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红军
摘 要:翻译学的学科建设走完了艰难的创生之路,学科身份的获取将极大地推动新时期翻译教学的发展,而同时,翻译教学在翻译学学科发展过程中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学科内涵建设中的体制转型、学科标准、学科队伍等方面的建设都有赖于翻译教学的发展,翻译教学承担着翻译学学科建设的使命。
关键词:翻译教学;翻译学;学科建设
2012年“翻译”正式进入教育部下发的本科专业目录,至此,翻译学学科在我国高等教育体制中独立的学科身份已然“名正言顺”,我国已基本建立了完整的翻译人才培养体系。而这离董秋斯1951年提出建立翻译学的主张已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从20世纪80年代我国翻译学学科意识的萌动,到90年代围绕翻译学概念展开论战,再到新世纪翻译学学科身份的获取,翻译学的学科建设走完了艰难的创生之路。但这并不意味着学科建设的结束,相反,学科的内涵建设才真正开始,学科理论性研究和体制化实践依然任重而道远。因而,翻译学进入确立与发展的新时期之后如何继续进行学科建设,如何保持学科的可持续性快速发展便成了所有译界学人需要思考的问题和肩负的责任。一般认为,教学、科研和社会实践是学科建设的“三驾马车”。那么,翻译教学在新时期的翻译学学科建设中应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该怎样发挥作用?本文拟就此展开讨论。
一、翻译教学与翻译学学科之关系
学科建设,指为了更好地发展某一门类的真理性知识体系而开展的各项工作,包括学科体制建构、学科队伍建设、学科环境建设、学科理论研究、学术成果评价、推介和社会转化等方面。学科建设和其他任何事物一样必然经历“创生—确立—发展—成熟”等阶段。根据学科学的理论,“如果一种系统的知识所研究的对象与其他知识系统不同,即有着自己独特的、有别于其他学科的工作任务,并能够据此而产生与完成任务相适应的理论、原则与方法,而这些理论、原则和方法又是不可能被其他学科的原则和方法所取代的,这样的知识体系就应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吕俊、侯向群2006:17)此外,学科的创生和确立必须有其相应的历史需求,必须具有人类生产生活的意义和价值,其次还需具有一定的理论准备和学科队伍。改革开放后我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对外科技文化交流的加强使翻译市场得以形成并开始兴盛,社会对翻译专业人才日益增长的需求已慢慢地突破了外语专业培养目标的限制。同时,翻译教研室、翻译院系、翻译研究机构在一些高校相继成立,为培育学科队伍搭建了基本成型的体系。另外,林林总总的翻译论著问世,数量可观的翻译研究论文发表,为学科打下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从这些条件来看,翻译学的创生不仅是译界学者人为的努力,而且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取得身份是翻译学学科建设的初步而巨大的成就,它将极大地推动翻译教学的发展。
(1)翻译学独立学科身份的获取增加了翻译专业的社会关注度,也提升了翻译从业者的社会地位,加深了社会对翻译学科的了解,客观上将为翻译教学的发展提供了更大的人才吸引力和更广的生源吸引力。同时,社会各界的关注和重视还将为翻译教学研究带来更多的项目和资金。
(2)翻译学学科创生之前和之中理论探索为构建翻译教学理念的打下了基础,为翻译教学实践与教学研究提供了指导原则。教学论告诉我们,教学活动的开展以及教学方法的实施都有其哲学思想的渊源和学科理论的铺垫,因而学科建设成为翻译教学活动开展的教学指导思想的理论来源。
(3)翻译学学科建设为提高翻译教学质量提供内动力。翻译学获得了独立的学科地位,学科的发展对翻译教学提出了更大的挑战。为了应对挑战和迎接发展,翻译教师必须更新知识结构、跟进理论发展、升级教学理念、开展教学研究、充实教学内容、拓宽选修领域、转变教学手段、改进教学方法,从而提高教学质量。
