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对新常态下金融改革的现实意义

2015-12-23 04:54杨静朱炳元
现代经济探讨 2015年7期
关键词:实体马克思资本

杨静 朱炳元

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对新常态下金融改革的现实意义

杨静 朱炳元

中共十八大与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部署,研究了全面深化改革的若干重大问题。其中,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推进金融市场创新为改革的重中之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形成以来,从根本上消除了金融危机产生的制度因素。然而,防范由于虚拟资本和现实资本不匹配、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不匹配所导致的金融风险,依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任务。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仍然是防范和应对可能出现的金融危机的强大理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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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自创立以来,全球范围内多次爆发的金融危机不断反复印证了该理论的前瞻性和科学性。简而言之,虚拟经济的发展必须与实体经济规模适配,不宜过于膨胀和激进。否则,金融危机和过剩危机的发生是必然的。当前,中国经济改革进入了深水区,金融改革面临诸多新的机遇和挑战,如何应对新常态,拥抱新常态,稳步推进社会主义特色金融体制改革,已经成为新一届中国政府不可回避的问题。

一、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的核心内容

1.马克思虚拟资本的内涵与外延

“虚拟资本”概念是马克思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提出的。虚拟资本与产业资本、商业资本、货币资本等现实资本相对应。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将虚拟资本定义为依据一定的收入比例、能够为持有者带来一定收入的虚构资本(马克思,2004)。虚拟资本本身并无价值,但能够带来价值。虚拟经济则是指以虚拟资本为基础,以金融系统为主要依托,相对独立的循环运动。

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首先从汇票入手来阐释虚拟资本的形成。虚拟资本形成的前提是信用制度自然基础的扩大化和普遍化。货币在中间只是充当支付手段,商品不是为取得货币而卖,而是为取得定期支付的凭据而卖。这种支付凭证概括为汇票范畴。汇票在期满支付日到来前,本身能够作为支付手段进行流通,是真正的商业货币,具有货币的职能。因此,在虚拟经济中,信用货币以汇票流通为基础,这种单纯的流通手段形成了虚拟资本。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第5篇第29章《银行资本的组成部分》进一步扩大了虚拟资本的范畴。其中,“国债的资本仍然是纯粹的虚拟资本”与“这种虚拟资本有它的独特的运动”均指虚拟资本中的“国债”。“人们把虚拟资本的形成叫做资本化”与“现在已经代表200镑的虚拟资本”分别指代“生息资本”和“股票的市场价值”。按照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虚拟资本所涵盖的范畴十分丰富,“银行家资本的最大部分纯粹是虚拟的,是由债权(汇票),国家证券(代表过去的资本)和股票(对未来收益的支取凭证)构成的”。诚如《资本论》所述,“不管这种交易反复进行多少次,国债的资本仍然是纯粹的虚拟资本;一旦债券卖不出去,这个资本的假象就会消失”。

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认为,虚拟资本是现实资本以票证形式存在的所有权证书。证书价值额的涨落与证书所代表的现实资本价值变动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别(郑千千、朱炳元,2009)。证书可以作为商品进行买卖,也可以作为资本价值流动。因此,虚拟资本具有特定的运转形式与运作规律。

2.虚拟资本的特点

虚拟性、投机性、高风险性、食利性和寄生性是虚拟资本的主要特征(朱炳元,2009)。虚拟性是指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不同,是“现实资本的纸制复本”,是不包含任何价值的所有权证书。所有这些证券实际上都只是代表已积累的对于未来生产的索取权或权利证书,它们的货币价值或资本价值,或者像国债那样不代表任何资本,或者完全不取决于它们所代表的现实资本的价值(马克思,2004)。虚拟资本以信用为基础,其不同形式体现了不同的信用关系。如股票是投资人对企业资产的所有权凭证,债券是债权人对企业资产的债权凭证,均通过一种契约关系,将资金或资产交付企业运作,体现了一种商业信用关系。

虚拟资本的投机性来源于其是由预期得到的、预先计算的收入决定的,而不是由现实的收入决定的(马克思,2004)。投机不同于投资。投资是通过持有资产或票证从而产生利润、利息、股息等以获得稳定持续的收入,投机则是通过低买高卖博取差价。相对于对实体资产基本面的优劣的研究和判断,投机更多依赖于对市场价格的预期,更注重短期的资产流动和转换,特别是信息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为参加虚拟资本投机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通道支撑。

