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振兴民族戏曲艺术

□ 文化部党组成员、副部长 董 伟



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振兴民族戏曲艺术

□ 文化部党组成员、副部长 董 伟

将我国政府前后两次颁布的戏曲政策结合起来看，其共同主题是改革、传承和发展，不同之处在于，当年的要点是认真取舍和改造我国丰富的戏曲遗产，现在则是把戏曲的保护、传承和发展提升到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战略层面，弘扬民族精神，重构文化生态。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文化建设，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在国内外多个重要场合，多次就文化建设发表系列重要讲话，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新要求，深刻回答了事关文化改革发展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具有很强的政治性、思想性、前瞻性和针对性，为新时期文化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重要遵循。这其中，习近平总书记非常关注中国传统文化，指出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学习和掌握其中的各种思想精华，对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很有益处；指出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展示中华文化独特魅力；强调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滋养；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要结合新的时代条件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戏曲具有悠久的历史、独特的魅力和深厚的群众基础，是表现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在新的历史时期传承发展戏曲艺术，对于丰富文艺创作内容、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

一、振兴戏曲艺术是一项重要而紧迫的任务

戏曲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传承着中华民族活态的文化基因，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绽放着夺目的光彩。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大背景下，振兴戏曲艺术是时代的需要、人民的需要和繁荣文艺事业的需要。

振兴戏曲艺术，对于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重要作用。戏曲是最为集中体现中华传统文化的艺术样式，融合了诗词歌赋、口头文学、音乐舞蹈、书法美术、舞美服饰、武术杂技等艺术精华，同时又蕴含着中国人民高尚的道德品质和优美情操，体现着民族的美学思想与精神旨归。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如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等，在戏曲艺术中都有非常深刻和完整的体现。随着历史的演变发展，中国戏曲逐渐形成了拥有三百多个品种、数以万计传统剧目的艺术样式，它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丰厚滋养。振叶以寻根，观澜而索源。保护和传承好戏曲艺术的优秀基因，就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守护和承传，也是我们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基础。

振兴戏曲艺术，对于彰显价值追求、培植精神家园具有重要作用。戏曲是根植于民间的大众艺术，其绵延千年的旺盛生命力得益于它深深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土壤之中。戏曲的念白、唱腔、身段与做功，都源自于百姓的日常生活。戏台“小天地”，讲述的却是做人的大道理。岳飞戏、关公戏、包公戏、杨家将戏以及新时期以来的许多优秀剧目，都是通过讲述是与非、善与恶、忠与奸的故事，褒扬家国情怀、优秀品格、善良人性，生动传递了中华民族的崇高价值追求。从这个意义上说，振兴戏曲艺术关系到美好道德的弘扬，关系到主流价值观的传播，关系到民族精神的维系。

振兴戏曲艺术，对于满足人们精神文化需求具有重要作用。戏曲自诞生起就具有天然的地域性和人民性，一方水土既养育了一方人民，也滋养出独具特色的地方戏曲艺术。正是这种独特性，让戏曲能通过传递“乡音”来唤醒“乡情”，从而让人们记住“乡愁”。千百年来，看戏、听戏、唱戏，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种文化传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构成了中国社会一道独有的文化风景线。通过与戏中人的感同身受、悲欢与共，人民群众了解历史的变迁，领悟真善美的文化内核，进而满足自己的心理与文化需求，获得了极大的精神享受，同时也受到了艺术的熏陶。梅兰芳的《贵妃醉酒》（京剧）、常香玉的《花木兰》（豫剧）、严凤英的《天仙配》（黄梅戏）等经典戏曲剧目在不断的传唱中，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观众。在精神文化生活日益丰富、文化娱乐方式日益多样的今天，看戏听戏仍然是许多群众的重要选择。