(4)翻译学学科建设使翻译教学内容的更新获得保证。作为教师,除了钻研教学方法之外,还要与时俱进、不断更新自己的教学内容,一成不变的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会使教学失去应有的魅力与活力。教师在翻译课堂上向学生传播的理论、知识、方法、技能主要来自于翻译学学科建设中的理论研究与社会实践,因而翻译学学科的不断发展为翻译教学提供知识更新的保障。
我们应该看到,一方面,翻译教学的发展依赖于并得益于翻译学学科的建设,而另一方面翻译学学科建设也离不开翻译教学。回顾学科从无到有的历程,正是翻译教学的不断发展为翻译学学科发展创造了一个重要的、基本的条件。
翻译从最早作为单纯的外语教学方法,到作为外语专业课程设置,再到成为外语专业的专业方向,最后到从外语专业脱胎而出,构建成一门独立专业的教学体系,有关翻译的教学走过了漫长的道路,翻译教学研究也迈出了重要的步伐,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们理清了翻译教学与外语教学的关系,厘清了翻译教学的一些基本概念。作为翻译教学建设的出发点,我们还发展了一系列翻译教学方法,对翻译教学的认识也不再局限于狭义的课堂教学,而开始将之视为“通过各种教学手段进行翻译人才培养的活动”来开展更广泛、更精细化的研究。翻译教学研究明确了自身的研究目的,其研究对象也从各级学校中的翻译教学,扩展到各种形式的翻译培训,研究视野也开始关涉及围绕翻译人才培养的翻译专业建设、翻译人才培养模式、教学制度建设、翻译课程改革、翻译教师发展、翻译教材开发、翻译教学评估诸多方面。这些发展构成了对翻译学学科建设的助推力量。
例如译界对于“教学翻译”与“翻译教学”的探讨就极具学科发展的积极意义。1996年由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主办的第一届翻译教学研讨会“96南京翻译教学研讨会”上,与会者就“翻译教学”与“教学翻译”展开了积极的讨论。此后,学者们分别撰文(穆雷1999、2000、2004,刘和平2000,张美芳2001,王京平2004)提出区分这两个概念的必要性和积极意义,并引起了不同观点的争论。鲍川运(2003:48-52)赞成对翻译教学和教学翻译这两个不同的定义的提法,但是对其中涵盖的内容表示了不同的看法,他提出以“专业翻译”和“业余翻译”来给区分翻译。刘宓庆(2003:71-255)提出以TTBS和TTPS的区分来代替“教学翻译”和“翻译教学”,TTBS指“作为基本功训练组成部分的翻译教学”(teaching of translation as a basic skill);TTPS指“作为专业技能训练的翻译教学”(teaching of translation as a professional skill)。也有学者认为,是否区分这一对概念无关紧要,反正大家谈的都是翻译和教学。还有的明确表示反对。例如,罗选民(2002)认为,“翻译教学”和“教学翻译”的提出使得我们“对这一对概念的模糊认识在不断加深,翻译教学的范围也因此逐步地缩小,仅仅限定在外语专业的学生和翻译研究生这个狭小的圈子里,非外语专业的学生被排除在外,不论他们的人数有多么庞大。”他提出用“大学翻译教学”和“专业翻译教学”来代替之。这些探讨反映了译界对翻译教学相关问题的认真思考,争论的过程使得译界对这两者的认识逐渐变得明晰起来。“翻译教学”与“教学翻译”的区分有助于界定学科本体结构,合理而准确地描绘学科支系图谱;可以使相关研究者明确自己研究的性质,采用相应的研究方法,从而使研究更富成效;还可以使教师对自己的教学对象和教学特点更好地加以把握,更好地实施教学,提高教学质量。2008年12月,全国首届翻译与大学英语教学交流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与会者主要围绕“教学翻译”展开讨论,其议题如:“教学翻译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意义”、“如何开展教学翻译”等,这是一次关于“教学翻译”专题的全国性大会。这次会议表明了目前对“翻译教学”和“教学翻译”两者加以区分的学科建设的意义已得到译界和外语教学界更多专业人士的肯定,使之各司其职,各得其所,有力地推动了翻译学学科的健康发展。endprint
