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八大影响因素

2015-08-15 00:53张恒军
关键词:书坊小说

王 琦,张恒军

(1. 大连大学 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2. 大连外国语大学 文化传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44)

古代通俗小说起源于唐宋“说话”。至明嘉靖、万历时,通俗小说重新起步并迅速繁荣。至清初,通俗小说经历了由盛到衰的发展过程。清初前期,政局不稳,社会动荡,为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资源,培育了许多作家。小说创作开始由改编向独创过渡。后期,清朝统治阶层开始加强对意识形态的控制,禁毁小说,大兴文字狱,通俗小说的发展步入低谷。但此时潜在力量也逐渐积聚,在部分作家和理论家的不懈探索下,通俗小说在乾隆时期再次迎来高潮。清代中叶,许多知识分子开始借通俗小说进行自我表达,抒发自我抱负,表达内心情感,凸显人生价值,通俗小说成为当时文人实现自我表现的重要媒介。通俗小说融入诗词的抒情言志因素,赋予自身文人品格。文人们也将其视为“立言”的重要途径,提高了通俗小说的文学地位。该时期文人小说的出现标志着通俗小说开始走向独立。晚清时期,随着西学东渐的日益深入,文化思想领域发生巨大改变,小说文学地位日益提高,而通俗小说的规模也迅速扩大,就连当时的文学革命先驱都感到吃惊。梁启超曾言: “举国士大夫不悦学之结果,《三传》束阁,《论语》当薪,欧美新学,仅浅尝为口耳之具,其偶有执卷,舍小说外殆无良伴。”[1]至此,清代通俗小说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与成熟。

清代通俗小说的传播主要涉及四个方面,即传播手段、传播途径、载体形态和文本形态。具体来讲,传播手段主要分为口头传播和书面传播; 传播途径主要分为营利性传播和非营利性传播; 载体形态主要分为单篇传播和书集传播; 文本形态主要分为插图式传播、评点式传播、笺注式传播、本事式传播和改编式传播等。本文从这几方面综合分析入手,阐述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八大影响因素。

一、都市时尚传播与商业中心辐射传播

(一) 以市民趣味为中心的都市时尚传播

宋代以后,都市商业文明日益繁盛,并对文学发展起到了深远影响。据伊懋可(J. Mark D.Elvin) 研究[2],明朝末年,城市人口占总人口达6%-7.5%,商业空前繁荣。清代,城市的发展水平远超前代[3]。“北京、南京、苏州、扬州、杭州等均为国内第一流的大城市,其中北京的人口在清代超过百万,成为中国第一大城市。被称为‘五方杂处,人烟稠密,贸易之盛,甲于天下’的苏州,也发展成为仅次于北京的第二城市”。“18 世纪后期,在全世界十大城市中,中国就占了六个”[4]。到嘉庆、道光时期,全国县级以上城市有1800 多个,新城市不断涌现,“如承德、唐山、本溪、丹东、辽阳、大连、赤峰、长春、吉林、延吉、浑江、白城、齐齐哈尔、佳木斯、海拉尔、满洲里、乌鲁木齐、伊宁、哈密、青岛、烟台、山头、湛江、安顺、个旧等”[4]。随着晚清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加深,工商业经济迎来了重大发展机遇,许多新兴城市开始迅速崛起,比如上海。到1890 年,上海人口已经超过100 万[5]。市民社会壮大,文人阶层的扩大,无疑为具有强娱乐性的通俗小说传播创造了良好外部环境。随着科举制废除,文人阶层与市民阶层的融合,受众规模迅速扩张,加之文学观念的转变,通俗小说成为都市时尚传播的媒介。“自有《申报》以来,市肆之佣伙,多于执业之暇,手执一纸读之。中国就贾之童,大都识字无多,文义未达。得《申报》而读之,日积月累,文义自然粗通,其高者兼可稍知世界各国之近事。乡曲上人,未必能举世界各国之名号;而上海商店佣伙,则类能言之,不诧为海外奇谈。是以《申报》之效,远胜于《神童诗》、《百家姓》及高等汉文诸书,已是明验”[6]。可见,以市民趣味为中心的都市时尚传播是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一大影响因素。

