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竹 严嘉伟 WANG Zhu, YAN Jiawei
“镇中村”改造营建中的延续与重构策略*
——以莫干山镇中村规划设计为例
王 竹 严嘉伟 WANG Zhu, YAN Jiawei
随着中国城镇化建设的加速发展,“镇中村”现象在各地逐渐涌现出来。由于“镇中”的特性,“镇中村”受城镇影响,聚落物质形态发生改变,乡村集体记忆逐渐模糊,“非城非乡”所带来的问题严重影响了乡村的更新与发展。以莫干山镇“中村”的改造规划研究为例,基于村落发展的现实需求,接续当地历史文化的脉络,提出重塑当下乡村集体记忆的“镇中村”改造与营建策略,以期激发其人居环境自主更新的活力与动力,推动其在物质、生态、文化和社会等方面的可持续发展。
镇中村;延续;重构;乡村集体记忆
在中国的城乡二元结构下,城镇化的加快不可避免地将对乡村的建设与发展带来较大的影响。一方面,城镇强大的集聚能力使乡村原先就不富余的资金、资源、劳动力不断流向城镇,“空心村”、“老人村”等社会问题频现;另一方面,城镇向乡村“取地”扩展的过程中逐步蚕食着乡村及其周边的农田、林地等生态环境,使地理空间关系上不再只是农村包围城市,“镇中村”现象在城镇化高速发展的进程中开始显现。
学界关于“镇中村”现象的研究较少,对其概念也没有形成普遍认同的界定。有学者认为“镇中村是指在城镇总体规划区内仍然保留和实行农村集体所有制、农村经营体制等制度的农村社区”[1],从空间角度而言,“镇中村”是与集镇共生的,紧密相连的,具有低密度、低层高、自然肌理等特征的乡村人居聚落。
随着镇与村关系的演变,在就业机会的导向下乡村人口向集镇流动,人为划分的农村社区和集镇社区之间的严格界限终将变得模糊。“镇中村”不再局限于乡村的范畴,最终将会成为城乡融合发展的现象,若应对不当,其发展极有可能走上“城中村”的老路。
尽管“镇中村”的问题与矛盾在当前还不如“城中村”尖锐,但也已病态初显:人居品质不高、道路交通不畅、公共配套设施不足等都是困扰“镇中村”发展、生存而亟需解决的问题。由于“镇中村”区位的特殊性,在对其进行更新改造的过程中,不假思索地直接套用城市模式,“只建新房,不建新村”的结果必然直接导致形散神离的拼贴和乡村集体记忆的断层。当乡村“内核”日渐式微,村民将失去对乡村的认同感、对家园的归属感,彼此间逐渐疏离。
中医之道讲究“上医,医未病之病”。目前“镇中村”的“亚健康”问题若不重视,演变为顽疾后再作医治未免太过被动,代价的付出也会增大,因而对“镇中村”现状问题的应对及营建策略的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镇中村”的特点相对“城中村”而言,既有相似又有不同,相似之处在于:空间上“村”与“城”直接相融,没有了传统乡村聚落与城市之间较为广阔的生态环境作为过渡空间;生活上“村”内的居民对城镇的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具有较高的依赖性(图1)。
就“城中村”而言,虽然其自身空间环境上的问题很突出,但问题矛盾的焦点往往集中于社会治安、居住隔离、利益博弈等社会学层面的问题。从一定层面上看“城中村”的问题不只是“村”的问题,而是城市环境中综合系统下的复杂问题。“城中村”已改变了生活方式与空间形态,而“镇中村”还保留着原有的生活方式、空间形态与结构肌理,其特征也更加偏向于传统乡村,尤其在社区空间、自然环境、社会人文等方面,都具有不同于“城中村”的特征。
3.1 社区空间
在整体空间尺度上,“镇中村”可能出现三面包围或半包围的空间形态。以莫干山镇的中村为例,其北部与城镇粘合相容,南部仍为农田及其他村落。在村落空间尺度上,“镇中村”的建筑分布较为松散,整体建筑肌理呈现出有机生长下的自然状态。就建筑单体而言,“镇中村”内建筑层数不高,多为一到二层,宅前屋后场地较为宽裕,多有私家院落空间(图2a)。
3.2 自然环境
“镇中村”硬质铺地覆盖面不广,往往在不少区域仍留有原始生态空地、林地或农民自耕田地,村庄内部留存有一定数量的古树、植被,自然生态环境较好。村内水系生态状况较好,未受到工业或日常生活垃圾排放的污染,水体清澈,同时滨水空间多为粗放的原生状态,杂草丛生,供人们活动交往的滨水停留空间较为匮乏(图2b、2d)。
3.3 公共服务配套设施
镇区公共服务设施对“镇中村”的村民而言处于可接受的步行距离之内,这使村民对镇区的依赖性更强,反而影响了村内基层服务设施、活动场所的配套与建设(图2c)。
