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的知行观解析

2015-08-15 00:44黄玉桃张培高
宜春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宋明理学儒学思想

黄玉桃,张培高

(宁德师范学院 思政部,福建 宁德 352100)

文中子,山西人,隋末大儒,初唐四杰王勃的祖父。自宋以降,其人其书均在被怀疑之例。但千年来,真伪之问题迄今未解决。撇开真伪之争,单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就会发现王通对后人影响甚大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唐李翱起,就有不少大儒都对其思想都给予了不同程度上的关注。以现状言,学术界对王通的“中道”和“三教可一”的思想关注甚多,而对其知行思想的研究和探讨颇为不足。本文以《中说》为主要文献根据,尝试对王通的知行思想进行较为系统的分析和阐述。

一、经学更新与知行思想的提出

到了东汉末年,经学逐渐成为教条,成了名教。学说一旦成为教条,便意味着生命力的丧失。随后,玄学和佛学的兴盛,又加上中原政权更替不迭,儒学逐渐衰微。《隋书·儒林传》:“自晋室分崩,中原丧乱,五胡交争,经籍道尽。魏氏发迹代阴,经营河朔,得之马上,兹道未弘。” 《文中子·王道篇》也如是言:文中子曰: “甚矣,王道难行也。吾家顷铜川六世矣,未尝不笃于斯,然亦未尝得宣其用。”随着隋朝在政治上的统一,儒学便有机会得以更新。隋文帝杨坚欲有所作为,政治上尊敬文士,并实行科举考试以选拔人才,儒学有了短暂的兴盛,但随着隋朝的灭亡,儒学的兴盛犹如昙花一现,旋即消失,而后才在中唐时期出现了儒家的复兴思潮。即便在隋朝存在期间,也并不是说儒学一直受到重视,也经历兴衰之坎坷。《隋书·儒林传》:“高祖膺期纂历,……天子乃整万乘,率百僚,遵问道之仪,观释奠之礼。博士罄悬河之辩,侍中竭重席之奥,考正亡逸,研核异同,积滞群疑,涣然冰释。于是超擢奇秀,厚赏诸儒,京邑达乎四方,皆启黉校。齐、鲁、赵、魏,学者尤多,负笈追师,不远千里,讲诵之声,道路不绝。中州儒雅之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及高祖暮年,精华稍竭,不悦儒朮,专尚刑名,执政之徒,咸非笃好。既仁寿间,遂废天下之学,唯存国子一所,弟子七十二人。炀帝即位,复开庠序,国子郡县之学,盛于开皇之初。征辟儒生,远近毕至,使相与讲论得失于东都之下,纳言定其差次,一以闻奏焉……其风渐坠,以至灭亡,方领矩步之徒,亦多转死沟壑。凡有经籍,自此皆湮没于煨尘矣。”在此背景下,王通最忧虑的便是“王道”不兴。他说: “今言正而不及化,是天下无礼也。言声而不及雅,是天下无乐也。言文而不及理,是天下无文也。王道何从兴乎?吾所以忧也。”(《文中子中说·王篇道》以下只注篇名)。因此,王通自比董仲舒,自觉地承担起振兴儒学的重任。王通振兴儒家从续《六经》开始,正如他自己所言:“吾续《书》以存汉晋之实,续《诗》以辩六代之俗,修《元经》以断南北之疑,赞《易》道以申先师之旨,正《礼》、《乐》以旌后王之失,如斯而已。”(《礼乐篇》)。在《续六经》中,《元经》具有提纲挈领之作用。“《春秋》、《元经》于王道是轻重之权衡,曲直之绳墨。失则无所取衷矣。”(《事君篇》。从中得知,王通作《元经》与孔子作《春秋》目的一样,也为彰显君王之得失,实际上就是为了正名。孔子讲“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王通也说:“《春秋》,一国之书也,其以天下有国而王室不尊。故诸侯以尊王政,以明天命之未改,此《春秋》之事也。《元经》天下之书也,其以无定国而帝位不明乎。征天命以正帝位,以明神器之有归,此《元经》之事也。”(《魏相篇》)。

王通续《六经》的原因不仅仅在于当时的统治者未能一如既往地重视儒学,还在于汉代经学未能复兴儒学。王通说: “盖九师兴而《易》道微,三传作而《春秋》散……故齐、韩、毛、郑《诗》之末也,大戴、小戴《礼》之衰也。《书》残于古今,《诗》失于齐鲁,汝知之乎?”(《天地篇》)。王通认为《九师易》、《三传》的兴起及汉代的《诗》学、《礼》学等未能真正把儒学精神发扬光大。因此,王通以“有绍宣尼之为业者,吾不得而让也”(《天地篇》)的使命弘扬正统儒家。王通对儒学的弘扬不是重新建构,而是追根溯源,正本清源。他说:“吾于礼乐,正失而己,如其制作以俟明哲。”(《礼乐篇》)。王通认为,儒学的核心在于“道”。他的学生薛收问文中子,什么是道。他说:“五常一也。”(《述史篇》)。此道即是“五常”之道。

