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自主学习式教材的设计与编写研究

【摘 要】

随着在线教育的迅猛发展，远程教育进入了以提高教育质量为核心任务、以课程建设为着力点的新阶段，设计与编写自主学习式教材已成为世界范围内课程建设的新趋势。要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的目标观、内容观、结构观和教学观，在教材的设计与编写实践中做到：以多种形式激发学习兴趣，唤醒学习觉醒心;精心设计文中交互学习活动，帮助学生深度参与学习;建议学习方法，为学生学习提供支架;创新结构体例，提供反馈，巩固学习成果;给予学生自主权与选择权，运用多媒体增强表达的意义与沟通的效力。

【关键词】  远程教育;自主学习;教材;教材设计;教材编写

【中图分类号】  G4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58x（2015）12—0067—08

一、引言

具备自主学习意识与能力是终身学习和学习型社会的必然要求。美国国家终身学习委员会曾推荐，把对终身学习的规划纳入国家优先考虑的范畴。其推荐理由包括：认识到终身学习和全球经济兴盛、创造平等权利、运用技术（如在线学习）、调整教育资源分配、创造满足终身学习需求的资源之间的联系。为培养终身学习的学生，提倡高等教育的学习过程应被设计为增强自主学习的能力等。[1]由此可见，课程与教学各个环节都要围绕提高自主学习能力这一目标来设计。由于远程教育师生的准永久分离，教材往往起着教师的作用，成为教学中的主角。2014年，国家开放大学课题组对学习者使用媒体形式的调查显示， 在学习材料形式上，85%的学习者希望同时提供电子化材料和纸质学习材料，只有10.86%的学习者希望提供的是全电子化材料。……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媒体形式的偏好由“以电子化材料为主”向“以纸质材料为主”转变。[2]这表明远程学习者对纸质教材存在较高的依赖性，电子化材料是教材的必要补充。在线教育背景下，学习形式从传统课堂学习走向了“自主、协作、探究”的混合式学习，这也对课程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设计及编写自主学习式教材成为远程教育课程建设面临的首要课题。

二、自主学习式教材研究的必要性

从现实角度看，教材是教师指导学生学习和学生自主学习的一种主要书籍、材料或媒体，是学科内容的基本反映和典范，是知识信息的系统性和权威性记录。[3]为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笔者以“远程教育（印刷）教材”“远程（开放）学习材料”“自学教材” “自主学习教材”为关键词搜索中国知网（1998—2015年），搜得相关论文39篇，结果如表1所示。

从已有的文献看，远程教育（印刷）教材文献占66.67%，远程（开放）学习材料占25.64%，自学（式）教材占7.69%，自主学习（式）教材占比为0。随着远程教育的发展，从远程教育（印刷）教材到远程（开放）学习教材，研究者们最为关注的首先是教材的设计与开发（26.92%、50%），其次是国内外远程学习教材的比较与个案分析（26.92%、20%），再次是教材或学习材料的问题及改革（26.92%）。调查发现，虽然有关远程教育教材（学材）文献含有自主学习成分的论述，但是从内涵及功能来看，还缺乏对远程自主学习式教材的深入研究。时至今日，全日制学校教材的烙印在很多远程教育教材中依然有迹可循。无论是编撰体例、版面设计、语言风格、练习形式，还是多模态的无缝链接，远程教育教材都鲜见创新。[4]在“自主学习已经成为当前西方教育中的一个普遍的基本假设和原则”[5]的当下，我们理应将其渗透到教材建设中进行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因此，很有必要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

三、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

自主学习的概念源于20世纪60年代对培养独立思考能力和终身学习能力的讨论。由于研究者的理论立场和研究方法、手段不同，对自主学习概念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国内外使用的与自主学习有关的术语很多，如独立学习、自我导向学习、自我调节学习和自我定向学习等。Zimmerman认为，自主学习是指学习者为了保证学习的成功、提高学习的效果、达到学习的目标，主动地运用与调控元认知、动机以及行为的过程，自我调节的学习者在获得知识的过程中能调节自己的思想、情感及行为，自己确定学习目标、选择学习方法、监控学习过程、评价学习结果。[6]但是，什么是自主学习式教材？学者们的相关论述给予我们一定的启示。凯依和鲁姆勃尔认为：“教材需要符合自主学习的特点， 教材应是能够自我教育的，（编写者）要以一种激励的风格来设计、编写;使材料被学生使用;结构清楚，一目了然”。[7]台湾学者杨家兴指出，自学式教材是要借本身的设计，让学习者直接了解、吸收教材中所包含的内容，达成学习知识的目的。[8]黄光扬认为，自主学习型教材是借助本身的设计，把教学者对学习者的指导建构于教材之中，发挥自我学习的效能。[9]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自主学习式教材是将课堂教学中教师促进性的引导融入教材设计中，学生通过与教材内容的交互，达到预期的学习成效。自主学习式教材不仅能够丰富学生的知识、培养学生的技能，还突出强调构建自主学习能力，因此，在远程教育中，教师要使教材尽量贴近学生的需要，以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为了更好地认识自主学习式教材的本质、属性和作用，笔者将自主学习式教材观分解为目标观、内容观、结构观和教学观四个方面。