对于翻译学学科建设而言,翻译教学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1)翻译教学是翻译学学科队伍建设的土壤。学科的创建和发展除了需要不断进行基础性理论探索之外,还需要有稳定发展的学科队伍。学科队伍可谓是学科建设之根本,稳定的学科队伍是学科具有吸引力和凝聚力的表现,有队伍学科才能发展,才能有提高。而翻译学学科人才的培养就是翻译教学的使命所在。
(2)翻译教学是翻译学学科传承的重要渠道。翻译教学把翻译学学科的知识体系和方法论体系加以发展、创新和运用,实现学科的传播、传承,扩大学科的成就。也正是翻译教学的要求促使更多的学科专家自觉地聚集到有翻译学科或专业的地方或是相关学科集聚的地方寻求发展,由教学带动学科并促进学科建设。
(3)翻译教学是翻译学学科实现社会价值的主要方式。具有人类生产和生活的意义与价值是翻译学学科赖以存在的前提条件,从此意义上而言,翻译学学科的发展必须以实现其社会价值为根本。培养出高质量的翻译专业人才是翻译学学科获得社会和学习者认同与支持的重要表现,是本学科实现社会价值的第一步。只要学习者通过自身的活动在翻译教学中获得了良好的职业训练和身心发展,在社会活动表现出很强的职业素养和社会适应性,翻译学学科的宗旨才能得到充分的体现,学科才会逐渐得到社会的承认。
(4)翻译教学是翻译学理论成果付诸实践的集中体现。翻译学学科建设离不开翻译教学中的学习者,学习者是翻译研究成果推广的主体和翻译理论应用的主体。翻译教学是翻译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点,是实现翻译学科与社会应用接合的关键。因而课堂化与教学化必然是翻译学科建设的一大趋势。
(5)翻译教学是翻译学学科理论发展的重要来源。翻译学学科建设离不开学术研究,作为学术研究载体之课题,有许多就来自教学。因为翻译教学并非纯粹的知识传授、技能操练的过程,而是一种充满创造性思维的研究活动,它会促生新的知识、新的思想和新的方法。同时,教学中的许多现象、问题也成为学术研究的对象、课题,许多学术研究本身就是为了解决教学问题。例如,翻译教学中的课程体系建设就是体现学科思想、保证学科发展的重要课题。
二、翻译学学科发展面临的挑战
1. 体制建设转型
在翻译学作为独立的学科身份获得学术社会的接纳和国家高等教育体系的承认之前,其学科建设的主要任务是创立学科。因而,在一定意义上而言,有关翻译学科一切体制上的探索和学术上的努力都是围绕这一中心来展开的。自20世纪50年代“翻译学”概念提出之后,80年代开始了一轮关于建立“翻译学”的讨论,学者们发表论文谈到诸如翻译学的学科性质、理论结构、建立翻译学的具体条件等,开始关注“翻译学”的内涵,明确提出要建立翻译学。90年代,学者们进一步就翻译学的基本概念、研究范围、学术定位、是否有“中国特色”等具体问题发表见解,展开新一轮对翻译学的讨论,使人们对翻译学的认识更加深入明确。随之,黄龙的《翻译学》,黄振定的《翻译学——艺术论与科学论的统一》,杜建慧、杨金良和雷万忠的《翻译学概论》,谭载喜的《翻译学》,彭卓吾的《翻译学——一门新新兴科学的创立》等多种以“翻译学”命名的专著问世,翻译学科积累的学术研究经验和学术成果在国内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可以说,这一时期学者们在学科建设上所作的努力,“不外乎是要使译界就这些问题达成共识,以促进翻译学的建立和发展。”(许钧、穆雷2009:47)
翻译学独立的学科身份获得认可之后,学科建设方面迎来了大发展的局面,同时也面临着必然的体制转型之痛。新时期,随着翻译学科在国家教育体制中得到基本认定之后,学科建设的主要任务已经由身份确立转向体制内涵建设,而这首先就需要翻译学界学者们转变思想,对此达成共识,将学术研究重点转向学科内部矛盾的解决上。然而,翻译学科是从外语学科中衍生出来的,无论是社会,还是学术界都依然存在一种将翻译学视为外语学科分支的习惯,翻译学界的学者们也往往是外语出身,要在心理上或者学术上破除外语学科体制框架的束缚并非易事。翻译学科自身的理论范畴、学科体系、培养目标、教学规范、课程结构、人才培养评价体系诸多方面都需要摆脱对外语学科的依赖,需要“断奶”,才能寻求学科长足的发展。翻译学要明确自己独特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理论模式,而不仅仅是冠以“学科”之名就表示它将以独立的身份发展了。但正是翻译学科的独特性,使得我们无法复制外语或者其他学科的体制,因而学科体制转型的探索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翻译学科创立之际也正是国家教育体制改革的时期,教育部从2009年开始对我国研究生教育结构进行重大调整,研究生培养将从过去的研究型为主转变为应用型为主。应用型专业学位的研究生招生数量增加。这种转型对于所有学科而言都是一种挑战,翻译学科的人才培养模式和教学体系还没有完全体制化就面临着改革的冲击。
