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模型的构建

陈福亮，杨 剑，季 浏

（1.华东师范大学青少年健康评价与运动干预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2.华东师范大学体育与健康学院，上海 20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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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模型的构建

陈福亮1，2，杨 剑1，2，季 浏1，2

（1.华东师范大学青少年健康评价与运动干预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2.华东师范大学体育与健康学院，上海 200241）

采用文献资料法、问卷调查法与数理统计法，构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因素模型，以期为提升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提供对策。研究结果发现，利益冲突、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是显著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因素，监督管理对执行力的影响力最高，其次是政策调控和利益冲突，最后是政策资源。为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建议通过组织创新完善监督管理机制；强化政策执行驱动力，做好政策调控；优化制度建设，化解利益冲突；统筹政策资源，兼顾政策资源利用率。

执行力；学校体育政策；影响因素；模型；构建

党的十七大报告要求“形成权责一致、执行顺畅、监督有力的行政管理体制”［1］。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强调“在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战略任务中，要增强政府公信力和执行力”［2］。“执行力”频频出现在我国政府文件中，多次被强调，标志着强化执行力建设将成为今后一段时期内政府改革的主要内容。学校体育政策是政府颁布的与学校体育相关的一种公共政策，体现着政府对学校体育改革发展的要求、意志与愿望。1979—2008年的30年间，我国政府共出台有关学校体育政策、法规268件，其中仅与青少年体质健康直接相关的政策法规就有41件，平均每年1.4件［3］。政府对于青少年体质健康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但与此同时，2011年教育部等6个部门组织的第六次全国多民族、大规模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发现，虽然学生体质下滑趋势开始得到遏制，但是学生体质现状依旧不乐观。这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国家出台的学校体育政策的实际效力何在？为什么会出现一面是国家反复出台与学生体质直接相关的学校体育政策，另一面是学生体质健康始终得不到良性扭转的相悖现象？造成这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复杂多元，其中，学校体育政策在“制定—落实”过程中的执行力问题是关键原因之一，有待深入分析与解决。

关于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孙成林梳理建国17年我国体育设施政策后分析认为，国家高层颁布的宏观政策可以促进政策的落地生根［4］。国家高层的宏观决策是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一种政策资源，也是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做出的一种政策调控。刘红建立足制度变迁理论，论述政策执行的约束，认为应促进政策执行组织制度的网络模式变革，创新政策执行的监督与评估机制［5］。这项研究提示我们，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会受到其他政策运行环节的影响，如政策前期制定时的各方利益考虑，政策制定后的执行评估和监督。杨定玉以“阳光体育运动”政策为例，分析了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偏差的表现、原因及对策，认为政策利益不均衡、执行资源缺乏、环境欠佳、校长执行力不足及缺乏有效监督机制是学校体育政策偏差产生的原因［6］。可以看出，体育政策制定会引发利益博弈，进而影响政策执行力，也已经越来越得到学者们的认同。杨成伟基于米特—霍恩政策执行模型分析执行力影响因素，认为拓宽政策资源、明晰政策目标、提升执行主客体的政策认同是改进路径［7］。整体而言，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因素具有多元化、复杂化的特点，但哪些因素是主要影响因素尚不清楚。因此，笔者采用定量研究范式探究我国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因素，分析各因素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效果量，反映出各因素影响力的强弱程度，最后提出了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对策与建议。

1 调查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以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的中小学体育教师和学校领导为调查对象。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方式确定样本，调查学校体育教师和学校领导。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 000份，收回925份有效问卷，有效率92.5%。其中，男性485人，占52.4%，女性440人，占47.6%，年龄（39.66±4.32）岁。525名有效被试数据被用于模型构建，剩余400名被试数据被用于模型验证，探究各因素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效果量时，使用925名被试数据。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查阅公共政策学、行政管理学、社会学等学科中与“执行力”相关的著作，并通过中国知网，检索以“执行阻碍”“执行力”“执行偏差”为主题的期刊文献。这些研究为本文的立论、问卷设计及撰写奠定了理论基础。