1. 自主学习式教材目标观

从本质上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是一种人本取向的教材观。以人本主义心理学为基础，自主学习式教材的目标在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在此大目标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强调以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为目标，在教材编写上，置学生于教学的主体地位，以学生的学为中心编写教材，以教会学生学习为主，而不是以传授知识为主。正如美国学者戴顿认为，教材的最终目标是通过提供进一步学习所需要的基本事实、概念和概括性的论断，使学生按自己的进度渐进。[10]

如果说在学习论领域，自主学习被看成一种高水平的学习方式，教师关心的是如何通过提高学生的自我调节水平改善他们的学习成绩，那么，在教材编写领域，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就应被作为一项重要的教材编写目标。教师以完美的教材内容与形式，让学生在理性上与情感上对教材目标产生认同感，形成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利用教材深度学习，从而提高学习成绩。

2. 自主学习式教材内容观

由教材的目标观决定，自主学习式教材应当由教程向学程转变。学习内容要从成人学生的需要出发，关注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经验，与学生的生活经验和社会状况密切相连，使学生意识到学习内容和自己的学习经验之间的联系。在教材编写过程中，教师要注意满足不同学生的个体需要，激发学习动机，为学生自主学习提供学习策略，这是达成自主学习的先决条件。在自主学习主观条件比较成熟的情况下，每个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活动方式、学习进度都可能不一样。要满足这些不同的需求，就必须提供丰富的学习材料和充足、灵活的学习空间。

自主学习式教材对于什么内容由学生先学、什么内容由教师先教，有着明确的划分。如果学生要学习的内容在他们的最近发展区（现有发展水平）之内，就应让学生通过自学来解决;如果要学习的内容落在最近发展区之外，就需要教师重点指导，要为学生理解知识提供支架。为此，编写者（教师）要对复杂的学习任务加以分解，以便把学生的理解逐步引向深入，使学生能够循序渐进地提高自主学习能力。教师还需要努力使自己具有教材编写者和学生的双重身份，这样才能发现学习难点之所在，有针对性地设计学习内容。

3. 自主学习式教材结构观

教材作为对知识与技能的归纳，具有一定的体系结构，教材的体系结构是决定教材质量的关键因素。传统的教材是由序言、结论、正文（理论内容和习题及习题提示等）、附录、对照表、符号表等部分构成的。[11]远程教育教学实践表明，要从“知识本位取向”转向“人本位取向”，自主学习式教材要根据学习目标、学生特点及学习内容确定最恰当的体系结构，不能囿于学科知识框架。它要从帮助学生学习出发，以学习内容的表达为主体，而学习内容的表达应该以适当的形式展现。在教材结构上应重视“主题式”“模块式”编排，在版式上采用符合学生审美习惯的呈现方式，引导学习者从中获取个人自主发展的经验。

远程学习的过程实际上是学生在教师的引导下自我组织学习的过程。为了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要给予学生更多的自主权、选择权。自主学习式教材宜采用一体化教材结构，即除文字教材外，教师提供多种媒体，使学生可以由文本转向超文本的体验，更好地进行专题讨论、案例分析、实时或非实时的交互。学生也由此寻找出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与学习形式。通过提供多种媒体形式，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体会自由的同时，也承担这种自由带来的责任，由此较好地达到自主学习的目的。

4. 自主学习式教材教学观

学生的自主学习并不意味学习完全独立于教师，而是意味着教师根据学生的需要，通过鼓励来引导学生掌握知识和坚定学习信念[12]，通过策略及技能培养，使学生得到检讨、计划与自我评估的机会。由此，自主学习式教材不是为方便教师完成教授任务，而是为方便学生学习，具有教师导学的功能，亦即教师通过解释、提示、引导、激励等，创设有效的策略方式，组织、引导学生获得丰富的学习经验。正如英国开放大学的远程教育专家Rowntree提出的“tutor  in  print”——把课堂上的好教师书面化到教材里。[13]

