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油气合作发展特点及趋势分析

汪巍

摘 要：俄罗斯是世界重要的油气生产国和出口国，中俄油气合作对于推动两国经济的共同发展，提高两国间的贸易水平，促进东北亚地区的繁荣与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中俄之间的油气合作互补性强、合作基础好，其战略地位没有替代性。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对中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和俄罗斯推进远东开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中俄能源领域合作将呈现石油、天然气等一起发展、东线西线并举、上游下游协调推进的局面。

关键词：中俄 油气 合作 潜力 巨大

中图分类号：F41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5）01-105-03

俄罗斯拥有完整的石油天然气工业体系，在世界油气格局中举足轻重，对世界能源市场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以下简称“俄气”）、俄罗斯石油公司、俄罗斯石油运输公司是俄罗斯油气领域的三巨头。2012年底俄罗斯探明石油储量119亿吨，占全球份额的5.2%。俄罗斯是世界第一石油生产大国，石油产量占世界总量的12.9%。俄罗斯也是仅次于沙特阿拉伯的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国。{1}2013年是俄罗斯油气工业迅速发展的一年，石油产量创苏联解体后新高，达5.23亿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诺瓦泰克公司、俄罗斯石油公司、卢克石油公司都增加了油气开采量。{2}俄罗斯天然气资源丰富，是世界第一大天然气生产国和出口国，也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天然气消费国。2012年俄罗斯天然气产量6545亿立方米，出口贸易量为1787亿立方米，新增储量8610亿立方米，总探明储量达33万亿立方米。作为全球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俄罗斯天然气出口量占全球供应量的20%。2012年俄罗斯外贸出口总额5247亿美元，其中天然气出口额630亿美元，约占12%。2013年俄罗斯天然气出口量增长12%。{3}俄罗斯政府50%收入来自油气行业。未来20年内，俄罗斯将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做到油气产量增长大于油气消费增长的国家之一。{4}

目前俄罗斯尚未开发的石油资源主要集中在东西伯利亚地区和大陆架，俄罗斯石油公司（以下简称“俄油”）在这些地区的开发占据了天然的优势，以萨哈林油田为例，萨哈林油田6个项目里俄油的项目占到了4个，这4个项目吸引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多个国家的能源公司参与其中。海外能源公司的参与，不仅为俄油的勘探和开发带来了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更保障了项目投产之后的销售市场。俄罗斯北极大陆架可采油气储量巨大，目前勘探程度最高的区域主要位于北极西海岸，即巴伦支海、伯朝拉海和喀拉海，在北极地区，俄罗斯已探明石油储量358亿桶，已探明天然气1563万亿立方英尺，对于北极开发来说，俄罗斯缺乏的是资金和技术。俄罗斯石油公司总裁谢钦2013年访华时，表达了邀请中国企业参与开发北极大陆架油气项目的意向，表明双方优势互补，合作潜力巨大。{5}

一、油气管道项目成为中俄能源合作的纽带

中俄油气管道项目是中俄双方长期以来在平等互利基础上的合作，对于推动两国经济的共同发展，提高两国间的贸易水平，促进东北亚地区的繁荣与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1世纪初，中俄双方有两个较大的油气项目正在进行当中。第一个项目是“西气东输”工程。根据中国政府制定的“西气东输”工程建设要采取中外合资方式的政策，在2002年7月，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英荷皇家壳牌集团、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签订了《西气东输工程合营框架协议》。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由此成为“西气东输”建设项目的合作伙伴。

第二个项目是中俄原油管道。中俄原油管道项目最初在1994年11月由俄方首先提议，在双方签署了《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与俄罗斯西伯利亚远东石油股份公司会谈备忘录》后，便开始了项目前期工作。1996年4月，俄罗斯联邦政府代表团访华期间，双方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共同开展能源领域合作的协议》，正式确认中俄原油管道项目。之后在1997年开始的中俄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和1999年开始的中俄能源合作分委会的历次会议纪要中，均对此项目予以确认。

1999年2月，中国石油集团与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俄罗斯管道运输公司签署了《关于开展中俄原油管道工程预可行性研究工作的协议》，双方根据此协议于1999年12月完成了预可行性研究。

