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拿什么拯救你

◆ 宁 穗

老爸，我拿什么拯救你

◆ 宁 穗

1

38度的高温天，知了呻吟，枝叶垂头。

唯有吴教授兴高采烈，他蹑手蹑脚开门入室，躺在沙发上午睡的老伴被吵醒了，疑惑地盯着吴教授手里的两只礼品袋。

吴教授看到老伴的目光落在他的礼品袋上，有点不自在。

“袋袋里啥东西？”

“没啥。老李给的两个空袋袋。”

“让我看看。”老伴王老师从沙发上爬起，冲着两个礼品袋走去。

吴教授马上把礼品袋往身后藏。老伴不说话，一把抢过纸袋放在桌子上。纸袋上印有“黄山名茗毛峰”字样，纸袋里面摞着几个盒子。老伴拿出最上面一个，打开，一个精致的深黄色木盒子，再打开，一包品相尚可的茶叶安居其中。

“不是老李给的空袋袋吗？怎么是茶叶？”老伴知道其中有故事。

吴教授嘻嘻笑着，没法子，只能说了实话。

我在山泉路上走着，忽然旁边开来一辆车子，速度很慢，一直跟着我。我也不知道有啥事情，朝车子看了看。副驾驶位置有个男人，脑袋伸得很长，一直叫我：“师傅师傅！”我说：“有事情吗？”结果车子“嘎”停下来，这男人从车子上跳下来说：“师傅，一看你就是好人，帮个忙吧！”他手里拿着一盒茶叶。我脑子里多了根弦，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人都是骗子，专门骗老年人钞票的。所以我理也不理他，一直往前走。这人紧紧跟着我：“老师傅，别害怕，我们是到上海做茶叶生意的。不过上海老板欺负我们，价钱压得太低，我们气不过，不做了。但是这么多茶叶带回去又不行，所以想卖掉一点是一点。你看看吧，不要可以的。茶叶都是今年的新茶，我们安徽的名茶毛峰啊！”

说到这儿，吴教授看着老伴，温情地笑了。

我想到了你，想起你喜欢喝茶。如果这茶叶真的好，就买两盒回来给你喝。看上去这茶叶还真的不错。那男人看上去还挺忠厚，人胖胖的、憨憨的，说话慢悠悠的，我想不会是骗子，就决定买两盒。一盒150元，两盒280元，买一袋6盒，只要600元。买一袋更加划算。后来我跟他们讨价还价，买两袋，总共1000元钱，你算算，这样一盒才八十多块，很划算的。

吴教授觉得自己精打细算，很能干，潜台词里有占了小便宜的意思。他得意地笑了。

“买这么多干吗？”老伴虽然感谢吴教授的好意，但是对他一下子拎回来这么多茶叶，还是有点不舒服。

吴教授扳着指头算：“隔壁楼里的张阿婆一个人住，咱们送两盒给她。还有楼组长，一天到晚辛辛苦苦，也送他一盒。居委会的刘书记……”

看来，吴教授早算好了，这么多茶叶，除了给老伴喝，他还要当礼物送给小区里的朋友们。

如此听来，茶叶都有正当去处，也罢了。

老伴一盒一盒将茶叶从纸袋里拿出，按计划想一堆堆分好。

一盒、一盒、一盒……老伴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怎么掂着那么轻呢？打开盒盖，哑然失色。两袋12盒茶叶，除了最上面的两盒，其余都是空盒子！

怎么可能？

吴教授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大热的天，本来就心脏不好的他，一下子呼吸困难。老伴赶紧拿水，拿冰块……

看着脸色煞白、满头冷汗的老头子，老伴王老师不禁心生怜惜。唉，快八十岁的人了，买茶叶也是想给别人喝，他自己又不喝的。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中了骗子的圈套！

沙发上的吴教授喃喃地：我一盒一盒检查的，我都看了，他们咋调的包？这个月的工资……

吴教授是在取工资回家的路上被骗的。取了2000元生活费准备给老伴，这下可好，他的心在流泪。

此夜无眠。

不仅此夜，之后几天，吴教授都闷闷不乐，极少说话。

2

茶叶事件老夫妇一直瞒着子女，一怕子女担心，二怕子女责怪。一肚子闷气憋在老两口的肚子里自己消化。

尽管如此，王老师还是一直劝吴教授：“算了，算了，咱们买过掺石子的大米，换过假钞，买过一网兜的死蟹（说到死蟹，王老师咬牙切齿，让他别买别买，他还要买，一网活生生的蟹，回家就死翘翘了。唉，骗子的十八般技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还让假冒煤气公司的人上过门，这事情想想都后怕。唉，都过去了，就损失了点钱，人没伤着。以后咱们千万要记住，啥东西都要买正规商家的，路边兜售的千万不能碰！”

