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则“诗话”

2015-10-21 16:59王泽义
作家·下半月 2015年11期
关键词:诗话印章

王泽义

感谢“百度”海纳百川,欲以“阅读”这一平台给我出本名为《“水怪”与老虎》的电子书。此书收入了我近些年来发表于各类报刊的数百篇杂文,因此,它可称为是一本杂文集。但,在这“杂文集”的“集外”还有那么一集,却收入了我在上个世纪60—90年代所写的几首诗。这是为何?说来,这还真是有些“讲究”呢,而那“讲”它“究”它的文字,又何尝不是一篇篇“杂文”!因之,当有文友笑谈,说我这是“鱼目混珠”,我便立即反驳:“珠”虽有“光”,且与“宝气”相连(“珠光宝气”嘛),可这一张一合的“鱼目”,却也很有“生气”,能把眼前的这个世界看得蛮有一些“趣味”哩!

所谓“有趣”方能激发“谈兴”,下面,就请大家看一下我这几篇“趣谈”,或者,把它们称为是几则“诗话”。

一 印章

话说我从“学诗”“码字儿”的那个时候起,所写的第一首诗便与七十多年前那场我们全民族的伟大抗战有关——它题为《印章》,是写抗日民族英雄杨靖宇生前所用过的一枚印章的。

它也是我得以在报刊上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发表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是1963年的8月9日。

时读中学,诗作见报,虽说是一家市一级的报纸——《长春日报》,可在学校里、同学中也引起一些“轰动效应”。

但,莫道此事惹“众议”,更有“动静”在后头!那就是:在这一年的高考中,我写的一篇题为《唱国际歌时想起的》的作文得了98分,据说在我们吉林省名列第一。既称“第一”,那就说明这作文还行。不过,我却始终认为:是这《印章》“行”,它才“行”——只因我将这首小诗的某些诗句移入了那篇作文当中,才使得那些阅卷老师“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因此,平心而论,他们所给的那个“高分”,既是对我那篇文字的“抬爱”或“垂青”,更是对杨靖宇将军那枚犹如“一座永恒的纪念碑”似的印章,以及这印章所留下的那“鲜红红的印迹”予以应有的仰视和高度的尊崇!

而过了20载,也就是到了1983年,影片《不该发生的故事》的编剧赵万捷先生说他在《诗刊》上发表的一首诗中也借用了这《印章》里的一句,请我“予以恩准”,我自然连说“不必客气”;另,他还特意向我告知,说我的这首小诗也被“陈列”在通化靖宇陵园的纪念馆里,就和杨将军的那枚印章放在一起。闻此消息,我竟“骄傲得很”,觉得也“与有荣焉”!

而又过了30载,也就是到了2013年,也许是与“钓鱼岛”有点“关联”吧,它又出现在某家报纸副刊的版面。这其中是怎么个“操作过程”,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可它如若还能起那“战鼓”的作用,幾十年下来,仍不“退役”,这也许并非是我或我们所有的同胞之所愿(因为,我们历来祈望和平,不是有句诗是“为教四海不扬波”吗),而是被彼时日本国内的某些右翼势力不仅在这钓鱼岛,并且也在与此类似的一些涉及重大原则是非的问题上屡屡制造事端,不断催逼之结果吧!

不过,这“催逼”也有“益处”,那就是:它能够让我们更加“铭记历史,缅怀先烈”,从而“珍爱和平,开创未来”。

对此,予以认证,钤上“印章”的,不仅有我们中国人民,也有包括日本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

《印章》这首小诗,文字无多,且将它抄录如下:

倾心听,还能听出按下去的声音,

仔细看,上面仿佛还印着指纹;

这枚印章是杨将军殉国时的遗物,

至今还蕴藏着英雄手上的神劲!

……苦雨凄风夹着硝烟滚滚,

小小的印章曾将受难的河山雄镇,

将军在多少张“作战计划”上签名、盖章,

鲜红红的印迹压住了、压住了敌人狂妄的野心……

熊熊的篝火旺燃在莽莽森林,

灼人的火光把一个个“命令”带给全军,

“杨靖宇印”四个字啊,凝重有力,多有精神!

是将军信任的目光,鼓舞大家前进!

