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评价——基于48个样本的实证分析

曾志琳，孟枫平

（安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合肥230000）

民间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评价
——基于48个样本的实证分析

曾志琳，孟枫平

（安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合肥230000）

为非营利组织建立科学合理的财务绩效体系有利于赢得社会公众和政府的信任，从而在承接政府购买服务的激烈竞争中获胜。以48家非营利组织为对象，从利益相关者角度选取财务指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管理因子、公益因子、筹资因子3个主成分因子并建立综合得分模型。研究表明三个主成分因子可以基本表现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绩效，其中管理因子对提高组织整体财务绩效影响最大，公益性因子可以帮助组织建立良好公益形象；公益性低是制约基金会筹资能力的关键因素，筹资能力则影响组织的持久发展。

财务绩效；民间非营利组织；主成分分析；政府购买；筹资能力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在一个健康、完整的社会中，政府、企业、非营利组织应当构成“三足鼎立”的局面。政府构成了行政资本，企业构成了市场资本，非营利组织则构成了社会资本［1］。90年代以后，政府明确了市场体制的社会主导地位，同时确立了“小政府、大社会”的政府改革目标［2］。我国在“十二五”规划中明确提出了要大力推进政府及非营利组织的会计改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适合由社会组织提供的公共服务和解决的事项，交由社会组织承担，对社会组织承接政府购买服务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3］。2015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对于政府主导、财政支持的农村公益性工程和项目，可采取购买服务、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等方式，引导企业和社会组织参与建设、管护和运营，重点培育和优先发展农村专业协会类、公益慈善类、社区服务类等社会组织［4］。可见，非营利组织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承接政府购买服务是非营利组织未来发展的一大趋势。政府职能的转变为非营利组织发展提供了机会，非营利组织可以有针对性的向社会提供服务，发挥自身优势；然而，政府能够提供的购买服务资源有限，其只会选择发展较好、公信力高、评估等级高的非营利组织作为承接对象［5］。随着社会组织承接政府购买服务工作的深化，民间非营利组织在承接政府公共服务方面能力不足的问题日益显现，主要表现为内部治理不健全、社会公信力低、筹集和整合社会资源能力不强等方面。

相对企业而言，非营利组织对社会效益的关注程度远超过其对经济效益的关注度，表现的似乎并不重视财务绩效评价。然而，面对各种机遇与挑战，非营利组织建立科学合理的财务绩效评价体系是必不可少的。参照安徽省行业协会商会评估指标，内部治理部分的评分共390分，占总评分的39%，其中财务方面的评价指标130分，占内部治理的1/3，可见评价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不仅影响着非营利组织的评估等级，更会影响其承接政府购买服务的能力。除此之外，评价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有利于帮助其分析自身财务问题，改良管理流程，提高自身效益；同时，财务评价的考核可以发挥导向和激励作用（如引导组织财务管理；良性循环，树立良好公众形象；激励组织总结经验教训），也有利于宏观管理部门正确把握其财务状况和发展趋势，了解整个宏观信息和财务风险，为分类指导和制定奖惩政策提供依据［6］；也有利于为利益相关者作出决策提供相应的依据。

在我国，非营利组织主要分为公立营利组织和民间非营利组织，其不以营利为目的，而旨在为社会提供服务。对民间非营利组织的概念理论界尚未有个统一的界定，根据《民间非营利组织会计制度》规定，民间非营利组织包括：社会团体、基金会、民办非企业单位［2］。我国民间非营利组织规模发展迅速，从1988年4446个增长到2013年54.7万个，增长了近122倍，形成固定资产1496.6亿元，其中全国共有社会团体28.9万个，基金会3549个，民办非企业单位25.5万个，涉及教育、卫生、社会服务、文化、宗教、农业及农村发展等14个领域［7］。表1反映了我国2006～2013年非营利组织的数量变化情况。

表1　民间非营利组织数量

二、研究设计

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绩效评价指：以财务报表及其它有关的资料为依据，运用系统科学的方法对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状况和业绩成果进行比较、评价，从而得出结论的过程［6］。由于我国非营利组织正缺乏一套科学合理的财务绩效评价体系，政府、公众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对非营利组织的绩效并没有一个全面、清晰的认识。在研究上，很多学者依据非营利组织绩效评价的客体（如非营利性、筹资能力、运营能力、发展潜力）建立财务绩效评价体系，评价方法多为模糊综合评价法及平衡计分卡法。而文章主要是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出发，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建立财务绩效评价指标，原因在于非营利组织长远的发展必须充分考虑利益相关者的需求。非营利组织有很多利益相关者，主要包括政府部门、捐赠者、管理团队、理事会、会员、社会公众等与其有利害关系的主体。