教材是师生交往的媒介，是师生进行对话的“话题”，教师更多地以学生学习的促进者、协商者乃至协同学习者的身份出现，师生在对文本的共同解读中得到成长。[14]所以，在自主学习式教材中，教师由独白走向对话，以亲切、友好的语言使学生对教材产生喜爱感和忠诚感至关重要。

四、自主学习式教材的编写实践

对自主学习式教材观不能止于学理探究，必须在教材建设的实践中真正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掌握设计与编写自主学习式教材的技巧与方法。2012年，江苏开放大学启动了远程教材建设工作，目前已陆续出版了《文化资源学》（本科）、《工程监理》（本科）、《社交礼仪实务训练》（通识）、《人物造型化妆》（专科）等教材，并投入使用，学生反馈良好。研究者主要从以下五个方面进行了自主学习式教材的实践探索。

1. 唤醒：多种形式激发学习兴趣，唤醒学习觉醒心

对远程学习者而言，教师的教授时间相对较少，更多的时间靠自己钻研学习。所以，自主学习式教材一定要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兴趣可以将学生带入学习佳境。

可以通过导语激发学习兴趣。以《文化资源学》教材第九单元导语为例说明，如表2所示。

修改前的导语从编者（教师）角度出发，概述单元学习内容，学习者是被动阅读。修改后的导语从学习者“学”的角度出发，以问题情境引发思考，语言用“我们”，如同教师讲课，让学习者感到亲切，引发了学生学习的兴趣。

学习目标描述清楚，学习任务循序渐进，有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例如文化资源学课程第五单元“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部分，编写者列出了如下学习目标：

·能够阐释文化遗产、文化旅游的定义

·认识我国历史文化遗迹保护面临的问题

·列举历史文化遗迹保护利用的实例

·能够提出文化旅游发展的路径

以上学习目标以行为动词“阐释”“认识”“列举”“提出”描述，四个学习目标呈梯度排列，由易到难，具有可操作性。值得注意的是，学习目标的设置要做到难易适度。太难，学生会有畏难情绪产生;太易，学生会认为不值得学习。那种学生不必通过努力便可掌握的教材是不会使教学成为“发展性教学”[15]的。

对成人学习者而言，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是常态，他们不希望也不习惯直视教材中黑压压的一片文字。编写者可以利用字体、字号、图例与色彩传递更多的信息，增强视觉传达效应。可视图像的表达、色彩的准确运用、材料的选择与把握，会增强学生对教材内涵的视觉感受，激发学生的想象力和学习兴趣。例如《文化资源学》教材版面设计如图1所示。

《文化资源学》教材合理利用插图以配合内容，学习内容突出，文图交融，相得益彰。图标统一，富有文化气息。教材具有可视性、可识性与可读性，将复杂的信息内容直观化和条理化，形成风格统一的版式设计，以吸引和引导学生学习，帮助学生自主地建构知识。当然，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教材文字一定要能够确切阐明知识内容，并辅以图片、图表等可视化元素呈现概念间的关系或复杂的原理，使其能较容易地被理解。要做到语言通顺、条理清晰、说理透彻并富有启发性，否则再漂亮的版面设计也无济于事。

2. 引导：以文中交互学习活动帮助学生深入参与学习

从教材编写技术看，自主学习式教材不是按照学科逻辑，而是根据学生的心理逻辑来编排的，并在原有教材中加入教师的教法，使学生可以直接在阅读、使用教材时与教师虚拟互动[16]。根据知识内容的需要，将精选的学科领域最新的研究成果与学生实际生活经验相联系，在教材中一个知识点告一段落后，插入思考讨论题，犹如教师的提问，引发学生对教材内容的深层思考。例如《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中的“通联礼仪”部分，编写者结合学习者的日常生活体验，以第二人称的启发用语配以卡通图片引发学生思考与探究，如图2所示。

图2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通联礼仪”问题思考

对自主学习式教材而言，教学内容中的学习活动设计尤为重要。学习活动是为促进学生学习而设计的活动。英国开放大学这样定义学习活动：学习活动是一种设计，用于帮助学生领会新学内容，放置在新内容介绍之后，并必须有目的地编写。学习活动可以有很多形式，如让学生回忆、联系自己的体验、举例、分析小案例、计算和画图等[17]。这样看来，教材中为促进学生理解新学知识和掌握相关技能而设计的学习者与学习内容的交互活动都是学习活动。可以在讲解知识过程中插入一些活动情境，让学习者练习、体验，及时在活动中掌握、消化知识，但要注意：   ① 学习活动与学习目标要有相关性;② 每个学习活动的目的要明确;③ 学习活动的难易程度要恰当;  ④ 学习活动的形式和种类要多样。例如，《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拜访礼仪”的学习活动设计就较好地体现了上述要求，如图3所示。