隋代的王通与春秋时代的孔子一样,遇到了同样的难题,自己的主张难以推行。他的学生房玄龄说:“道之不行也,必矣。”(《立命篇》)。为此,文中子发出这样的感叹:“非知之艰,行为惟艰。”(《魏相篇》)。面对“王道”难以推行,虽然王通发出了“道之不胜时久矣,吾将若之何”(《王道篇》)的感叹,但他并没有向命运低头,而是认为学说能否行于世关键在于人。他说: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必也传又不可以废也。”(《天地篇》)。王通正是为了弘扬儒家正统学说,从而展开对知行问题的论述。

二、“不行而得者”与“非积学可致”

既然在弘扬儒家正统学说中人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那么要弘扬儒家学说就必须首先理解儒家学说,而理解儒家学说的前提就是人必须有认识能力。王通对人认识能力的论述从“三才”开始的。所谓“三才”就是指天地人。他说: “气为上,形为下,识都其中,而三才备矣。气为鬼,其天乎?识为神,其人乎?吾得之理性焉。”(《立命篇》气、形、识分别指代天地人。识就是意识,或者说是认识能力,是人所特有的。人类运用认识的能力获得关于天地的认识,这便是“理性”。王通不仅强调了认识能力为人类所有, “人者统元识焉,非止圆首足之谓也”,而且还强调人具有理性思维能力。这种能力王通称之为“穷理”。他说:“心者,非他也,穷理者也。故悉本于天,推神于天,盖尊而远之也。”(同上)。这段话虽是针对宗教而讲的,但无疑他在肯定人的认识能力源于自然的同时,强调了心的穷理功能,而穷理就是透过现象认识本质。

有认识能力,但不一定就有知识。在知识来源上,历来有“生知”与“学知”之争。“生知”的说法,早在先秦就已经遭到了荀子的批判,他说:“五官簿之而不知,心征之而无说,则人莫不然谓之不知”(《正名》),东汉的王充也是如是主张,他说:“知物由学,学之乃知,不问不识。”(《论衡·实知》)。王通也像前辈一样,坚决肯定知识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获得的。《礼乐篇》说:

程元曰:“夫子之成也,吾挤慕道久矣,未尝不充欲焉。游夫子之门者,未有问而不知,求而不给者也。《诗》云:‘实获我心,盖天启之,非积学能致也’。”子闻,子曰:“无故知乎哉!天下未有不学而成者也。”

在这段对话之中,王通的学生程元说自己的知识都是从夫子那里学来的,并引用《诗经》加以证明。《诗经》这段的意思是说:我确实获得了知识。即使是上天能够启发我,但知识的最终获得是通过学习而获得的。文中子对此深表赞成,并说:“天下没有不学而能够获得知识,并取得成功者。”

为了更好地获得知识,王通特别强调讨论、交流在积累知识中的作用。他说:“广仁益智,莫善于问?乘事演道,莫善于对。非明君孰能广问,非达臣孰能专对乎?其因宜取类,无不经乎!洋洋乎,晁、董、公孙之对。” (《问易篇》)。扩大仁义、增加智慧,没有比“问”更好的方法了。了解和掌握事物的真相,方针政策的制定与实行,没有比讨论更好的办法。汉景帝和汉武帝之所以能够成为圣君,其原因之一在于能与晁、董、公孙等贤臣善对。

王通与其他儒者一样,认为学习的根本目的不在获得利益的多少,而在于对“道”的认识。他说:“君子之学进行道,小人之学利。”又说:“学者,博诵乎去哉?必也贯乎道。”《(天地篇)。所以在知识与道德的问题上,王通主张以仁统智,仁智合一。《中说》:“薛生曰:‘智可独乎?’子曰:‘仁以守之。不能仁则智息矣,安所行乎哉。”(《问易篇》)。没有道德引导,知识将隐而不显,实践更无从谈起。但没有知识,功业则无法建立。他说:“元亨利,运行不匮者,智之力也。”(同上)。正由此,他提出了心与迹的问题。《问易篇》:

魏徵曰:“圣人有忧乎?”子曰:“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乎?”问疑。子曰:“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乎?”徵退,子谓董常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常曰:“非告徵也,子亦二言乎?”子曰:“徵所问者迹也,吾告汝者心也。心迹之判久矣,吾独得不二言乎?”常曰:“心迹固殊乎?”子曰:“自汝观之则殊也,而适造者不知其殊也,各云当而已矣。则夫二未违一也。”

