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存在到“文学性”存在——文学存在方式的嬗变探究

2015-11-14 08:32蒋继华
中国文学研究 2015年3期
关键词:文学性本质理论

蒋继华

(盐城工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江苏 盐城 224051)

存在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作为西方哲学中的重要概念,万物的“存在”一直是哲学家们探究的对象,而且哲学家们力求在这种探究中寻找世界的本源。这种哲学“存在”又势必影响到对文学存在的思考,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说,文学理论往往是哲学理论的注脚,某种文论思想特别是某种文学存在论思想,常常受制于一定的哲学存在论思想”。按理,文学存在方式作为文学理论的基本范畴,事关文学的感性形式、结构关系、实体形象、价值意蕴等诸多方面,是理解其他问题的秘钥,理应是文学理论研究的重点。但长期以来,受哲学思维模式的影响,西方传统文论往往以对文学的本质、本原问题的研究代替对文学存在、文学构成的诸种理解,即追求的研究对象是“文学是什么”。由于“文学是什么”问题关涉文学的本体、文学的内涵和外延等诸多方面,所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很难一下子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20 世纪以来,一些理论家看到了文学的本质式追问的不足,便另辟蹊径,代之以“文学如何存在”。如韦勒克、沃伦在《文学理论》中坦承:“什么是文学?什么不是文学?什么是文学的本质?这些问题看似简单,可是难得有明晰的解答。”他们只好从文学如何存在入手来谈。伊格尔顿在《文学原理引论》中提出对文学的研究首先应明确“什么是文学”。对此,伊格尔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采用否定的方式,先论述“文学不是什么”,然后转入对20 世纪西方文学理论发展脉络的考察,实际上是看到了文学存在在解决文学本质问题中的有效性。乔纳森·卡勒在《文学理论》中也把这一本质主义式的追问作为文学理论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并认为由于受文化的影响,文学是一个特定的社会认为是文学的任何作品。卡勒基于文本考察文学的权宜之计实际上已标志着文学的存在处于不停的运动变化之中。对此,保罗·德曼认为面对包括“文学是什么”等在内的文学理论的一般陈述会出现相当大的困难,倒不如“从经验的考虑出发”。在德曼看来,图解理论以及理论的无限膨胀会削弱对文学的理解,所以从文本的感觉经验和存在入手,乃是上策。由此,一方面,从文学存在、文本存在(包括语言、结构等)入手考察“文学是什么”,比抽象地索解“文学是什么”要好得多。另一方面,受文化研究的影响,文学文本的自主性、独立性被打破,文本概念和学科自身进行着重新界定,文学存在遭遇着变革。这里显然内含着一个文学存在方式的嬗变问题。

一、“文学”的存在方式

“文学存在方式”主要是追问“文学怎样存在”的问题,即文学作为一个结构性整体以何种形态、方式、构造呈现于或存在于人们面前,成为有生命的现实体。当追问“文学怎样存在”而不是简单地问“文学是什么”时,实际上是首先将文学作为一种活动、一个有价值的事件行为、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来看待。这无疑是文学流变和发展的必然结果。

