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鸿江, 于伟东
(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 上海 201620)
历史与文化
杭罗织物及组织的出现与演变
郝鸿江, 于伟东
(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 上海 201620)
杭罗是中国传统丝织物,基于实物史实和织物结构特征的一致及变异,对杭罗织物及其组织的出现与演变进行探讨。所得的历史节点和演变线路证明:绞编织物(距今6 000年以上)是罗织物的起源点;而杭罗仅作为罗织物的一个分支,在明代已盛行,且与唐宋时期的越罗在地域和组织结构多处相近且时间顺序先后,故杭罗至少产生于唐代的中期,或者说越罗就是其母本。由于固定绞组的杭罗织物在结构上比非固定绞组罗织物要简单,且必须有工具或机械握持才能实现,故其出现可推至新石器时期。而手工绞编极易做到的绞经左右互换对于机械绞编来说是极为困难的,说明固定绞罗织物是机械织造和快速生产的产物。
杭罗; 组织结构; 绞编织物; 固定绞组; 演变
罗织物是中国古代丝绸中重要的品种之一,从传统的称谓:绫、罗、绸、缎可知,罗排在第二位。其中,杭罗是罗织物最具代表的分支,也是目前还在生产的一种传统罗织物。虽然在丝绸史中,罗的名气和地位不及其他丝绸品种,但它却在中国古代丝织品的生产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据记载,尤其从北宋开始,每年全国各地上供朝廷的丝织物中,罗织物多达10万匹以上,其中江浙地生产的罗更占到了65.42%[1],而且罗税也成为当时朝廷的重要收入。罗织物织造技艺的发展反映了纺织技艺的特征与发展,以及中国古代人民不同时期的审美观念,其在中国的纺织科技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探讨杭罗的组织结构特征,对于杭罗织物乃至罗织物的历史演变、发展和传承,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本文从历史资料和实物入手,结合实地考察,对杭罗织物及组织的出现和演变进行研究。
罗,最初并不是指丝绸的品种,而是指古代先民作为软工具捕猎用的“网”。其严格意义上属于编织物,即其结构中既有直编织还有扭绞编织,为软硬结合的编织物。绞编织物既不同于现代所说的网,因为现代所说的网为编结物,是细长的软材料相互打结、圈套形成的织物;也不同于传统的直编织物,即以细长的软材料相互交织而形成的织物,但其却具有直编织物的部分和编结织物的部分,并有机地结合成形。根据旧石器时代晚期考古的痕迹,可以确定线、绳在当时已经出现并被使用[2],这会促使人类开始精细编织活动,因此中国的编结技术的起源绝不会晚于旧石器时代晚期[3]。
根据史书记载,在伏羲氏时人们就已经“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尔雅·释名》中曾写到“鸟罟谓之罗”,以及现在成语“天罗地网”中的“罗”都是指这个意思。早期的纺织品,都是徒手编织的,“手经指挂,其成犹网罗”,这便是最早的罗编织技术。中国出土的最早绞编织物是距今约6 000年前的江苏草鞋山新石器时代遗址中的三块野生葛绞编织物,如图1所示[4]。
图1 江苏草鞋山出土的绞编织物及其结构Fig.1 Wring-braiding fabric unearthed in Caoxie Mountainin Jiangsu and its knitting structure chart
从其织物的组织结构来看,纬线平行伸直,经线以二上二下的结构与纬线交织,并且同组的两根经线在交织点相互扭绞,甚至某些部分经线在纬线上绕圈固定,是典型的打结方式(网的结构特征),由此形成山形或菱形组织花纹。根据绕圈特征,可以确认这种绞编织物是手工编织制成。这充分证明了绞编织物及其制作技术至少在人类新石器时代已经成熟和盛行。由于罗的互绞特征明确,其也是人类已有考证的最早的“罗”织物,而且是带圈套绑定的双固定罗织物。
按现有概念和定义划分,绞编织物与现代罗织物仅限于手工绞编与机绞编的区别,在复杂度上,手工绞编(即古代罗织物)比机绞编(即现代罗织物)要复杂得多,可变性要大得多。显然,古代的罗和现代的罗同属于绞编织物。只是远古的绞编织物是用相对较粗的细长物(绳、条、线等)完成绞编,作为工具;而随后的罗织物采用相对较细的纱线完成绞编,其不但可以用手工编织(古代罗)还可以用织机织制(现代罗),作为服饰。现代的机绞编技术并不能完成图1所示的6 000年前的“罗”织物,甚至无法实现图2(c)所示的罗组织。