图1 中村与镇区的关系Fig.1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Zhongcun Village and Moganshan Town
3.4 社会人文
尽管在城镇式生活的影响下,传统乡村依靠氏族血缘维系的社会关系正逐渐瓦解,但是村落内部的人际交往依旧融洽,邻里关系依旧和谐。此外,“镇中村”人口数量少、密度小,人口结构上以本地土生土长的村民为主,这也使得“镇中村”的治安相对更为稳定。
4.1 背景概况
“中村”是莫干山镇辖区内的一个自然村。莫干山镇镇区是在与之相邻的燎原村与庾村两个村庄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在其城镇化发展进程中,中村逐渐被不断扩张的镇区所包围,但是在土地制度、行政管理制度上仍旧沿袭着传统乡村的一套系统。
4.2 中村的现状问题
4.2.1 农居环境品质不高
聚落内农居建筑的建设质量总体较为一般(图3a)。部分农居由夯土建造而成,颇具地方特色,但由于维护不力,部分夯土建筑已经破败,有些仅留下残垣断壁。
图2 中村内部环境现状Fig.2 the environmental status inside Zhongcun Village
图3 中村现状问题分析图Fig.3 the problem analysis diagram of status quo in Zhongcun Village
4.2.2 道路交通组织不善
中村范围内现状道路系统性不强,村落内存在不少枝状断头道路,在某些较为狭窄的村内支路上亦有货运卡车出入。同时村内建筑肌理较为松散,农居分布较为自由(图3b)。
4.2.3 公共活动设施相对匮乏
中村内部几乎不存在公共活动设施,村民公共生活的基本需求完全依赖镇区(图3c)。村落内部虽然自然环境优越,古树参天、竹林森森、溪水潺潺,但都未经有效整治,没有形成具有乡村生活氛围的人际交往场所和文娱活动场地,村落内部人气不足。
4.3 中村现状问题的原因分析
4.3.1 村落更新受到政府干预
不同于传统乡村“自组织、自更新”的发展特点,由于中村区位特殊,对于村落内的物质空间建设与更新,村与镇政府非常谨慎,并进行了较大的干预。出于区域内旅游产业发展的需求,政府不想破坏中村原有的乡村特色,但又缺乏合适的规划设计策略,因此几乎暂停了所有村民的自主更新活动。这种长期的“遗址式”保护直接导致了村内物质空间破败、活力匮乏等一系列问题。
4.3.2 村民乡村集体记忆缺失
受现代城市城镇价值与生活观念的影响,乡村群体的记忆正在逐渐“老化”,甚至已经出现了“集体失忆”的危机。相比镇区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村内不佳的人居环境令村民将乡村与贫困落后生活的记忆相联系,致使他们更愿意忘记这段记忆,也降低了他们对乡村的认同感、家园感。正因如此,村内极其冷清,仅剩个别劳作的老人还在村内活动,而大多数村民更愿意前往村落与镇区交界的区域进行活动。乡村集体记忆的逐渐模糊和乡村认同感的逐步缺失使村民不再坚持乡土特色,转而偏爱形态各异的城镇“洋房”。这也是政府对村民自主更新不信任并限制更新建设的重要原因,进而造成了聚落物质空间与乡村集体记忆互相影响、日益衰败的恶性循环。
4.4 问题亦是机遇——激活中村活力的“强心剂”
根据现状分析不难看出,中村品质较低的农居建设是阻碍其发展的最大症结之一。村内目前仍留有不少正在破败或即将消失的夯土建筑,这些建筑从居住角度而言是质量最差的房屋:开裂、漏雨、渗水,在热工、声学等各方面居住性能上都谈不上舒适,甚至安全性也令人担忧。或许有人认为这样的建筑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但它们已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图4),是过去乡村生活的记叙者。经过功能的重新界定,保留这些建筑中的地方元素和场所记忆,就能赋予新的空间与场所独特的体验。夯土这一建筑要素就是激活中村的“强心剂”中的关键成分,有了它们,村落才有了历史的厚度、乡村集体记忆的载体和与众不同的形态。
然而,目前中村内的夯土建筑太过零碎、残破,人们对它的整体认知与记忆也一同碎片化。面对这种“集体失忆”的现状,对中村的改造更新不能仅仅停留于表面,而应迎合当下发展需求,重塑乡村人居的场所精神,重建当下乡村的“集体记忆”。
5.1 集体记忆的生成路径
