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当代文学的世界性因素研究

2015-11-14 09:02孙立盎
小说评论 2015年3期
关键词:陈忠实贾平凹文学

孙立盎

陕西当代文学的世界性因素研究

孙立盎

当今世界,全球化已成为不可回避的现象。中外文化交流史的诸多事实既证明了可使双方受益,尽管这种交流并非完全平等,很多时候甚至是一边倒的,同时也印证了撇开本土强调全球,或撇开全球只强调本土都不能使边缘的弱势文化保持长久的生命力。同样在中外文学关系研究中,中国文学也不应被描述成一个纯粹的、被动的接受体,一个简单的模仿者,一个西方文学潮流影响下的回声余响,而要把中国文学放在与外国文学,尤其是西方文学同等的地位上进行研究,“这不是一种出自民族主义的一厢情愿,而是在去除了西方中心主义阴影之后的对世界现代文化真相的一种揭示,也是中国当代文化和文学研究者应该具备的学术眼光。“世界性因素”这一命题正是在此基础上提出并引发热烈讨论的。

中国文学接受外来的影响与中国文学向外的辐射影响,是“世界性因素”的基础,虽然接受和输出在特定时空并不均衡,但其构成的二元互补关系,是研究这一命题的前提。正如陈思和教授所言:“既然中国文学的发展已经被纳入世界格局, 那它与世界的关系就不可能完全是被动接受, 它已经成为世界体系的一个单元。在其自身的运动(其中也包含了世界的影响) 中形成某些特有的审美意识,不管与外来文化的影响是否有直接关系, 都是以自身的独特面貌加入世界文学行列, 并丰富了世界文学的内容”其次,在文学主体研究范畴内,“世界性因素”与文学的民族性相互依傍,“越有民族性地方性就越有世界性,这话说对了一半,就看这个民族性是否有大的境界,否则就难以走向世界。”“就是马尔克斯和那个川端先生,他们成功,直指大境界,追逐全世界的先进的趋向而浪花飞扬,河床却坚实的建凿在本民族的土地上。”贾平凹先生的这段话,说透了文学的世界性与民族性的关系。民族文学的世界性既不是一味固守民族的立场,更非单纯的模仿外来者,而是建立在民族立场之上的大境界。所谓的大境界,一是在内容上要表现人类相通的意识;二是在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上,要真实再现符合人类历史发展大趋势的进步意识和现代意识,弘扬美和善。

当代陕西文学虽处在我国经济相对落后的西部地区,却同样不可避免地受到来自世界文学的刺激和影响,形成影响者-接受者的二元互动格局;同时,它已被纳入世界文学格局,以自身独特面貌加入世界文学行列,成为世界文学体系的一个单元,与他国文学在平等的基础上共同构建起世界文学的复杂模式。

以贾平凹、陈忠实、路遥、高建群、叶广芩、红柯为代表的当代陕西作家虽身处内陆,但却有着开放的文化视界,他们运用全球化思维审视世界多元文化,并通过作品将他们的思考、疑虑、态度传达出来。虽然在其创作中,明显地表现出受外国外民族异质文化影响的印记,但这是在经历了对异质文化、文学的选择、批判、模仿、过滤、借鉴、之后的融合。如贾平凹曾明确表示自己喜欢川端康成、推崇泰戈尔,以及学习借鉴马尔克斯、海明威等,他曾说过,“近年写小说,主要想借鉴西方文学的境界”,明确表达了其对异质文化的态度。陈忠实曾坦言自己是在外国文学的影响下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巴尔扎克、托尔斯泰、莫泊桑、肖洛霍夫等是他最喜爱的也是对他产生巨大影响的外国文学作家。路遥酷爱外国文学, 他曾说:“我的精神如火如荼地沉浸于从陀斯妥耶夫斯基和卡夫卡开始直至欧美及伟大的拉丁美洲当代文学之中,他们都极其深刻地影响了我。”他认为有必要“借鉴一切优秀的域外文学以更好地发展我们民族的新文学”。在高建群小说里,可以看到艾特玛托夫、劳伦斯、塞万提斯、尼采、普希金、叶赛宁、托尔斯泰等文学大师的印记,尤其是对艾特玛托夫的倚重,他第一部重要的中篇小说《遥远的白房子》具有较明显的模仿艾特玛托夫的痕迹。外国文学对红柯的影响独特而深刻,不仅为他的文学生涯提供了养分,还改变了他的生活,引导了他的异域之行。安徒生、巴乌斯托夫斯基、哈菲兹、纳博科夫、梅里美等都对红柯创作产生影响。尤其是他的小说语言,受俄裔美籍作家纳博科夫影响很大,红柯曾直言道:“我写一篇小说后,总要读一下纳博科夫,清清脑子。”

