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湘淮 周海帆 (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 200000)
《传播理论》全书分四篇十六章介绍关于传播的理论。第一篇探求的本质和理论,从一个高度总括的层面向读者介绍传播理论及其研究的概况,奠定了全书的框架;第二篇传播理论介绍和研究,分九章分门别类地介绍了传播的相关理论,作者在书中说到,读者在书中接触的许多理论探讨的是传播的具体方面,部分理论解释了传播的某些层次,而其他理论则集中在对各种传播都适用的一般概念和过程上,他将这些探讨称为核心传播理论,而这九章具体的传播理论介绍就是属于斯蒂文所说的核心传播理论,斯蒂文并没有专注一家一派,而是从更加广泛的范围内提炼分析各家各派的观点,所介绍的理论更加基础化、生活化,研究的是生活中时时刻刻存在的传播,比如研究人们的对话等,更加有助于读者对一般传播理论的理解。第三篇传播和语境,从关系、群体决策、组织网络和媒介四个方面解读传播理论,传播总是出现在一定的前后关系中,一定的环境或情境中,这四个方面就是探讨与传播各层次相关的主要理论问题。第四篇结束语,作者阐述了传播理论的作用和局限性,传播理论可以帮助读者认识世界、探索世界、展开批评及帮助行动,但是传播理论无法揭示真理,也无法选择价值观。这四篇层层递进,作者在一个大的框架内向读者介绍了许多具有独特视角的传播理论,尤其注重基础传播理论的介绍。
控制论和会话分析是笔者感受最深刻的两个内容:
任何系统都是按照一定的只需运行的,但是系统内部以及环境中肯定存在着许多的偶然的和随机的偏离因素,这些偏离因素会导致系统转向无序和不确定的状态,控制论就提出要对系统进行控制,那么如何实行控制呢?一个重要的方法是反馈,一切有目的的行为都要求反馈,反馈机制在复杂程度上差异很大,有消极反馈和积极反馈,对消极反馈的反应是“缩减、减缓、停止”,对积极反馈的反应是“增强、保持、继续”,所以消极反馈的使用带来的是系统状态是稳定的,积极反馈的使用带来的是系统状态是增长的,而两者同时使用带来的边上系统状态的变化。这种反馈机制不仅指导着理论的研究,而且也指导着传播实践活动,现在许多传媒通过来信来访、热线电话、受众调查等渠道自觉收集反馈信息,传媒系统内部不免会出现错误因素,如错字连出、新闻来源少、发行量下降等问题,这就需要传媒自身开辟出让受众可以反馈信息的渠道,当传媒错误因素较多时,受众消极反馈多,当传媒表现良好时,受众积极反馈多,这就是消极与积极反馈两种反馈同时进行,带来的传媒系统转向一种新的状态即错误因素有所减少而严格检查得到加强。
在会话分析中笔者觉得很有趣的一点是原来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会话也可以成为理论的研究对象。如:
我:明天上课记得叫我。
同学:你每次都起那么迟,害我跟着你一起迟到。
我:我这次真的会早起,我闹钟闹了四个铃,保证不会迟到。
同学:真的?
我:恩,真的,记得叫我。
在会话准则方面,第一在数量上,我和同学的对话在信息提供上都是充足而不过分,不会显得太简单或者太罗嗦,第二在质量上,同学说我每次都起那么迟是真实的,而我闹了四个铃也是真实的,而对于“真的会早起,保证不会迟到”是一种预设性真实,第三在关联上我和同学之间的对话是上下文贴切的,第四在方式上我和同学的对话并没有晦涩、含糊或无条理;在会话一致性方面,“明天上课得叫我。”是一个绝对直接的请求,一旦请求或预先请求被提出,听话者可以用各种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做出反应。这边同学作为另一位传播者识别了我的请求的含义,他用“你每次都起那么迟,害我跟着你一起迟到。”直接回答使得整个会话变得连贯;在会话争论方面,争论1是同学提出的“你每次都起那么迟,害我跟着你一起迟到。”,通过举出例子来提出争论,之后我提出“我这次真的会早起,我闹钟闹了四个铃,保证不会迟到。”这是我做出的许诺,争论2便开始了,“真的?”,同学并未像一般期望哪有接受我的请求,他对我的许诺提出了质疑,我保证了“真的。”争论由此结束,这中间涉及到了会话启动、对峙、争论和结束的过程。
笔者在阅读的过程中总用书中理论对照实际生活,很多疑难问题逐渐变得清晰,而类似日常对话等人类普遍的行为也能够得到很好地解释,正如作者所说,这本书的确为我们提供了独特的认识事物的视角,并且是在广泛的社会范围在发挥作用。
传播倾向社会信息的传递或者社会系统的运行1,而大众传播则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2这些内容体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在人类传播活动中的应用理论,但是却没有从普遍意义上关于人类传播的基础和核心理论。
而斯蒂文《传播理论》一书更加注重的是基础理论,那么大众传播的地位也就显得比较合理,只占了书本的第15章一章,基础理论是具有普遍的、一般的科学意义的,是无国界、无阶段性、无阶级性的,其内容更是人类共同的财富。重视对传播的基础理论的研究才能解释传播的普遍规律,才能在更广泛意义上具备解释力。
由此可见,我们需要真正重视的是传播学的基础理论,用它去深入地分析大众传播实践,为其提供更加坚实的理论支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了解中国具体情况的基础上得出关于传播的应用理论,更加有效地应用规律,也才能形成传播学的中国化。
注释:
1.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5.
2.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111.
[1][美]斯蒂芬·小约翰著,陈德民、叶晓辉译.传播理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