吴教授点头答应。

王老师每日忙里忙外，烧饭洗衣做家务，做了几十年一家之主的吴教授年近八十依旧家长风范，两手基本不沾家务事，闲时看书吹笛子，再闲时就到小区里转，看到熟人瞎聊，看到陌生人从生聊到熟……

这天，小区门口的“养生摊头”吸引了他。

几个年轻人，所谓年轻，就是比吴教授年轻许多，其实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桌子上的一大堆宣传单表明他们是某旅游公司的推介人员，主打“农家乐”。

一群老头老太，围在桌子边上，显然几个叽叽嘎嘎的推介者非常能说会道，把小区居民都吸引过来了。

吴教授也站在旁边看。听了一会，他听出味道来了。这是一个免费的旅游，是此公司的公益项目，专门针对60岁以上老年人，参加者要出示证件，以证明自己的年龄。

农家乐的目的地多是江浙沪的郊外农舍，吃住三天，旅游公司全包，来回乘大巴的车钱公司也包了，说到底，他们就是搞慈善。有个老头问：“你们这是亏本买卖，老板肯吗？”

一个鬈发女人说：“做生意要凭良心，我们这是回馈顾客，只要有信誉，顾客自然会来。你们玩得满意，子女就开心，他们可能就会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其他旅游项目。这是相辅相成的。老先生，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嗯嗯。”几个老头老太拼命点头，“那我们回去和子女商量商量。”

一听此话，鬈发女人马上声调拔高：“名额有限啊，你们河源小区我们只请5对老人。周边三个小区都报满了，现在已经三十多人了，一辆车就37个座位！”

一听此话，几个准备回头往家走的老人马上停下，吴教授更是一个健步跨上台阶，占据有利地势，准备报名了！

看到几位老人转身回来，“卷头发”和另两个长发妹大松一口气，她们的节奏似乎又变得“慢条斯理”。

“农家乐纯粹休闲游，我们专门针对老年人制定了有特点的路线，连套餐都是适合老年人的，住宿更是没问题，房间是双人标房，有卫生间洗澡，楼下还有卡拉OK、麻将桌……”

在鬈发女人抑扬顿挫的介绍声中，两个长发妹已经在忙不迭地给几位老人进行登记了。

登记得够仔细，名儿、家庭地址、家庭电话、手机号码、文化程度，甚至收入水平……长发妹说，这是担心路途之中老人身体不适，可与家人联系。只是，几位老人未发觉，子女的任何联系方式都未登记。

最后，每张登记表下注明，章某某或是李某某是您的专职联系人，出发前、旅游后，他都会与您保持密切联系，有任何意见或建议均可向他反映。

几位老人兴高采烈地登记完，一本正经地等待免费旅游的到来！

3

登记表放在茶几上，王老师戴上老花镜明明白白看了个仔细。

这家名为“菁绿”的旅游公司考虑精细，一整套方案都是为老年人度身定做，可谓用心良苦。在当今市场经济环境下，一分钱不收的买卖几乎没有。从这一点上，王老师不免警惕，她准备打电话和子女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究竟是否要参加这次零成本旅游？

一听此话，吴教授很生气，他觉得老伴低估了他的智商和社会阅历。再怎么说，退休前，吴教授也是大学教师，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家中还有在政法系统干的，平时聊天，家中的政法干部灌输了不少防范“违法犯罪”技能，吴教授都是认真聆听，就凭这些，分析判断“菁绿”旅游公司的真假，还会出错？再说，关键是不要钱啊，能吃什么亏？一车子老人，能把他们怎么样？拉到外地卖掉？

真是！吴教授越想越生气。几十年的家长权威屡遭挫败，吴教授心里不爽。他甩出一句狠话：“你不相信他们，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46号的老李也是一个人去，我和他做搭子。”

吴教授收起登记表，再也不给老伴看，锁进了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抽屉，里面还有他几百块的麻将铜钿。

这可不行，王老师心焦如焚。吴教授年事已高，心脏不好，已装了好几个支架，每次出远门，都是老夫妇俩同进同出，相互照顾，让吴教授一个人去，那是一百个不放心。如此，王老师只能屈服，将此事埋在心里，不与子女啰嗦，只等这一次迷雾重重的零成本旅游的到来。

之后一个星期，登记表上的联系人“张专管”热情打来电话三次。第一次是再次确定参加的成员，并将旅游注意事项一一关照，显得体贴周到，让人觉得若是不去有点对不起他们。第二次是说明旅游内容稍作修改，说是正值当地桃花盛开，所以公司决定临时调整，将参观桃花一项加了进去，因此时间由三天变为三天半，当然多出的开销均由公司负责，老人们只要付点时间就可以了。此通电话如画龙点睛，让人不禁心生感动，老头老太多的就是时间，旅游公司待我如此之好，我有何理由拒绝呢？第三个电话，张专管似有愠色，说是考虑再三才打来此通电话，且是公司老总再三关照的。因为此去全是老年人，最年长的81岁，最年轻的60岁，身体状况肯定不如小青年，尽管公司会全力以赴做好各项关心照顾工作，但是，万一路上老人身体不适呢？所以要做好各种准备啊。请参加旅游的老人们多多少少要带上点钱，觉得现金不方便，就带银行卡。