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又称群体记忆。这一概念由法国社会学家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在“记忆的社会性结构”一文中首次提出,定义为“一个特定社会群体之成员共享往事的过程和结果,保证集体记忆传承的条件是社会交往及群体意识需要提取该记忆的延续性。”[2]同时哈布瓦赫还认为“集体记忆不是一个既定的概念,而是一个社会建构的过程。”集体记忆在时间发展中拥有“延续性”与“建构性”并存的特征。所以,记忆是动态的、连续的发展过程,过程中既存在对过去部分内容的重复,也包括通过现实阐释而加入的新内容。重复即是旧有元素对原有记忆的唤醒,新内容则是由当下场所和事件激发的体验。
因此,在当下构建人们对于乡村的集体记忆,仅仅依靠碎片式的旧有建筑是不够的,而需要在满足当下现代生活需求的基础上,将破碎化的乡土元素进行整合,完善人们对于乡村聚落的整体认知,妥善应对新旧关系,赋予场所新的功能与活动,唤醒记忆、激发体验,从而营建出富有感染力、认同感的乡村场所。
5.2 总体规划梳理——适应当下发展需求,优化提升空间系统
为适应当下乡村发展及现实生活的需求,结合对上位规划及控制性详规的充分解读(图5),基于对中村现状进行的细致调查研究,本规划深入挖掘自然景观资源,结合人文历史条件,形成规划结构为“一带、双核、两心、两片”的总体布局与总平面(图6),并通过道路交通、公共服务、绿化景观等分系统进行空间系统的优化提升。
5.2.1 道路交通系统
承接上位规划,即《莫干山镇控制性详细规划》中对道路的规划,对中村的道路系统进行进一步梳理,明确各道路层级,在尊重现状的基础上尽量使道路相通相连,减少断头路。并将主要机动车流控制在村落外围道路上,村落内部以步行交通为主,需要时亦可行车,提升区域内交通的系统性(图7a)。
图4 中村内部颇具特色的夯土元素Fig.4 images of rammed-earth buildings and walls in Zhongcun Village
5.2.2 公共服务系统
在两大片区分别植入两个公共服务核心,完善公共服务微循环,配合城镇的公共服务设施,使中村的配套服务系统更加合理,营造富有社区感的邻里公共活动空间。并利用现存文保单位以及极具地域历史文化特色的夯土建筑与院墙,梳理出一条公共开放的文化走廊(图7b)。
5.2.3 绿化景观系统
主要道路两旁种植景观行道树木,两个片区分别结合阜溪河公园(规划设计中)与现有自然林地,打造社区内部的绿化景观生态核心。同时局部区域结合现状建筑肌理植入小型组团级绿地,完善景观系统的打造(图7c)。
5.2.4 农居建筑环境
(1)新建建筑空间——提供新建户型导则
在导则中提供基本新建户型,指导村民进行农居更新建设,并在东部片区兴建新型社区,安置中村拆迁居民,改善村民居住品质。
(2)旧有建筑空间——结合外部空间的更新改造
通过点线面相结合的方式,分别对农居建筑、道路院墙、开放空间节点进行整治改造,提升中村人居环境的整体品质。
5.3 公共空间营造——延续传统,建构当下,营建乡土记忆走廊
为将中村碎片化的乡村集体记忆与特色空间进行整合,根据对中村现状夯土建筑留存分布状况的调研,梳理出一条乡土特色鲜明且集中的区域,从路径、节点、核心三要素着手进行营造,形成一条饱含乡土记忆的空间走廊。规划中以路径为明线,夯土建筑遗存为暗线,串联区域内几个能够激发活动的重要节点与核心区块,以使村民在行进间产生整体认知,提升村落的特征度,唤醒人们对乡村的记忆,吸引村中人重回乡村。同时,这条历史与空间的走廊的营造也可为旅游业进驻村落提供可行的发展路径,激活区域内农家乐与民宿经济的发展,吸引镇中人走进乡村(图8)。
5.3.1 节点——强化特征,激发活动
首先,在夯土元素较为突出及位置可达性较高处设置空间节点,强化人们对村落的特异认知。在节点的设置改造过程中,重视对旧有建筑、围墙、遗址的保护与加固,同时也注重场所中活动的营建。“一种让人留下美好记忆的有意味的空间,往往与其中发生的事件情节甚至是与一些细节关联着,形成记忆簇。”[3]记忆的唤醒与激发基于对场所事件的解读以及场所体验的生成,因此构建人们当下的场所记忆的关键就在于激发活动生成的可能性(图9)。
5.3.2 路径——步行系统,行进体验
现状路径的空间风貌保持得较为完好,但空间氛围的营造上仍有提升空间,可从多方面入手强化行进间的体验。空间边界上,宜在保持边界多样性的同时,体现出“主旋律”。道路断面上,宜适度加强步行道路材质的质感,可采用青石板或青砖等,并通过铺设方式的变化,丰富下垫面,改善现状道路断面单一的问题。景观绿化上,可利用爬藤植物、小型灌木、草本花卉等自然元素从围墙上方及下方对连续院墙的区段进行“缝合”处理,令路径更加生动而不乏味。