西方传统文论对文学本质的认识延续一条以超验本体达到对终极真理认识的形而上学之路,即主张理念世界是真实世界,艺术和美不过是超验的、抽象的理念生产史,从而在玄学思辨的坐标系中确立文学艺术的位置,此即马克思基于实践观点所批判的“头足倒置”现象。在这方面,理论家们往往通过对文学某种本质或某一方面特性的认识来理解文学的整体性存在。流传至今的文学模仿说、文学反映论、文学表现论,乃至中国古代文论中的诗言志说、缘情说、物感说等,莫不是把作家主体的心理体验或客体的某种形态、形象扩大为对文学本质的界定,以对文学某一方面特征的揭示来代替对文学的整体性、统一性把握。另一方面,受哲学本体论的影响,文学存在论在文学发展中一直处于缺席状态。虽然自柏拉图开始的“诗哲之争”使文学在和哲学的纷争中处于不利地位,但文学本体论仍然把文学的本质而非存在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其对文学本质的诉求和努力一直是理论家们视之为文学争得真理性地位和价值的象征。据有关学者对“本体论”的词源学考证,“本体论”的英文是Ontology,即是关于On 的logos(Ont是On 的复数形式,ology 由logos 演化而来),因而对On(相当于Being)的理解和解释决定了Ontology 的含义。在古代,On 兼有系词用法和存在用法。本质论者把系词作为On 的主导意义(“是”),排除On 的存在用法(“在”),认为On 的含义首先是本质,事物的存在由本质决定。现代的存在主义则认为On 的意义首先是存在,意义只有首先呈现出来,才能通过判断将本质表述出来。这样,对On 的用法差异决定了两种思维方式的区别。自古希腊开始,由于认为言语、声音能最有效表达思想和真理意义,本质论者便推崇具有在场感的“是什么”问题,“如何是”则退居其次,即从本质、实体、理念角度研究存在问题。直到近代以后,随着西方哲学的认识论转向,传统的本质主义受到冲击,无论是胡塞尔对“存在”的加括号移植,还是海德格尔给“存在”加删除号,都反映出与传统本质论的决裂,即以拷问“怎样存在”的存在论来悬置“是什么”的本质论。受其影响,对文学本质的哲学思考让位于文学的实体存在研究。

在这方面,20 世纪上半叶,形式主义文论(包括俄国形式主义、新批评、结构主义)着眼于文学的语言、结构等要素的阐释,追求文本自律的语词形式及其操作程式和封闭自足的本体结构,由此确立文本中心的地位,建构起文本理论学科体系。在俄国形式主义那里,对文学本体存在的追求表现为“文学性”问题,即雅各布森所言的使特定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包括韵律、结构、语法等。这是文学的特质所在。如何实现“文学性”目标呢?雅各布森从语言角度对比诗的语言功能和日常语言功能,分析了一个言语事件或传达行为包含的诸种因素及其具有的相应功能,提出诗的功能实现通过“相当性”原则,以选择和组合的手段,突显诗的语言功能。在研究诗的功能时,不能仅仅局限于诗歌领域,对诗的功能的语言学研究必须迈出诗的范围。这样看来,俄国形式主义对“文学性”的探究最终还是落在了语言问题上。新批评师承理查兹语义学,提出文学的本质就是“文本性”,文本的意义只能在作为形式组织起来的语言因素中去寻找,所以评价一首诗就像评价一块布丁或一台机器一样,从而拒绝社会、历史等外在因素对文学的干扰。新批评代表兰色姆以诗歌“构架—肌质”的理论区分强调文学作品是一种被“肌质化”的本体存在,内在地产生出意义和价值。这就将文学研究从非文学状态拉回到文学状态。不同于形式主义探究语言的诗性功能和新批评对诗歌语言结构的划分,结构主义取消了日常语言和诗歌语言区别的研究,强调在文本“结构”中发掘构成文本内在要素的各种秩序、规则和关系。如列维-斯特劳斯的“神话素”、普罗普的“行动功能”、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等,都指向对作品潜在结构和符号的解读。由此,无论是俄国形式主义的“文学性”,新批评的“文本性”,还是结构主义对文本结构关系的探寻,都将对文学的研究固守在文本的语言、结构等形式范围之内,是“缩小、简约到最后不能再缩小简约的纯粹的文学性”。这显然是一种“文学”的存在方式,是狭义的“文学”概念。它突出了“作品中心”的范式考察维度,而其忽略或排斥社会、历史、心理因素等对文学的影响的非历史主义倾向也是很明显的。