吴教授连连答应，说是不要你们关照，我们也要带钱的，出门哪能不带钱呢？

一切准备就绪。一周后，小区北大门那辆大巴上拍拍满坐了37位老人，他们迎着朝霞出发了，开始了令人激动的免费之旅。

山青水绿的目的地到了。

住房为两人床的标房，其实就是农户家的房子，隔成一间又一间，里面放两个床。卫生淋浴也是有的，不过是一个楼面一个，大家要轮流使用。有个方阿婆为此提出异议，被她的王专管训了几句，说是免费的还计较，不是没事找事嘛！楼下农户家的客厅很大，一台电视机配有话筒音响，就是卡拉OK。麻将桌倒是真有，自动的，叽叽咕咕响个不停，农户和几个邻居在搓小麻将。旅游的老人根本无权使用，想搓麻将就要使用农户家的饭桌，麻将要借，一副20元钱。

一切并非如张专管所言，吴教授若有所失，不过毕竟是大学教授，他沉得住气，再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能表现出急躁和不满，否则老伴就会抓住他的把柄，回家啰啰嗦嗦。

第一晚，吴教授和王老师在星月依稀中沉沉睡去。他们对次日的游程充满期待。

观竹海、听雨瀑——老人们相互搀扶着到大自然中领略美景，腿脚是酸痛的，心情是放松的。中午，还是在一个农户的家里，每桌八菜一汤，除了一个肉片炒蒜苔，其余全素，对了，西红柿炒鸡蛋应该算半荤半素。张专管说，这桌菜是精心为老人们设计的，那三盆绿绿的是当地的野菜，价钱很贵的，一般游客来还吃不到，因为产量少啊！他们陪同的工作人员都吃不到。最后，那一大盆黄黄的野菜汤也是当地的特产，只有这个季节才有。张专管的一番话将一桌素菜说成了稀世佳肴，老人们不知真假，反正是个个吃不饱，拼命往肚里塞又香又甜的玉米馒头，还好，这个敞开供应。

第二晚，吴教授的不满情绪加重，但还是憋着，倒是王老师一个劲地劝他，说是不要太计较，我们一分钱没出，人家能安排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只要我们安安全全地回去，就行了。再说，一路风景确也不错，出来散了心，不是蛮好吗？

37位老人就在这样的不满、无奈、自我安慰中结束了第三天的游程。

第三晚，好戏真正上演！

4

这一晚，旅游总负责刘小姐在晚饭时进行了总结讲话，感谢大家一路相伴，说有不尽之处请多多谅解。最后要求所有老人晚饭后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因为晚上有一些事项要给大家交代。

老人们很听话，吃完晚饭都准时回房休息。

吴教授坐在床上看报纸，张专管敲门而入，说是请吴教授到隔壁房间坐会儿。吴教授不明究竟，起身跟张专管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王老师一人。5分钟后，两个小青年敲门而入，陌生面孔，一路都没见过这两人。

两人左右将王老师夹在当中，三人一排坐在床上。王老师有点紧张。

说实话，王老师有点害怕了，她惴惴地说：“那我和老伴商量商量。”

见王老师松了口，两男青年又迎上来：“你老伴在后面的农庄里，离这一个多小时的路。我们张专管在带他看夜景呢！你也联系不到他，自己决定吧。”

一听此话，着实把王老师吓一跳，老伴被“绑架”啦！她脑子里跳出的就是这两字！这伙人要干什么啊！几乎在屈辱胁迫中，王老师晕晕乎乎地“买”了十盒牛初乳，总计9800元。待她签字付了1000元定金后，张专管出现了，拎着两袋牛初乳，同时将吴教授安全送回房间。

先前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张专管一脸冰冷，甩了一句话：“买牛初乳的事情到此为止。感谢你们的贡献！其他老头老太比你们买的多得多。不要与其他人交流，如果啰啰嗦嗦，明天你们自己回上海！”

这晚，两位老人难以入眠。因为吴教授其实是被张专管弄到了楼下的一房间内，遭遇与老伴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买了20盒牛初乳，总计19600元。

因为被叮嘱不能谈论此事，所以返沪的路上，一车人鸦雀无声，全然没有了去时的喜气洋洋。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回到上海家中，吴教授和王老师似大病一场，两人对这次奇异旅行始终没缓过劲来，到底是被坏人骗了呢，还是被坏人挟持了呢？想问问家中的政法干部，开不了口。毕竟有失颜面啊！

