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斐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它的美是深邃而抽象的,这源于它艺术的表现手法,表现得越是隐晦,其美的形象越令人捉摸不定。象征便是这样一种表现手法。对于理解能力依然不强的高中生来说,破解象征艺术手法需要教师的引导,为更好地理解文章埋下基石。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在最高层可以目揽一切,所以不畏惧浮云遮挡视线。这是辨认之法。有效的辨认,需要悬在事物之外,对事物进行整体形态、状况的了解。对于象征这一艺术手法来说,它的存在是客观性的,不以我们的主观为转移,但又依靠我们的主观分析能力,使其得以从幽深的语言中脱颖而出。简而言之,有“识”才有“知”,有“知”才有“解”。我们要去辨认,看到象征这一艺术手法的整体形态、状况,这是我们初识象征艺术手法的第一步,也是破解象征艺术的先决条件。但对定义的展示和要求记忆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教师要将抽象的定义具象化,让学生有效了解,并以其作为依据辨认象征艺术手法。
《最后的常春藤叶》是欧·亨利的代表作,这一短篇小说以风雨中一直摇曳在枝头的最后一片常春藤叶为中心,表现出琼珊与苏艾之间的友爱,贝尔曼对生命的博爱。文章虽然没有极力对这些情感进行渲染,也没有大量表现爱的言语,但常春藤叶这一意象的来回穿插,却让这两种情感富有张力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这是象征的力量,但理解能力有限的学生可能没有体会到这一点,对象征艺术手法也是全然不知,这就需要教师的引导。
教师可先向学生提问:“谁了解象征这一艺术手法,你能用自己的话说说什么是象征吗?”学生犹豫着将手举起来,并说出自己的见解,教师可以适当肯定。而对答案偏颇的学生不要急于否定,要笑而不答,制造神秘感,让学生专注听讲。然后进行象征定义及定义的具象说明:甲事物是一种表现手段,它暗示乙事物,将乙事物用自己的口吻表现出来。我们在未看到乙事物之前,看到甲事物。并通过甲事物反射回的光,才看到乙事物,乙事物代表主题和内涵。在这之后,教师仍要进行提问,将学生的关注点引向文章:“那么在文章中,何处运用了象征这一艺术手法?”
刘禹锡在《天论》中说:“以目而视,得形之粗者也;以智而视,得形之微者也。”用眼睛看到的事物只是一个表面的概貌,但用智慧却能看到事物最精微的本质。所谓智慧,就是分析时所运用的逻辑思维。分析是一切认知行为的根本。对于象征艺术手法来说,分析是找到其运用痕迹的钥匙。象征艺术手法总像被罩上一层薄雾似的,让人难以看到其真实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读者对其进行分析,拂去薄雾,看到作者运用象征艺术手法的痕迹。如何分析?教师要引导学生从某一贯穿文章始终的意象,或是如同“幕后黑手”的大环境切入,分析其存在的价值及象征意义。找到了象征意义,其象征艺术手法便脱颖而出。
还以欧·亨利的《最后的常春藤叶》为例。通过对象征艺术手法的讲解,学生可从具象的角度对象征有一个初步的理解。所以,教师可以发问,让学生进行分析,找到象征艺术手法运用的痕迹。“什么是甲事物,它所暗示的乙事物是什么,表现出怎样的主题和内涵?”甲事物自然是常春藤叶,随风雨落败的常春藤叶象征生命的垂危,而画在墙上的常春藤叶虽然也伴随着贝尔曼的悄然而逝,但琼珊却因这枚叶子展现了生机,所以这枚叶子又有了另一象征意义,象征友爱与博爱。
我们在欣赏、感受美的过程中,也能意外地获得艺术创造的指示和引导。于是,应用的欲望随之产生。但是,由于学生的能力有限,还不能游刃有余地运用,所以,还需要教师予以指导。教师应将文本教学与习作教学结合,以文本为阐述应用理念之根本进行指导,鼓励学生进行联想和想象,找出与乙事物相对应的表现手段之甲事物,并对其进行点缀、描述,引起读者注意,使之有兴趣投入阅读,找出乙事物。
朗费罗的《箭与歌》歌颂了美好的友谊,但作者并不是直抒胸臆的,而是通过意象来阐述的。诗篇中所罗列的意象都富含象征意义,以甲事物的身形和口吻叙述着乙事物的种种情形。其中的箭,引出歌这一本体,歌承担着对美好友谊的象征意义,富有张力地展开诗行,蕴含诗意,让人拍手称奇。其实,不仅仅是歌,可象征友谊的意象还有很多。教师要挖掘学生的诗意情感,实现学生对象征艺术手法应用的欲望,将课文的讲解与习作训练结合,让学生进行仿写或创造,写一段歌颂友谊的诗句,并鼓励其他学生进行欣赏。
象征是文学作品较常使用的艺术手法,学生要实现有效阅读,必须突破对象征这一艺术手法的认识。认识是一个笼统的概念,细分起来,从辨认到分析,再到应用,都需要学生掌握。这样,才能真正形成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