(二) 以苏州、杭州为中心的商业中心辐射传播

清代苏州印刷业非常发达,遥遥领先于其他城市和地区,成为当时最负盛名的印刷中心。苏州各行业为了实现共同发展,维护彼此利益,大部分都成立了行会,比如,康熙十一年,书坊业成立“崇德公所”行会组织,这在当时是非常少见的,由此不难看出,苏州书坊业操作极为规范,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清代苏州书坊业的繁荣发展。当时,苏州是通俗小说最为繁盛的城市。作为深受读者喜爱的通俗小说,从印刷业出现的那一刻,就得到了迅猛发展。明末时期,福建建阳是当时全国刊刻中心,近刊刻小说的书坊就达四十多家。但自万历之后,苏州书坊逐渐兴盛起来,并开始取代福建小说刊刻中心的地位。正如《中国印刷史》所讲: “清初苏州书坊编刊小说传奇,多获厚利,绣像镂板,穷工极巧,来吸引读者,引起地方官的查禁。汤斌为此出告谕: 若仍前编刻淫词小说、戏曲,坏乱人心,伤败风俗者,将书板立行焚毁,其编者、刊者、卖者一并重责,枷号通衙。仍追原工价,勒限另刻古书一部,完日发落……可知苏州在清朝始终为小说、戏曲出版之重点地方。”[7]此外,杭州地区通俗小说的刊刻也非常兴盛,是苏州之外的第二大小说印刷中心。当时著名文人型出版家有李渔、王梦吉、陆云龙以及汪淇等人,营利性书坊有消闲居、武林大成斋以及翰海楼等。杭州在清代通俗小说的创作和出版方面始终保持着繁盛状态。清代通俗小说形成了以苏州、杭州为中心的商业辐射传播格局,据统计,仅清初时期,“两地共两地共推出新的小说98 种,重刻新的小说38种”[8],苏州、杭州的出版者和书坊在清朝通俗小说出版传播方面做出重要贡献。及至晚清,上海又加入进来,成为新的通俗小说传播中心。姚公鹤在《上海报纸小史》曾明确指出“上海报纸发达”,“上海报纸自豪于全国”[9]。

二、口头传播与人际传播

(一) 以民间说书人为中心的口头传播

民间说书就是通俗小说的源头,在章回小说出现之前,听说书是市民的一大消遣娱乐方式,透过《京东梦华录》、 《梦粱录》和《武林旧事》等书,我们不难发现当时说书在底层社会的盛行场面。明清章回小说诞生后,尽管说书大不如前,但却依然普遍存在,特别是受市民的喜欢和追捧。比如扬州说书名家龚午亭,在战乱之际说书,听者摩肩接踵,几乎忘记自己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春秋佳节,“苟无午亭评话,则坐客为之不欢”[10],当时甚至出现了“要听龚午亭,吃饭莫打停”的民间俗语。道光年间的《韵鹤轩杂著·听说书》曾有这样的描述: “举业无心贸迁懒,赶到书场怕已晚; 经旬风雨未曾辍,要听书中紧要关。”《清稗类钞·音乐》也记载道: “扬故多说书者,盲妇伧叟,抱五尺檀槽,编辑俚俗塞语,出入富者之家。列儿女妪媪,欢咳嘲侮,常不下数百人。”所有这些,都充分反映了说书在世俗社会的盛行。清代说书的形式比较丰富,有“大书”和“小书”之分,即评话和弹词之分。此外, “流行于北方的还有: 大鼓、竹板书和子弟书,山东快书,河南坠子,以及后起的山东、苏北的琴书等等,流行于南方的还有: 扬州的弦词,浙江的南词,渔鼓,广东的木鱼书,四川的竹琴、相书等等”[11]。总之,民间说书在对清代通俗小书进行宣传和推广的同时,还对小说加以多方面艺术处理,使小说通俗性和娱乐性特点进一步突出,吸引市民。侯宝林也认为,“实际上,刘备、关羽、诸葛亮、武松、李逵、鲁智深、唐僧、猪八戒、孙悟空,这些个性鲜明的典型形象所以能够家喻户晓,说唱艺人显然立下了不朽功绩”[11]。所以说,以民间说书为中心的口头传播是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一大影响因素。