就在两人晕晕乎乎的当口，张专管积极上门，将牛初乳的剩余款迅速要去，同时一本正经地将买卖合同交付吴教授，温情地说了声：“谢谢您两青年中穿格子衫的首先开了口：“阿姨，我们是旅游公司后勤部的，所以一路你们都没看到我们。现在我们做个服务调查，问问你对此次旅游的意见，以便下次我们更好地为你们服务。”

哦。王老师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想提几条意见，当然首先是感谢。

她看到“格子衫”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于是说了……

说到第三条，“格子衫”打断了她：“阿姨，我们这么辛苦，不计成本，其实公司开销很大的。你们三天的伙食、路费、住宿费、景点门票，等等，一个人至少要1000元。你凭良心讲，我们的服务怎么样，尽心尽职吧。在旅游结束的时候，想请你帮帮忙，购买一点我们公司的主打产品——”

说到这儿，旁边穿黄T恤的男青年拿出一盒保健品，上写某某牌牛初乳，男青年抽出一条，拆开包装，一根乳黄色的像牛奶糖似的东西呈现眼前。

这东西叫牛初乳，是牛奶的精华，三公斤的牛奶才能提取浓缩到这么一根。这个东西有什么功效呢？补钙、补蛋白质……尤其对老年人好，对有心血管病的老人最好。

男青年像电视上的导购员，熟练、流畅，一个嗝愣也不打。王老师连回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等男青年稍作停当时，王老师说：“我不想买。这个东西没吃过。”

这下可好，“格子衫”和“黄T恤”面色大变，一脸怒色，但两人依旧忍着性子，再次提出让王老师买一些回去。当王老师拒绝后，两人冷冷地甩出一句话：“你自己考虑吧！明天参观桃花节你也不要去了，就在房间里反省反省吧。我们对你们这么好，你怎么一点不领情！”老的支持。祝您吃了牛初乳身体倍棒！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拜拜！”

云里雾里，老俩口摸出29400元后，终于结束了这次免费之旅！同时也因这份买卖合同堵住了通过法律武器进行申诉的途径。

因为担心子女责骂，这事儿被死死地压在了箱底。因为担心小区里同去的老人聪明机智没有购买牛初乳，所以吴教授始终守口如瓶。因为不愿浪费钱财，老夫妇俩一天一根吃着那牛奶糖一般的高价补品，效果究竟如何，两人心知肚明。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月后。

回家探望父母的儿子在茶几上发现了这一根根牛奶糖，问老爸，这是啥？老爸支支吾吾。儿子仔细研究包装，知道了这玩意叫牛初乳，问多少钱？吴教授还想瞒，却怎么也圆不了自己的谎，于是，免费旅游的事情暴露了。

小吴很生气，想起了一兜死蟹、一袋石头米、假钞……等等，这些都是当教授的老爸弄回来的。损失点钱是小事，可这次硬生生被人弄到外地去了，万一有什么事儿呢？

小吴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老爸说：“老爸，请你下次别再相信这些便宜货了（小吴还不敢用贪小便宜一词，生怕伤了老爸的自尊心）。想买啥，给我说，我给你去买。要旅游，我给你付钱，定定心心去玩。”

见老爸不吭声，小吴问了句：“老爸，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下次不会上当受骗了吧？”

只见吴教授很木讷地抬起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上当受骗。”

小吴欲哭无泪，他在心底呐喊：老爸，我拿什么拯救你？

专家点评（上海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 浦建兴）：相比青壮年，老年人怕寂寞，更怕患病，他们更加关注健康。商家正是抓住了老年人这种心理，以免费体检、经常送一些小礼物上门来吸引老人购买保健品。此外，中老年人对保健品功效的认识存在偏差，这也容易使他们轻信有些广告的虚假宣传。当然，本文讲的是社会上的一些不法分子打着免费旅游等幌子，骗老年人钱财，我们都要保持警惕。

老年人购买保健品若要避免上当受骗要注意以下几点：首先要认清保健食品标识。比较稳妥的方法是登录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的网站进行查询。其次，要看清产品标注的适宜人群和不适宜人群。任何保健食品都规定有一定的适宜人群和不适宜人群，选购时要谨慎。正规保健食品的标签和说明书中，适宜人群不会有相关疾病的人群内容。第三，要看清保健功能。保健食品不是药品，标签上不会含有或者暗示治疗作用。最后，购买保健食品时，应去正规商店，索要正规发票并标明购买信息，方便维权。不要通过会议销售、电话销售、免费试用等活动购买保健食品，以免上当受骗。

发稿编辑/浦建明

插 图/叶旦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