同时,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日益提升,中国文化受到许多国家的关注,文学也逐渐走出国门,在世界文坛展现自己。当代陕西文学作为当代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亦愈来愈为世界所重视。尤以贾平凹、陈忠实为主,其作品已被译成英、法、俄、日、韩、越等多种文字,受到多国研究者的关注。

以贾平凹为例,其作品主要通过三种形式传播到国外。一是中国官方主办的旨在把中国文学推向国外的英语刊物《中国文学》(Chinese Literature)和“熊猫丛书”(Panda Books)刊登、出版的译成英文的作品;二是国外翻译出版的中国当代作家作品集收入的部分中短篇小说和散文作品;三是国外的出版社以单行本形式翻译出版的部分长、中篇小说。

《中国文学》杂志从1978年贾平凹创作初期就开始向海外译介他的作品,至2002年杂志终刊,共刊登包括小说、散文在内的十余篇作品,如《果林里》、《帮活》、《满月儿》、《端阳》、《林曲》、《七巧儿》、《鸽子》、《蒿子梅》《丑石》、《月迹》、《我的小桃树》等。1981年问世的“熊猫丛书”出版了贾平凹 的 两 部 作 品 集 ,一 是《天 狗》(The Heavenly Hound,1991);一是《晚雨》(Heavenly Rain,1996),分别收入了《天狗》《鸡窝洼人家》《火纸》和《晚雨》《美穴地》《五魁》《白朗》共7篇小说。“熊猫”丛书发行到世界上一百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让贾平凹的作品更好地走向世界,扩大了他在国外的知名度。另外,外文出版社还出版了贾平凹的英文版散文集《老西安:废都斜阳》(Old Xi’an:Evening Glow of an Imperial City,2001)。

国外出版的中国当代作家作品选集中也收入了贾平凹的一些中短篇小说和散文作品。如《人极》和《木碗世家》收入了朱虹编译的《中国西部:今日中国短篇小说》中;《水意》收入了萧凤霞编译的《犁沟:农民、知识分子和国家,现代中国的故事和历史》中;《火纸》收入了作品集《时机并未成熟:中国当代作家及其小说》中;散文《秦腔》《月迹》《丑石》和《弈人》收入了汉学家吴漠汀编的《20世纪中国散文译作》中。

另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6个国家的出版社以单行本形式出版了贾平凹作品,包括美国、加拿大、法国、日本、韩国、越南等。具体情况统计如下:

1.《贾平凹小说散文集》(越南文),越南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2.《浮躁》(越南文),越南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3.《浮躁》(英文),美国路易斯安娜州立大学出版社1990年出版。