（一）变量选取

政府部门作为非营利组织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之一，主要关注非营利组织的综合能力、持续发展潜力、对社会的贡献以及非营利组织的规范管理。因此可选取总收入、现金流量资本支出比率等指标来评价其财务绩效。

捐赠者及社会公众也是关系组织整体发展的重要利益相关者，捐赠者的捐赠收入是非营利组织的主要收入来源，社会公众是组织潜在的投资者或捐赠者。二者共同之处就是其行为的出发点并不要求非营利组织有所回报，而是更加看重组织的公益形象。二者的捐赠额或可能投资额等数据可以反映捐赠者和社会公众对组织的支持度以及其对组织公益形象的认可度。因此，可以从捐赠收入、总捐赠/总费用等方面考核其财务绩效。

理事会作为非营利组织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其重要的内部利益相关者。理事会主要职责有制定预算、财务监督、筹集资源、评估组织绩效等。同时，理事会也是组织的重要筹资者，非营利组织的筹资能力关系到组织的运转及发展潜力，因此理事会非常重视组织的筹资能力。可以通过资产收入比率、筹资费用率、总收入/筹资费用等指标反映组织的财务绩效。

管理团队由以非营利组织秘书长为核心的骨干员工组成，主要负责主持组织的日常工作，包括具体实施理事会相关决议、合理配资组织的人、财、物各项资源等。组织内部的经营管理能力以及资金运转的安全性，可以通过（货币资金+短期投资）/总资产、成本费用率、总收入/筹资费用、现金流量资本支出比率等指标来反映其财务绩效。

文中把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评价指标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目标层——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准则层——与组织有关的利益相关者，指标层——各项具体财务指标。具体分层如表2所示：

表2　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指标

（二）数据来源及说明

文中选取了评估等级3A以上的48家社会团体、基金会和民办非企业单位2009～2012年年度工作报告，获取了报告中的相关数据的平均值作为研究对象。这48家非营利组织中有13家民办非企业，2家安徽省涉农社会团体，33家基金会组织。样本选取依据：一方面，由于部分非营利组织未公开2013年度工作报告，因此为保证分析财务指标口径一致，样本时间选择到2012年止；另一方面，考虑到民间非营利组织换届期间一般为3～5年，所以研究折中后定为4年，即选择2009～2012年；再者，非营利组织与企业不同，每年对应的某些指标具有不确定性，如捐赠收入、政府补贴收入、筹资费用等。因此，数据选取的是2009～2012四个年度的平均值。文章所使用的财务数据分别来源于中国社会组织网披露的基金会、民办非企业单位2009～2012年年度工作报告以及安徽省农业委员会关于涉农社会团体2009～2012年的年审材料。

根据分析的需要，剔除一些不符合要求的样本数据：

（1）剔除了评估等级在3A级以下的民办非企业单位以及4A级以下的基金会。2014年8月中国政协发布“评估等级为3A及以上的社会组织可优先获得政府购买服务资格”［8］。承接政府购买服务是未来的一大趋势，评估等级3A以上的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评价体系的建立对其他非营利组织日后在购买服务竞争中取胜有指导意义，而近几年由于基金会屡出问题，政府也加大了对基金会的监管，对基金会要求越来越严格，因此在参加政府购买时，基金会只有评估等级在4A以上才更有可能在激烈竞争中占据优势。

（2）剔除了2009年以后成立的民间非营利组织。样本是选取2009～2012年4年的平均数，2009年以后成立的组织对2009年的财务数据缺失。

（3）剔除了未公开披露年度工作报告的非营利组织。

（4）剔除了被民政部行政处罚的非营利组织。接受过行政处罚的组织在组织内部制度建设、运营管理等方面存在不合格情况，这些大部分属于组织内在主观原因造成，对其财务绩效影响具有主观性，本是可以避免的。

三、主成分分析法

主成分分析（又称主分量分析）是通过降维技术把多个原始变量转为几个综合指标的多元统计法［9］。为了消除由于单位的不同可能带来的影响，在进行主成分分析之前常常先要将原始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文中所有变量均是已消除变量间的量纲关系后的变量。所有数据均通过SPSS17.0处理所得。