虚拟资本的投机性和不稳定性导致了其具有高风险的特性,虚拟资本价格大幅波动成为常态。影响虚拟资本价格变动的因素较多,如利率或汇率政策等。同时虚拟资本的价格还受心理预期的影响,而心理预期存在更大差异性,导致虚拟资本价格总是呈现出价格波动较大的特点。分级基金、股指期货、股票期权和对冲基金等金融衍生品的产生,进一步加深了虚拟资本投资的风险程度。正是因为虚拟资本市场价格存在极大不确定性,也就使得虚拟资本呈现较高的风险性和脆弱性。

马克思认为,虚拟资本生产出了新的金融贵族,抑或被称为寄生虫——发起人、创业人和徒有其名的董事,并在创立公司、发行股票和进行股票交易方面再产生出了一整套投机和欺诈活动,表明了虚拟资本具有食利性和寄生性的特点(马克思,2004)。

3.虚拟资本的可引导性

按照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原理,任何事物都是矛盾对立统一的整体,既有消极方面,也有积极方面,这一原理同样适用于虚拟资本。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周期性爆发的金融危机表明,任由虚拟资本与虚拟经济过度发展,不仅会严重扰乱实体经济正常运转,严重时甚至导致金融危机。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与随后的欧债危机即是虚拟资本过度发展带来的后果。还应注意到,虚拟资本高流动、高收益的属性能够迅速吸收海量社会资本,极大提高实体经济的融资水平。虚拟资本在分散经营风险、降低交易成本等方面也具有先天优势。此外,监管良好的虚拟资本能够促进实体经济的高效运作,提高资源优化配置水平。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虚拟资本的高速发展,正确认识并有效引导其健康发展异常必要。学界普遍认为资产证券化的出现标志着虚拟资本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资产支撑证券化能够将沉淀资产变为流动资产,通过在国际资本市场发行具有固定收益率的高档债券来筹集资金。伴随着金融竞争的加剧及金融创新浪潮的出现,各种金融衍生品在金融市场出现并加速发展。金融衍生工具的杠杆性效应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它的高投机性和高风险性。因此,针对所有金融产品的统一标准的外部监管措施,也较难适应日新月异的金融衍生品监管需求。

二、虚拟资本积累及其功能效应

1.虚拟资本积累的内涵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第30章《货币资本和现实资本》中论述了虚拟资本积累。“不妨把货币资本的积累,理解为私人货币资本家和国家、团体以及从事再生产的借款人之间的中介人手中的财富的积累……这些人总是以货币的形式或对货币的直接索取权的形式占有资本和收入。这类人的财产的积累,可以按极不同于现实积累的方向进行,不过在任何场合下都证明,他们握有现实积累的很大一部分”(马克思,2004)。虚拟资本的积累和实体资本的积累是相互独立的过程,在大多数情况下,虚拟资本的积累往往大于实体资本的积累。遗憾的是,马克思并未给出虚拟资本积累的准确定义,更没有剖析虚拟资本积累的运作机制。实际上,虚拟资本的积累包括了两个层面(徐璋勇,2006):其一为一级市场的虚拟资本化,主要指虚拟资本原始数量的增加,如股票、债券及各种信用工具发行数量的增加。另外一个层面,虚拟资本积累还包括了虚拟资本在原始发行之后进入二级资本市场,经过交易后而发生的市场价值的增加,即虚拟资本市场价值的膨胀。

2.虚拟资本积累的功能效应

虚拟资本积累的功能效应首先表现在借助信用工具和虚拟通道,服务生产主体进行融资和扩大再生产。企业经过初创期发展后,出于规模经济利益的考虑,往往需要通过获得低资金成本的债务融资或股权融资,完成技术改造和固定资产投资,以实现进入成长期和扩张期长期发展规划。无论是实现企业内生增长,还是通过外部资本运作、重组兼并,均离不开虚拟资本市场融资工具,如IPO融资、发行公司债券等。

虚拟资本市场的定价机制引导实体资本的配置,是虚拟资本积累的另一功能效应。经济学家托宾将社会经济划分为金融部门和真实经济部门,金融部门主要由资产债务市场构成(虚拟资本市场),真实经济部门由现实生活中的商品、劳务市场构成(实体资本市场),并提出了“托宾Q”系数的概念。“托宾Q”系数等于企业股票市值与股票所代表的资产重置成本的比值,为股票价格和投资支出相互关联提供了一种理论解释。由于行业成长具有周期性特征,这种因虚拟资本价格波动引起投资结构的调整也是一个动态过程。