4.《废都》(韩文),韩国汉城文化社1994年出版。

5.《中国现代文学选集·贾平凹卷》(日文),日本德间书店1988年出版。

6.《废都》(日文),日本中央公论社1994年出版。

7.《土门》(日文),日本中央公论社1997年出版。

8.《古堡》(英文),加拿大多伦多出版社1997年出版。

9.《贾平凹小说选》(法文),外文出版社1988年出版。

10.《贾平凹小说选》(法文),外文出版社1998年出版。

11.《逛山》(法文),外文出版社2000年出版。

12.《废都》(法文),法国司托克出版社1997年出版。

13.《废都》(法文),法国司托克出版社1999年出版。

14.《土门》(法文),法国司托克出版社2000年出版。

……

相比于贾平凹作品输出状况的热闹,陕西其他几位作家的作品的海外翻译情况就显得较为落寞。作为陈忠实最具影响力的作品,《白鹿原》在国内目前已经有40多个版本,包括台湾的两家出版社的版本,在海外,出版了韩、日、法、越四个版本,英文版的翻译目前正在进行中。叶广芩的长篇小说《青木川》英文版已由由美国Prunus Press出版社于2012年出版发行。短篇小说方面,在2011年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上,五洲传播出版社出版的英文版《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举行了首发式,这部英文名为Old Land,New Tales:20Best Stories of Shaanxi Writers,的作品集汇集了改革开放30年来陕西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如路遥、贾平凹、陈忠实、红柯、叶广芩、高建群、冯积岐、李康美、张虹等20位著名陕西籍作家的短篇小说代表作,并且在发布会上引起了西班牙大众出版社和Kailas出版社、美国亚马逊公司等国外出版发行机构的注意和喜爱。

陕西文学在海外的影响与其翻译情况相似,主要集中于贾平凹的作品。《废都》在日韩出版受到空前欢迎,学术界的汉学家几乎全部介入研究,举行了多次研讨会。该书在日本一版即印6万部,这在鲁迅著作多年的累计印数之外是外国文学在日本发行的新纪录。1997年,《废都》获法国国际费米那文学奖,这是亚洲作家第一次获此奖项。西方媒体对《废都》获奖反映强烈,曾竞相发表评介文章。法国著名的《新观察》杂志每年都要评选世界十大杰出作家,贾平凹当年榜上有名。2003年,贾平凹又获得由法国文化交流部颁发的“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前不久,贾平凹又获得了法兰西金棕榈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海外对当代陕西文学的研究也主要集中于贾平凹及其作品,主要是对其《浮躁》《古堡》以及《废都》《人极》等的研究。英文版《浮躁》出版当年(1991)就有 5 篇书评分别在《新书推介》、《柯克斯评论》《纽约时报》(2篇)《图书馆学刊》上发表,之后,又有 5 篇评论在《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威尔森图书馆学报》《选择》《现代中国文学》《今日世界文学》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废都》出版后,哈佛大学的陈建华、旅美华人查建英以及国外的汉学家和中国文学研究者,都撰文发表他们的观点,如陈建华在《二十一世纪》上发表的《〈废都〉及其启示:末世文士的历史“覆影”》;查建英的《黄祸》;澳大利亚华人学者王一燕的《叙说中国:〈废都〉和贾平凹的小说世界》、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郑明芳(音译)的《贾平凹20世纪90年代四部小说中的悲剧意识》、方金彩(音译)的《中国当代作家张贤亮、莫言、贾平凹创作中的男性气质危机和父权制重建》、多伦多大学的汉学家司徒祥文的《农民知识分子贾平凹的生活与早期创作的历史—文学分析》等评论文章。法文版《废都》出版后,法国一时出现了热议《废都》的局面。《世界报》《费加罗报》等都很快发表了书评。国外举办的一些亚洲研究会议上,贾平凹及其创作也成了热门话题,学者们提交了十余篇相关论文,这些会议论文标志着贾平凹在国际上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本土化与全球化从来都彼此依存,作为文明载体的民族自身发展不仅在冲突中融合而成,而且在融合中产生新的冲突并进而达到更高的融合”(王岳川语)。陕西作家们都深受民族文化的熏陶和浸淫,又都自觉地在全球化的语境中审视本土文化,在作品中,表现出一种健康的文化心态,即既不以一种二元对立思维去看待世界,也不以多元及无元的心态对所有价值进行解构而走向绝对的个体差异,而是在全球文化转型的语境中,重视民族文化中的差异性与特殊性的同时,又超越这一层面而透视到人类某一方面所具有的普适性与共通性,即人类相通的意识,而因此具有了文学主体范畴内的“世界性因素”。