今天,它陈列在这儿,接待参观的人群,

谁经过这里,耳边都会响起一阵雄浑的声音。

看着,看着,忽然它变得高大、巍峨,

哦,这是一座永恒的纪念碑呀,托着历史的风云……

今年是我们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我以上的这些文字,也算是透过那“历史的风云”,对它的一种“纪念”吧。

二 烈士石

一段时间以来,一些人在网上质疑邱少云被活活烧死却一动不动?“不符合生理学常识”,并断言邱的故事是“伪造的”。

对此,《环球时报》自然是要发声的,它在一篇社评中说:“邱少云无疑是一位高度正面的英雄。他的事迹发生在新中国建国之初,对他事迹的总结或许多少有那个时代的烙印,但有两点非常清楚。第一,他牺牲于抗美援朝战场,为战争的胜利献出了宝贵生命;第二,他的故事几十年来对一代代中国人产生了正面激励,他的牺牲和牺牲过程描述都不是这个国家的负资产。他没有留下任何理由让后代人嘲笑他”。

诚哉斯言!但,也“勿庸讳言”:作为当年也曾着力宣传过邱少云事迹的我,那时却不得不受制于来自有关方面的某些“荒唐之举”,或曰“蛮横之力”,因而便让我有了足够的理由,将其一并归入那“苦涩的记忆”,而每忆它一回,也就无异于又一次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当然,这“自嘲”有时也希冀与他人有所“互动”。

因之,它也要“公开著文”,它亦需有个“载体”。

“著文”“载体”——嗨,干吗这么“文绉绉”的?说白了,不就是要把它写出来,发出去吗!那么,下面我铺纸挥笔,干的就是这么个“活计”——

记得,在1965年10月26日的《光明日报》上,我曾发表过一首题为《烈士石》的诗,是写朝鲜战场邱少云烈士牺牲阵地上的一块石头的。

然而,当时,它署的却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高中时一位很要好的同学的名字,而且在那名字——王树华的前面,还特意标明了他的身份——工人(他当时在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工作)。

这是为何?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那“蛮横之力”作用于我身上的结果!那时,无论是“莘莘学子”,还是“寻常百姓”——这个国家的公民,若想在报刊上发表点儿文字,皆须经其所在的学校或单位的领导批准才行!而我当时正在吉林师范大学(亦即如今的“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按说总该学学如何“码字儿”,并配合当时所受到的革命英雄主义教育,写点儿此类的文章,向组织上“交交心”,或曰“汇报一下自己的思想实际”吧,但系里却总是以我“专业思想不牢固”“毕业后不想当教师”为由,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我的家庭有点儿“八杆子也打不着”的“海外关系”,对我的这类活动横加干涉,坚决不予我以这种“创作自由”!于是,万般无奈,我也只好“改名”!但此事还是为系方所“侦破”(因为,就在《光明日报》发了我这首《烈士石》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1965年10月29日,我所在的那个城市的市委机关报《长春日报》也“很不识相”地发表了我写的另一首题为《革命长空舞彩霞》的诗。在这首诗中,我也同样署上了“王树华”这个名字,犯了这同样的“错误”。而因其“犯罪”的现场就在本地,系方就好调查一些,顺藤摸瓜,也就查出了我还有以上的这一并不“光明”的“前科”),于是,找我谈话,逼我检讨,并在年级大会上予以批评……一首小诗(或者说是两首小诗——“诗”兄“诗”弟),竟闹得“满城风雨”,惹出挺大动静!

诗中所写的当年的“抗美援朝”那场伟大的战争,由于种种原因,我那时肯定对它缺乏足够的认识;但是,对于上述的这个事情,我却认识极深。而我之所以要在这里说起此事(将这首小诗也收入我的那本书里),当有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意思,那就是:想让它也作为一块“石头”,向人们“展览”一下那时那有关方面在这一方面的“孔武有力”,以及随之而来的我那颇为顽强,也堪称“可怜”,并每每忆起便引以自豪,不,“自嘲”的“反抗之力”吧。

下面,就向大家展示一下《烈士石》的“真容”——

阵地上的烈火早已熄灭,

攥着这块石头,我感到它还是那样灼热;

时间的急流冲不掉上面殷红的血迹,

岁月的风雨也不能将它冷却。

漫天烟云,遍地烽火,

斗争的怒涛淘洗出的是真金。

那时节,烈火吐着毒舌,要舔断一条生命的红线,

忍着剧痛,英雄的心炼成了总攻击胜利的信号弹一颗!

哦,三千里的锦绣江山,

一草一木,永记美帝侵略的罪恶;

而这块石头多像一个紧握的拳头,

愤怒地向全世界人民控诉豺狼的所为所作!

看着它,

我胸中挺拔起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峰;

看着它,

我心房滚过一支雄壮、自豪的歌!

看着它,

我想到今天越南的战火;

为了消灭那万恶的美国强盗,

我们早已准备好和兄弟共同战斗的矛戈!

看着它,久久地看着,

我眼前巍然矗立起革命的高楼座座;

它建筑在帝国主义死亡的废墟之上,

坚固的基础啊,有这样的一块块石头闪烁!

——就是这么一首小诗。如今,半个世纪已经过去,不知人们从我上面所讲述的这个“故事”里,会体味出哪些“诗意”,会不会觉得,与往昔相比,我们在社会生活的某些方面,真个是如同“换了人间”一样呢!

