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学敏
在平昌米仓古道邂逅张大人花
龚学敏
在江口。用花朵上的时光酿酒的女人,
一扭腰,就把从秦长出来的米仓道拧出了水来。
一句诗背着荔枝朝北疾行。在花朵的酒幌下,
只是一歇,玉米中发芽的身姿漫过河堤,
荔枝的香便是一个唐朝。
鹧鸪用道旁的柏枝把满天的大雾撩破时,
我正试图用山歌的标本还原地名们细小的爱情。
花比雪片大,终是盖不住天。
洁癖的纸死在了路上。
一船的字成为一个县名被水路接住。平昌。
花栽在县志最容易遗散的那座山的背阴处,
每一字都向阳,人们和背篼在暗处潮湿。
把时间的酒里过往的诗句炼成铁,一声鹧鸪,
薄一分,直到铁皮船一直下到重庆的号子里,
一读,还有平昌秦时的古音。
在江口。用花朵上的时光酿酒的女人,
一扭腰,就可以把从秦长出来的这条古道拧断。
星星·散文诗2015年3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