当前，我国戏曲事业整体发展态势良好，一批优秀传统剧目重新焕发光彩，一批新编历史剧引起热烈反响，一批新创现代戏搬上城乡舞台。戏曲队伍中，涌现出一批拔尖人才，许多年轻新秀崭露头角。戏曲评论的引导作用日益明显，为戏曲创作与戏曲演出构建了日益丰饶的生态环境。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戏曲面临的诸多困难，比如剧种流失严重、精品力作不多、人才梯队不健全、基层院团生存艰难等。新世纪之后，影视、网络等新兴艺术及传播渠道的兴起，更加剧了戏曲的生存困境。面对这样的严峻形势，大力发展彰显中国精神、展现中华美学风范的戏曲艺术，成为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使命。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文艺事业，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为振兴戏曲艺术提供了遵循、指明了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文艺工作的高度重视、对文艺工作者的亲切关怀、对文艺事业繁荣发展的殷切希望。习近平总书记深刻论述了文艺工作的战略地位和重要作用，全面分析了文艺工作的基本形势和主要任务，清晰阐释了做好文艺工作的基本原则和主要路径，对文艺工作提出了新要求，是指导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党的文艺工作的纲领性文献。

二、国办发〔2015〕52号文件的主要内容与具体措施

中央领导同志高度重视戏曲传承发展面临的困境，要求采取切实措施予以解决，“研究制定扶持地方戏曲发展政策”还被列为重点改革任务。为贯彻落实中央领导同志批示精神，2014年，中宣部、文化部组成调研组赴吉林、河北、安徽、浙江、福建、江西、广东、云南、四川等13个省市进行专题调研，听取近百家省级及基层地方戏曲艺术表演团体的意见和建议，对地方戏曲的当下现状、存在问题及未来发展方向进行分析研究，起草了《关于地方戏曲传承发展现状与对策的调研报告》。在全面调研基础上，加强统筹协调，多次与国家发改委、财政部、教育部、国土资源部、国家税务总局等部门会商研究促进地方戏曲传承发展的具体政策措施。2015年7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国办发〔2015〕52号，以下简称《若干政策》）；7月29日，中宣部、文化部在京召开全国戏曲工作座谈会，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刘奇葆同志出席并作重要讲话，全面部署戏曲传承发展工作。刘奇葆同志深刻阐述了传承和发展戏曲艺术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明确了传承发展戏曲艺术的主要任务和目标，部署了传承发展戏曲的重点工作与总体要求。《若干政策》是中央政府继1951年发布《政务院关于戏曲改革工作的指示》以来，时隔60多年之后再一次就戏曲工作做出的总体部署和政策规定。

《若干政策》确立了由政府扶持戏曲事业的方针，以政策自身的宏观性和持久性，表达了国家态度和立场。从中可以看出，国务院支持戏曲艺术传承发展的中心思想就是坚持“二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坚持扬弃继承、转化创新，保护、传承与发展并重，更好地发挥戏曲艺术在建设中华民族精神家园中的独特作用。

《若干政策》提出了新形势下戏曲传承发展的总体目标。力争在“十三五”期间，健全戏曲艺术保护传承工作体系、学校教育与戏曲艺术表演团体传习相结合的人才培养体系，完善戏曲艺术表演团体体制机制、戏曲工作者扎根基层潜心事业的保障激励机制，大幅提升戏曲艺术服务群众的综合能力和水平，培育有利于戏曲活起来、传下去、出精品、出名家的良好环境，形成全社会重视戏曲、关心支持戏曲艺术发展的生动局面。