(二) 以借阅或租赁为中心的人际传播

转借和租赁也是清代通俗小说传播两种常见途径,转借即向已经购买小说的亲朋好友借阅;租赁则是向专门书铺花钱租阅。租赁的人是当时清代通俗小说的直接读者,在数量和规模上都超过直接购买者。转借不但出于人之常情,而且是非常普遍之事,不去赘述。租赁则只要支付比原价低廉许多的租金,就能够读到自己想读的小说,这对小说传播的推动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正因为租赁对通俗小说的传播推动作用巨大,对加强意识形态控制的清朝统治者来讲,无疑是一种威胁和障碍。《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中就有嘉庆的一道诏书: “此等小说,未必家有其书,多由坊肆租赁,应行实力禁止,嗣后不准开设小说坊肆,违者将开设坊肆之人,以违制论。”还有地方政府告示也对租赁活动加以制止,“更有一种税书铺户,专备稗官野史,及一切无稽唱本,招人赁看,名目不一,大半淫秽异常,为害尤巨”[12]。清朝统治者相继颁布了若干极为严厉的法令,对涉嫌租赁活动的书坊主和地方查禁不力官员予以惩处。比如,乾隆三年有法令称“开铺租赁者,照《市卖例》治罪。该管官员任其收存租赁,明知故纵者,照《禁止邪教不能察缉例》,降二级调用”。道光年间江苏按察使裕谦就曾明言,凡涉嫌租赁小说的人,按律要“杖一百,徒三年”。但是,回顾整个清朝,小说租赁活动从来没有因为政府禁止而削减,反而一直非常兴旺,并逐渐发展为一种社会行业。嘉庆二十三年诸联《生涯百咏·租书》有云: “藏书何必多,《西游》、《水浒》架上铺; 借非一瓶,还则需青蚊。喜人家记性无,昨日看完,明日又借租。真个诗书不负我,拥此数卷腹可果。”[13]可以看出,读者对通俗小说非常痴迷,已经到了“拥此数卷腹可果”的地步。显然,以借阅和租赁为中心的人际传播成为影响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一大因素。

三、版籍书面传播与现代媒介传播

(一) 以铅石印刷术为中心的版籍书面传播

古代通俗小说的发展离不开出版印刷技术的支撑: 雕版印刷术的普及,为宋元话本和明清章回小说的传播奠定了坚实的技术基础。而铅石印刷术的引进和推广,对清代通俗小说的传播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和影响。在小说文本形态方面,晚清以前主要是手抄本和木刻本两种,但随着新兴印刷技术的引进,文本形态扩增了三种新形态,即铅印本、石印本和报刊本。比如,问世于乾隆年间的《野叟曝言》由于篇幅太长,刻印资本较大,书成之后就以手抄本流传于世。直至光绪年间,才开始陆续出现毗陵汇珍楼木活字本(1881 年)、申报馆铅字排印本 (1883 年)、《字林户报》连载本 (1882-1884 年) 以及万选楼书局石印绘图本 (1895 年) 等十多个不同版本,远非昔日能比。在小说文本体制方面,照相石印技术在制图领域的应用,不仅促进了清代通俗小说图像本的推广和普及,还推动了晚清画报小说的形成和发展,比如《图画日报》《神州日报》所附送的白话小说,大部分都是一图一文的文本形式,图像成为小说文本构成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而借助石印技术发展起来的小说续书编印,导致许多创作于晚清年间的白话小说,通常会带有“下集预告”式的固定结尾模式,事实上它们并没有进行叙写,换句话说,作为小说传播领域的小说图像和续书,已经对清代通俗小说的创作产生深刻影响。

(二) 以报刊为中心的现代媒介传播

晚清时期是我国新闻事业崛起的黄金时期,与此同时,近代报刊开始成为通俗小说的重要传播媒介。晚清通俗小说与报刊之间一直存在复杂而密切的联系。在晚清时期,小说和新闻都迎来了新的发展高潮。而到近代,不同于新闻业遭受政治打压的遭遇,小说发展进入兴盛时期。而晚清通俗小说有八成都刊载于报刊之上,近代刊载率甚至更高。除了专门的小说杂志进行刊载,其他类型的报刊也纷纷刊载小说。当时,小说数量和报刊数量的发展走势基本呈正相关,由此表明,报刊一直是晚清通俗小说传播的重要阵地。除了报刊之外,小说杂志的创办也非常兴盛。1902 年梁启超为创作《新中国未来记》正式创办《新小说》杂志,自此以小说为名的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小说杂志也成为通俗小说的重要传播媒介。据统计,“在1900-1911 年间的218 种报刊(日报不在统计之列) 中,有102种登载了小说,比率接近50%”[14]。各种类型的杂志都开始刊载小说,包括小说杂志、文艺性杂志以及专业性杂志等。当时著名的四大小说杂志有《新小说》、《月月小说》、《绣像小说》和《小说林》。知名文艺性杂志主要有《江苏》、《二十世纪大舞台》、《浙江潮》以及《扬子江白话报》等。而影响较大的专业性杂志则有《外交报》和《商务报》等。这些杂志都不同程度地进行了小说刊载,可以说,以小说杂志为核心的近代杂志的兴起推动了晚清通俗小说传播方式的变革。黄摩西曾明确指出: “新闻纸报告栏中,异军突起者,小说也。”[15]。黄伯耀也曾指出: “故小说一门,隐与报界相维系。”[16]梁启超就曾指出: “自报章兴,吾国之文体,为之一变。”[17]