虚拟资本积累的功能效应还包括通过财富效应刺激消费,助推经济增长。弗里德曼的持久收入理论、莫迪利安尼的生命周期理论以及霍尔、弗莱文等的现代消费函数理论,对于居民消费能力的计量均毫不例外地引入了家庭财富及预期财富变量。换言之,虚拟资本价格的波动(虚拟资本的积累),直接影响了居民家庭财富的预期,从而传导至居民消费倾向,最终影响经济增长。

此外,推动体制演进,是虚拟资本积累的另一功能效应(付强,2002)。借助虚拟资本市场,生产企业呈现较高的公开性和透明度,在证券市场正常运作的前提下,上市公司的财务公开制度、信息披露制度等监督机制构成了对契约经营管理者行为的外在约束。另外,资本市场有利于企业产权的开放和多元,因此,对现有国有经济产权设置及国有经济管理体制进行优化,建立国有资产监督管理体系,也应通过资本市场才能更好地实现。

3.泡沫经济与经济危机

经济学家查尔斯·金德伯格将泡沫经济定义为资产在一个连续的过程中陡然涨价,吸引想通过买卖牟取利润的买家,而随着涨价常常是预期的逆转和价格暴跌,最后以金融危机告终。目前比较公认的泡沫经济最早雏形是所谓“郁金香泡沫”。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也是因为经济的过度虚拟化,导致经济泡沫不断膨胀并最终破裂。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指出的,整个危机在于汇票能否兑换为货币。但是这种汇票多数是代表现实买卖的,而这种现实买卖的扩大远远超过社会需要的限度这一事实,归根到底是整个危机的基础(马克思,2004)。

因此,虚拟资本的过度、不受控膨胀是经济危机的始作俑者。人们在信用制度基础上创造了银行券、期票、汇票、债权和股票等金融产品,以加速资本的运动,实现利润最大化。衍生性虚拟资本是在这些基础性虚拟资本之上产生的高级虚拟资本。一旦利率、汇率等核心信用杠杆要素出现超预期波动,必然诱发资本市场、货币市场上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导致金融危机。因此,问题的关键便是,虚拟资本积累或虚拟经济规模与实体经济之间是否存在稳态均衡。

三、虚拟经济非稳态性及其均衡分析

1.虚拟经济的非稳态性

王爱俭等(2007)从现实基础和心理支撑两个方面论证了虚拟经济的非稳态的内生性。首先,虚拟经济的关键是资本的信用化,从而金融资产价格(虚拟资本价格)的运动呈现出信用特征。尤其在美国主导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之后,黄金的非货币化进程加速,最终导致全部货币资本的虚拟化,信用制度的进一步发展,世界经济也明显分类为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两部分。虚拟经济在信用制度的支撑下,呈现一个“倒金字塔”的经济结构。在“倒金字塔”最底层是实际物质生产部门的产业资本,最高层是纯粹虚拟的、其他是更负责的金融衍生资本。世界经济的虚拟化,构建了强大的虚拟资本产品体系,越来越脱离实体经济。

将投资者非理性因素融入资产价格波动成因,以心理学为基础、以投资者有限理性为前提的行为金融学认为,市场交易“噪音”导致投资行为异化,群体信念下产生的认知偏差导致投资者行为“羊群效应”,投资者过度自信加速资产价格的过度波动等。以上投资者非理性的行为模式,必然导致与最优行为模式发生偏离,从而强化了虚拟经济内在的波动性。

2.虚拟经济的稳态均衡

王爱俭等(2007)基于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分析框架,构建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关系模型。该模型假设存在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两个经济部门,则生产函数可以表示为:Y=AF(Kr,Kf)。

其中,Y为产出,Kr为实体资产存量,Kf为虚拟资产存量,A为全要素生产率。令y=Y/AKr,表示产出与全要素生产率和实体资产存量乘积的比率;k=Kf/Kr,表示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存量的比率,则生产函数可以变换为y=f(k)。通过计算,f(k)的一阶导数为正,二阶导数为负,表明社会产出随虚拟资产的增加而增加,但边际增量却递减。通过对y=f(k)的对数形式求微分,可得:

图1 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稳态分析

上述模型采取了较为理想的简化模式。事实上,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稳态关系是一个动态复杂的多系统,但模型仍提供了一个寻求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适配性的思考范式和可引导空间。无疑,整个经济系统稳定的核心在于虚拟经济系统的稳定性。诚如《资本论》所主张,现实买卖(即汇票)的扩大应以社会需要的限度为依据,正是为了避免经济危机的发生。