主成分分析常常在因子分析的基础上进行，因子分析的前提是KMO检验统计量与Bartlett球形检验，它们是判断待分析的有关变量是否适合作因子分析的有效工具。KMO统计量取值在0～1之间，接近0表明原始变量相关性弱，越接近1表明原始变量相关性强，Bartlett球形检验的Sig值小于显著性水平0.05，越说明变量之间存在相关关系。根据模型检验经验，KMO值至少大于0.6才适合做因子分析，0.5以下表示极不适合做因子分析［10］。表3给出了文章中提出的12个变量进行KMO检验统计量与Bartlett球形检验的结果。KMO检验统计量为0.552，小于0.6，Bartlett球形检验的p值为0.00，说明所选变量中存在一些变量与其他变量相关性较弱，应剔除再检验。经过反复提取，变量X1、X2、X3、X4、X6、X7、X10、X11组合检验后的KMO值为0.613，大于0.6，Bartlett球形检验的p值为0.00，符合模型检验经验标准，适合做因子分析，所以进行因子分析时要剔除变量X5、X8、X9、X12。

表4给出了8个经过标准化变量的变量共同度，变量共同度是反映每个变量对提取的主成分因子的依赖程度。从表中可以看出，大部分变量共同度在90%以上，说明提取的主成分因子包含了变量的大部分信息（即8个指标变量的信息都可以被提取的主成分因子解释），提取效果比较理想。

表3　KMO检验与Bartlett球形检验

表4　变量共同度

表5　特征根与方差贡献表

表5是8个变量各个阶段的特征根与方差贡献表。主成分分析模型在求系数矩阵的特征值、方差贡献率和累计方差贡献率的同时也分析提取主成分因子［9］，文章采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旋转，选取特征值大于1，累计方差贡献率在85%以上的为主成分因子。从表中可以看出前三个主成分因子对应的特征根分别是3.193、2.970、1.266，均大于1，因此可提取三个主成分因子，旋转结果看出3个主成分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分别是39.917%、37.124%、15.827%，总贡献率为92.868%，也就是这3个主成分因子可以解释原始变量92.868%的方差，说明主成分因子能较好反映样本的财务绩效。

通过图1主成分因子碎石图也可以直观地看出主成分因子的个数。从图中可以看出，第4个因子以前的特征根普遍较高，连接成陡峭的折线，第一个主成分因子的特征值最高，对变量解释贡献率最大；第3个因子之后的特征根普遍较低，连接成了较平缓的折线，对应的特征值越来越小，对变量解释贡献不大，进一步说明了提取3个主成分因子比较合理。

图1　碎石图

表6　旋转后的主成分因子载荷矩阵

表6给出了旋转后的主成分因子载荷阵（也称旋转成分矩阵），从表中可以看出第一个主成分因子在X2、X4、X6上有较大的载荷，与变量X2、X4、X6高度正相关，且相关性大于98%，可以归为第一类。X2、X4、X6分别表示的是现金流量资本支出比率（表示组织现金流量充足性与否）、总捐赠/总成本和总收入/总费用（表示每单位费用创造的收入）财务指标，这三个指标反映了非营利组织的运营管理能力，因此把第一个主成分因子命名为“管理因子”（F1）；第二个主成分因子在指标X1、X3、X7上有较大的载荷，说明这几个指标也具有较强的相关性，同样可以归为一类，分别对应总收入、捐赠收入/总收入、成本费用率指标，X1从总体上反映非营利组织的公益性，而X7反映了公众对非营利组织的支持程度，这三个指标可以反映样本的公益性，把第二个主成分因子命名为“公益因子”（F2）；同理，X10、X11也可以归为一类，对应的是筹资费用率、总收入/筹资费用指标，反映组织的筹资能力，因此命名为“筹资因子”（F3）。

提取了主成分因子之后，最终的目的是通过计算主成分来构造综合得分模型，以求出各个样本的综合得分。利用因子分析的结果计算主成分，根据公式ti=Vi/sqrt（λi），其中，ti为特征向量，Vi为因子载荷中的数据，计算出特征向量矩阵（主成分因子得分系数表达式），详见表7所示：

表7　主成分因子得分系数矩阵

由表7主成分因子得分系数可以写出以下3个主成分因子表达式：

根据以上主成分因子表达式，可计算得出各个主成分因子的得分，再以各个主成分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作为权重计算综合得分，综合得分表达式为F=∑αiFi，其中αi为因子的方差贡献率，Fi为因子得分表达式［11］。因此，综合得分表达式可以写成如下形式：

经SPSS计算得到48家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绩效综合得分，以下仅选取其中综合得分前十的样本，见表8所示：

由F1管理因子得分分布可以看出，48家非营利组织中有35家因子得分大于0，说明这35家非营利组织的运营管理能力比较好，占样本数据的72.9%。由于文中样本均取自民间组织管理局对非营利组织评估等级在3A以上的单位，模型结果发现所选样本评估等级是5A级的只有1家社会团体的管理因子得分小于0，民办非企业仅有1家4A级的管理因子大于0，而基金会却只有1家4A级的管理因子小于0。这说明中非营利组织中，基金会发展较其他两类而言运营管理能力好，发展较好，而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的管理水平还有待完善。