图5 莫干山镇控制性详细规划与区域空间规划布局图Fig.5 the layout of regulatory detailed planning and regional spatial planning of Moganshan Town
图6 中村规划总平面图Fig.6 master plan of Zhongcun Village
图7 中村各系统规划图Fig.7 planning graph of each system in Zhongcun Village
图8 “乡土记忆”走廊规划图Fig.8 planning graph of “Rural Memory Corridor”
5.3.3 核心——延续传承,场所营造
结合场地、景观与文物遗存现状,在中村的核心地块,围绕王家花厅设置一个集休闲、展示、活动于一体的文化核心。该区块位于整条乡土记忆走廊的中段,对它的改造营建是整个乡土记忆走廊的高潮部分,也是该走廊从整体认知到场所认同的主体内容。对该地块的营造分为两部分:王家花厅的保护性改造与其东侧房屋的功能性改造(图10)。
(1)王家花厅的保护性改造
王家花厅原为庾村王家宅第之厅堂,名“槐荫堂”,由王家先祖王应龙在清末时(约1886年)建造。建筑内部梁枋之上均浮雕花卉、人物故事图案,艺术价值较高。对于王家花厅的改造,本着保留历史“原真性”的原则,不做复制假古董的工作,而通过改造场地下垫面、增设石桌凳等乡村家具等方式将其外部空间改造为停留性场所。
(2)新建王家花厅陈列馆
1)建筑形态——母题传承
陈列馆的形态借鉴当地富有特色的乡土建筑,延续其经典比例,进行当下的再设计(图11)。建筑立面构图与比例为与老旧建筑相似的二段式,即白墙段—窗扇段,在空间上形成有进退关系的双重表皮。白墙段作为建筑的外立面,同时也是院墙的延续,其与内层窗扇幕墙之间形成一个半开放的腔体,其间种以植被,调节微气候。
图9 北部节点改造前后对比Fig.9 nodes renovation in the north
图10 核心地块总平面图Fig.10 general layout of central block
图11 形体的再设计Fig.11 form redesign
图12 场景营造Fig.12 scene design
2)外部空间——场景营造
回归传统的“院落生活”,以建筑和片墙分隔出相对独立但空间连续的院落空间,同时基于对传统乡村生活场景的认知,对入户、天井、庭院、滨水等空间进行细致的场景化营造,唤醒记忆的同时,激发新的体验(图12)。
3)建构方式——结构复合
建筑采用混凝土框架与夯土墙体填充相结合的建构方式(图13)。钢筋混凝土框架能够提供良好的结构稳定性,也可以保证室内空间的灵活性,避免了传统夯土建筑过多的结构支撑体所导致的室内空间的破碎化。而夯土墙体是当地传统的建构手段,取材与建造相对容易。同时它是一种环保性能出色的建筑材料,透气性能佳、保温性能好、蓄热能力强,在建筑拆除后可重新利用,是零污染、绿色环保的环境友好型材料。此外,它也是攀藤植物良好的附着界面,在山墙下的条状花坛内种植爬山虎等落叶类爬藤植物,可在夏天为墙体披上一件绿色的外衣,既遮阳隔热,亦利用植物的蒸腾作用带走墙体表面热量,令室内更加凉爽;而冬天植物叶片落尽,在阳光的充分照射下,夯土墙体可依靠良好的蓄热能力持续对室内供热,提高室内环境的舒适度。
图13 复合结构示意Fig.13 compound structure design
“回顾历史是为了更好的明天”。中村的改造营建并非仅仅留存旧有建筑及其形式符号,其核心是在延续乡村集体记忆的同时,以现代化的生活品质为导向,进行此时此地的再创造。复制过去没有意义,构建当下才是关键。
在城乡快速转变的进程中,处理“镇中村”这类“非城非乡”的问题不能一味按照城镇的模式将其同化,也不能强迫村民完全回归传统的乡村生活,而更应该令二者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城镇需要乡村的支持,乡村需要城镇的反哺,城镇与乡村可以和谐共生,它们之间需要一条纽带、一个窗口来相互联系、相互认识,在保留住乡村记忆的同时,构建当下符合现代生活需求的乡村聚落空间,从而促进城乡自主的、可持续的更新与发展,令人们重新产生对乡村的美好记忆。
本案对“镇中村”的营建提供了一种应对思路与策略,期望能够抛砖引玉,提高人们对该类问题的关注。毕竟,只有“根”是健康的,城镇的“枝叶”才能够更加健康地生长。