二、“文学性”的蔓延——后理论时代的文学存在

形式主义文论以语言、结构、技巧等对“文学”存在的追求显然缩小了文学的边界和范围。20 世纪50、60 年代以来,随着语言学研究的转向和文化研究的兴起,文学研究不再是纯学术理论研究,而是关涉心理学、社会学、文化学等诸多领域。可以说,借助语言的诗性特点,文学研究不再局限于单一的文学文本,而是跨越边界,弥漫于人文社科诸多领域,成为关涉文化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等诸多领域的社会文化文本。卡勒将这种超出原来领域的批评作品称为“理论”。在卡勒看来,理论概括了1960 年代以来所发生的事实,即从事文学研究的人已经开始研究文学领域之外的著作,因为这些著作在语言、思想、历史或文化等方面所作的分析都为文本和文化问题提供了更具说服力的解释。由此,理论已不是一套专为文学研究而设的方法,而是领地不断扩张、无所不容的著作。伊格尔顿在《理论之后》中也认为“理论”是1965 年到1980 年间激进政治运动的产物,是受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等影响而产生的学术批评话语。这种批评话语“颠覆了传统经典的权威,并代之以另一套亚经典(subcanon),如女性作品、同性恋作品、后殖民作品和‘理论’本身的创始文本”。这意味着理论是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广泛的术语。保罗·德曼在《对理论的抵制》一文中认为文学作品是语言的一种修辞而非审美功能和意义功能,这种修辞构成了文学性。由于任何文本都具有修辞性,而且修辞性产生意义和历史,因此文学语言的特质不再固守在文学文本之内,而是延展于非文学文本之中。这意味着文学语言已经渗透到其他学科,成为一种潜在的、无处不在的存在,文学性不再是专属文学的审美属性,而理论的来临便是文学性栖居于其中的结果:“理论的来临,那种现在往往令人痛惜的、把理论由文学史和文学批评当中分离出来的冲击,是伴随着在有关文学批评的元语言中引进语言学术语而发生的。”语言学术语把语言的指涉(而非感觉、意识、经验等)视为语言的功能,导致在理论中发现文学性的存在,而且借助于文学语言的诗性特点,理论具有了文学的特质。

这样,语言在建构文学诗性的同时,也建构了非文学的理论文本,即文学性的文本。也就是说,非文学作品中亦有文学性的存在。德里达指出,没有任何文本实质上是属于文学的。文学性不是一种自然本质,不是文本的内在物。其实关于这一点,雅各布森早有过论述。雅各布森认为只要诗的功能不再被人们随便圈定在诗的领域之内,非文学作品可以具有文学性。也就是说,文学性不是诗的专利,非文学体裁的语言交际活动可以携有诗的气质,如帮助记忆的顺口溜、符合简单韵律的现代广告、用诗的形式写成的律条和以韵文写成的科学论文。这些韵文已超出诗的范围,却具备诗的功能。这就为20 世纪末“文学性”概念被重新拾起埋下伏笔。

最早看到文学性在非文学作品中蔓延的是美国后现代理论家大卫·辛普森,后来卡勒对此作了进一步阐释和肯定。这寓意着文学性存在于一切人文学科之中,在非文学的话语与实践中可以自由运转。当然,作为对非文学领域的置入,此“文学性”与20 世纪初的“文学性”内涵已迥然不同。如果说,在俄国形式主义那里,文学性仅仅是一个固态化的概念,那么,在后理论时代,文学性成为一个常态化的在学科之间自由流动的概念,从而对文学性的认定已由“使一部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变为个人基于自身对文学的需要而达成的某种默契和认同。“换言之,这种转移从对‘阅读’的兴趣,即集中研究语言及其本质与能力,转向各种各样的阐释性的解说形式上去,其关注的中心在于语言与上帝、自然、历史、自我等诸如此类常常被认为属于语言之外的事物之间的关系。”这预示着文学性的介入使得文学研究的范围发生了变化,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对此,卡勒认为文学性是“作为理论导向和方法论导向的工具”,利用这个工具,可以阐明文学最基本的风貌,规范文学研究活动。詹姆逊则认为这关涉文类的变化:“当代的结构主义和符号方法,因其对分离的单个文本自我施加严格的限制,也认识到重新出现的一种对迄今被边缘化的话语类型的沉思:法律语言、片段、轶事、自传、乌托邦神话、幻想的小说描写、前言、科学论文,等等。所有这些都越来越被认为是多种不同的文类样式。”如此,文学性处于流动不居的状态,它像一种无形的力量,弥漫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使一切的历史叙事、哲学观念、神学故事无不打上文学的语言情结,成为历史、政治、哲学等理论自身的属性,而不再是文学特有的属性。伴随文学性的蔓延,文学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存在方式,其变化又折射出文学性的多元内涵。

