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因论视阈下的衡阳市旅游文化研究*

吕 艳 王中平

(1南华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2衡阳市第一高级中学，湖南 衡阳 421001)



模因论视阈下的衡阳市旅游文化研究*

吕 艳1王中平2

(1南华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2衡阳市第一高级中学，湖南 衡阳 421001)

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模因复合体，衡阳旅游文化模因是在衡阳这个大社区内，由当地政府和民众在开发和开放本区域旅游资源时所形成的文化实体。文章以“衡阳雁”为代表的历史典故模因和“雁城八景”为代表的旅游景点模因为案例，从共时和历时的角度探讨了其文化传承的轨迹。据其生命周期，政府可望从同化和保持、表达和传输几个阶段来推动本地旅游文化模因的成功复制，为打造本土旅游文化品牌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衡阳；旅游文化；模因；复制

衡阳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名城，有着得天独厚的文化底蕴与旅游资源。作为湖湘文化的源头，衡阳独特的“衡阳雁”文化与船山文化是中华文化史上的璀璨明珠。就旅游资源而言，南岳衡山为五岳独秀，而“雁城八景”更是汇聚了衡阳最具盛名的旅游景点。然而，要将其建设成文化名城，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政府仍需加大宣传力度，尝试从不同的视角来开发和开放当地的旅游资源。

一、旅游文化研究述略

“旅游文化”这一概念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70年代。美国罗伯特·麦金托什等人指出，“旅游文化”是“在吸引和接待旅客与来访者的过程中，游客、旅游设施、东道国政府和接待团体的相互影响所产生的现象和关系的总和”[1]。在西方的旅游文化研究中，旅游文化多指旅游过程中主客“碰撞”而产生的各种文化现象，从而突出了这个概念的动态特征[2]10。

1984年我国出版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人文地理学》列出了“旅游文化”的条目，但是对其概念的界定并不明晰。随后30年来，学者们对这一概念的阐述各异。冯乃康指出，旅游文化是旅游主体、旅游客体、旅游媒体相互作用所产生的物质和精神成果[3]。邹本涛等人认为，旅游文化是一种精神文化，“是人们的旅游体验与介入过程及其精神产品的总和”[4]22。

就旅游文化的特征而言，王明煊等人认为，旅游文化既有一般文化形态的共性，同时也具有自身独特的个性，这些共同构成了旅游文化综合性、传承性、民族性、地域性的特征[5]4。马波指出，旅游文化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类型，具有多元二重性、大众性和双向扩散性[6]38。胡幸福认为，旅游文化具有文化求异与认同、文化求雅与娱众、文化求新与守真等三个方面对立统一的特征[7]60。

不难看出，以上研究均对旅游文化的社会功用进行了表述，但都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和同质性。本文以模因论为研究视角，对衡阳市旅游文化中颇具代表性的历史典故模因和旅游景点模因进行探析，希冀对衡阳市旅游文化的理解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从而有效实现本地文化的对外宣传与传播。

二、模因论与旅游文化的传承

牛津大学教授Richard Dawkins于1976年在其著作 “Selfish Gene”(《自私的基因》)中认为，模因(meme)是文化传递的信息单位，指“在语言、观念、信仰、行为方式等的传递过程中与基因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起作用类似的东西”[8]144。Blackmore则认为，一个社区内大多数人形成且共享的各种模因或模因复合体共同构筑了文化，而宗教、历史、语言、传统习俗、思维方式、价值取向等任何一个文化实体都属于模因[9]238。不难看出，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是指在衡阳这个大的社区内，由当地政府和民众在开发和开放本区域旅游资源时所形成的文化实体，是以“雁城八景”为代表的旅游景点模因和以“衡阳雁”为代表的历史典故模因等共同构成的模因复合体。