2000年7月，两国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继续共同开展能源领域合作的协定》。中俄原油管道项目是其中主要内容之一。

2001年7月17日，江泽民主席访俄期间，中俄双方经过谈判就原油管道走向、向中国供油数量、原油购销承诺方式和原油价格公式等重要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并在江主席和俄卡西亚诺夫总理会谈后，双方签署了《关于开展铺设俄罗斯至中国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主要原则协议》。协议规定该管道自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安加尔斯克经中国满州里入境，终点为大庆。2001年8月，中国政府批准了中方的项目建议书。

2001年9月8日，在中俄两国总理定期会晤时，双方签署了《中俄关于共同开展铺设中俄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的总协议》。油气资源匮乏的日本也希望获得来自俄罗斯的石油。俄罗斯境内的输油管道应当去何处，引起了中日两国的争议。其间，日本一度在竞争中占据优势，俄罗斯放弃了向中国大庆供油的“安大线”管道计划，改为修建通往太平洋沿岸向日本供油的“泰纳线”。不过，此后日俄迟迟难以在资金问题上达成一致，俄罗斯又修建了作为“泰纳线”支线的“斯科沃罗季诺-漠河”管道，转而向中国供油。{6}这一管道已于2011年1月建成投产，额定输油量每年1500万吨。

原油管道建设促进了中俄之间的企业合作，2010年8月，中国石油宝鸡石油钢管有限责任公司获得第一笔俄罗斯订单，合同总额约为3.2万吨。宝鸡钢管公司在与多家国际知名企业进行多轮较量的过程中，凭借着印度管线、沙特管线所积累的国际声誉，成为最终5家候选企业之一。当施工方来该公司考察时，双方当即签署了销售确认书。

原油管道建设也推动了中俄之间的石油贸易。1992-1999年，除1998年受亚洲金融危机影响外，中国从俄罗斯的原油进口基本上呈逐年增加的趋势，从1992年的不足1万吨增至1999年的57万吨。2000年以后，中俄石油贸易成倍增长，其中2004年中国从俄罗斯原油进口突破1000万吨，当年从俄罗斯进口原油在中国进口原油的比重为8.78%；2006年这一比重达11%，从俄罗斯进口原油1596万吨。2006年俄罗斯出口到中国的原油占俄罗斯原油出口总量的5.4%，中国一跃成为俄罗斯原油第五大出口国。

以前中俄石油贸易的方式主要是现货贸易，即中国购买开采好的俄罗斯石油；另外，中俄双方还签订石油长期供货合同，合同兑现后，中国获得价格较低的合同油。本世纪第一个十年，中俄两国石油合作中最大的热点莫过于2009年2月17日正式签订的“贷款换石油”协议。根据该协议，中国向俄罗斯提供总计250亿美元的长期贷款，采取固定利率，约为6%左右；俄罗斯则以石油为抵押，以供油偿还贷款，从2011-2030年按照每年1500万吨的规模向中国通过管道供应总计3亿吨石油；俄方每年向中国通过铁路运输的石油供应不受该协议影响，并增加至1500万吨。{7}

中俄两国自2013年初以来的接触相当密集。包括主管能源的俄罗斯副总理德沃洛维奇、俄罗斯石油公司总裁谢钦以及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总裁米勒等相继访华。而习近平把俄罗斯作为首任出访的第一站，推动了中俄能源合作。{8}习近平主席访俄期间，中俄两国政府签署了《关于扩大原油贸易合作的协议》。2013年6月21日，中国石油与俄罗斯石油公司签署了《预付款条件下俄罗斯向中国增供原油的购销合同》，按照合同，俄方在25年内向中国增供3.6亿吨原油（每年1440万吨），按照目前的油价，合同总价值达2700亿美元。{9}俄油之所以有增加供应量的把握，就在于其2013年上半年完成了对秋明英国石油公司的收购。收购秋明英国石油公司是前负责能源事务的副总理谢钦就任俄油总裁后的大手笔，这笔交易让俄油一跃成为储量和产量都名列国际前茅的上市石油公司，其在俄罗斯国内市场的份额也上升到40%。