四、商品传播与整合营销传播

(一) 以稿费制度为中心的商品传播

稿费制形态最早出现于明末,清初得以成熟和完善。稿费制的最初形态,是文人将书稿卖给书坊换取稿酬。书坊面向社会进行付费的稿件征求,不仅书坊能够确保充足的稿源,小说家也能够赚取稿费维持生计。这一制度为小说刊印创造了新途径,为小说繁盛创造了有利条件,推动了清代通俗小说的传播和发展。《中国印刷史》认为征稿启事最早见于元朝末年,明末只是加以效仿和扩大范围而已。清初时期的李渔、吕留良和张潮等人,都曾用过此法进行征稿。清代著名文人型书坊主陆云龙就曾为了拟话本小说《型世言》,发出两则征稿启事。可以说,征稿启事为稿费制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后来,征稿逐渐发展为聘请制,就是书坊主聘请知名小说家专门为其创作,支付稿费或直接收购原稿,如此就确保了稿源质量,而文人获取稿酬也成为不争的事实,就此,稿费制正式形成。综上所述,稿费制的产生是清初经济和思想共同作用的必然结果。稿费制的形成确保了书坊小说刊印的高质量稿源,推动了小说出版业的发展和兴盛。此外,大量优秀作家开始进行小说创作,扩大了小说创作规模,提高了小说作品质量。小说家队伍的壮大,书坊对小说的积极刊印,都有效推动了清代通俗小说的传播。及至晚清,现代知识分子诞生后,稿费制度更是推动了通俗小说的创作热潮。

(二) 与以插图为中心的整合营销传播

清代小说基本上都有插图,插图本的普遍存在是清朝小说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插图本小说较普通小说更具吸引力,能够引导读者全面理解小说内容。同时,插图作为版画,其本身便具有很强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有效推动了清代通俗小说的传播和发展。插图是书坊的一种整合营销策略,而其取得的实际传播效果是非常明显的。朱一是在其《蔬果争奇·跋》中明确指出:“今之雕印,佳本如云,不胜奇观。诚为书斋添香,茶肆添闲。佳人出游,手捧绣像,于舟车中如拱璧。”[18]不难发现,从书斋到茶肆,插图本小说非常符合文人清玩的精神需要,也是广大妇女消遣娱乐的有效途径。江宁巡抚汤斌在《严禁私刻淫邪小说戏文告谕》中说江宁地区: “绣像镂版,极巧穷工,致游佚无行,与年少志趋未定之人,血气摇荡,淫邪之念日生,奸伪之习滋甚”[19],由此可见,由于插图本小说的盛行,私刻盗版现象非常严重。而这恰恰从侧面反映了插图本小说流行的盛况。于象斗刊印《华光天王传》,以上图下文的形式深受读者追捧。但刊行不久,就被盗版翻刻,于是他在小说《东游记·八仙传引》对盗版行为加以严厉指责和抨击。所有这些都从侧面表明: 小说插图作为版画,其本身具有很强的艺术性和审美性,让读者充分体验了审美愉悦和阅读快乐,刺激了小说的购买和阅读。以插图为中心的整合营销传播也成为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一大影响因素。

从“作家—作品”的二元研究到“作家—作品—传播—接受”的多元立体研究,是文学研究的转向,尤其对文学传播的研究,存在无限的“扩展空间”[20]。本文因此将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置于传播学的视野加以审视,归纳和总结了影响清代通俗小说传播的八大因素,当然,其他因素也还存在,比较而言,选其大者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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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梁启超.中国各报存佚表[C]//清议报:第100 册.1901.

[18]朱一是.蔬果争奇·跋[M].清白堂.

[19]汤斌撰,王廷燥.苏松告谕[C]//汤子遗书:卷九.

[20]王兆鹏.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方式研究的思考[J].文学遗产,2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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