而我以个人的这一方面或很多方面的经历,只知道,只有实现了“中国梦”,或曰,切实地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们才能活得好——这,大概也“合”,或是“该‘合”我们绝大多数国人的那“生理学”之“常识”吧!

三 铃声

《铃声》这首小诗发表在1972年第5期的《吉林文艺》(《吉林文艺》即原来的由吉林省作家协会主办的《长春》文学月刊,“文革”期间改成此名;“文革”结束后,又恢复了《长春》这一刊名;再后来,则改名为《作家》,且一直沿用至今)上。

它写的是什么呢?拂去那岁月的风尘,沿着历史的河道溯流而上,你听——

从哪里传来一串铃声?

像溪水越过深涧,

像飛泉泻下山林;

新的一天又推开教室的门窗,

红领巾似一片朝霞涌来,

孩子们踏着这铃声的音韵。

这一天啊,又将有多少红花

在孩子的心中盛开!

这一课呀,又将有浩荡的东风

在孩子的眼前抖开万丈彩锦!

看,一幅地理挂图上

正闪耀着璀璨的阳光;

啊,祖国的大地上啊,

到处是阳雀声声,战鼓催春……

但,孩子的目光却看得更远,

小手指向那遥远的边境——

“老师,那里是不是我们的珍宝岛?

解放军叔叔正在那站岗放哨,

离我们那么远,又这么近……”

哦,面对这闪光的问话,

我该怎样回答、怎样回答?

猛然间,又一串铃声啊,

和这上课的铃声连得紧紧,

我看见边防哨所,值班战士

正拿起那电话的耳机——

啊,风雪中,正是那警惕的目光

在保卫着孩子们这幸福的笑容!

吟罢低眉有所思,也是“踏着这铃声的音韵”,我不由得又一次地追想起一位故人——前些年从《作家》杂志退休的资深编辑、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获得者曲有源先生。

我与有源相识于1971年。彼时,正值“文革”期间。也许是“人不死,心还在”,或者是“积习所致”“没脸没皮”吧,我手中捏着的那支破笔,便总想写点儿什么,并把它发表出去。于是,就向《吉林文艺》投稿。而有源又在此处担任诗歌编辑。这样,我们便有了一些交往。

可是,话说回来,我的妻子之所以如此“专横”,也自有她的一番道理,那就是:我们家那时是既无书橱,也无碗橱啊!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也叫我感到很不是个滋味儿,因之,恼火过后,便是黯然神伤、苦笑不已……

而苦笑之后呢,也许是“愤怒出诗人”吧,我却“长歌当哭”,哭出一首诗来了。这诗的题目就叫作《书橱与碗橱》。

没想到,它后来竟被《星星》诗刊采用了,据说,责任编辑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流沙河先生。更没想到,再后来,它又被收进《中国百家讽刺诗选》里。

啊,小小的我,有何才德,竟忝列于包括鲁迅、臧克家、公木、流沙河等诸多文坛上的前辈与巨匠在内的这“百家”之中,这可真是折煞我也!真真令我感到惶惑不安,甚至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是,有的时候呢,你道怪也不怪,这心中的浅薄劲儿就像那大海涨潮,不,就像那臭水沟子泛沫一般,却又不由自主地上来了!于是,在我的这张本来就十分寒碜的面孔上,也就因之而露出点儿更为寒碜的得意的笑容,觉得“与有荣焉”。

啊,真真“侥幸”!啊,因“祸”得“福”!

不过,这“祸”究竟起于何处,这“福”又到底来自哪里呢?待我冷静下来,细细想过之后,却又觉得此福非福了!是啊,真正的福,怕还不是一首小诗的发表,并以此挤入这“百家”之林,怕还不是这可笑亦复可悲的虚荣心的得到满足吧!

那么,它到底应该是什么呢?

顺着这“书橱”说开去吧,我觉得它就应该是什么时候能让生活在我们大地上的“百家”“千家”“万家”……总之。一切想要也必须要认真读书,一切想要也必须要用知识的火炬照亮前路的人们都有个或不止一个像样的书橱——当然,他们也得有像样的碗橱以及各类必备的像样的家具。

就是经商,不也最好是做个“儒商”;即或“个体”,不也得充实一下你这“个”“体”吗!让灵魂与身子多一处安放的地方。

而从那时到现在,多少年过去了,这样的“理想”总该实现了吧!当然,如果不实现,说句丧气的话,那就只好在“追悼会”上见了!

