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联生 何江华
1998年2月10日,东乡县孝岗镇西坪村的邱平金在田里劳作完后回家,途中,他突然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循着声音望去,原来哭声是从路边的一个衣服包里传出的。他打开衣服包一看,里面有个漂亮的女婴。“这是一条生命啊!”心地善良,患有小儿麻痹症,家境也不是很好,尚未娶妻的他毅然决定收养这个女婴。他把女婴抱回家,取名叫艳芳,希望这个女儿能像花儿一样鲜艳芬芳。
邱艳芳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许多人眼里可谓是人生的不幸,可在邱艳芳看来,她从未感觉到自己不幸,她觉得自己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是幸福的。“上天赐给了我爷爷、奶奶和爸爸,我的童年和其他孩子一样过得很开心。童年在我的记忆里是甜蜜的,是爸爸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2008年,邱艳芳10岁时,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爷爷去世了。这个家断了最主要的经济来源,顿时陷入困境。更不幸的是,奶奶也因爷爷的去世过分悲痛,引发中風生活不能自理。中风的奶奶、残疾的爸爸,一家三口仅靠爸爸的低保金度日。面对困境,邱艳芳毅然挑起了家庭重担,用自己稚嫩的双肩扛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每天上学之余,邱艳芳不仅要料理家务,为奶奶洗澡、换衣、梳头,还要为爸爸求医买药奔波。
看着女儿忙里忙外,邱平金为了减轻女儿的负担,便自己摸索着做饭。有一次,邱平金在做饭过程中,一不小心把锅打翻了,沸水烫伤了他的脚。因为每天要换药,当时年仅12岁的邱艳芳顶着烈日骑着三轮车每天来回4趟,载着爸爸往医生家里跑。无论多难,邱艳芳从不抱怨,因为她觉得所有这些相对爸爸对她的养育之恩都算不了什么。邱平金总会被邱艳芳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得泪流满面,他真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女儿。
2014年5月,邱平金外出打零工时,不慎摔倒一病不起,不久便丢下邱艳芳和老母亲撒手西去。邱平金去世后,邱艳芳更是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撑起这个家。
2014年暑假,迫于生活压力,邱艳芳瞒着奶奶外出打工,想赚点钱补贴家用。庆幸的是,邱艳芳并不孤独,她的困境被社会各界关注着。9月开学之初,东乡县有关部门领导亲自上门了解情况,与外出打工的邱艳芳取得联系,动员她返校读书,并根据她的家庭状况,向学校申请补助,为她家办理了特困低保。9月16日,邱艳芳结束了打工生涯,高兴地重返课堂。
邱艳芳每天早晨5点起床,做好饭,服侍奶奶起床、吃饭,然后匆匆地赶去学校。中午放学后,她又赶去菜市场,买点青菜回家做饭。奶奶因为老伴和儿子的去世,心理受到很大的创伤,特别害怕一个人在家。每天邱艳芳去上学,奶奶就坐在家门口,等着邱艳芳回家。只有邱艳芳陪在身边,老人才会开心。
“是个好孙女啊。”笔者在邱艳芳家采访时,78岁的老奶奶不断重复这句话,陪在一旁的邱艳芳羞涩地笑着。这笑容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