2. 学科标准建设
市场对翻译人才的需求是翻译学科得以创立的历史条件,但它在推动翻译学科发展的同时,也推动着高校体制化竞争——高校为争夺生源、争取经费而展开的非理性的学科调整和设置。不难想象,获准设立翻译专业的高校出现该专业招生火爆的情况会对其他高校产生什么样的刺激效应。越来越多的高校表现出设置翻译专业本科的意愿,成立翻译院系也成了一种时尚。甚至在一些已经有了翻译院系的高校,还另外在外语院系设有翻译专业。此外,无论是获得“英语语言文学”,还是获得“外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硕士学位授予权的院校都纷纷招收“翻译”硕士生。这一方面反映出翻译学科的市场和学术需求旺盛,体现其跨学科综合研究的学科特征。但是,另一方面,这也模糊了翻译学的学科界限,在一定程度上对这一新生学科的正常发展形成了负面的影响,甚至可能导致翻译学科基本理念和价值倾向的泛化与异化,因而翻译学科标准建设的任务可谓迫在眉睫。“比起从学术行政和机构建制上去抢地盘,争夺命名权和话语权,学科建设显然是属于更为艰难的长期工作,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陈跃红,2003:13)如果学科标准缺失,就将导致共同学术话语平台的缺失,忽视这一问题的存在可能给学科带来根本性的危害。提出学科标准的问题并非要画地为牢,固守自己学科的势力范围,或者阻碍学科的发展势头,而是希望翻译学界对此保持清醒的认识,对学科建制标准方面的工作予以足够的重视,突出和增强学科的独特学术价值,促进学科的健康发展。否则,一拥而上之后便是一轰而散,翻译学科的境地将可想而知。在翻译学科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之时,学科标准建设已经成了我们无法回避的迫切的问题。endprint
陈跃红(2003)关于比较文学学科建设的观点值得翻译学科借鉴。他认为,“作为学科,它应该在学科身份和标准、培养目标和教学规范、核心课程结构与教材体系、论文选题和写作规范、人才培养评价体系等方面,有着属于自己学科独特的学术内核和体制特征。”有了本学科的学术标准,才有衡量和判断机构学科化程度的尺度,才有本学科学术凝聚力的参考体系。翻译学科标准当然不可能是硬性的法规,而只是一种行内和界内约定俗成的认同,它不应该约束学术上的创新和发展,但却应该能够以此与其他学科区别开来,并且构成或者说划定翻译学与非翻译学的最低学术界线。翻译学科标准不能等待国家教育行政管理部门来给予,后者可以授权建立机构、成立系科、开设专业、批准学位点,而评判学科身份、规范学科发展的系列标准却要由学界自己来制订并根据情况变化适时加以修改。
3. 学科队伍建设
对于任何学科而言,学科队伍建设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对于新生的翻译学科而言,学科内部与外部对其进行体制转型的要求,加上其快速发展的势头,使得学科队伍建设的重要性显得尤为突出。在寻求学科身份的学科建设初始阶段,我们已经建立了一支专兼结合的翻译学研究队伍,并组建起自己的学术组织机制和学术交流平台,譬如协会团体、期刊杂志、丛书出版和国内外学术研讨等,为研究队伍的发展创造了条件。但新时期学科进行体制转型,对研究队伍的素质和知识结构提出了新的要求,也要求研究者更为系统地掌握开展本学科研究的方法论。在整个教育体制改革的大背景下,为顺应社会对应用型人才的需求,翻译学科一方面需要保持和发展理论研究队伍的创造力,另一方面还需要大力建设应用研究队伍。
同时,随着翻译市场在数量和质量上都不断增长的人才需求,翻译学科“扩军备战”和“系统升级”成为势之所迫,对翻译教师的需求无疑也将提高和增大,因而翻译教师队伍建设也日益紧迫起来。在此,我们认为应该将现有翻译教师的培训和发展与翻译师范教育结合起来。然而,目前我们还没有专门培养翻译教师的学校或系科,师范院校中一般都设有外语学科,这固然能作为翻译教师的培养渠道之一,但如果将翻译师范教育等同于外语师范教育的话,本学科的特色将无以凸现,翻译学科又将退回到附属的地位。翻译学科需要积极探索教师队伍培育和发展的有效途径。当然,这个问题只能靠学界自己解决,短时间内设立专门的翻译师范训练的机构也许并不现实,但至少我们应该付出解决问题的努力,在学科内设置师范课程,增强学界开展教学研究的意识也许不失为明智之举。