《若干政策》就新形势下如何支持戏曲艺术传承和发展，作出了明确的政策规定和具体阐释。将我国政府前后两次颁布的戏曲政策结合起来看，其共同主题是改革、传承和发展，不同之处在于，当年的要点是认真取舍和改造我国丰富的戏曲遗产，现在则是把戏曲的保护、传承和发展提升到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战略层面，弘扬民族精神，重构文化生态。《若干政策》一共9款21条，直面当前戏曲传承与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从加强戏曲保护传承、支持戏曲剧本创作、改善戏曲生产条件、支持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发展，到完善戏曲人才培养和保障机制、加大戏曲普及和宣传、加强组织领导，思路清晰，措施明确。《若干政策》的出台，为戏曲传承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政策保障，其战略考量之深远前所未有，政策法规之细前所未有，支持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若干政策》在制度设计等方面推出了许多新举措。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更加注重戏曲传承发展的整体制度设计，注重从外部入手优化提升戏曲传承发展的整体环境。《若干政策》不仅强调要加强戏曲保护与传承、支持戏曲剧本创作、支持戏曲演出，而且明确提出要改善戏曲生产条件，“把简易戏台纳入村级公共服务平台建设范围”，这就解决了送戏下乡没有演出场地的尴尬问题；在城市演出方面，提出要“合理布局文化特别是戏曲演出空间”，建设特色鲜明的戏曲演出聚集区；在场地资源共享方面，提出县级以上（含县级）群艺馆、文化馆要“综合设置戏曲排练演出场所”。针对部分已建成的演出场馆资源闲置的问题，《若干政策》提出“鼓励采取灵活的产权形式，或以政府购买演出场所的演出时段、提供场租补贴等形式，帮助戏曲艺术表演团体解决演出场所问题”，充分体现了实事求是的政策制定原则。困扰戏曲院团多年的土地问题，这次也有一些突破。比如，要“实行差别化的戏曲教学排练演出设施用地政策”，“戏曲教学排练演出设施独立用地的，符合《划拨用地目录》的，可以划拨方式提供”，这一条考虑到了我国大部分戏曲院团资产总量小、不可能承担高昂的土地使用费的现实状况。再比如，“支持现有戏曲教学排练演出设施改造建设，在符合城乡规划、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的前提下，现有戏曲教学排练演出设施改造可兼容一定规模的商业、服务、办公等其他用途”，这就为戏曲院团吸引社会资金参与基础设施改造建设提供了政策支持。

二是更加注重财政资金投入和税收优惠对基层戏曲院团发展的保障作用。针对大多数基层戏曲院团生产资料陈旧、无力更新的问题，《若干政策》提出“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对符合条件的县级以下（含县级）转企改制国有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和民营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在购置和更新服装、乐器、灯光、音响等方面给予资金支持”，极大地解决了基层戏曲院团的后顾之忧。《若干政策》出台不久，财政部文资办即在网上公示了2015年度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拟支持项目，其中河北省蔚县秧歌演艺有限责任公司、山西省高平市上党梆子剧团、吉林省梨树县地方戏曲剧团有限责任公司、湖北省随州花鼓艺术剧院等128家基层戏曲艺术表演团体获得了“优秀基层戏曲院团奖励”。根据基层实际，在为转企改制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配备流动舞台车的基础上，《若干政策》提出“中央财政出资为县级划转为研究类或传承保护类机构且未配备过流动舞台车的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配备流动舞台车”，这一条解决的是基层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送戏下乡、送戏进村没有交通工具和演出舞台的问题。为加快推进文化体制改革，此前，文化部、财政部为转企改制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配备了一定数量的流动舞台车，极大激发了院团为群众演出的积极性，深受院团欢迎和人民群众肯定。在此基础上，《若干政策》将实事做好，把好事做实，要求中央财政继续开展流动舞台车的配备工作。为充分调动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吸纳社会捐赠，《若干政策》提出“鼓励地方财政参照中央财政的做法，对地方国有戏曲艺术表演团体捐赠收入实行财政配比政策”。目前，为鼓励文化部中直院团面向社会筹集资金，进一步拓宽资金筹集渠道，中央财政设立了中直院团捐赠收入财政配比资金，对中直院团上年7月1日至当年6月30日实际到账且单笔货币资金在5万元以上（含）的捐赠收入按照1 : 0.5的比例安排财政配比资金，纳入下年度中直院团部门预算，由中直院团统筹安排使用。《若干政策》提出鼓励将这一做法推广到全国所有的戏曲艺术表演团体，这将极大调动戏曲院团社会筹资的积极性、主动性。根据大多数戏曲院团人员少、收入微的特点，《若干政策》提出要参照国家对小微企业的做法，对符合条件的小型微型戏曲艺术表演团体要落实暂免征收增值税和营业税，以及免征教育费附加、残疾人就业保障金等各项已出台的税费优惠政策。《若干政策》还提出要“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支持戏曲表演团体，鼓励和引导企业、社会团体或个人通过兴办实体、资助项目、赞助活动、提供设施、建立专项基金等形式参与扶持地方戏曲的传承发展”，这也为社会力量参与扶持戏曲艺术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