模因复合体(meme complex)是指相互结合且能同时被复制的一组模因。Lynch 将模因看作是一种信息图式，认为可以用集合来说明简单模因如何构成模因复合体，并指出不同模因之间具有相互竞争性，而相似模因之间却有协调推广作用，从而有可能形成较大的模因复合体，所发挥的作用也比简单模因更强[10]。由此，“衡阳”与“大雁”模因的结合可丰富“衡阳雁”的内涵；而“雁城八景”实质上是由八大旅游景点模因组合而成的模因复合体，它们共同推动了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的纵向与横向传播：纵向而言，两种模因复合体均作为文化模因，在优胜劣汰的筛选中不断被模仿和复制，在变异中得以传承和进化。横向而言，两种模因复合体均作为类典型模因在社会中扩散，构成了以“雁X”为核心的模因集合，形成了诸如“雁城”、“雁城路”、“雁峰塔”、“雁峰酒”之类的一系列新型复合模因，以及以“X八景” 为核心的“雁城八景”、“潇湘八景”、“羊城八景”等新的模因复合体，从而拓展了当地旅游文化模因的内涵。

Tarde指出，“社会即模仿”(Society is imitation)[11]74。纵观古今中外不难发现，社会文化总是在模仿中传承和发展的，这实际上是各类文化模因在相互竞争的过程中进行复制和筛选的结果，而复制是文化传递的基本方式。Dawkins认为，模因必须具备复制保真度(copying-fidelity)、多产性(fecundity)和长久性(longevity)三个特征才能成功复制[12]。就衡阳市旅游文化而言，各类诗词曲赋中的“衡阳雁” 与脍炙人口的“雁城八景”等文化实体的代代相传，无一不是模因复制和文化传承的结果。正是在这种生生不息的文化传递过程中，旅游文化才得以不断进化和传播。

三、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的具体案例分析

作为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衡阳以其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与秀丽的雁城山水吸引了众多游客前往。而各类文化模因连接起了生物进化和文化进化的桥梁，对衡阳市旅游文化的传播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这里我们以“衡阳雁”为代表的历史典故模因和“雁城八景”为代表的旅游景点模因为案例进行具体分析，探寻其文化传承的轨迹。

(一) 以“衡阳雁”为代表的历史典故模因

衡阳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而得名；又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城南回雁峰，故雅称“雁城”①。作为文化传承的基本单位，模因与基因不同，基因仅靠遗传纵向传递，而模因不仅能纵向传递，也能横向和交叉传播。“衡阳雁”作为衡阳独具代表性的历史典故模因，也可从共时和历时的角度考察其传播过程。

从共时的角度看，“衡阳雁”文化模因的横向传播，可深入至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隋朝时，衡阳城南一座山峰上的 “乘云禅寺”被更名为“雁峰寺”，这座叫做“烟雨山”的山峰也随即被更名为“回雁峰”。究其更名的缘由，古人说法有二：一说是因山峰像展翅的大雁而得名；一说是因北雁南飞，到衡阳歇翅，不再南飞而得名。两种说法各异，但可看出两者皆因大雁而命名，从而开创了雁文化模因(“雁X”)的先河。自隋唐以后，更是作为一种强势模因在衡阳人的生活中广为流传，形成了一系列模因集合(雁X1，雁X2，雁X3，……)：衡阳的山被称之为“雁峰山”，其湖为“雁栖湖”，其塔为“来雁塔”，其路为“雁城路”，其酒亦为“雁峰酒”。由此，“雁”文化模因逐渐深入人心，从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品牌效应。

从历时的角度看，“衡阳雁”作为文化模因传承至今，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东汉张衡在《西京赋》里写道：“季秋就温，南翔衡阳。”在《鸿赋》中，他再次论及：“南寓衡阳，避祁寒也。”由此，张衡首次提及衡阳与大雁南飞的渊源。然当时的“衡阳”泛指衡山以南的湘南土地，衡阳最早作为正式的行政区是在三国时期，东吴设置衡阳郡。南朝文学家刘孝绰首次将大雁与衡阳这座城市联系起来，诗曰：“洞庭春水绿，衡阳旅雁归。差池高复下，欲向龙门飞。”随后，北周时期文学家庾信作诗：“客游经岁月，羁旅故情多。近学衡阳雁，秋分俱渡河。”庾信成为将大雁命名为“衡阳雁”的第一人。

