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视域
《推进药品价格改革的意见》的实施,标志着中国药品政府定价时代终结。据8月17日的新华网报道,药价改革正在成为撬动中国医改的又一支点,机遇与挑战并存。
报道称,一家大型医药经销集团山西分公司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说:“药品定价机制改革后,地方如何招标、医保怎样调整,外界高度关注。” 山西亚宝药业董事长任武贤认为,放开药价对药品生产企业来说是挑战,但对新研发药品是机遇,只要管理得当、配套跟进,未来药价市场不会出现较大浮动。然而,业界也表达了担心。卫生部门数据显示,连同医生、药剂科、药品生产企业、销售人员等在内,中国有数千万计的药品供应上下游人员,药价放开首先要经受一众人员生存的严峻考验。一位医改专家表示,放开药价的初衷是用市场的手段解决市场问题,但应研究如何才能不流于形式,招标改革需跟进。
最近,北京儿童医院推出挂号新举措,除了急诊,所有挂号实行预约制。“井喷式”窗口挂号变成“舒缓式”。8月14日的《人民日报》对此评论指出,要像约会一样去看病。
文章说,窗口排队挂号,先到者先得,表面上公平,实际并不公平。因为最需要专家诊断的患者未必能够挂上专家号,而并不需要专家诊治的普通患者却有可能挂到专家号。这就意味着有限的资源没有用在刀刃上。最理想的方式是根据病情需要分配号源,实现精确预约挂号。因此,网络预约挂号应建立多样化、多层次的分诊制度。一是把部分号源放到基层,让基层医生协助分诊,强化基层医生的“守门人”作用,把疑难重症患者送到专家手里;二是把部分号源放给专家本人,让专家通过网上交流,主动预约合适的患者,实现“我的门诊我做主”;三是网上挂号增加分诊功能,网上负责分诊的工作人员应根据患者陈述和病情需要,为其预约合适的专家。
公立医院特需服务一直以来被广为诟病。8月17日的《健康报》刊发文章,对公立医院特需服务何去何从做出了回答。
文章说, 公立医院设立特需服务的初衷是满足更高层次的医疗服务需求,而高端医疗服务主要应该由社会办医来承担。囿于目前全国社会办医服务的能力,可行的方式是通过政策引导公立医院和社会办医合作。医疗行业属于公共服务项目,经营收费不足以覆盖投资成本,需政府补贴部分资金或资源,属于准经营性的项目。建议通过政府授予特许经营权附加部分补贴或直接投资参股等措施,采用“建设—运营—移交”“建设—拥有—运营”等模式推进公私合作。同时,加快发展商业医疗保险,为公立医院特需服务发展公私合作提供资金支持。最终,通过多种形式的公私合作,逐渐缩小公立医院特需服务提供所占比例,增加社会办医特许服务所占比例。
《关于全面实施城乡居民大病保险的意见》近日出台。7月30日的《光明日报》刊登文章,指出这对广大城乡居民,特别是医疗费用负担相对较重的群众来说,无疑是一大福音。
文章说,“大病保险”的实施,是构筑我国社会保障安全网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但并不是这样就万事大吉了,特别是针对脆弱人群,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如何让针对低收入人群的“医疗救助制度”和针对紧急伤病情况的“疾病应急救助制度”更加及时有效地发挥作用?如何将这两种制度同现有的城乡基本医疗保险制度衔接好?更重要的是,随着政府和民众对加强社会保障制度的需求不断增加,“开源节流”的财务安排必须要跟上。一方面要通过支付方式改革等手段“节流”,另一方面要“开源”。比如,依法按个人实际收入而不是按社会平均工资的一定比例缴纳医保费,同时严密控制“漏缴”现象。
近日,在贵州部分地区,从县医院到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再到私立医院均查出套骗新农合资金的行为,甚至发生医患合谋骗保等现象。8月18日的《京华时报》发表评论,指出塌方式骗保根源在于监管形同虚设。
文章称,综观贵州套骗新农合资金现象,问题主要出在当地医疗机构。医护人员掌握患者信息,熟悉医保报销流程,在监管不到位的地方,很容易被其趁虚而入。如果说,一两家医疗机构发生骗保问题,可能是内部把关不严所致;一两个地方出现类似现象,可能是监管不到位所致。但是,当地呈现出如此大面积、塌方式的骗保现象,问题的实质就在于,当地新农合制度在推行中根本没有得到有效的管理监督。对此,既要追查当地卫生主管部门的责任,也要对当地新农合制度进行流程再造,从诊疗行为到管理监督各环节,层层落实主体责任,建立健全一把手问责制和医疗机构黑名单制度。
8月11日,广东省卫计委巡视员廖新波在《南方日报》上刊登文章,强调医院为了生存与发展,默许甚至鼓励医护人员以“薄利多销”的手段为患者提供过度的医疗服务,直接威胁医疗安全。
文章说,“薄利多销”的过度医疗在医药行业中普遍存在,一般发生在医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原因无非就是:一为钱,二无知。“为钱”就是利益最大化,“无知”却是含义“深重”。绝对的无知与医疗技术有关,与患者的无理要求有关;相对的无知就是与专业以外的观念和政策有关,例如把医院当作企业,推行“薄利多销”。我国“薄利多销”的过度医疗问题具有涉及面广、涉及量大等特点,需要综合治理解决。这不仅需要医院、医护人员与患者的积极配合,更需要政府真正落实责任,承担起举办公立医院的责任、改革医生薪酬体系、完善监管体制和医疗服务体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