按当今织物组织学给纱罗组织的定义:织物中仅纬线相互平行排列,而经线分为两组(绞经和地经)相互扭绞地与纬线交织[5]。其明确地表达,绞经是左右来回换位的经线,而地经是位置不发生变化的经线,由此形成互绞。显然,罗只是一种编织方法和结构,其最初的原料并非是蚕丝,尤其是罗作为工具的时代。传统概念上的编织物,就是指直编织物,即细长物或条或绳、线、纱等的行进线路为直线式的,并以一定角度相互交叉形成的织物。若相互间的交叉角为90°时,就是现今最常见、常用的所谓机织物,即正交直编织织物。而且如今人们似乎已不认为机织物(weave)是编织物(braid)的范畴了。若交叉角不等于90°就简称或俗称为编织物,即狭义概念的编织物。
而绞编织物本属编织物,尤其在如今的机织物的罗织物条件下,更成为编织物。它是以细长物,或条、或绳、或线、或纱等的行进线路中至少有一轴系的为扭绞式的,并以一定扭转角度相互交叉和纠缠形成的织物。其扭绞转动角可以是90°、180°、270°和360°,即广义的扭绞转动角θ式为:
(1)
式中:m为绞位数,m=1,2,3,4;k=0,1,2……为圈系数,或称k圈绕绞数。
其在不同扭绞转动角θ下所构成的罗的结构如图2所示。
当k=0时的回转结构:
m=1(90°)为移位绞,对应着图2(a)为上下互换,左右互换的互绞;
m=2(180°)为起伏绞,对应着图2(b)为上下不换,左右互换的互绞;
m=3(270°)为复位绞,对应着图2(c)为上下不换,左右不换的互绞;
m=4(360°)为圈回绞,对应着图2(d)为上下互换,左右不换的互绞。
当k=1,m=3时,可以称为1圈复位绞组织,以此组织形成的织物就称为一圈复位绞编织物,或称一圈复位罗织物。显然,其覆盖了最基本常见的罗组织的结构,即图2(b)。
绞编织物应该是人类早期将硬质杆或条用柔软的绳、线相互绑定或相互串接而成的搬运、攀爬、遮挡、围堵之用的工具,并在取材上逐渐变的精细、柔软、轻质;在绞编上变得更柔软、细密和复杂,更多变的组织,以及更大网孔和更复杂结构组合的演变与进化。杭罗作为罗织物的一个分支,其在互绞的这一基本特征上,完全相同于图1所示的古代绞编织物,只是其在织机上完成。
由上述绞编织物与罗织物的定义和结构特征可知,“绞编”在结构体系上包含“罗”。又因为绞编的结构和织物作为工具的出现先于服装的罗,故罗只是绞编的一个重要分类。罗作为绞编形式,应该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晚期,因为绳、杆的使用在那时早已存在[2]。至少作为实物,草鞋山(图1)的发现说明新石器时代已经有绞编织物。而杭罗只是成形方式借助于机械而成的织物,故只能作为罗织物发展的一个分支,其出现必然是随着“罗”织物组织的出现和演化发展而逐渐成形的。即如今的杭罗织物的出现节点及其演化,须从罗织物的组织结构特征和加工工具与工艺的发展入手。本文的重点在于杭罗的结构特征的讨论和验证。
在商周时期墓葬出土的丝织物残片中已有复杂罗织物的痕迹,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公元前1 300年)[6]、河北藁城台西村(公元前1 400年)[7]等遗址出土的青铜器上,都附着有罗织物的痕迹,如图3(a)所示。根据对织物结构的分析,这些痕迹均属于早期的非固定绞组罗。这说明在商周时期,中国古代罗织物的生产技术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出现了两经相绞的素罗和四经相绞的素罗[8],其结构如图3(b)(c)所示。二经相绞的结构是非固定绞组罗的基本形式,四经相绞是在二经绞的基础上变化形成,可以看出,非固定绞组罗的组织结构已经突破了原有的两两互绞的单一模式。而且已很难分清楚直纱起主体作用还是绞纱起主体作用,如图3(b)。可能绞纱的网作用成为主体作用,如图3(c)。
图3 商代青铜器上的罗织物痕迹及其结构Fig.3 Trace of leno on bronze wares of Shang dynasty and its knitting structure chart
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汉代菱纹罗是距今保存最早最完整的罗织物[9],织物是以四经绞罗为地,二经绞罗为花的提花组织,其组织结构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从汉代开始,人们已经将单一的罗组织进行变化产生花与地的效果,形成花罗织物。这明确说明在织造上人们已经开始采用提花技术织造具有简单图案的花罗织物,这是人类文明的象征与进步特征。
图4 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菱纹罗及其结构Fig.4 Leno with lozenge patterns unearthed in Mawangdui in Changsha and its knitting structure chart