所谓“心”不是指一般的知识而是指真理,即“道”,王通的“道”当然是指仁义之道,迹则指“道”的具体表现,如一般的知识或具体的行为。“心与迹”二分的思想,在先秦就已经有了。《庄子·天运》说: “夫六经,先王之陈迹也,岂其所以迹哉!今子之所言,犹迹也。夫迹,履之所出,而迹岂履哉!”《庄子》为抬高“道”的地位,刻意贬低具体的知识—— 《六经》。但王通与庄子不同。他认为“心”与“迹”固然有不同,但两者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正所谓“自汝观之则殊也,而适造者不知其殊也,各云当而已矣。则夫二未违一也。”即便如此,在两者关系上,毫无疑问,王通对“心”仍然是有所偏重的,从而提出了“无知”与“无识”。《述史篇》:

温彦博问知。子曰:“无知。”问识。子曰:“无识。”彦博曰:“何谓其然,”子曰:“是究是图,亶其然乎?”彥博退告董常。董常曰:“深乎哉!此文王所以顺帝之则也。”

这段话的含义似未有人对其进行明确解释,因为不太好懂。温彥博问何谓知与识。文中子说,“无知”与“无识”。但又说:“仅仅穷根究底就够了吗?”如此就有疑问了,文中子对知识到是肯定之还是否定之?实际上,从心与迹的角度来看,王通的态度是明确的,即认为与仁义之道相比,知识是其次的,即“无知”与“无识”。因为在文中子看来,如果“道”得不到认识与推行,再多的具体知识都是无用的,反之,若有“道”,那么即使很少知识,也能够感化天下,所以董常引《诗经》“不知不识,顺帝之则”加以证明。

三、知之者不如行之者

因为王通侧重儒道的认识与推行,对具体知识的重要性有所淡化,表现在知行关系上,便提出重行不重知的主张。具体说,王通从难易、轻重等几个方面加以分析知行关系的。

(一)知易行难。在难易关系上,王通认为知易行难。他认为全面系统地了解儒家正统学说不难,但是推行不易。仁寿三年,风华正茂的文中子来到长安,向隋文帝呈治国方略《太平十二策》,但没有统治者采用。《太平十二策》的主要内容就是三极之道(天道、地道、人道,又称中道)。王通看到王道难以推行,于是归而隐,开始续《六经》。王通总结自己的经验,于是认为知易而行难。他引用《尚书》说:“非知之艰,行为惟艰。”又引了《道德经》加以证明。他说: “老聃曰:‘吾言甚易行,天下不能行,信哉。’”

(二)知轻行重。因为王通更加重视道的推行,所以在轻重关系上,王通主张知轻行重。他说:“知之者,不如行之者”(《礼乐篇》)行比知更为重要。在具体的实践中,他对学生也是这样要求的。他的学生贾琼向王通请教“事人之道”。王通告知后,又问:对此理论终身读就可以了吗?王通说,这是远远不够,得终身行之。贾琼正是接受了此理论,后来便提出了这样的观点“知善而不行,见义而不劝,虽有拱壁之迎,吾不入其门矣。”(《周公篇》)。知道善事却不去做,见到勇义不加勉励,虽用珍宝相迎,我也不会入这样的门。其意就是道德实践比道德知识更为重要。

王通强调实践就是强调发挥人的主观性,他认为只要经过不懈努力,就可以解决很多难题。比如,学生繁师玄对他说:“远矣,吾视《易》之道何其难乎?”文中子笑着说: “终日乾乾可也。视之不臧,我思不远”(《周公篇》)。看着感觉很难,实际上只要不懈努力,解决日之并不遥远。难题之突破,困难之解决,除了发挥主观能动性之外,还必须遵行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王通对此,也有深刻认识。宇文化及问道: “天道人事如何?”王通说:“顺阴阳仁义,如斯而已。”对付天道,应该顺应阴阳自然规律;对付人事,应该顺应仁义社会规律,如此便可以成功。

不过,应该指出的是,王通的知行思想存在明显的悖论(事实上,其他大都儒者也有): “己与命”的矛盾。一方面王通把命解释为因果必然性,主张人在天命面前无能为力。他说: “治乱,运也。有乘之者,有革之者;穷达,时也,有行之者,有遇之者。吉凶,命也,有作之者,有偶之者。一来一往,各以数至,岂徒云哉?” (《立命篇》)。无论是国家的治乱还是个人的穷达、吉凶皆有天数。既然一切有天数,因此君子应该重视它,畏惧它。但另一方面,王通又强调个人的努力,强调事在人为。文中子分析晋室衰落、灭亡的原因非天定而是人为。他说:“此非天也,人谋不臧咎矣夫!”(《述史篇》)。正是在天命与人为的矛盾,文中子一方面有“道之不胜时久矣,吾将若之何”之叹,但另一方面又主张“人能弘道”。己与命的内在紧张关系,也反映在“归隐”这个问题上。王通面对政府的征召,却派弟子姚义推辞,要做严君平,归隐山林;但当想归隐时又说:“独善可矣,不有言者,谁明道乎?”(《礼乐篇》)。这表明王通仍然不想归隐。这两方面的矛盾,反映了王通矛盾复杂的心理及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四、王通知行思想对宋明理学的影响