1.2.2 问卷调查法 问卷编制：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收集整理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问卷条目，主要来源有“教育政策执行力［8］”“体育政策执行力［9］”“经济政策执行力［10］”等影响因素问卷，再结合与体育教师和学校领导访谈内容，按照测量学的要求设计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调查问卷”，问卷共有19个条目，所有条目由Likert 7级刻度评分，1到7表示“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问卷检验：1）效度检验：选取专家评判法作为效度检验的方式，10位专家一致认同问卷内容能够有效涵盖“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的研究主题，问卷结构效度良好。2）信度检验：选取重测信度作为信度检验的指标。在正式施测前，对上海110名体育教师进行两次重复调查（间隔2周），前后两次共发放22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04份，有效回收率92.7%。计算两次调查结果的相关系数R＝0.82，表明调查问卷的重测信度良好。

为了探究各个因素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效果量，施测了王书彦编制的“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评价问卷［11］”。

1.2.3 数理统计法 运用社会科学统计分析软件SPSS 20.0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多元线性回归，运用Amos 17.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的模型构建

在“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调查问卷”数据基础上，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构建因子模型。构建因子模型时的具体方法：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观测检验的显著性水平；运用主成分法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采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旋转，得到最佳因子模型。模型构建的结果表明：KMO值为0.778，Bartlett值为958.885，显著性水平达到显著（P＝0.000），适合进行因子分析，主成分法抽取了4个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最大方差法旋转得到的各因子的路径载荷、共同度、累计解释方差见表1。构建模型时删除了因子载荷小于0.4，或因子载荷在两个因子上都超过0.4，或共同度小于0.4的条目（此类条目鉴别度不良），据此删除条目4、5、9、12、19，保留14个条目，各条目采用Likert7级评分。

根据因子条目的核心内容，进行因子命名。校领导担心升学率、体育教师担心学生课间受伤、家长担心子女的学习成绩，均体现出各方在执行学校体育政策过程中对利益的考虑，因此将因子1命名为“利益冲突”，是指个体在执行学校体育政策时的利益博弈。对体育教师执行学校体育政策而言，校领导的支持是一种上级支持，是一种政治资源。经费投入是执行学校体育政策的财力物力保障，体育教师数量和质量是执行学校体育政策的人力资源保障，因此将因子2命名为“政策资源”，它是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所需的各类资源条件。进行行政检查、建立督导制度、营造监督环境、设置惩罚条例是对执行学校体育政策的监管，因此将因子3命名为“监督管理”，是指为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所进行监督与管理。预测和消除执行阻力、纠正执行偏差、传递反馈政策信息是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情况的调节与控制，因此将因子4命名为“政策调控”，是指为保障学校体育政策的执行力而进行的调节与控制。

表1 探索性因子分析一览（n＝525）

内部一致性也是问卷的信度指标。检验结果发现（表2）利益冲突的Cronbachα系数为0.613，处于尚可接受的范围内，问卷的条目少（本研究中利益冲突是3个条目），对应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会低，Peter研究指出，问项数量少于6个时，内部一致性系数大于0.6，则问卷的信度是有效的［12］。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的Cronbachα系数在0.70～0.786之间，表明它们的内部一致性较高，问卷的信度良好。从内部一致性上表明“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调查问卷”的信度良好。

2.2 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模型的验证

在探索性因子分析基础上，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模型验证。验证模型的具体方法是：首先设置各因子为潜变量，因子下位的条目为显变量，为各显变量设置残差项，确立潜变量之间的关系为相关关系，完成模型图构建。然后，进行模型与数据之间的拟合，结果发现利益冲突的因素负荷量在0.49～0.84之间，政策资源的因素负荷量在0.53～0.74之间，监督管理的因素负荷量在0.51～0.75之间，政策调控的因素负荷量在0.59～0.76之间，表明模型的因素负荷量良好，虽然利益冲突中的一条因素负荷（0.49）低于部分学者建议的0.5标准，但已非常接近，尚处于接受范围之内。检查模型的各项适配度指标系数，结果发现CFI（比较适配指标）为0.88，GFI（良适性适配指标）为0.87，没有达到0.9的标准值。在这种情况下，参照修正指标内容修正模型，修正指标内容提示修正残差项11和残差项12的关系，能最大化提高模型适配度，因此在模型中建立残差11和残差12的相关关系。之后，再次拟合模型，模型的各项适配度指标（表2）均达到Hu和Bentler［13］建议的标准，模型的因素负荷量没有出现变化，呈良好状态。最后，进行模型的性别等值性（也称不变性）检验，结果表明模型在男女体育教师之间没有差异性。总体而言，初步构建的“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一阶模型（图1）”在修正之后可以被接受。