唐代时期,是罗织物生产和发展的高峰时期,不仅生产规模十分巨大,而且组织变化更加丰富,出现了与传统链式罗不同的有固定绞组的罗。所谓固定绞组的罗是指:罗织物中绞经和地经有着明确的对应关系,能够在带筘的织机上织造。在织造过程中,一组纱线固定为直线方向排列,而另一组纱线相对相邻直线方向的纱线以左右换位的绞编形成。越罗是当时著名的朝贡名品,唐代诗人杜甫的诗曾写到“缫丝须长不须白,越罗蜀锦金粟尺”(《白丝行》唐天宝十二年),“越罗与楚练,照耀舆台躯”(《后出塞曲》)。根据文献[10]记载,越罗是在平纹地上,以一组“绞经”和纬丝以罗组织交织,交织点在地经的左右变换,每隔数纬绞转一次。在杭州雷峰塔出土的越罗织物可以看出,在结构中除了传统的四经绞罗外,还发现有固定绞组的二经绞罗[11],如图5所示。依据此看出,这种织物的结构是极为简单的两两互绞组织,这在组织结构上与最早的实物(图1)没有任何区别。所能有的区别就在于有一组纱线固定,而另一组绞纱变位,这就需要经纱做定位的排列。很清楚,一旦出现“织”,即一组纱(经纱)平行整齐排列,另一组纱(纬纱)单根引入交织,逐根平行排列成布的方式,经纱就需被固定。根据浙江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织机零件判断,当时可能已经采用横卧式原始织机,通过将经线两端固定排列,并行排列,用手或竹木骨器做成的挑刀或针挑起经线,引入纬线织造[12]。因此,这种排列经纱的方式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只是无法认定江苏草鞋山的绞编织物是逐对互绞的手编,还是固定绞组纱与不变的经向固定纱的绞编成形。
图5 越罗中的固定绞组罗织物Fig.5 Fixed group warp leno in Yue Leno
宋代的墓葬中,出土文物均包含有大量的罗织物,如河南衡阳北宋何家皂墓(公元1 100年左右)[13]、福建福州南宋黄昇墓(公元1 300年左右)[14]、江苏镇江南宋周瑀墓(公元1 260年左右)[15]、江西德安南宋周氏墓(公元1 270年左右)[16]等,均出土了有固定绞组的花罗,在一般的花楼提花机上均可生产。其中,最主要的依据是因为有了罗织机和可以大量快速生产的事实。
元代的统治者在罗中织入金线,创新出了昂贵的织金罗,比普通罗织物更加名贵。这是以添加不同成分来提升罗织物的价值和档次的做法。到了明清时期,罗织物的品种更加丰富,人们对罗织物的需求量也大大增加,为了提升罗织物产量,人们改用机械织造大量生产罗,导致传统的链式罗逐渐消失,而有固定绞组罗织物成为了主流。当时生产的罗以杭州地区的最佳,有三丝、七丝等名目,称为杭罗[17]。杭罗是指由平纹组织和罗组织结合的织物,绞经和地经扭绞一次后,连续以平纹组织织入奇数根纬线,织物表面形成有规律的孔路,具体又可根据织入平纹的梭数分为三梭罗、五梭罗等,如图6所示。明代的万历《杭州府志》提到,杭州出产的丝织品有“绫、罗、纻丝(即缎)、纱、绢、缎、縠”。这里的“罗”,应该就是杭罗。
图6 杭罗织物结构Fig.6 The knitting structure of Hangzhou Leno
民国时期,杭罗依旧是杭州地区重要的丝织品种。2009年,杭罗织造技艺作为“中国桑蚕丝织技艺”的重要组成部分列入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名录[18]。
根据以上可以得到罗织物的历史及杭罗的演变,如图7所示。
图7 罗织物的历史及杭罗的演变Fig.7 The history of leno and the evolution of Hangzhou Leno
从图7可以看出,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人们已经开始用手将麻类的绳、线进行编织,形成织物作为工具使用,这是“罗”最初的形态。之后,由于更为先进的纺织工具的出现及蚕丝在中国的广泛使用,罗又逐渐转为丝绸的一个重要类别。从商代到唐宋时期,中国古代罗织物的结构主要是无固定绞组的,即链式罗及其变形。这是因为手编互绞的灵活性所造就,即其组织比如今的罗更为复杂和多变。这种罗织物在商周时期均为素罗,从汉代开始才出现了二经绞和四经绞互为花地的花罗。但是,无固定绞组罗织物在明清的时候濒临失传。而唐宋时期,有固定绞组罗织物的织造技术发展成熟,其中越罗是浙江地区著名的丝织品种,在当时极富盛名,也是与杭罗最为关联和一致的罗织物。其中,关联是指地域的覆盖和被包含;一致是指其固定绞组的成形和基本结构的一致。据记载,杭州地区在唐宋时期也开始生产罗,只是直到明清时期才开始得到盛传。又由于杭罗和越罗具有相似的结构特点,因此可以认定,越罗就是杭罗的前身。有固定绞组罗织物与无固定绞组罗织物的比较如表1所示。