首先,当代陕西文学有着宏阔的涵盖面,真实地为时代、社会做记录,准确地再现了时代精神和民众心态,探讨人类的生存价值和生存意义,这样全人类的内容,自然能够跨越民族、地域的界限,具有世界性意义。

路遥的、陈忠实、贾平凹等紧跟时代的脚步,摸准时代精神的脉络,真实地为社会作记录,对中国社会所发生的种种变革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心态的复杂而微妙的变动,都通过作品一一呈现。路遥的《人生》准确地再现了在 “包产到户”的时代浪潮下在农村和城市发生的种种裂变——社会阶层、价值标准、生活方式……将随着改革进程的推进所带来的世俗化、功利化、社会阶层重组社会问题如实展露。贾平凹自《浮躁》以来的小说“从现实生活中抓住当时的时代社会心态问题”,真实地为时代、社会做记录,准确地再现了时代精神和民众心态。《废都》写出了城市人在旧观念失去新观念未确立之时心灵无以附着的惶惑状态;《古堡》揭示了变革与守旧的矛盾冲突,表现了来自各方面的变革阻力;《土门》表现了传统被现代无情摧毁的必然命运。陈忠实在《白鹿原》的扉页直接引用了巴尔扎克的“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表明自己的创作态度。作品不以政治意识形态规范历史,而是在更真实的层面上展现民族的文化史、心灵史,抒写人物的悲欢离合,展示社会的本真。把宗法制下小生产者为主要构成因子的革命所带来的历史局限,作为历史的真实活脱脱地呈现给作为读者的后来人,令其品味。

如同巴尔扎克先生称自己是“法国社会的书记员”一样,陕西作家坚持民间立场,胸怀高度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真实地记录了我们民族转型时期的社会生活的原生态,表现全人类相通的内容。

其次,文学是人学,对人性的关注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但人性,实在是个很宽泛的概念,人性包括人的肉体,也包括人的意识、心理以至灵魂;还有人的眼耳鼻舌身意种种作为生命存在必要和必需的一切要素,等等。《俄狄浦斯王》是古希腊时期著名的悲剧,它为我们揭示了世界悖谬、人性悲戚这一人类无法回避、但又无法解决的难题,成为世界范围内揭示悲剧人性的示范文本,对后来西方文学、文化产生了巨大影响。路遥的《人生》,陈忠实的《白鹿原》同样在以自己的方式述说着这一人性命题。虽然高加林、白嘉轩们面临着人类生存永远难以克服的悲剧命运,面对无罪的“我”陷入一系列纠缠不已的灾难中而产生了极度惶恐与不安,但他们并不甘于屈从命运的安排,在困境中依然力图主宰自身的命运,并由此引发出了对世界的荒谬性存在和人类的悲剧性生存的强烈观照与质疑。这种对人类生存终极命运的关怀与审视,是中外文学共同的母题。《废都》面世后不少专家认为这是一部集人性之大成的作品。苍凉的埙声,寻钱的男人,糊涂的女人,织成一幅生动的废都世相图。庄之鲽为名利所累,将博爱人性的理想之根误植于异性诸友,终而导致性的滥殇和畸变。在他身上,映照出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理残缺和精神迷茫。