表2 一阶模型的适配度检验结果

本研究发现，一阶模型中的因子潜变量之间有中高度的关联，例如政策资源与政策调控之间的相关为0.64，利益冲突与监督管理之间的相关为0.54，政策调控与利益冲突之间的相关为0.52，此时我们进一步假设可能存在一个更高阶的潜变量。因此，本文建立了一个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的二阶模型（图2），按照之前模型验证的步骤进行二阶模型的验证。结果表明，的确存在一个更高阶的潜变量，结合4个因子的内涵，将其命名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二阶模型的因素负荷量在0.51～0.80之间，均在0.5标准之上，二阶模型的适配度指标也达到Hu和Bentler［13］的建议值（表3），可以接受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二阶模型。

2.3 各因素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效果量

通过线性回归分析，探究各因素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相对强弱程度。以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为因变量，以利益冲突、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为自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方程。鉴于模型中4个自变量有中等程度的相关，因此需要诊断线性回归分析的多重共线性（所谓共线性是指由于自变量间的相关太高，造成回归分析难以估计准确），查看多重共线性的诊断指标——容忍度（tolerance）和变异膨胀因子（VIF），发现两项指标值良好。Richard研究认为，增加样本量应是研究者为消除多重共线性而最先考虑的方法［14］。本研究应用多元线性回归时的样本量是925名有效数据，所以尽管自变量之间存在中等相关，但可能已经得到有效消除。建立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的R2为0.82，说明利益冲突、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可以解释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82%的方差变化。

图1 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一阶模型

图2 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二阶模型

表3 二阶模型的适配度检验结果

多元线性回归的方差检验结果表明，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与利益冲突、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之间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F＝6286.328，P＝0.000），进一步的回归系数显著性检验结果（表4）表明，利益冲突（t＝61.087，P＝0.000）、政策资源（t＝35.967，P＝0.000）、监督管理（t＝54.307，P＝0.000）、政策调控（t＝53.039，P＝0.000）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均有显著性。那么，究竟哪些因素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力更强呢？分析结果表明，监督管理（B＝0.426）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力最大，其次是政策调控（B＝0.405）和利益冲突（B＝0.397），政策资源（B＝0.241）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影响力最弱。

表4 多元线性回归系数检验表

3 对策

3.1 通过组织创新完善监督管理机制

信任代替不了监督，不受制约和监管的权力必然导致懈怠或腐败。学校体育政策的有效执行需要依靠执行主体的自律，也需要外在的他律，这种外在的他律便是监督。本研究结果表明，监督管理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程度最深刻，完善监督管理机制是重点。推进监督机制完善，必须直面“怎样来监督”的问题，从组织创新上完善监督机制是一条提升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路径。组织创新是指一个组织或团队在针对一项任务时，有意导入相对新的、对其和社会有益的想法、过程、产品或工艺［15］。学校体育政策制定者和执行者等各级单位在追求学校体育政策预期目标的过程中协同构成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为保证执行实效理应进行多元的创新。例如，成立地方政府领导下的教育、体育、财政、规划以及民政等多部门联合的第一层级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主体；成立以校长为领导、教务、班主任和体育教师联合的第二层级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主体［16］；第一层级对第二层级每年不定期抽查，考评学校体育政策执行情况。考评优秀的地区可在办学上享受资金和政策的优先支持，例如，北京市推出一项政策举措，对考评排在前6名的区、县给予500万的办学经费资助［17］，其他省市可以在资助金额上酌情考虑，对考评不及格地区应提出整改办法。

3.2 强化政策执行驱动力，做好政策调控

学校体育政策在被执行过程中势必会遇到各种阻力，只有消除这些阻力，才能保证学校体育政策预期目标的实现。在解决“如何消除执行阻力”之前，有必要弄清这些阻力的来源。学校体育政策的制定出台，会导致个体根据自身利益得失做出相应的执行行为，如果执行政策会损害利益，执行主体会表现出各种逃避行为，如拒绝执行、歪曲执行、部分执行、表面执行、敷衍执行等，执行阻力由此产生。相反，如果执行政策对自己无害或对自己有益，执行主体便有执行政策的可能性。这种由执行政策所诱发的社会学现象在公共政策学中被称为“政策驱动机制”，它是政策本身构造的制度环境，会创造一种“利益阻断”或者“利益促进”机制，导致执行者对于政策有不同的态度［18］。学校体育政策在从中央到地方过程中也会创造出政策驱动机制，因此，有必要在“政策驱动机制”方面营造利益促进的执行环境，消除利益阻断的执行氛围。至于利益促进，可通过调控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中的利益分配，强化学校体育政策执行的驱动力；对于利益阻断，需要做好政策执行的调节和控制工作。