表8　部分非营利组织主成分数据及综合得分

由F2公益因子得分分布可以看出，48家非营利组织仅有4家公益因子得分大于0，分别是中央财经大学教育基金会、中国志愿者服务基金会、历道证券博物馆和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基金会，占全部样本的8.3%，其中最大值是11.41，最小值为-0.64，说明从整体来看非营利组织的公益性在发展过程中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展现，这与非营利组织为社会提供公益服务的初衷相背离。

由F3筹资因子得分分布可以看出，样本中有15家非营利组织的筹资因子大于0，说明其筹资能力高于其他一般水平，其中大于1的有10家，说明筹资能力较好，其中最大值为2.63，最小值为-4.69。15家中仅有3家是基金会，其余都是民办非企业和社会团体，这说明在筹资能力上，基金会不如其他两类非营利组织。这与近几年基金会负面事件不断，公众对基金会满意程度持续下降，基金会形象降低是分不开的。

由综合得分F分布可以看出，其中有32家综合得分大于0，占总样本的66.7%。其中中央财经大学教育基金会大于1，中国关心下一代健康体育基金会等于0，最大值为4.86，最小值为-3.94。48家中仅有中央财经大学教育基金会三个主成分因子得分均大于0，而32家综合得分大于0的非营利组织中F1与F2因子得分均大于0的有3家，分别是中央财经大学教育基金会、中国志愿者服务基金会、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基金会；F1与F3因子得分均大于0的有2家，分别是中华健康快车基金会和湘江社会救助基金会；F2与F3因子得分均大于0有且仅有1家。此外，F1管理因子得分小于0的13家对应的综合得分也小于0，管理因子得分小于0的10家对应的筹资因子得分均大于0。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非营利组织作为社会不可缺少的部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应该拥有自己的一套财务绩效评价体系。伴随政府职能的转变，非营利组织要想在参与政府购买的竞争中不被淘汰也应该建立科学、合理的财务绩效评价体系。

（一）研究结论

文章从利益相关者角度研究组织财务绩效指标的设定，主要以我国评估等级在3A以上的48家不同类型的民间非营利组织的财务比率为样本，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展开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主成分分析之后提取了管理因子、公益因子、筹资因子三个主成分因子。这三个主成分因子可以完美反映民间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绩效。

（2）运营管理对提高组织整体财务绩效评价影响最大。运营管理能力越好，组织综合得分越高，说明其财务绩效越好。在三大非营利组织类型中，基金会的运营管理能力较好，内部结构较合理，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的管理水平还有待完善。

（3）非营利组织的公益性首先并没有很好的体现，这与其为社会提供公益服务的初衷相背离，其次公益性低是制约基金会筹资能力弱的关键因素。

（4）筹资能力关系到组织运营管理的有效性，而基金会及其他民间非营利组织筹资难的原因很大程度由组织的公信度低引起，三者关系相辅相成。

（二）建议

（1）非营利组织的公益形象是其最重要的资产，组织在日后活动中应注重公益形象的建立；财务透明是非营利组织赢得公信力，获取社会资源的基本条件［12］。非营利组织要想发展应该把透明化作为组织未来的发展方向，确保财务透明和治理透明从而得到政府、捐赠者、社会公众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认可和支持。

（2）提高组织的公信度的同时要集中力量将筹资能力发挥到最大，由于政府逐步放松对民间非营利组织的管理，组织的资金需求更多需要依靠自身筹集，不能仅仅依赖于政府补助收入，或其他外在的捐赠。增强筹资能力，应该要完善组织内部财务管理制度、合理配置组织的各项资源，提高自身的运营管理水平。

（3）非营利组织各组成部分应均衡发展。基金会应更加关注自身公益形象的树立，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最应注重运营水平的管理，更多地公开组织的相关信息，让利益相关者了解并接受其监督，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政府购买的竞争中。

任何一项绩效评价活动都很难达到多角度、全方位的评价，要想构建一个系统、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就必须选择适合的角度或某几个特定方面，以是评价结果客观真实的反映利益相关者最关心的内容［13］。实践中，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评价不仅局限于本文所提指标，由于非营利组织财务绩效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研究角度很多，比如不同行业的非营利组织可根据各自行业的特点自行设计相应的财务评价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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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30

A

2095-3046（2015）06-0054-07

10.13265/j.cnki.jxlgdxxb.2015.06.011

2015-07-13

农业部项目（编号：2130112）；2014年度安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项目（编号：SK2014A045）

曾志琳（1990-），女，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会计理论与研究，E-mail：642795393@qq.com.

孟枫平（1969-），女，教授，主要从事会计与审计、农业经济管理等方面的研究，E-mail：mfp306@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