俄罗斯是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国和全球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中国则是能源消费大国，石油进口、原油消费和天然气消费均居世界前列，中俄两国油气合作具有很强的互利性和互补性。2013年中国从俄罗斯进口原油2435万吨。俄罗斯借道中亚国家扩大对华石油出口也得到了中亚国家的支持。哈萨克斯坦议会下院2014年6月11日批准关于俄罗斯通过哈萨克斯坦向中国出口石油的合作协议。该协议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政府2013年12月在莫斯科签订的。协议对俄罗斯指定企业通过哈萨克斯坦境内输油管道每年向中国出口700万吨石油的各种条件作出规定。在该协议框架下，俄罗斯将指定企业每年通过哈萨克斯坦境内石油管道向中国出口700万吨石油，被指定企业有权使用鄂木斯克（俄罗斯）-阿塔苏（哈萨克斯坦）-阿拉山口（中国）石油管道向中国出口石油。今后，俄罗斯通过该管道向中国出口石油可能增至每年1000万吨。

从供求关系而言，中俄能源合作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首先，俄罗斯是世界上重要的石油天然气生产国和出口国，与此相应的是，中国是能源生产大国，同时也是油气进口大国。中国石油进口贸易中有46%是从中东进口，中国目前的石油进口格局对中东石油过度依赖；中国原油运输的4/5左右通过马六甲海峡，石油运输通道单一，加大了中国石油安全的风险系数，推进中俄石油贸易及管道运输线路建设，有利于中国减少对中东石油和海上运输线路的单一依赖。在向中国供应石油的国家当中，俄罗斯暂居第三位，位于沙特阿拉伯和安哥拉之后。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能源消费国，由于经济快速发展，带动石油消费需求逐年扩大，中国巨大的石油消费市场，中国石油进口多元化政策，为中俄石油合作提供了长远的合作条件。中俄同属金砖国家，而且都处于经济社会转型期，正因上述种种相似性和互补性，使得两国在能源领域中都有着强烈的互补需求。因此，中俄之间的能源合作互补性强、合作基础好，其战略地位没有替代性。

二、中俄天然气合作方兴未艾

在中俄油气合作不断推进的过程中，中俄能源投资股份有限公司于2009年10月在北京成立，并出资收购俄罗斯松塔儿石油天然气公司51%的股权，从而取得了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地区两块储量达6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田—南别廖佐夫斯基气田和切连杰斯气田的勘探开采权。这是实体经济领域诞生的第一家中俄合资石油天然气公司，也是第一次有跨国公司对俄罗斯天然气田实行控股。由于此前没有任何跨国合资公司能对俄罗斯天然气田实行控股权，此举被认为是中俄能源合作新模式的开山之作，它将为中俄能源领域更紧密的合作奠定基础。

在增加油气开采量的同时，开发新市场也是俄罗斯能源战略的重点之一。面对美国页岩气生产的迅速发展以及欧洲市场危机的现实，俄罗斯需要开拓亚洲市场，多元化拓展油气出口，在开辟欧洲市场之外的非传统市场的过程中，俄罗斯日益感到最便捷有效而稳定的周边市场是中国市场；另一方面，经济高速发展的中国对能源有着大量的需求。两国是友好邻邦，对国际能源格局的判断又有着相同的看法，这些共同点让中俄两国更易于达成共识。中俄能源领域合作已成为促进两国经济转型、经济繁荣的助推剂。

2014年5月20日习近平在上海同普京举行会谈后，两国元首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联邦关于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新阶段的联合声明》，声明称，建立全面的中俄能源合作伙伴关系，进一步深化石油领域一揽子合作，尽快启动俄对华供应天然气。{10}2014年5月21日，中俄在上海签署两国政府东线天然气合作项目备忘录、中俄东线供气购销合同两份能源领域重要合作文件。根据合同，从2018年起，俄罗斯开始通过中俄天然气管道东线向中国供气，输气量逐年增长，最终达到每年380亿立方米，累计合同期30年，总价为4000亿美元。此举开创了油气对外合作之最，其交易额之大、合同期限之长，在俄罗斯与欧洲任何一国的天然气交易中均未出现过。