Lynch认为，模因是大脑记忆复制的信息单位[10]。“衡阳”与“大雁”作为两种相似的信息单位组合在一块，可在大脑中按抽象的归纳方式归入相同的集合中，从而形成模因复合体。故而，作为单个模因的“衡阳”(模因A)与“大雁”(模因B)在此情境中可以组合成模因复合体“衡阳雁”(模因AB)，其组合形式可参照Lynch的信息图式，如图1所示。

图1 模因AB信息图式

由图1可知，模因AB承载的信息量(模因A、B的并集)要远大于单个的模因，故而更具生命力。庾信所命名的“衡阳雁”作为模因复合体也是如此，它受到了后来众多文人墨客的认可与追捧。如，杜甫的“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李百药的“目送衡阳雁，情伤江上枫”；李群玉的“回随衡阳雁，南入洞庭天”；王安石的“万里衡阳雁，寻常到此回”；范仲淹的“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等。最终，“衡阳雁”作为一种文化模因逐渐移植入人们脑海，并传承至今。而雁文化模因的成功复制，悄然成为推广衡阳市旅游文化的一张无形“名片”。

(二) 以“雁城八景”为代表的旅游景点模因

“雁城八景”为衡阳最负盛名的八处景点的合称，有诗为证：雁峰烟雨实堪夸/ 石鼓江山锦绣华/ 花药春溪龙现爪/ 岳屏雪岭鸟喧哗/ 朱陵洞内诗千首/ 青草桥头酒百家 / 试看东洲桃浪暖/ 西湖夜放白莲花。每行诗句内嵌一个景点，分别为：雁峰烟雨、石鼓江山、花药春溪、岳屏雪鸟、朱陵仙洞、青草桥头、东洲桃浪花、西湖白莲。这八处景点模因共同构成了“雁城八景”的文化内涵，作为模因复合体而使其旅游文化得以传承，用图集可以表征为：

“雁城八景”模因={景点模因1，景点模因2，景点模因3……景点模因8}

对旅游文化模因的研究，也可从共时和历时两个维度考察。从共时的角度看，旅游文化模因的复制能力、传播范围和生存领地均有差异。一方面，就“八景”的筛选而言，一个城市中值得推荐的景点必定不止八处；然而，最具原型特征、能代表本地人文特征的核心文化模因往往更具有优势，也更容易被复制。“雁城八景”中的“雁峰烟雨”、“朱陵仙洞”、“西湖白莲”等文化模因，不仅以其风景的绮丽而闻名，更以神话传说、文人墨客的口耳相传而著称，故在本地旅游景点模因中脱颖而出。另一方面，在一个城市内评出“八景”的现象并非个例。“八景”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景点的组合，因文学、绘画、美学及价值观等人文内涵融入其中，且数量众多而发展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13]35。故而，人们以类典型文化模因“X八景”为原型，成功复制出了相似的景点模因。衡阳雅称为“雁城”，湖南雅称为“潇湘”，广州雅称“羊城”，均有其独特的“八景”模因，分别为：“雁城八景”( X1八景)模因、“潇湘八景”( X2八景)模因、“羊城八景”(X3八景)模因，用以表征当地的自然与人文景观，并在社会上广为流传。

从历时的角度看，文化模因生存的历史和寿命不一，有些能名垂青史，有些却仅昙花一现。就“雁城八景”来说，据实地考察，因战争等的破坏，很多景点其实已不复存在，如花药寺、朱陵洞；有些也已名不符实，如岳屏雪岭、青草桥头等。这势必影响本地旅游文化模因的复制和传播。事实上，很多本地的年轻一代对上述景点不甚了解，更不用说对外宣传了。长此以往，必然会在与新开发景点模因的竞争中处于劣势，甚而走向消亡。其实，古景点模因被新景点模因取代的现象古已有之。湖南的“潇湘八景”②相传为潇湘一带的八处佳胜，为宋沈括《梦溪笔谈·书画》所描述，历代才子皆有追和；2005年湖南省旅游学会评选出了“新潇湘八景”③。而“羊城八景”的评选最早源于宋代，历经元、明、清各代，沿袭至今；2001年，广州市政府评选出了“新世纪羊城八景”④；2011年，属于后亚运时代的“羊城新八景”⑤正式揭晓。这些“新八景”的评选，无一不是模因在文化传承过程中进行复制的结果，必将推动本区域社会文化的发展。