表1 古代罗织物分类比较
根据表1可以看出:无固定绞组罗织物中,地经和绞经之比为1︰1,地经与绞经相间排列,但每根绞经分别和相邻的两根地经相绞,绞组之间相互交错,故称之为无固定绞组。由于无固定绞组罗织物在织造中只能用打纬刀打纬,不能用筘,生产效率低下,与当时对罗织物需求量不相符,故在明代前期产量急剧下降,濒临绝迹[19]。而有固定绞组罗织物的特点是绞经和固定的地经进行相绞,绞经和地经之间有着明确的对应关系,能够使用筘进行打纬,生产效率明显提高,在宋代之后成为罗织物的主流,并流传至今。
根据对目前保存的杭罗织物分析,杭罗属于有固定绞组的罗织物,这是杭罗的本质特征。根据不同的特征,可以将杭罗织物进行如下分类。
1)根据网孔的排列方向,分为横罗和直罗。
横罗(图8),是指孔路沿着纬线的方向,在连续织入若干奇数梭平纹后,地经和绞经起绞一次,其中又根据孔路之间平纹梭的数量,将杭罗分为三梭罗、五梭罗、七梭罗等。
直罗(图9),是空路沿着经线方向伸展的罗织物,即其中一部分经线永远织为平纹,若干根经线永远织为绞转。
图8 横罗织物Fig.8 The horizontal leno
图9 直罗织物Fig.9 The vertical leno
2)根据罗的花纹有否,分为素罗和花罗。
目前所能见到的杭罗均为素杭罗,除了空路,没有花纹。花罗则是指在素罗的基础上,采用纬浮长(图10)或与其他组织相组合(图11)而形成图案,达到显花目的的杭罗织物。
图10 采用纬浮长显花的花罗Fig.10 The patterned leno color rendering in float weft
图11 与斜纹组合织造的花罗Fig.11 The patterned leno woven by leno and twill
基于现代杭罗织物结构的主特征为有固定绞组的罗织物结构及其形成的方式,可以推知,杭罗与越罗为同一类罗结构和织物。而从传统概念上的杭州地区和古代概念的吴越之越属地知,杭罗是被越罗的地域所覆盖;再加上两者均为丝织物,故杭罗织物有实证的出现(或萌芽)在唐代。
由于杭罗的主要品种的罗组织结构远简单于商朝和汉朝时期的四经相绞的链式素罗和基本的花罗组织结构,且均采用经纱平行排列,须一段固定后,再两两互绞换位,即必须有工具或机械握持。依据事物由简至繁、由单至复的发展观,固定绞组罗织物应该在商周时期即可出现,甚至在新石器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因为固定绞组罗织物成形后,会应内应力作用而松弛,回复到互绞的对称结构,故在没有对应织造工具的实证下,无法肯定其出现在上述相对更早的时期,这一点至少要对罗织机史或经线层状排列机械史实考证后,才能定论。但至少可以肯定,手编是极易做到绞经纱始终在作左右互换,而非绞经纱则为直线的绞编。相反,这对机械绞编来说要在织机上实现两两互绞的成形,是极为复杂和困难的。因此,要出现固定绞组的罗组织是机械绞编方式和快速生产的产物。而罗组织结构,甚至复杂罗组织结构却早在有记载史的初期,就已经完成演变。
[1]朱新予.浙江丝绸史[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5:37. ZHU Xinyu. Zhejiang Silk History[M]. Hangzhou: Zhejiang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1985:37.
[2]安家瑷.旧石器时代晚期佩带具的功能及含义[J].中国历史博物馆馆刊,1995(2):8. AN Jiaai. Function and meaning of the wearing in the late paleolithic age[J]. Journal of History Museum of China,1995(2):8.
[3]陈维稷.中国纺织科学技术史[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4:22. CHEN Weiji. Chinese Texti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istory[M]. Beijing: Science Press,1984:22.
[4]南京博物馆.文物资料丛刊[M]//江苏吴县草鞋山遗址.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1-2. Nanjing Museum. Cultural Relics Series[M]// Caoxieshan Site in Wuxian Jiangsu. Beijing: Cultural Relics Press,1980:1-2.