近来俄方还宣布俄气与中石油已启动了中俄天然气西线管道协议的谈判。中俄天然气西线全长2800公里，由西伯利亚经阿尔泰共和国至中国新疆，最终和中国的“西气东输”管道连接，年输气量将达每年300亿立方米。{11}

中俄在天然气领域的合作主要涉及东、西两线管道合作，共涉及680亿立方米，另一方面是在液化天然气（LNG）领域，中石油与俄罗斯诺瓦泰克公司签署了年供300万吨的液化天然气合同。

中俄签署上述天然气大单具有里程碑意义，一方面，乌克兰政局动荡，让俄罗斯的天然气市场受到影响，俄罗斯方面着急；另一方面，中国的环境保护迫切需要增加清洁能源的使用，但是中国的天然气供应量跟不上，2013年中国进口天然气的对外依存度达31.6%，中国很着急，这“两个着急”让中俄之间的天然气能源合作出现跨越式发展。

中俄天然气合同签署的消息传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在莫斯科交易所的股票应声上涨2%。这次对华供应天然气的气源来自两个全新的天然气田：俄罗斯东部的科维克金气田和恰扬金气田，天然气储藏量均很可观。中俄天然气合同也表明，西方在乌克兰危机中孤立俄罗斯是注定要失败的。

2014年9月1日，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在雅库茨克会见俄罗斯总统普京，并与普京共同出席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俄境内段“西伯利亚力量”管道开工仪式，普京说，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是世界上最大的建设工程，俄方将与中方紧密协作，按计划推进项目建设。张高丽在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俄境内段开工仪式上发表讲话说，东线天然气管道是中俄之间第二条陆上能源运输大通道，是联结两国传统友谊和友好合作新的重要纽带，是中俄关系在新阶段结出的丰硕成果。这条管道建成并运营，有利于为中国经济发展提供安全可靠的清洁能源，为俄罗斯丰富的天然气资源提供长期稳定的市场，对中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和俄罗斯推进远东开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中俄东线输气管道工程俄罗斯境内施工段投资约550亿美元，管道连接俄罗斯东西伯利亚的科维克金气田和恰扬金气田。这一项目使用的管道大部分在俄罗斯生产。约有11700名俄罗斯专家参与“西伯利亚力量”第一阶段工程。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总裁米勒指出，大规模天然气基础设施网络不仅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而且极大地促进包括冶金、管道和机械制造业在内的整个俄罗斯经济发展。对中方来说，天然气在能源消费中的比重为5.9%，是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而东三省天然气平均利用率更是排在全国平均利用率之下。随着俄罗斯天然气的引进，其沿线3600公里管道途经的省市，沿黑河—北京方向延伸到上海，不仅会带动管道沿线地区经济发展，改善当地区域生态环境，而且将有利于缓解东北、华北地区的环境污染问题，缓解北方所遭受的雾霾困扰。

2014年10月，在李克强总理和俄罗斯联邦政府总理梅德韦杰夫的共同见证下，中俄签署《关于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建设和运营的技术协议》，该协议为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跨境段和各自境内管道的建设奠定了重要的法律基础。它涉及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的入境点、交气压力、跨境段主要参数、天然气品质、计量标准等管道建设和运营方面的技术内容。{12}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中国境内段管道建设准备工作正在有序进行，计划在2015年上半年开工，2018年建成。

长久以来，中俄能源合作一直多处于上游领域。此次中俄双方约定除在上游油气勘探开发之外，在下游炼厂建设、油气贸易领域将开展一体化合作，并还有意将合作方向拓展至工程技术服务、装备制造和科技研发等领域。这个协议的签署是双方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断深化的体现，也是双方长期互利合作、共同努力的结果，标志着双方关系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卢克石油总裁瓦吉特·阿列克佩罗夫认为：“俄中供气协议对俄罗斯所有油气公司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中国天然气市场潜力巨大，可以促进我们整合资源向中国市场供应。”

中俄油气合作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中俄山水相连，毗邻而居。铺设油气管道直来直通，大大减少了资金和能源的不必要浪费。