新时期,翻译学科建设面临的挑战并不止上述三个方面,在学科环境建设、学科体系建设、学术成果的社会转化等方面都存在着学科需要面对的问题。
三、翻译教学的学科建设使命
刘宓庆(2003:11—13)曾指出:翻译学建设必须做好三项基础建设工程:心理建设、制度建设和教育建设,其中翻译教育建设最重要的、具有决定性的一环是教学建设。此言道出了翻译教学的重要性。而如前所述,翻译教学对于翻译学科建设来说,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新时期学科建设将面临的诸多问题,其解决的关键也在于翻译教学之上。这里的翻译教学既包括翻译教学实践,也包括翻译教学研究,它涉及培养目标、培养模式、专业划分与设置、课程体系与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手段、教学组织与管理、教学队伍以及教学评价等方面的实践和研究,翻译教学建设的许多方面,如教师队伍建设、专业建设、课程建设等本身就是学科建设的范围和内容。
学科体制建设的转型要求理论探索的重心转向学科内涵,孕育理论、推广理论、检验理论的落脚点就在于学科教学实践。另外,学科人才培养目标向应用型方向发展首先要求在教学上得以体现,教学目标、内容、模式、方法、教材等都需要立刻做出调整。学科标准的设置与执行也依赖于翻译教学的研究与实践,明确本学科的教学目标、教学规范、核心课程、教材体系、学术规范、人才培养评价体系等都是当前教学研究需要解决的问题。仲伟合、穆雷(2008)讨论了翻译专业人才与外语人才培养的差别、翻译专业人才的培养特色、完整翻译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的建立。他们认为翻译专业人才培养应按分层次、分类指导的原则,在本科生、研究生/MTI、博士生培养各阶段侧重不同的教学与研究内容,并通过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进行的教学实践检验了包括他们所提出的“翻译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希望这种有益的探索能获得学界更多回应和反馈。
与体系与标准相应的是翻译教材建设,学科标准和体系之间是以课程教学内容为联系和区别,而教学内容是以教材为载体,因而教材建设关乎于学科建设的大局。而目前我国翻译教材建设存在明显的不足(庄智象2007;郑晔、穆雷2007;文军、张金陵2008)。翻译教材并不能充分体现学科的层次与类别,各个学校都热衷于组织编写一本属于自己的却大同小异的翻译教程,并且以一本打遍天下,将之用于翻译专业、外语专业和非外语专业的各级教学。翻译学科建设呼唤按照教学规律编撰出来的系统性教材的出现。
此外,翻译学科队伍建设的重任也毋庸置疑地应由翻译教学来承担。有了高质量的翻译教学,才会有高质量的翻译人才,才会有高质量的翻译研究人才和翻译教师,学科建设才会有队伍上的保证。所以,我们最后套用一句“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翻译学科发展的百年大计,以翻译教学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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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2012年广东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中国翻译教学体系建构及其理论探讨”(项目编号:2012JDXM_0021);广东省教育科研“十二五”规划2013年年度研究项目“教育叙事视角下的名师发展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13JK198)]
[责任编辑:陈立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