四、模因论对衡阳市旅游文化传播的启示

如前所述，文化模因的复制需具备保真度、多产性和长久性三个特征；就其生命周期而言，Heylighen 认为，模因需经过寄主和携带者之间的同化(assimilation)、保持(retention)、表达( expression)及传输(transmission)四个阶段才能得以成功复制[14]。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模因，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的复制、传播和进化历程也应遵循这种规律。相应地，其旅游文化的对外宣传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一) 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的同化和记忆阶段

成功的模因必须能感染新的宿主，被其注意、理解和接受，即被“同化”后才能进入其记忆。模因在宿主的大脑里停留的时间越长，传播和影响其他个体的可能性就越大。

旅游文化模因的潜在宿主多为当地居民或外地游客，要感染且进入新宿主的记忆，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个体必须和模因载体有接触，或经过对外部现象的观察和思考来独立发现该模因；第二，呈现模因的模因载体的显著程度足以引起宿主的关注，令宿主能将其纳入自己的认知体系。作为类典型模因，“衡阳雁”文化模因多为衡阳本地民众所熟识，由“雁”模因组合而成的“雁城路”、“雁栖湖”、 “雁峰酒”等也已融入其生活；对“雁城八景”等景点模因，当地居民更是耳熟能详，故而已固化为其认知结构的一部分，容易被同化和记忆。然而，要吸引外地游客的关注，则需要加大对外宣传的力度。一方面，政府可邀请名人学者结合相关历史典故来阐述各类文化模因的渊源，如衡阳市近几年来相继推出了“湘水明珠大讲坛”与“石鼓书院大讲坛”，通过权威的典籍史料来突显其文化模因的存在和传播理据；另一方面，相关旅游景点的对外宣传也是一个重要举措，如通过网络、电视和其它媒介对“雁城八景”等旅游景点模因和南岳“寿”文化模因等进行推介，使其为游客所关注、理解和接受，并成功进入其认知体系而得以记忆。

(二) 衡阳市旅游文化模因的表达和传输阶段

在模因的表达和传输阶段，新宿主需通过文本、图片、行为等方式与其他个体进行交流，为他人所感知或理解。对旅游文化模因而言，最直接的传播途径是口口相传，即通过言语等有形信号将模因物质化，然后再解读还原实现其传播。然而，这种方式具有极大的地域局限性，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模因载体(the meme vehicle) 的选择完全可以实现多元化。衡阳市政府可有效利用各类旅游书籍的出版、光碟音像制品的发行、电视旅游类节目或相关文化讲坛等节目的录制，特别是利用互联网多渠道实现本地旅游文化模因的传播。政府可有效整合各类模因载体，如利用“同程旅游网”、“携程旅行网” 等影响力较大的旅游网站来进行宣传，同时鼓励游客以博客、微博、微信等形式“晒出”其旅游信息，或撰写旅游攻略，令潜在游客建构起相应的信息模式，达到自发对外宣传的效果。

值得注意的是，旅游文化模因复制的上述阶段均具有很强的选择性，且模因的重要程度和出现频度也会对宿主产生影响。当同类旅游文化模因同时呈现在游客眼前时，只有少数令其印象深刻的模因能吸引其注意力，得以保存下来，成为强势模因。可见，旅游文化模因进入新宿主认知体系的过程，实质上是同类模因相互竞争的过程，只有政府加大宣传的力度和频度，特别是利用好网络资源进行广泛宣传，打造具有衡阳特色的文化品牌，才能在优胜劣汰中成功入驻游客的脑海中，并得以推广和传播。