三是更加注重普及和宣传对于传承发展戏曲艺术的重要作用。戏曲是综合艺术，具有综合性、虚拟性和程式性特点。如何让更多的人从小欣赏戏曲、热爱戏曲，扩大戏曲观众的基本面，培养更多年轻的戏曲观众，《若干政策》提出要充分发挥学校的重要作用，加强学校戏曲通识教育。比如，《若干政策》提出要“结合学校教育实际，强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戏曲内容的教育教学”，在内容上强化了戏曲的重要性。提出要“大力推动戏曲进校园，支持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到各级各类学校演出，鼓励大中小学生走进剧场；大中小学应采取多种形式，争取每年让学生免费欣赏到1场优秀的戏曲演出”，既对戏曲院团提出了要求，又对学校接纳并为戏曲院团进校园演出提供方便提出了要求。要“鼓励学校建设戏曲社团和兴趣小组，鼓励中小学与本地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合作开展校园戏曲普及活动”；为解决学校师资不足的问题，《若干政策》还提出“鼓励中小学特聘校外戏曲专家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担任学校兼职艺术教师”，这也为校外专家进学校当老师为学生讲授戏曲知识打开了方便之门。在戏曲宣传方面，《若干政策》强调要与影视艺术蓬勃发展的时代特色相结合，充分利用影视技术的优势，“实施优秀经典戏曲剧目影视创作计划，鼓励开设、制作宣传推广戏曲作品、传播普及戏曲知识的栏目节目”，要“鼓励电影发行放映机构为戏曲电影的发行放映提供便利”；要结合互联网先进技术，“发挥互联网在戏曲传承发展中的重要作用，鼓励通过新媒体普及和宣传戏曲”。

四是突出强调戏曲人才队伍建设的关键作用，要求建立系统而全面的人才培养机制。《若干政策》提出，要“加强学校戏曲专业人才培养，研究制定新形势下加强戏曲教育工作的意见”，这是基础性的重要工作。在具体措施方面，《若干政策》提出要“对中等职业教育戏曲表演专业学生实行免学费，地方各级财政部门应切实落实大中专戏曲职业教育生均拨款制度”。多年来，戏曲专业人才培养陷入“学费高、无人学”的怪圈，导致一些艺术院校削减招生人数甚至直接裁撤戏曲表演专业。“免学费”政策的出台，必将一定程度上缓解戏曲专业招生难的问题，为戏曲传承发展提供人力支持。此外，《若干政策》还提出要“完善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青年表演人才培养机制，实施名家传戏——当代戏曲名家收徒传艺计划”，这是遵循戏曲传承科学规律的表现。戏曲是口传心授的艺术，“一带一、一带二”是比较适用的教学方式，因此，必须重视、重拾以师带徒、口传心授的传统好做法，既要注重对戏曲传承人的保护，充分发挥老一辈艺术家的传帮带作用，又要发挥名院名团作用，努力带出更好更多的后继人才。

五是高度重视民营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在满足基层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出实招帮助民营院团健康发展。民营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和其他新型戏曲组织，是社会主义文化艺术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繁荣城乡基层文化市场的生力军，与国有戏曲院团互为补充，为繁荣基层演出市场、丰富基层特别是广大农村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他们的支持，主要在于营造公平竞争的环境、创造培训提高的条件、提供交流展示的平台，不断推出群众认可和喜爱的民营院团典型。《若干政策》对民营院团的支持表现在：财政支持方面，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对符合条件的民营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在购置和更新基础设施（服装、乐器、灯光、音响等）方面给予资金支持。例如，作为民营院团，河南小皇后豫剧团这次就被列入中央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优秀基层戏曲院团奖励”项目范围内。政府购买演出方面，《若干政策》提出将地方戏曲演出纳入基本公共文化服务目录，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组织包括优秀民营院团在内的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到农村为群众演出。近年来，安徽实施民营院团“四个十”，历时3年推出十大名团、创演十大名剧、评选十大名角、打造十大演出经纪机构，并分别予以奖励，助推民营院团打响品牌，取得了很好效果。职称评定方面，《若干政策》提出“将民营戏曲艺术表演团体中的专业技术人员纳入职称评审范围”，这一条解决了民营院团演员等专业人员无处评职称的问题，将极大激发民营院团人员工作积极性，有利于民营院团做大做强做出影响力。