中俄天然气合作不仅将促进俄罗斯出口多元化，而且将进一步缓解我国国内能源消费不断增长的压力，促进我国能源进口多元化。

俄罗斯作为一个油气资源出口大国，安全的关键在于找到稳定的市场。欧洲是俄罗斯石油和天然气的传统稳定市场，过去和现在都是其石油安全的重要保证，今后俄罗斯也要稳定欧洲市场。但是现在随着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演变与发展，全靠欧洲市场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俄罗斯石油安全除了稳定市场需求之外，也要求市场的多元化。在开辟非传统市场过程中，对俄罗斯来说，最便捷有效的一个周边市场就是亚太，或者说是中国市场。所以，俄罗斯要确保能源安全，就要开辟非欧洲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俄罗斯还有其它的一些战略利益，如对东西伯利亚的开发。东西伯利亚资源丰富，人口稀少，基础设施落后，不跟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连接是不能发展的。

在中国油气进口多元化进程中，离中国最近的供应地是俄罗斯和中亚，从资源潜力来讲，开发俄罗斯的资源是最为可行的。如何利用俄罗斯的油气资源，是关系到今后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

随着未来十年欧洲和美国能源需求逐渐减少，亚洲将取而代之成为能源需求快速增长的地区，能源需求的重心正在由大西洋地区转移到太平洋地区。中俄一系列能源合作协议的达成，恰恰契合了这个大趋势。不断升级的乌克兰危机更促使俄罗斯向东加强能源合作。俄罗斯在2030年前能源发展战略中，就将亚太地区在俄罗斯石油油品出口总量中的比例从2010年的12%提高到23%，天然气的比例从6%提高到31%。中方将同俄方一道，在双方需要和互利共赢基础上，推动两国合作向更宽领域、更高层次、更实成果发展。中俄能源领域合作将呈现石油、天然气等一起发展、东线西线并举、上游下游协调推进的局面；中俄将更多开展面向未来的战略性大项目合作，包括在继续执行中俄签订的“贷款换石油”协议的基础上，吸引对海外石油加工业投资有一定兴趣的俄罗斯石油公司到中国投资下游石油化工产业，形成中俄石油企业利益共生的上下游一体化产业链，推动“贷款换石油”与“市场换资源”战略齐头并进，这将为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增添新内涵、注入新动力，并为促进中俄共同发展振兴、维护世界和平稳定作出积极贡献。

注释：

{1}陈柳钦.中俄石油合作需要纾解瓶颈.中国能源报，2013.10.18

{2}塞恩.‘十字路口的俄罗斯油气产业.能源，2014（10）39

{3}王丹辉，宋艳梅.俄罗斯天然气勘探开发及出口贸易进展浅析.中外能源，2013（10）13

{4}刘宁洁.中俄合作有助全球油气市场稳定.中国石油报，2014.6.19

{5}常远.俄罗斯：中国日益重要的能源合作伙伴.经济日报，2013.2.23

{6}马川.俄罗斯中国年的能源合作期待.中国石油石化，2007（6）

{7}杨欢.俄3亿吨原油流向中国，中俄能源合作超越买卖关系.世界新闻报，2010.9.3

{8}苏子开.中俄能源战略合作如何升级.中国石油报，2013.2.25

{9}普京.俄将在石油领域与中国展开更大规模合作.环球时报，2013.6.21.

{10}中俄建立全面能源合作伙伴关系，深化石油领域合作.第一财经日报，2014.5.21

{11}何清.中俄天然气合作：东线有望全供中国，西线谈判已启动.21世纪经济报道，2014.10.1

{12}中国石油与俄气俄油分别签署合作协议.中国石油报，2014.10.15

参考文献：

[1] 阿列克佩罗夫著，石泽等译.俄罗斯石油：过去、现在与未来.人民出版社，2012

[2] 宋景义著.转轨时期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工业及其对外经济联系研究.中国经济出版社，2008

[3] 王军著.中国石油安全保障体系建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4] 托伊等著，王大锐等译.国际石油政治.石油工业出版社，2008

[5] 维克托等编著，王震等译.天然气地缘政治：从1970到2040.石油工业出版社，2010

（作者单位：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 北京 100005）

（责编：郑钊）