中国新时期小说自“伤痕文学”始,历经“反思文学”、“寻根文学”、“改革文学”、“先锋文学”诸流派的演变,到今天,作家已具备了表现整体人性的思想基础。世道升迁中善与恶的较量,美与丑的争夺,真与假的搏斗是人的社会属性的外化;作为生命存在必要和必需的一切要素,食、色、性等等是人的自然属性的表现;儒释道的阐释与表现,是中国人文化属性的基因。人性之核是生命,紧裹其外的是自然属性,再复而盖之的便是文化属性;之上才是社会属性;近二十年当代文学,写尽了人性诸元,那么将这些零件总装配再以大作品的形式塑整体人性,当代陕西作家做到了。人类的生存与命运,人类的悲剧意识、宗教意识、家园意识等人性的诸多方面,在路遥、陈忠实、高建群、红柯等的作品中有不同的思考。从陈忠实笔下的人物群像中,我们能更加清醒地看到农村文化变革的复杂性和艰巨性,从而唤醒人们对自我异化的警觉,对违背人性健康发展的的自觉否弃;高建群的《统万城》让大善和大恶相望、相交、相撞击,书写一则永恒人性寓言。红柯小说中张扬的生命意识和原始的自然之美亦使人性内涵更加丰厚多元。

民族文学的世界性除了在内容上表达人类共同的意识之外,在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上,一般来讲,如果作品真实地再现了符合人类历史发展大趋势的进步意识和现代意识,弘扬了美和善,那么,无论作品的人物、事件、语言多么独特,其民族性多么鲜明,它都会被世界各民族的读者理解。现代化因民族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内涵和表现形式、相异的标准和尺度,但一定要符合人类文明进程的共同规律,顺应世界发展的大趋势。一部作品的世界意义不在于其叙述的故事内容的古老或现代,而在于其意识和境界是否具有进步性、现代性和普适性。陕西作家的创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外国文学对陕西文学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但它绝不是当代陕西文学的成因的全部。当代陕西文学的“世界性因素”不仅仅来自于对外来文学的吸收和借鉴,来自于陕西文学向外的输出拓展和世界对其的关注研究;它还包含了基于民族文化精华之上,生成于传统文化的转型和民族新文化的建构之中,并且经过过滤、整合外来文化因子之后的“大境界”。这种“大境界”由于受异质文化及西方文学的启迪和激发,在本土文化和自身处境中生成而具备了本土语境下的世界性,才能在世界文学的格局中确立自身的优势,并进而在世界性的文化格局中得到鉴别和认定。

孙立盎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

注释:

①杨乃乔主编:比较文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第6-7页。

②宋炳辉:20世纪中外文学关系研究与比较文学学术空间的拓展《中国比较文学》2000年第4期,第25页。

③陈思和:中国文学中的世界性因素,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6月,107页。

④孙见喜:贾平凹前传 第三卷 神游人间,花城出版社,2001年,299页。

⑤贾平凹:四十岁说,见贾平凹,人极,长江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398页。

⑥孙见喜:贾平凹前传 第三卷 神游人间,花城出版社,2001年,299页。

⑦⑧路遥﹒路遥文集(1、2 合卷本)[M]﹒西安: 陕西人民出版社, 1993,262页。

⑨韦建国、李继凯、畅广元, 陕西当代作家与世界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369页。

⑩①Zhu Hong,The Chinese Western:Short Fiction from Today’s China﹒ NY:Ballantine Books,1988﹒

⑪ ② Helen F﹒ Sui (ed﹒),Furrows:Peasants,Intellectuals,and State:Stories and Histories from Modern China﹒ 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90﹒

⑫The Time Is Not Yet Ripe:Contemporary China’s Best Writers and Their Stories﹒ Foreign Language Press,1991。

⑬Helmut Martin & Jeffery Kinkley (ed﹒),Modern Chinese Writers:Self-Portrayals﹒ Armonk,NY:M﹒E﹒Sharpe,1992。 Martin Woesler (ed﹒) ,20th Century Chinese Essays in Translation﹒ Bochum:Bochum University Press,2000。

⑭孙见喜﹒贾平凹前传:第3卷[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1年,324页。

⑮姜智琴,欧洲人视野中的贾平凹,小说评论2011年第4期,104-1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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