[1] 周大鸣, 周博.“镇中村”的特点及问题——以广东潮州凤凰村为例[J]. 求索, 2009(10): 69-71.
[2] 李兴军. 集体记忆研究文献综述[J]. 上海教育科研, 2009(04): 8-10, 21.
[3] 诺伯特·舒尔茨. 场所精神[M]. 施植明,译. 台北: 田园城市文化实业有限公司, 1995.
图片来源:
图1-13:作者拍摄绘制
(责任编辑:郑曦)
Continu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Strategy of “Town Village”—Taking the Planning of Zhongcun Village in Moganshan Town as an Example
With the accele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a new phenomenon of “town village” gradually emerges. The physical form of settlements in “town village” is changing, and the rural collective memory is gradually vague affected by cities and towns ow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own village”. The problems brought about by the fact that“town village” is neither town nor village have strong impacts on the renewal and development of rural area. Basing on the practical needs of village development and continuing the trend of local history and culture, the paper takes the research of Zhongcun Village in Moganshan Town as an example, and puts forwards the reconstruction and build strategy of remodeling the rural collective memory of “town village”, hoping to stimulate the vitality and motivation of settlement renewal, and promote i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the aspects of material, ecology, culture, social, etc.
Town Village; Continuity; Reconstruction; Rural Collective Memory
10.13791/j.cnki.hsfwest.20150114
王竹, 严嘉伟. “镇中村”改造营建中的延续与重构策略——以莫干山镇中村规划设计为例[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5, 30(01): 81-8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资助项目(51238011);国家科技支撑计划课题(2014BAL07B02)
TU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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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6304(2015)01-0081-06
王 竹: 浙江大学建筑工程学院,乡村人居环境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wlb-art @163.com
严嘉伟:浙江大学建筑工程学院,硕士研究生
2014-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