综上所述，“旅游文化模因”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模因，是文化传承和信息传递的基本单位。其中，以“衡阳雁”为代表的历史典故模因和以“雁城八景”为代表的旅游景点模因更是彰显了衡阳市旅游文化的特色。据其生命周期，政府可从同化和保持、表达和传输几个阶段来推动本市旅游文化模因的复制和传播，吸引更多的新宿主来参与其中。

注 释

① 本节关于“衡阳雁”的部分史料摘自2009年衡阳文化类电视节目“湘水明珠大讲坛”中盛明明《雁城说雁》讲座。

② 据宋朝沈括《梦溪笔谈》记载，“潇湘八景”原是宋代宋迪创作的八幅山水画题目，即《平沙落雁》、《远浦帆归》、《山市晴岚》、《江天暮雪》、《洞庭秋月》、《潇湘夜雨》、《烟寺晚钟》、《渔村夕照》。

③ 2005年湖南省旅游学会评出山水文化、人文景观、生态休闲三大类“新潇湘八景”。

④ “新世纪羊城八景”于2001年由广州市人民政府组织评选，分别为：云山翠叠、天河飘绢、越秀新晖、珠水夜韵、古祠流芳、黄花皓月、五环晨曦、莲峰观海。

⑤ 2011年，“羊城新八景”发布，分别为：塔耀新城、珠水流光、云山叠翠、越秀风华、古祠流芳、荔湾胜境、科城锦绣、湿地唱晚。

[1] 罗伯特·麦金托什, 夏希肯特·格波特.旅游学——要素·实践·基本原理[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 1985.

[2] 肖洪根.国内外旅游文化研究述评[J]. 华侨大学学报(哲社版)，1994(1):10.

[3] 冯乃康.首届中国旅游文化学术研讨会纪要[J].旅游学刊，1991(2).

[4] 邹本涛,谢春山.旅游文化新论[J].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11): 20-24.

[5] 王明煊,胡定鹏.中国旅游文化[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 1997:4.

[6] 马波.现代旅游文化学[M].青岛:青岛出版社, 199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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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awkins R. The Selfish Gene [M]. New York: OUP, 1976:144.

[9] 冉永平,张心红. 语用学纵横[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7:238.

[10] Lynch, A. Thought Contagion as Abstract Evolution [J]. Journal of Ideas, 1991(2):3-10.

[11] Tarde, G. The Laws of Imitation[M].MA: Peter Smith,1962:74.

[12] Dawkins, R. The Extended Phenotype[M].Oxford: OUP, 1982:xii.

[13] 任唤麟. 八景文化的旅游学分析[J].旅游学刊, 2012(7):35-40.

[14] Heylighen, Francis. What Make a Meme Successful? Selection Criteria for Cultural Evolution[M]// Proc. 15th Int. Congress on Cybernetics (Association Internat. de Cyberné tique, Namur). 1999: 418-423.

(责任编辑 陈咏梅)

Analysis on Tourism Culture of Hengyang C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metics

LVYan1WANGZhongping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University of South China, Hengyang Hunan 421001；2No. 1 Middle School of Hengyang City, Hengyang Hunan 421001)

As a special cultural meme complex, the "Tourism Cultural Meme"of Hengyang city refers to the cultural entity developed by the local government and people, when exploiting and opening the regional tourism resources in the big "community" of Hengyang city. By a case study of "Hengyang Yan" and the "Eight Sights of Wild Goose City", which are representatives of historical allusion memetics and scenic spot memetics respectively,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track of cultural inheritance from the synchronic and diachronic perspectives. According to their life cycles, the government is expected to promote the successful replication processes of the indigenous tourism cultural memetics, from the four stages of assimilation and retention, expression and transmission, thus creating a unique local cultural brand from a new angle.

Hengyang；tourism culture; memetics; replication

2015-03-20

衡阳市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模因论视阈下的衡阳市旅游文化研究”，项目编号：2012C09。

吕艳(1981— )，女，讲师，硕士。

10.3969/j.ISSN.2095-4662.2015.03.007

G122

A

2095-4662(2015)03-00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