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对经济增长特定水平影响研究

王云多

（黑龙江大学 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教育对经济增长特定水平影响研究

王云多

（黑龙江大学 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经济活动中人力资本供给是教育系统中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服务水平的数量和质量的函数，因此，政府对教育的资源配置是人力资本形成的一个重要决定因素。取决于教育的特定水平变化，在不同部门积累的既定数量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有不同影响。文章研究指出，政府教育支出可被视为加速经济增长的人力资本形成的一个重要指标。研究证实，就不同省市而言，在制造业和服务业部门存在人力资本对产出的特定水平影响。考虑到这一情况，政策制定者应提高公共教育支出预算，旨在增强对经济增长有正面影响的资本。

教育；增长；特定水平；人力资本

URI：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51130.1227.012.html

一、引　言

近年来，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引起社会关注，主要表现为教育对个人收益的影响、教育对研发活动的影响，以及世界范围内教育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等。增长模型暗示教育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正向联系，即教育投入越多，经济增长越快［1-3］，可是，也存在部分经验研究结果与理论模型不一致。例如，Leoning（2005）等通过考察政府教育支出以及教育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指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教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密切联系［4-8］。

国内学者不断丰富了这一理论，多数侧重于教育总量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9］，仅有少数学者针对教育水平差异性对经济增长贡献作用机制进行了研究，采用了异质性的教育水平指标和分位数回归的方法研究教育和经济增长的关系［10-12］，但从宏观角度看，教育对经济增长的水平影响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过度简化教育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有一定风险。首先，就理论推论而言，在提高生产力方面，教育起着重要作用。其次，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是更多表现为教育的外部经济。基于已有的国内外研究成果，本文研究不同部门教育对人力资本积累的水平影响，间接考察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模型的经验研究结果表明模拟拟合度较好，可用于检验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本文使用我国大陆31个省市面板数据检验教育对经济增长的特定水平影响，使用solow（1956）提出的、经由lucas发展和完善的增长理论中教育存量的一些测量方法的基本假定。本文也考虑政府对人力资本的介入，将其定义为公共教育支出，视为教育质量的一个重要指标，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提供了一个人力资本分析框架，这一框架可在政府支出范围内更好地理解政府财政支出分配问题，从长远看，可进一步提出包括教育支出的最优税收和补贴结构问题。

二、教育对经济增长特定水平影响模型设定

本文采用两部门方法［3］，增长计算方法被用于区分生产要素贡献和要素效率和集中度改善，生产函数规定如下：

式（1）中，H代表人力资本存量，γ代表致力于产品生产的人力资本份额，γH代表物质产品部门的人力资本投入。

文章考虑两部门经济（Y部门和H部门），Y部门以不变收益使用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投入生产产品和服务。H部门经由教育系统致力于人力资本生产，这一部门活动导致可用于两部门的人力资本数量增长。如果假定总人力资本H按照这一部门使用的人力资本数量一定比例 （1-γ）H增长，那么人力资本增长率为：

式（2）中，λ代表人力资本投资效率。如果一部分不变的人力资本1-γ用于H部门（这一部门生产人力资本），人力资本将以一个不变指数速率增长：

在这一模型中，为了研究教育对经济增长特定水平影响，将教育系统视为有不同层次，设定存在两层教育体制：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个人依次经历）。随着教育层次向高等教育迈进，参与者差别越来越大。此外，由于教育的层级特征，退学更可能发生在中间阶段。结果，学生入学率随个人向更高层次教育移动而递减。

初等和中等教育水平上人力资本生产由通常投入，如个人学前准备（也被称为初级资格）、教育时间和相关教育质量决定。可是，高等教育水平上人力资本生产使用基础教育水平生产的人力资本作为投入，即人力资本具有累积性。这一因素决定了个人能从更高层次教育受益，但是即使接受了更高层次教育，仅在个人准备充分时，他们才能受益于更高层次教育，每一层次教育可规定相应人力资本生产模型。首先，个人开始于基础教育人力资本生产相应技术规定如下：

由式（5）可知，高等教育人力资本变化受每年那一水平生均教育支出变化和人力资本折旧影响。在这里，有三个投入：基础教育人力资本产出，每年政府生均教育支出和人力资本折旧mt。另外，有一个临界值，记录人力资本结构特征，确切涵义为准备不充分个人没有充分准备去从高等教育受益。有充分证据支持这一临界值。例如，一个孩子在学单词和写作之前必须学习字母。类似地，一个学生在学微积分之前要学习代数。这个临界值是一些内在于高等教育学习技术的一些东西，不受政策操控。对于高等教育体制的生产函数存在两种其他投入：一个是，即第i个人t期受高等教育年限，第二个是相关教育质量代表分配给高等教育的生均公共教育支出，N代表这一教育水平总时间投入。假定基础和高等教育的人力资本完全替代，能规定第i个人总人力资本存在如下关系：

