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村建居居民“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构建探究

2015-08-07 06:09戴友艳
安徽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市民化城市化层面

戴友艳

(浙江工商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2)

撤村建居居民“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构建探究

戴友艳

(浙江工商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2)

文章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政策背景下,在对国内学者相关的农民市民化指标体系构建进行研究的基础上,从社区治理的角度出发来构建一个以撤村建居居民为对象的“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包含政治、经济、社会、精神文化四个一级指标,并从宏观、中观到微观的层次体系来分别为政府、社区、居民个人设立指标,旨在为社区的治理或者学者的学术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参考。

撤村建居;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政府;社区;居民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农村人口不断向城市转移,一方面为城市发展注入活力,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推动了经济的高速增长,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农村的综合改革,缩小城乡差距,加快城乡一体化的进程。然而,与此同时,城市化进程中也伴随有很多社会问题,如:“半城市化”、“强制城市化”等,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抓住城市化的核心——人的城市化。[1]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指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也提出“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解决好人的问题是推进新型城镇化的关键”。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因此在推进城市化进程中也必须以此为指导思想。

1 研究背景

农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主要有两类主体,一是以农民工为主体,其特征是实现了职业身份的转变,而社会身份和心理身份却未发生转变。该类主体的城市化大多是由于经济发展,市场推动的城市化,是主动的城市化。另一类主体是以城市郊区撤村建居的失地农民为主体,其特征是已经实现社会身份、职业身份的转变,而心理身份却未发生转变。该类主体大多是由于城市发展和规划,以行政手段强制推行的城市化,是被动的城市化。无论是主动的城市化还是被动的城市化,这些主体都未全面地实现“人的城市化”。然而,如何才能判断这些主体的“人的城市化”程度呢?那就需要构建一套完整的指标体系,通过定性或者定量的研究来探讨农民工或者撤村建居居民的转变程度。由于农民工和撤村建居居民在人的城市化过程中面临的现状和发展障碍不同,因此他们的城市化路径也不同,在构建指标体系的过程中不能一概而论。本文主要是以撤村建居居民为主体来探讨指标体系的构建。

2 撤村建居居民“人的城市化”指标研究综述

现有文献中专门以“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为主题的研究较少,大多是关于整体城市化指标体系的研究,而关于人口的指标只是城市化众多指标中的一个一级或者二级指标,探讨内容也较有限。国内学者关于农民市民化指标体系研究主要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以纯理论的视角来构建指标体系。文军以社会学中的社会角色理论为指导,将农民市民化的指标分为:人口素质、思想观念、行为方式、社会权利、生活质量、社会参与六个维度[2];朱巧玲等人在分析了农民市民化的内涵、现状及制度障碍后,以“人”的发展为核心构建了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民市民化的指标体系,主要从社会层面、政治层面、文化层面、精神层面、经济层面设计了五大类一级指标,而且又细分了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及目标值。[3]第二类是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实际案例或数据,运用统计方法来构建指标体系。郧彦辉将测量农民市民化程度分为三个一级指标:状态指标、行为指标和态度指标,并在此基础上细分为七个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则进一步划分为十九个指标,从而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农民市民化测量指标体系。[4]江静等人以北京市近郊区来广营村为个案,通过对失地农民的问卷调查来建立评价指标体系,主要以农民居住条件的市民化、农民生活的城市化、人口素质的市民化、基本权利、心理态度五个一级指标为主,通过为三级指标各赋予不同的权重来构建一个失地农民市民化综合实现程度的定量计算模型。[5]

通过对以上两类指标体系构建的文献进行研究,可以发现:首先,这些指标体系未能将农民工和撤村建居的失地农民区分开,针对性不强。其次,这些指标体系测量或者评估对象都是农民个体,但缺少对政府和社区的评估。因此,构建一个以撤村建居居民为对象的,包含政府、社区、居民个体的综合评价指标具有重要的意义。

3 撤村建居居民“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构建

伴随治理理论的兴起,创新社区治理也成为当前社区改革与发展的重要任务。治理理论的核心就是多个中心协同参与管理,对于社区而言也需要多主体参与,共谋社区的发展。推动“人的城市化”是目前撤村建居社区面临的最重要的课题之一,为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包括政府、社区和居民个人的共同努力。因此本文在构建指标体系的过程中也充分考虑到不同的主体在“人的城市化”过程中扮演的不同角色。

本文指标的构建是定性与定量,客观指标和主观指标相结合,从三个不同的层面(政府、社区、居民),从宏观、中观到微观来综合考察“人的城市化”程度,一级指标主要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和精神文化,然后分不同的主体来设立相应的二级指标(如表1所示),而三级指标可以根据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来设计。政府层面涉及制度和公共政策的供给,可以通过统计年鉴、制度文本等来得到相关的数据。社区层面包括具体的公共服务、公共产品的提供,能通过社区台账或者问卷调查等形式得到定量数据。而个人层面除了人口特征、职业收入等方面可以定量测评,其他多涉及心理层面的主观指标,因此就需要采用抽样问卷的方式进行定性测评。

3.1 政治指标

(1)政府层面:我国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户籍制度,是城乡二元化的根源所在,在户籍制度还未能全面推进改革的现状下,是否拥有城市居民的户口身份,是推进人的城市化最基本的前提;就社会权利来看,不仅要实现撤村建居居民与市民所拥有权利形式上的平等,更重要的是实质上的平等,主要包括:撤村建居居民权益保护法规、居民因撤村建居上访率、政府政策宣传解读。

