍对语料库辅助写作持积极态度,但他们在“是否同意自己选择使用语料库”这一项的得分远低于Yoon的被试。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一方面可能与本研究课程时间较短,被试对写作时使用语料库还不太适应有关,另一方面也与检索返回结果过多、数据分析难度较大有关。

本研究第四个问题是中国外语学习者对于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总体上有什么评价。研究结果显示,绝大部分中国学习者愿意通过使用语料库查找相关语言信息或解决写作中遇到的问题,并对检索结果相对比较满意,他们认为语料库对外语写作有帮助,也愿意将来继续使用语料库来辅助外语写作。这一结果与Yoon结果一致,说明中国学习者对于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有较好的评价。

综合起来,中国学习者对在外语写作中使用语料库持积极态度,认为语料库检索技术简单易学,通过系统训练完全可以掌握语料库检索技术;另外,语料库在词汇用法的学习和写作技能的提升等方面对外语写作帮助最大。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对于学习者最大的困难,是检索后返回的索引行结果过多,从而为分析索引行数据造成困难。

本研究对于大学外语教学至少有如下三点启示。首先,通过教学实践证明了在我国大学外语写作教学中使用语料库的可行性。在今后教学中可以尝试将语料库引入到阅读等其它外语教学课堂中。其次,今后教学实践中可以适当控制语料库库容,库容不宜过大,以免因检索行过多而造成分析困难,也不能过小以免返回结果过少。最后,虽然学生对语料库持普遍积极态度,但在课程结束后,如何让学生在今后的外语学习中持续使用语料库将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新课题。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被试人数偏少,且来源相对单一,仅有58人参加了调查,且均为华中科技大学的外语专业本科生。今后研究可以将被试样本扩大,同时可以将课程实验和调查扩大到其它专业和其他年级的学生。其次,本研究只涉及学生态度的调查,今后可通过历时研究,深入观察语料库辅助外语写作前后的写作样本变化,同时对比分析使用语料库学生写作样本与未使用语料库学生写作样本的差别。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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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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