总之，《若干政策》是在全面调研、统筹协调、反复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制定出的一套综合、有效、管长远的政策，它将戏曲传承发展提升到了国家战略的高度，要求发展改革、教育、财政、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国土、文化、税务等部门统筹协调、密切配合，认真落实各项政策；要求各省（区、市）人民政府要高度重视，加强指导，精心部署，做好政策落地和督查工作。这也为戏曲传承发展提供了难得的机遇。《若干政策》的出台，将戏曲的传承发展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使得戏曲艺术受到全社会的关心和关注，为戏曲艺术的传承发展营造了一个全新的社会环境和舆论环境。

三、下一步抓好戏曲传承发展的工作思路

下一步抓好戏曲传承发展的工作思路是，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特别是文艺工作座谈会重要讲话精神为指导，以落实《若干政策》为主要任务，加强统筹协调，明确各部门分工，形成工作合力；督促各地制定出台贯彻落实《若干政策》的实施办法或实施方案，一层一层抓落实；以文件明确的加强戏曲保护与传承、支持戏曲剧本创作、支持戏曲演出等8个方面措施为抓手，抓实抓细抓好戏曲传承发展工作，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振兴民族戏曲艺术。

一是要宣传好《若干政策》的主要精神。要迅速组织文化系统和广大戏曲工作者传达学习《若干政策》和全国戏曲工作座谈会主要精神，统一思想，提高认识，提振广大戏曲工作者的信心。要使广大戏曲工作者认识到从事戏曲工作，是传承中华优秀文化、服务广大人民群众、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使命和神圣职责，使传承发展戏曲成为宣传文化干部的自觉追求。要广泛宣传戏曲政策，精心解读戏曲政策，使戏曲政策深入人心，营造全社会关心、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良好环境。

二是要认真制定落实方案，出台具体措施。要根据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的实际情况，尽快制定和完善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配套措施和办法，积极推进相关政策措施的实施，制定任务书、时间表和路线图，确保取得实效。近年来，各地为振兴地方戏曲进行了许多有益探索，出台了不少优惠政策。比如刘奇葆同志在全国戏曲工作座谈会的讲话中提到的，“天津启动实施了‘一团一场一所’的院团发展计划，每个团都有一个团址、一个剧场、一个招待所，既可满足本团排练、演出的需要，还可以对外经营，增加收入，这是一个好做法”，他还指出，《若干政策》“从财政、税收、土地等方面延续和扩大了原来的优惠政策，并在不少领域有新的突破”。我们要把好的政策吃透用足，还要积极争取发展改革、教育、财政、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国土、税务等部门更大力度的支持，为戏曲传承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在制定地方实施办法或实施方案时，要注重“实”，防止“虚”，切实解决本地戏曲传承发展的问题；注重“细”，防止“粗”，制定的办法或方案要在基层管用；注重“新”，防止“陈”，突出办法或方案的时代特色，符合地方实际。

三是要统筹协调，狠抓落实。要强化责任意识，抓好统筹协调，加强调查研究，认真落实《若干政策》提出的传承发展戏曲的各项任务。要抓好戏曲精品创作，惟有精品才能叫得响、立得住、留得下、传得远，润泽于后世，功德在千秋。要抓好戏曲剧种普查，建立戏曲剧种数据库，摸清家底，动态跟踪，科学管理。要抓好“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题实践活动，在生活中汲取养分，在人民中孕育真情，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怀。要抓好人才培养，推出戏曲拔尖人才，保证戏曲延绵不断，后继有人。要抓好戏曲院团改革，巩固院团改革成果，创新体制机制，增强发展活力。要抓好戏曲评论，规范戏曲评奖，引领创作导向，提高鉴赏水平。要抓好督查督导，打通政策落实“最后一公里”，切实为戏曲传承发展加油助力。

《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的颁布，对全国文化界特别是戏曲界而言，是一件鼓舞人心的大事、好事。刘奇葆同志曾指出，振兴戏曲艺术，不是为解决几个剧团、一批演员的生活问题，而是对中华文化基因的坚守和传承；不是因为一个地方、一些人的需要，而是整个国家民族的需要。我们要从繁荣文艺事业、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战略高度把握振兴戏曲艺术各项任务，以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为己任，以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将《若干政策》各项政策措施落实好，不辜负党中央、国务院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期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