四、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对新常态下金融改革的现实意义

20世纪70年代末,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日益虚拟化和金融化。从事物发展规律来看,虚拟化是资本内在规律演进的必然结果,而金融化则是虚拟资本发展在当代的必然体现。

随着新自由主义的抬头,资本主义国家放宽了资本监管,金融资本在世界范围大肆扩张,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经济金融化、虚拟资本衍生化、实体经济空壳化、日常消费信贷化、国家走向债务化、人民群众贫困化等是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呈现出的六大趋势(朱炳元、陆扬,2010)。由于资本的逐利特性,金融虚拟化若不受监管,放任自流,必将导致金融危机。对当前金融危机的分析,不仅要从技术、方法、体制、机制等层面进行解析,还应深入制度层面。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形成以来,从根本上消除了金融危机产生的制度因素。然而,防范由于虚拟资本和现实资本不匹配、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不匹配所导致的金融风险,并注意抵御发生于其他国家并传导到世界各国的金融危机,依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任务,而虚拟资本理论仍然是防范和应对可能出现的金融危机的强大理论武器(朱炳元,2010)。

1.坚持把防范和应对金融危机和金融风险作为我们的重要任务

防范金融风险,对金融机构来说,不能过度地、不切实际地发展金融衍生品,而需要明确其服务对象是实体经济,从经营理念、产品定位上为实体经济服务。从金融监管的角度来说,要加强监管力度,有效构筑风险防范的“防火墙”,还要加强监管部门的能力建设,理顺金融监管的协调机制。当前,一方面需要防范全球经济衰退引起的货币危机带来的外部风险,还要注重规避政府融资平台贷款、民间借贷、“两高一剩”行业授信等内部风险,确保国家金融安全。虚拟经济存在一个均衡发展规模,应当与实体经济发展相匹配,监管层应强化对虚拟资本的引导和完善,避免过度扩张导致的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不稳定。要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下促进金融市场的有序发展,加强审计和信息披露的力度,减少因信息不对称带来的自发性和盲目性。

2.牢牢把握发展实体经济这一坚实基础,深刻领会经济新常态,创新宏观调控思路和方式,培育经济发展的持久动力

此处所称实体经济不仅包括农业、工业等物质资料生产部门,而且还包括现代服务业等非物质资料生产部门。要正确处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防止虚拟经济不受监管,过度膨胀,防止社会资本向虚拟经济和金融领域大规模转移,防止产生巨大的经济泡沫。当前,我国已经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经济形态更趋高级,社会分工更为复杂,产业结构更为合理,经济发展正在寻求新的增长点。我国经济正从追求规模速度的粗放型高速增长转向追求质量效率的集约型中高速增长,经济结构正面临深度调整。因此,需要深刻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系统阐述的“新常态经济”,认识新常态下出现的一系列趋势性变化。认识新常态,主动适应新常态,在此基础上,引领经济新常态,是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大逻辑。

3.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金融事业,加强党对金融工作的领导

发展虚拟经济、实现金融创新,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然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金融事业,顾名思义,一要为社会主义服务,二要适合我国国情。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基本建成了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金融市场体系,金融业有效地支持了实体经济发展,促进了经济体制改革。然而,同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金融体系不够健全,经营方式粗放,监管能力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对全面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做出重要指示,资产证券化、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自贸区金融、利率市场化等各项金融改革措施稳步推进。毋庸置疑,这都归功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牢牢站在国家兴衰、民族存亡的高度统筹金融工作,强化对金融事业的全面领导,把握金融工作的正确目标方向,建立起符合中国国情和民情的社会主义金融体制,实现金融事业改革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毫不动摇坚持党对中国经济全面发展的领导地位,强化党对虚拟资本市场的引导作用,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金融事业,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不二选择。

1.《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2.郑千千、朱炳元:《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及其现实意义》,《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3.朱炳元:《用马克思虚拟资本理论剖析资本主义金融危机》,《高校理论战线》2009年第8期。

4.徐璋勇著:《虚拟资本积累与经济增长:理论分析及中国的实证研究》,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年版。

5.付强著:《虚拟经济论》,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2年版。

6.王爱俭等著:《虚拟经济合理规模与风险预警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2007年版。

7.朱炳元:《马克思主义视野下的国际金融危机》,《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年第2期。

[责任编辑:侯祥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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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382(2015)07-0038-05

杨静,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苏州市职业大学商学院讲师(苏州215006);朱炳元,苏州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导(苏州21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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