如果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人力资本不完全替代，将不得不包括二者之间替代弹性。

加总人力资本如下：

经济整体上加总后的人力资本可通过加总式（6）和式（7）所有人的人力资本得到，这样续写为式（8）：

当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在产品生产上可替代但是当不完全替代时，经济的总人力资本如下：

式（10）和式（11）描述了政府教育供给对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更为重要的是，包含基础教育人力资本和高等教育人力资本（和-），描述了生产更精确人力资本测量的教育体制结构特征。

式（10）和式（11）规定了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人力资本产出，是基年教育为e和i的人的平均工资。在解释不同省市之间差异时，人均收入水平在绝大多数经验研究中揭示人力资本起着一个重要作用。然而，人力资本测量并非独一无二。丹尼森早期在分析教育对国民收入的贡献时，测量了人力资本，指数化劳动力质量测量人均单位产出。丹尼森假定如果教育水平为e的人为单位产出，那么教育水平为i的人单位产出的数量为 1+α （Wi-We）/We，其中We是基年教育水平为e（高等）的人的平均工资，Wi是基年教育水平为i（高等）的人的平均工资，这样，t年人力资本指数为

式（12）中，Nit代表t年教育水平为i的人的数量。这一公式与增长核算方程一致。这一公式更为明确地考虑了劳动对产出的贡献。从上式可知，t年测量的指数化人力资本由基年教育水平为e和i的工人平均工资估算，这意味着指数化测量的人力资本包含了不同教育水平影响。

三、实证检验

计量经济估计决定了教育对产出的特定水平影响。工具变量用于数据检验，解释变量的滞后，也有基础教育的滞后被用作工具去纠正内生问题。使用了一阶自回归，鉴于一期变量值取决于前期变量值。合并时间序列数据不仅最大化自由度，也考虑不同水平人力资本对因变量的影响。最后，将截面系数协方差方法用于描述最小化标准差。基于国家发展状况考虑教育对经济增长的水平影响，基于教育制度相似性和结构调整政策相似性分地区研究，结果如下（见表1）：

表1　总产出和人力资本

表1估计结构考虑三类地区实物资本与产出正相关且统计上显著。可是，基础和高等教育上人力资本对产出影响不同。

在基础水平上，中部和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对产出有负影响。系数统计上显著。这意味着这两个地区基础水平的人力资本对于企业而言不足以组合实物资本带来高水平产出。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基础水平上人力资本与产出正相关，这意味着这一水平教育充足。

60%～80%的产出变化归于上述地区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变化，统计上显著的变量，模型拟合结果较好。此外，当调整一阶序列相关，DW值接近2.0，这意味着必须接受零假设，即当存在基础教育水平人力资本和产出负相关。文章中人力资本和产出之间负号的不同表明人力资本不足。另外，负相关系数也是一个指示器，指明教育产出的质量不足以帮助企业增加产出。更为甚者，劳动力缺少认知技能使他们的产出低于预期水平。

下面列出合并分析结果。首先，所有地区数据合并和估计。其次，所有省市分为两组，按照人类发展指数，作为发展阶段的测量，通过使用人类发展指数，东部地区排列相对较高，就发展水平而言，中部地区排列居中。

合并分析（见表2）中，基础水平人力资本对服务行业产出和总产出有负影响。负相关关系意味着在这一水平上的人力资本不太有助于经济增长。

表2　部门业绩和人力资本

可是高水平上的人力资本十分有利于制造业和服务行业和总产出。鉴于高等水平上人力资本十分有利于制造业部门产出，在5%显著水平统计上显著，高水平上人力资本十分有利于制造业部门产出。

在第一组中，这一组处于高发展阶段，基础和高等水平上人力资本十分有利于所有部门经济增长。表3列出东部地区系数估计值。自变量5%水平上统计显著，调整后可决系数处于98%到99%之间。另外，DW值接近2.0，说明没有一阶序列相关证据。