王通一生的愿望就是推行王道,当被统治者拒纳后,便著述立说,广招门徒。王通的思想不属于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在其生年似乎没什么影响,史书都没有为其立传。但到了中晚唐以后,王通的思想日益受到重视,特别到了宋代,王通的影响更是达到了历史的最高度。宋人把文中子编进了《三字经》“文中子,及老庄”,可见王通在宋代的地位。宋儒对文中子的评介很高。小程说:“论其粹处,殆非荀扬所及”。[1](P282)朱熹对王通虽有“平生好自夸大”和“于本领处欠”的评介,但仍然承认王通在学术上的地位,他说:“文中子不干事,他那制度规模,诚有非后人之所及者”。[2](P3262)朱子还认为,与韩子相比,王通有志于学儒家之道,而韩愈则无。《语类》: “或问: ‘文中子僭拟古人是如何?’曰:‘这也1 是他志大要学古人,如退之则全无要学古人底意思。’”[3](P3270)不仅如此,朱子认为王通分明是要做事业的,其心公,而过韩子则是追求功利的。他说:“看来文中子根脚浅,然却是以天下为心,分明是要见诸事业。……如韩退之……至每日功夫,只是做诗,博弈,酣饮取乐而己。……至于做官临政,也不是要为国家做事,也无甚可称,其实只是讨官要职而已。”[3](P3260)从以上评价看,王通对宋明理学的影响不可小视。而从思想上史看,无疑,王通是从两汉经学向宋明理学过渡的关键人物之一。比如宋明理学尤其关注“诚”,甚至可以说“诚”是宋明理学的核心问题之一。而王通对此,已经关注了。他说:“推之以诚则不言而信。”此外,王通“人心道心”、“以性制情”等思想与宋儒思考的方向深深契合。[4](P53)就知行观而言,王通的思想对宋明理学的影响也是有的。

宋明理学创立后,知行问题是宋明理学家们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虽然王通的“心迹”之论受到了程朱的批判。如小程认为,王通的穷理尽性与乐天知命之论甚好,但心迹之判则不是,他说:“如此自不相害,说得极好,至下面数句言心迹之判便不是。”[1](P270)朱子也说:“‘穷理尽性吾何疑,乐天知命吾何忧’此说是。”又说:“文中子以为有心迹之判,故伊川非之。”[3](P3270)但是,王通重行的思想对宋明理学还是有影响的。首先从“知之者不如行者”言,对朱子是有影响的。小程侧重知先行后,行难知难,而朱子与此略有不同。他在继承程颐重知思想的同时也强调了行。他说:“致知力,用功不可偏废……如程子云:‘涵养须用尽,进学则在致知’分明自作两脚说,但只要分先后轻重,论先后以致知为先,论轻重当以力行为重。”[5](P148)在此,朱子认为知行关系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理解,就以轻重来说,须以力行为重。虽然在此朱子并没有提及王通,但从他对王通的“诚有非后人之所及者”评价看,受其影响是很正常的。其次,从“无识”与“无知”角度言,对陆九渊也有影响的。王通认为与具体知识相比,对仁义之道的体认更为重要,换句话说在“尊德性”与“道问学”关系上,王通偏重前者。陆九渊不也正是如此吗?陆九渊说:“今世论学者,本末先后,一时颠倒错乱,曾不知详细处未可遽责于人,如非礼勿视、听、言、动,颜子已知‘道’,夫子乃语之以此,今先以此责人,正是躐等。”[6]象山认为“非礼勿视、听、言、动”的具体行为是第二义,第一义乃是颜回所说的“道”,未识道,而责人,就是本末先后未分,颠倒错乱。虽然不能说,陆九渊“先识其大体”的主张直接受到王通的影响,但从其“孟子之后,以儒称于当世者,荀卿,扬雄、王通、韩愈”[7]的评价来看,间接受其影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总之,从朱、陆的知行观之具体主张和对其评价来看,说王通的知行思想对朱陆有引导之功似乎并不过分。

[1]程颢,程颐. 二程遗书·伊川先生语四[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2]黎靖德. 朱子语类(八)[M]. 北京:中华书局,1985.

[3][宋]黎靖德. 朱子语类(八)[M]. 北京:中华书局,1986

[4]任继愈. 中国哲学发展史(隋唐)[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宋]黎靖德. 朱子语类(一)[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6]象山集·象山语录(卷1)[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7]象山集(卷240)[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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