3.3 优化制度建设，化解利益冲突

制定和出台学校体育政策是政府部门履行行政职能、实施学校体育管理的基本手段，各级地方政府、体育局、学校执行学校体育政策是其工作职责和应尽义务。除了监督管理、政策调控等问题的影响，因利益冲突诱发的政策执行博弈成为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的主要因素之一。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功利主义变得浓重，人会因自主利益表现出对政策执行的博弈行为。如何驱使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主体向积极方向转变，迫切需要解决。优化制度建设，设置行政问责制和内部奖励制，有助于解决政策执行博弈问题，化解利益冲突。各级部门可针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设立专门负责人，杜绝由于故意或过失，拒绝、敷衍、歪曲、片面执行学校体育政策，以致影响学校体育工作，损害青少年体质健康的现象。在实施问责制的同时，还需设置内部奖励制度，要让学校体育政策执行负责人体验压力的同时，还能感受到激励性驱力，执行政策时富有工作热情。优化制度建设、化解利益冲突所追求的最高目标应当是促进执行人员对学校体育政策产生心理认同［19］。

3.4 统筹政策资源，兼顾政策资源利用率

政策资源是保障政策有效执行所需的各类资源条件，通常包括人力资源、财力物力资源、信息资源、权威资源和诚信资源等［20］。学校体育政策的有效执行离不开多种政策资源的支持，合理分配政策资源、提高政策资源利用率会对提升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人力资源、财力物力资源在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中的作用明显，因为没有体育教师数量和质量的保证，没有足够经费的投入，学校体育政策势必会出现执行偏差。准确传递学校体育政策的信息，保持反馈渠道通畅（信息资源），获得上级支持、下级拥护（权威资源），执行主体不敷衍执行学校体育政策，不做出表面支持执行而实际拒绝执行的行为（诚信资源）对于学校体育政策的执行实效也会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如何合理配置政策资源，有效利用政策资源十分重要。分配政策资源时需要做到统筹兼顾，通盘筹划政策资源，留出适当余地以供调整，同时兼顾政策资源利用率，在局部层面上补充政策资源，突出和强调补充的重点，才能提升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

4 结论

1）构建的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影响因素模型达到适配标准，可以接受。

2）利益冲突、政策资源、监督管理、政策调控是显著影响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因素，监督管理对执行力的影响力最高，其次是政策调控、利益冲突与政策资源。

3）为提升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建议通过组织创新完善监督管理机制；强化政策执行驱动力，做好政策调控；优化制度建设，化解利益冲突；统筹政策资源，兼顾政策资源利用率。

4）未来研究应加强分析与学校体育政策执行相关的重要环节，找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的运作规律，剖析学校体育政策执行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解决问题的设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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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红霞

Construction of Influencing Factors M odel of 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 Executive Power

CHEN Fuliang1，2，YANG Jian1，2，JILiu1，2
（1.Key Lab.of Adolescent Health Assessment and Exercise Intervention，M inistry of Education，ECNU，Shanghai200241，China；2 School of P.E.＆Health，ECNU，Shanghai200241，China）

This paper used literature method，questionnaire survey，and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to construct an influencing factorsmodel of 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 executive power.The aim of this paper is to give suggestions to improve 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 executive power.It finds out that interest conflicts，policy resources，supervision andmanagement，policy regulation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the 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 executive power.In terms of effect size，supervision and management is the largest one，and next are policy regulation，interest conflict and policy resources.In order to ensure the actual effect of 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 executive power，this paper suggests thatwe should complete supervisionmechanism by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strengthen drive power to regulate policy，optim ize system construction to resolve interest conflict，and plan policy resources and its efficiency as a whole.

executive power；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influencing factors；model；construction

G80－053

A

1004－0560（2015）05－0124－06

2015-06-10；

2015-07-20

上海高校“立德树人”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体育教育教学研究基地项目（11000－515100－140）。

陈福亮（1987—），男，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学校体育学和体育统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