图3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学习活动设计

这是个情境模拟学习活动，清楚交代了活动背景、规则和程序，活动目标明确，内容恰当，有助于学生对学习内容的深入把握。

又如《文化资源学》第六单元的学习活动设计，如图4所示。

图4 《文化资源学》教材学习活动设计

这是个总结性学习活动。学习活动目标明确，步骤清晰，活动与学习目标紧密联系。有活动时间预算，有教师的反馈，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活动与学生的工作、生活经验相联系，可以提高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

学习活动并不总是置于每一单元或模块的最后，也可以设计以问题为中心的学习活动，如同教师教学时一般每隔十五到二十分钟就要更换一下教学刺激的种类。同样，教材每隔三四页至少就应该有一个文中活动，使学生从学习活动的过程和结果中获取重要概念及原理，提高其在学习教材内容时的参与度。为促进学生不断思考，《文化资源学》教材在每一单元教学内容中至少插有四个学习活动，有效激发了学生的探究热情，促进了学习反思。

3. 指路：建议学习方法，为学习提供支架

远程学习者的学习特点决定了自主学习式教材必须预判学生的能力与学习反应，而不能只是系统地呈现学科知识体系。由此，自主学习式教材要传授合理的学习方法，为学习者提供有力的支架。支架包括：使用课程内容导图，使学习者了解内容结构以及概念之间的关系;建议学习时间，帮助学习者分配、掌握时间;明确学习成果及目标;阐明学习方式，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方法、技能上的建议和帮助;帮助学习者在完成学习任务后对照目标检查自己的学习效果。例如，《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任务六学习导图如图5所示。

图5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任务六学习导图

任务六的学习导图清晰、全面，使学生对要完成的学习任务一目了然。自主学习式教材中设计一些支持性内容可以对学生起到引导、帮助作用，恰如一位循循善诱的教师在不断地指导、提示、解释、激励，以帮助学生结合已有的学习经验汲取教材内容，进行自主学习。例如，《工程监理》教材“要点提示”如图6所示。

《工程监理》教材使用双栏版式，双色，左边是案例，右边是相关的理论知识点阐述，中间插有“要点提示”，教师亲切地指点学生，帮助学生完成学习任务。《工程监理》教材字体类型合适，图标适宜，页面清晰，显得简明、易学，各种提示有助于学生将理论知识快速运用到项目实践中。

4. 反馈：创新体例结构，巩固学习成果

自主学习式教材不仅要根据课程内容的特点设计具有一定特色、符合内容要求、能够激发学习者学习兴趣的结构体例，更要重视巩固练习环节，包括归纳结论、评价反馈以及拓展学习等。《文化资源学》《社交礼仪实务训练》《人物造型化妆》等均设计了单元学习小结、扩展学习以及训练与测试等版块，为学生巩固学习成果提供必要的资源与指导。例如，学理性较强的《文化资源学》教材体例如表3所示。

表3  《文化资源学》教材体例

[体例 含义说明及作用 单元导学 告知要学习哪些内容，快速联结学生已知道的和期望学的内容 学习目标 明确学习完本单元内容后，学生能够做什么 内容结构 显示内容、概念或要点之间的关系 导入案例 情境引入，启发思考 点击核心

（知识点） 提供重点学习内容 学习小结 把所学知识条理化，帮助学生消化吸收新学知识 思考与练习 帮助学生在学完内容后检查自己的学习效果 学习活动 综合运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加深理解 学习活动反馈 帮助学习者检查、评价自己的学习效果 ]

《文化资源学》教材通过每单元的具体案例引入各单元的学习重点与难点，而且都有提示解答。每单元除核心内容外，还精心设计了拓展知识、学习小结、思考与练习、学习活动等版块，充分调动了学习者自主学习的积极性，更好地促进了学习反思。

对实操性课程教材编写，可以以任务为驱动，也可以以模块方式呈现。例如，《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体例如表4所示。