六 某追悼会上所见

《某追悼会上所见》这首诗发表在1982年3月5日由人民日报文艺部所编辑的“漫画增刊”——《讽刺与幽默》上。

这首诗中所写的我在“某追悼会上”的“所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幸”见到的。因此,就让它作为一个记录此事的“历史性的镜头”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大概也能让人们在茶余饭后增加点儿颇为“有趣儿”的谈资吧。

你瞧——

死者已然安歇,生者无比繁忙,

看,人们缕缕行行

纷纷送来挽联、挽幛;

整个灵堂顿时变成一座布料商场!

这挽联质量真好——竟是上等毛料!

这挽幛也不算孬——叫作“涤纶混纺”!

还有那出口转内销的“弹力呢”,

最次的也是“中长纤维”“的确良”……

不必担心,这钱出自哪个个人的腰包,

一张发票早已注明它们的用场,

“报销”——“报”的人是那么“理直”,

“销”的人当然也十分“气壮”!

待明天,挽联就变成笔挺的四季服装!

这就是对死者的怀念?

我寻思再三,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妥当,

也不太“吉祥”……

——这就是我在“某追悼会上”的“所见”和“所想”了。

但,也是“想”——想来,如今,一定有人会说:这算吗事呀!大惊小怪嘛!“小儿科”嘛!

诚哉斯言!是啊,那个时候,官场上、社会上,吹起的还仅仅是这“不正之风”;可后来,日益猖獗、狂刮不已的,则是那“贪腐之风”了。

还真有点让人“怀念”那一“美好的歲月”哩!

因之,我觉得,也该为那个时代开个“追悼会”——让我们面对它的“遗容”,来个三鞠躬……

七 关于“电”以及“线路图”种种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关于“电”以及“线路图”种种》这首诗很可能是我此生中所写的最后一首诗了。

它以较大的篇幅刊登在1996年7月4日的《吉林日报》上。

《关于“电”以及“线路图”种种》——乍一看这个标题,还真以为它是一篇杂文哩!但,也许是“乱谥名号”吧,我是把它称为“杂文诗”的。

用诗的语言来写杂文,用杂文的笔法来写诗,这对于中国的文人来说,是有“传统”的。古代的就不说了,只说现当代的,比如,1963年1月,《甘肃文艺》的编辑冒着不小的风险,以挺大的勇气,在该刊所发表的“摘帽右派分子”公刘先生的那首《空气》,我认为,那就是一首“杂文诗”。

他在这首诗中,以极其辛辣的语言,鞭挞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罪恶!

而我当年所写的这首《关于“电”以及“线路图”种种》,虽用笔尖儿挑起的乃是我们这里的一些官员的贪腐,亦即:与《空气》相比,二者所指斥的对象有别,不可同日而语;但其“燃犀烛怪”“激浊扬清”之理则一。这就证明,我这个“徒弟”,毕竟还从公刘这位“师傅”那里学到了一点儿“手艺”。

下面,就请读者看看这诗中的一段儿,瞧瞧那些人,亦即诗中所说的“还有的人”,他们围绕这个“电”字,都干了些什么吧——

还有的人甚至偷电

或者抢电,

单看“电表”,你是不能

查出其全部罪证!

白热的灯丝,日夜燃着

他无厌的欲望;

一束束粗线,贪婪地吮吸

别人的热能……

啊,这样的人是有“福”啦!

可这样的“电”能叫他们

继续受用?

我要说,我要说——

他们的“保险丝”

马上就要爆崩!

那时,请原谅——

那里将一片黑暗。

更黑暗的,是他们

鬼影幢幢的心中!

当然,即便如此,我们

也还是得做他们的“电工”

——拉响审判他们的法庭

那开庭的电铃!

——哦,就是这么样的一些诗句。不知大家读过之后,身上是否也来了那么一点儿“电”?反正当年我写它的时候,可是被它“电”得“麻酥酥”的!真以为自己也为那“反腐倡廉”出了那么一把子力,也以为经我这么一“吆喝”,不,一“断喝”,腐败分子便乖乖地有所收敛,甚至还受到了教育,要“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哩!

但,读者朋友,您觉得我上面的这些话“靠谱”吗?嗨,甭说您认为它“不靠谱”,就连我也认为它“四六不靠”哩!

“批判的武器不能替代武器的批判”,还是这话有道理。

“反腐倡廉”,可万万不能“徒托空言”,而是必须“真抓实干”呀!

那么,在遏制腐败这个问题上,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抓实干”,或曰,在我们的整个机制上到底该如何设计它的“线路图”呢?看来,我们还真是需要智商极高(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而且,既恪守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又在这一方面,顺应浩浩荡荡的世界潮流的一些“高级工程师”,以及无数既有过硬的“技能”,又忠于职守的“电工师傅”们!

这几则“趣谈”或曰“诗话”也就该到此结束了。再见——或许隔些时日、隔些年头儿“再见”,但,更兴许是下一辈子“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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