表3　东部地区省市部门业绩数据的合并分析

表4　中、西部地区省市部门数据的合并分析

制造业和服务业基础和高等水平人力资本对产出影响之间正相关关系说明这些部门能有效组合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加速经济产出。并根据我国经济发展报告，东部地区省市已经经历经济转型。部分省市已经采用新技术加速经济发展，其资格报告引证需要更多数量劳动力。基础和高等人力资本之间正相关关系支持观测到的这些经济已经经历了需要人力资本转变的转变。

第二组中高水平人力资本对服务业产出和总产出有负面影响。基础水平上的人力资本对制造业部门、服务业部门的产出和总产出有正影响。所有的解释变量在5%至10%水平上统计显著，DW值表明不存在序列相关。

四、结　论

文章假设人力资本积累对制造业和服务业部门产出有特定水平影响，计量估计结果表明高人类发展指数地区，高水平人力资本有利于增加制造业和服务业产出和总产出。可是，低人类发展指数地区，高水平人力资本积累对所有部门产出有负面影响，对总产出也有负面影响。在这些地区，由于缺少可用于教育部门的资源，教育质量受影响，这对于产出有负面影响。间接地人力资本生产过程中的劳动投入有利于经济增长，基于当前国家生产过程中使用的技术和提供的服务，人力资本通过由政府生均教育支出形式代表正规教育进入生产过程。

此外，研究结果也表明，教育发展必须超出常规模式，更强调平等和效率，发展教育更要强调教学和思考技能的开发。这说明应将更广博知识和对要素的理解嵌入所有社会经济组织的教和学，也嵌入更多有效的方法去使用稀缺资源。当前，人力资本形成仍在不断增长，如果这一增长趋势随教育资源有效配置而不断增加，不仅可确保人力资本增长率不断增加，而且政府将有效确保人力资源满足经济发展需要，这将进一步加速经济增长。

［1］Glomm，G and Ravikumar B.Public versus Private Investment in Human Capital:Endogenous Growth in Income Inequality ［J］.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2，100（4）:818-834.

［2］Jorgenson，DandBarberaM.InvestmentinEducationand US economic Growth［J］.Scandanavian Journal of Economics，1992，94（4）：51-70.

［3］Lucas，R.OntheMechanicsofEconomicDevelopment［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1988，22（1）：3-42.

［4］Leoning，J.Effects of Primary，Secondary，and Tertiary Education on Economic Growth［J］.World Bank Economic Review，2005，19（3）：367-391.

［5］Sakellariou，C and Ramin M.Type External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Strong Evidence using Micro data［J］.Applied Economics Letters，2004，11，（6）：343-346.

［6］Temple，J.Generalizations that aren’t？Evidence on Education and Growth［J］.Eurpean Economic Reviews，2001，45（4）：905-908.

［7］Woessmann，L.SchoolingandtheQualityofHumanCapital ［J］.Journal of Economic Surveys，2002，16（2）：220-245.

［8］Woessmann，L.Specifying Human Capital［J］.Journal of EconomicSurveys，2003，17（3）：239-270.

［9］陆铭，陈钊，万广华.因患寡，而患不均——中国的收入差距、投资、教育和增长的相互影响［J］.经济研究，2005，（12）：4-14.

［10］王云多.基于内生视角估算教育收益率［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39-43.

［11］谢波，陈仲常.自然资源、人力资本异质性与区域经济增长——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分析［J］.人口与经济，2011，（4）：35-44.

［12］刘幼昕.中国财政性教育支出与经济增长关系研究［J］.统计与决策，2013，（11）：153-155.

（责任编辑：赵旭国）

Specific Effects of Education on Economic Growth

WANG Yun-duo
（Economic and Business Management School，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erbin 150080，Heilongjiang，China）

The supply of human capital in the economy's production activities is a function of the quality and volume of education services provided at the secondary and tertiary levels in the education system. Hence，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by government to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determinant of human capital formation.Depending on its level-specific variations，a given amount of human capitalaccumulation can have differential impacts across sectors and on economic growth.This study posits that government spending on education can be identified as an important indicator of human capitalformation thatpropels economic growth，there are level-specific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on output in the manufacturing and servicesectors，andultimately onaggregateoutput.Giventhisinformation，policy makerscanconsider opportunities for enhanced budgetary allocations aiming at build capital that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economic growth.

education；growth；specific level；human capital

F062.3

A

1671-0304（2015）06-0108-05

2015-01-20［网络出版时间］2015-11-30 12：2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经济增长放缓和产业结构调整约束下农民工就业研究”（12BJL029）。

王云多（1976-），男，内蒙古呼伦贝尔人，黑龙江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