[5]顾平.织物结构与设计学[M].上海:东华大学出版社,2006:135. GU Ping. Fabric Structure and Design[M]. Shanghai: Donghua University Press,2006:135.
[6]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妇好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18. The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CASS. Fuhao Tomb in Yinxu[M]. Beijing: Cultural Relics Press,1980:18.
[7]高汉玉.台西村商代遗址出土的纺织品[J].文物,1976(4):44-48. GAO Hanyu. The textile excavated in taixi site of shang dynasty[J]. Cultural Relics,1976(4):44-48.
[8]屠恒贤.重现纱罗的辉煌[J].流行色,2007(7):70. TU Hengxian. Renovated the Gauze’s glory[J]. Fashion Colour,2007(7):70.
[9]上海纺织科学研究院.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29-33. Shanghai Textile Science Research Institute. Mawangdui Tomb No. 1 of Han Dynasty in Changsha[M]. Beijing: Cultural Relics Press,1980:29-33.
[10]孙可为.越罗越绫[J].丝绸,1996(9):41. SUN Kewei. Gauze and ghatpot of ancient yue zhejiang[J]. Journal of Silk,1996(9):41.
[11]袁宣萍.浙罗[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11:35. YUAN Xuanping. Zhejiang Leno[M]. Suzhou: Soochow University Press,2011:35.
[12]沈莲玉,周启澄.中国西周以前织物素材、结构和织具的研究[J].中国纺织大学学报,1996(2):5-7. SHIM Yeonok, ZHOU Qicheng. A study on the raw material, structure and weaving instruments of fabrics before the West Zhou dynasty[J]. Journal of China Textile University,1996(2):5-7.
[13]陈国安.浅谈衡阳县何家皂北宋墓纺织品[J].文物,1984(12):77-81. CHEN Guoan. The textile excavated in Hejiazao site of North Song dynasty in Hengyang[J]. Cultural Relics,1984(12):77-81.
[14]福建省博物馆.福州南宋黄昇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93-99. Fujian Museum. Huangsheng Tomb of South Song Dynasty in Fuzhou[M]. Beijing: Cultural Relics Press,1982: 93-99.
[15]镇江市博物馆.江苏金坛南宋周瑀墓发掘简报[J].文物,1977(7):18-27. Zhenjiang Museum. Zhouyu tomb of South Song dynasty in Jintan Jiangsu[J]. Cultural Relics,1977(7):18-27.
[16]周迪人,周旸.德安南宋周氏墓[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9:30. ZHOU Diren, ZHOU Yang. Zhoushi Tomb of South Song Dynasty in De’an[M]. Nanchang: Jiangxi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1999:30.
[17]袁宣萍.浙江历代县织名产[J].丝绸,1986(11):10-12. YUAN Xuanping. The weaving production of different dynasties in Zhejiang[J]. Journal of Silk,1986(11):10-12.
[18]佚名.中国蚕桑丝织技艺的未来[J].中国文化遗产,2011(3):65. Nameless. Future of sericulture and silk weaving technique in China[J]. Chinese Cultural Legacy,2011(3):65.
[19]夏正兴.中国古代罗织物[J].上海纺织工学院学报,1979(3):86-91. XIA Zhengxing. Ancient Chinese Leno[J]. Journal of Shanghai Textile Engineering School,1979(3):86-91.
Emergence and Evolution of Hangzhou Leno and Its Structure
HAO Hongjiang, YU Weidong
College of Textiles,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
The emergence and evolution of Hangzhou Leno and its structure are discussed based on historical facts and the structural features of Hangzhou Leno. The history points and evolution way prove that wring-braiding fabric is the originating point of leno (at least 6 000 years ago). As a branch of leno, Hangzhou Leno was popular in Ming dynasty, which was similar to Yue Leno in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in region and weave structure and developed after Yue Leno. Therefore, Hangzhou Leno emerged in mid Tang dynasty at least or Yue Leno was its parent. As fixed group warp leno is simpler than non-fixed group warp leno in structure and it can be realized only with tools or machinery, its emergence can be dated back to Neolithic Age. Doup end interchange that can be easily achieved in manual wring-braiding is extremely difficult for mechanical wring-braiding, so fixed group warp leno is the outcome of mechanical weaving and rapid production.
Hangzhou leno; weave structure; wring-braiding fabric; fixed group warp leno; evolution
doi.org/10.3969/j.issn.1001-7003.2015.05.011
2014-10-14;
2015-02-08
TS146
B
1001-7003(2015)05-0059-07 引用页码: 051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