表1 撤村建居居民“人的城市化”指标体系

(2)社区层面:作为基层群众自治组织的社区居民委员会要提供畅通的居民政治参与渠道:居民自治的制度化、居务信息公开等;民主管理主要考察居民代表大会、民情恳谈会、工作听证会等制度是否完善。

(3)居民层面:居民是否有权利意识主要可以细分为:法律法规的熟悉度、自身拥有权利的知晓度、是否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权益;政治参与的积极性主要体现在:对居务公开和社区事务关注度、是否参加居民委员会选举、是否为社区发展建言献策等;居民自治能力可以考察的三级指标有: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对时事政治的关注度、对党和国家政策熟悉度等。

3.2 经济指标

(1)政府层面:土地制度主要考察撤村建居后集体土地经营制度;拆迁安置主要考察公开性、公平性和制度性;就业问题主要考察政府在就业岗位提供、就业技能培训、就业政策优待等方面的政策措施。

(2)社区层面:对于撤村建居而言,村集体经济合作社组织是重要的经济主体,主要考察:集体经济的收支与分红、股份制改革情况;社区企业可以分为两类,社区自营的企业和在社区范围内经营的企业,对其考察的三级指标包括:社区自营企业现状、社区范围内经营的企业现状、社区企业吸纳社区就业、社区企业参与社区建设;社区层面的就业培训,主要考察社区居委会或相关社会组织的以下指标:就业技能培训或讲座、就业信息提供、就业渠道介绍等。

(3)居民层面:职业和收入情况能够反映居民的消费能力,可以与其未撤村建居前的情况进行对比;通过考察居民家庭中食物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重即恩格尔系数来判断其家庭的富裕程度;居民消费理念的三级指标包括:消费习惯、消费支出结构、休闲情况等。

3.3 社会指标

(1)政府层面:社会保障制度衔接是否完善:养老保险覆盖率、医疗保险覆盖率;生活环境,如:住宅小区环境、新建住房质量、基础设施投入等。

(2)社区层面:补充性的社会保障或者社会福利主要是由社区或者村集体经济合作社提供的,主要包括:老龄人口补贴、困难家庭补贴、社会保险费缴纳补贴、节假日福利等;社区的公共服务水平主要通过居民满意度来评估,具体方面可以包括:便民利民服务、卫生计生服务、文化体育服务、居家养老服务、劳动就业服务、社会治安服务、流动人口服务、残疾人救助服务等;基础设施建设主要考察以下几类设施的数量或者覆盖率,具体包括:道路、绿化、照明、文体设施、停车位、公共厕所等;社会参与的渠道主要考察社区社会组织的发育情况,具体包括:社区社会组织的数量、社区公益创投情况等。社区人才建设主要考察的指标是:社区专业社工的数量。

(3)居民层面:社会参与,主要三级指标有:居民参加社会组织的数量,参与志愿服务的积极性,对社区社会组织活动的评价等;社会交往网络,主要三级指标有:邻里之间的熟悉程度、与邻居交往频率、与社区各类组织(居委会、业委会、党组织、社会组织)的关系、社会支持网络等。

3.4 精神文化指标

(1)政府层面:教育制度的完善最主要的就是教育的公平性,主要指标有:居民孩子入学便利性、成人再教育的便利性等;文化公共产品供给,主要指标有:辖区内图书馆数量、文化艺术进社区情况等。

(2)社区层面:精神文明创建的主要指标有:移风易俗推进,和谐社区建设、睦邻关系创建等;社区教育主要在于社区针对性的开展一些主题教育活动,可以包括以下方面:城市生活适应、社区角色培养、社区文化建设、价值观引导等。

(3)个人层面:科学文化素质,主要三级指标有:受教育程度、再教育情况等;思想观念,主要考察的指标有:移风易俗、公共意识、竞争意识、婚恋观、教育观、生育观;身份认同的指标主要有:自身角色认知,对市民身份的认同程度、对目前生活的满意度、对未来生活的预期。

[1]苏博.土地的城市化还是人的城市化[J].社科纵横,2012,27(3):54—55.

[2]文军.农民市民化——从农民到市民的角色转型[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 (3):55—61.

[3]朱巧玲,甘丹丽.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民市民化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5):10—16.

[4]郧彦辉.农民市民化程度测量指标体系及评估方法探析[J].学习与实践,2009(8):109—112.

[5]江静,胡顺强,苗伟东.北京近郊失地农民市民化现状研究——以来广营村为例[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7—15.

(责任编辑:杨阳)

In the background of the human-centered new urbanization policy and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the Chinese scholars'index system for peasant's citizenship,the paper builds a index system for the"urbanization of people"of the residents from dismantling villages and setting up urban communities.The index system includes four-level indicators,namely political,economic,social,spiritual and cultural indicators.And establish the indicators from macro tomicro-level system,respectively for the government,the community,resident individuals,aiming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academic research or community governance.

dismantling villages and setting up urban communities;urbanization of people;the index system;the government;the community;the resident

C916

A

1672—9536(2015)01—0033—04

2017—07—02

戴友艳(1990—),女,安徽宁国人,浙江工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社会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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