表4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体例

[ 体例 含义说明及作用 任务 任务导航 告诉学生准备学习哪些内容，为什么学 学习导图 明确学习任务 任务目标 明确学习达成的目标 任务完成时间 帮助学生学会控制时间 单元 单元引擎 情境引入，让学生认为下面的内容值得学习 单元内容 提供教学重点内容 案例与讨论 深入思考、深入交流 训练 通过训练让学生加深理解，学会运用 单元小结 帮助学生消化吸收新学知识，并把新知识与原有知识联系起来 单元测试 帮助学生检查、评价自己的学习效果 ]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力求实用性与可操作性，从开放教育的特点出发，采取任务驱动式体例，以图文并茂的案例作为单元引擎引导教学任务，内容表达图解化、交互化及案例化，结合日常工作与生活安排实操训练，取得良好效果。《人物造型化妆》教材则以模块为单位编排，如表5所示。

表5 《人物造型化妆》教材体例

[ 体例 含义说明及作用 模块 模块名称 点明将要学习的内容 模块内容 说明单元内容组成 参考学时 建议学习时间 学习情境 情境引入，启发思考 学习方式 指导学习方法 学习目标 学习完本单元内容后，学生能够做什么 学习准备 必要的操作工具说明 单元 学习要点 点明所要学习的重点内容 学习难点 点明所要学习的难点内容 学习内容 全面提供学习内容 讨论与练习 深入思考，学会实际操作 学习反馈 学生检查、反馈自己的学习结果 ]

《人物造型化妆》在版式设计上，体现了专业教育与职业培训的衔接，也体现了专业技术与行业现状的衔接。模块化的设计不仅关注知识点的讲授，还凸显能力培养的要求，将学习评价融入其中，突出实用性与可操作性。教材多处留白，给予学生自我评价、自我思考的空间。

5. 选择：运用多媒体增强表达的意义与沟通的效力

自主学习中要给予学生自主权与选择权。同样，自主学习式教材要注意可读性与选择性，给予学生学习内容上及呈现媒体上更多的自主权与选择权。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互联网为学习者提供了多元化的学习资源，为纸质教材转化为一体化教材提供了有益的条件。一体化教材是指突破纸质教材静态、单维、线性编排的局限，设计适合多元化教学的资源形式，包括纸质教材、音像制品、电子课件和网络出版物等在内的教材体系。一体化教材是纸质教材的活化，综合运用了各种媒体形式，通过一定的内容编排与呈现方式使学习者直观地获取知识。一体化教材的设计也使学生能够对学习内容进行选择，对学习过程进行管理和控制，提高扩展学习范围的能力，最终提高自主学习能力。例如，《社交礼仪实务训练》一体化教材资源如图7所示。

图7  《社交礼仪实务训练》一体化教材资源

一体化教材应为学习内容选择最适合的媒体形式。《社交礼仪实务训练》教材中只选取了最有代表性的案例，并用形象的语言加以描述，而大量的动画案例则在课程学习平台中呈现，对案例的分析和点评更多以视频形式呈现。学习平台上以动画创设真实情境，学生通过视频再现真实行为和虚拟实验完成具体任务，以互动的形式突出教材的重点与难点。配套的电子材料包括影视案例、场景模拟、教育部视频公开课“社交礼仪”、国学礼仪网站等拓展性内容，调动了学生的多种感官，使学生自主学习更为方便。

在线学习环境下，自主学习式教材与学习平台紧密联系。我们可以利用学习平台分担教材的辅导、训练、实践等教学功能。例如，《文化资源学》教材第六单元在列举了三个案例后，提出问题让学生深入思考，如图8所示。

图8  《文化资源学》教材一体化设计

学生的思考是在阅读教材的有关案例后进行的，而思考的结果完全可以在学习平台上呈现。这样，个人学习转化为群体学习，分组讨论会在学习平台上形成新的“生成性资源”，体现了动态的一体化设计。自主学习式教材以优化教学效果为目的，将感知、理解、巩固、运用融为一体，让学习者使用在线思维方式，提高了在线学习的兴趣和质量[18]。

五、结语

随着在线教育的迅猛发展，远程教育进入了以提高教育质量为核心任务、以课程建设为着力点的新阶段，设计与编写自主学习式教材已成为世界范围内课程建设的新趋势。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使教材符合自主学习的要求，并且按自主学习的过程编写，是远程教育课程改革的重要举措。自主学习式教材不仅关注学生学习什么内容，而且关注学生如何学习。研发自主学习式教材的意义，就在于切实确立自主学习式教材观，在教材中内嵌教师的鼓励、帮助及支持，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发展其认知策略和技能;注意运用多种媒体，增强教材表达与沟通的效力，增强学生与教材内容的互动，引发深度学习，促使学生自我督促、自我激励、自我评价，以提高远程学习的有效性，提升远程教育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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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07-14

定稿日期：2015-09-17

作者简介：章玳，副教授，高等教育研究所兼职研究员，江苏开放大学开放教育教学部（21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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