三、文学存在的多维结构

从对“文学”存在的追求到“文学性”在非文学作品中的蔓延,可以见出文学存在方式“由内而外”的嬗变:文学从执拗于自身的纯粹语言、结构、形式领地(文本内)到弥漫于一切非文学话语和文化文本之中(文本外),即文学存在于一切非文学话语和文化文本之中,文学性和文化性已融于一体。可以说,这种由“文本内”到“文本外”的存在转向标志着文学统治了所有学术领域,一切的行为活动都可视为文本解读的对象。当然,这里的“文学”不是传统作为审美对象的文学,而是囊括了一切话语形式和文本形态的文学。由此,文学存在的范围和领域扩大了。是文学的扩容抑或文化的侵入?是文学的幸事抑或文学的悲哀?学界对此争论不一。但不管怎么说,文学存在方式的变化为我们全面审视后理论时代的“文学”提供了新的视角。

值得一提的是,1990 年代以来,米勒相继发表《全球化对文学研究的影响》、《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还会继续存在吗?》等几篇文章,将西方语境下的文学终结命题引入中国,成为新世纪以来文论界关注的焦点。学者们对文学性、文学终结论、文学的边界、文学和理论的关系、文学生产的范式转换等问题进行深入剖析,探究后理论时代的文学走向。今天看来,文学是否走向终结,显然不能妄下断论。倘若真如此,也就无需研究文学了,更无奢谈文学存在问题的必要了。面对文学的终结或消亡之论,我们应看到的是,任何一种理论或概念的提出都源于对自身性质的反思和批判,文学性也是如此。文学性在后现代的再度提出源于对传统二元对立思维模式的内部/外部、客体/现象、能指/所指的区分。这种区分在解构主义看来,都是因为没有找到文学语言根基具有的创造精神,正是从对传统形而上学的反思和自身批判出发,解构主义重建了理论中的文学性概念,也重建了理论视域中的文学存在。文学性成为后理论时代文学存在的重要维度。借助文学性的流转,文学存在方式有了不同于以往的特征:在一个有容乃大的跨学科流动之中,文学通过在理论中注入诗性范式,以跨文本统治的方式实现文学话语在非文学文本中的动态生成。当然,这里的“文学”已不是传统的“语言”或“审美”的文学,而是“理论”的文学,其批判也不是“文学”批判,而是“文学性”批判。正是借助文学性,文学存在实现了对自身功能的反思性超越。美国学者彼得·威德森曾提出“文学”一词有大小写之分,大写的“Literature”完全是由批评创造出来,小写的“literature”是“尚有些文学性可言”的自为存在的文本。由此,“文学”概念从大写的经典文本弥漫于具有文学性的小写的自为文本之中。这一切使得在后理论时代,需要重新审视文学和社会政治、意识形态、文化生产等相关问题,在发挥文学对现实的政治批判的同时,对文学自身的建构模式进行反思,正视后理论视域中的文学存在方式变革。

基于此,后理论视域中的文学存在应在规避传统现象/本质的二元思维模式基础上,着眼于实体性存在、整体性存在、关系性存在的构建。实体性存在是指文学作为“本体存在”具有的客观性、实在性、直观性。整体性存在是相对于本质主义而言的,指文学以“存在”为整体,而非本质主义以“本质”为整体,本质主义寻求的“是什么”在这里变成了以索解结构、机制和价值的“如何存在”。关系性存在是指文学处于一定的关系中——作品实体性与价值的关系、直观性与意蕴的关系、整体性与局部性的关系,同时考虑一定的社会文化、历史政治、技术媒介对文学存在此消彼长的变化,给文学发展带来的诸种影响。在这个意义上,文学是实体性结构与主体性意义、价值的结合,是以感性的直观形象呈现出来的结构性整体,即文学是作为一种四维结构整体——文学主体维度、文学形式维度、文学价值维度和文学存在的历史维度交汇、融合而成的虚拟的形象世界整体。文学由此以整体性思维而非本质性的存在方式敞开了对自身世界和活动的还原与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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